二货与二逼的计算法则 上——懒虫已乘黄鹤去
懒虫已乘黄鹤去  发于:2015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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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起来最近好像一直都很背。喝水经常被呛到,开车差点撞上护栏,上电梯的时候刚好停电结果爬了13楼到公司后居然又来电了,还有昨天……

倒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背运的呢?

什么时候……

好像是……

想着想着,慢慢地又进入了梦乡。

等到睡得恶心不已头疼欲裂不得不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

颜洛卿坐在床上揉着头,听到外面电视节目咶噪,不由低低骂了句,吵死了。

头好痛。

按着太阳穴,整理了一下烦躁的心绪,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慢慢浮上脑海……

时间倒回18个小时前。

例行的社交派对。

虽然已经再三强调不想去,还是被董事长下了命令:“社交派对和相亲派对选一个吧。”

知道跟表面温和实质态度强硬得要死的奶奶争辩也是没什么用的,颜洛卿只好扬了扬眉毛同意。

相亲派对?只有二哥那种乖宝宝才会去参加的吧。结果落得个什么下场?娶了一个比母夜叉还母夜叉的母夜叉。

美好的27岁年华就这样毁在那样一个恶女的魔爪之中。现在二嫂已成整个颜家的禁语。人人闻之色变。二哥的生活可想而知。

要结婚,也得等35岁以后吧。这点他坚定不移。

无聊的派对,无聊地寒喧,无聊的地方,无聊的人。

和超过十个的客户公司高层轮流地相互恭维了一番后颜洛卿真的觉得自己喝多了。想吐。

与眼前的人礼貌地道了别,颜洛卿就直奔厕所。

关起门就在狂吐了一通,不想出去了。正坐在马桶上喘气,忽然听到门外有两个人在说话。本来也没太在意,但听到“颜氏”两个字,忍不住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你说的是颜氏集团的三公子?”说的是自己,更得细听了。说话的人不认识,估计是哪个小公司的代表。

“哼,除了他还有谁?”这个声音……好像是刚才有打过招呼的高氏企业的高层,好像是叫高什么明的。跟他几乎没什么并集,难道不小心招惹过他?

“不会吧,看起来不像啊。听说他女人缘不错。你该不会是误会了。”

“表面如此罢了,实际上是个HOMO,”高X明鄙夷地说,“上次还想搭我,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什么仰慕我之类的,恶心得要命。要不是看他是颜氏的,我早找人阉了他!”

他说什么?!颜洛卿手上已经开始暴青筋了。妈的,不想混了是不是,居然敢在这里公然造谣中伤!虽然很想破门而出把他教训一顿,但为了听得更仔细一些,先握拳忍耐。

“呵,真的假的?”

高X明继续谈笑风生:“我还很客气地给他回了条短信,说我对带把的没有兴趣。还好他还要脸,没有死缠烂打。刚才他特意跑过来跟我打招呼,还趁机吃我豆腐,妈的,变态!”

颜洛卿已经忍到有点内伤了:刚才他认出对面那个男人是高氏的,出于礼貌打了个招呼,然后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

一个小时后,兼职清洁工的服务生开始在厕所拖地,不时打个呵欠:好晚了。

忽然听到第三个厕间里传来轻微地呻吟,夹杂着低低地抽泣……当然,还有一些别的响动。有节奏的,有规律的。

出于经验不由习惯性地哼了一声,怎么来这种高级场所的有钱人都喜欢玩这手,还总挑这种地方。大大地增加了他的工作量和工作压力。

半天门开了,出来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轩眉秀目,长得倒是不错。只是一脸倨傲,趾高气扬地出去了。

咦,另一个呢?

没有出来。

虽然假装不在意,服务生仍忍不住往虚掩的门里瞄了一眼。

没看清。

再瞄一眼。

还是没看清。

服务生屏气等待了半天,终于出于好奇凑上门缝去看:只见一个面目全非的全裸的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颜氏董事长办公室。

异常地安静。

颜洛卿看了一眼完全没有理睬他的董事长:“奶奶,没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本以为昨晚的停职的事不过是吓唬吓唬人罢了,没想到今天下午来时自己的办公室里竟然坐了别人。

他已经在董事长室坐了40分钟,居然被当成透明人!

没有人理睬没有人招呼甚至没有人正眼看他。

奶奶把手上的资料翻了一页,头也不抬,终于说了40分钟以来的第一句话:

“不是说来领了停职报告就可以走了么?”淡淡的口吻,依然像任何时候一样听不出情绪。

颜洛卿倒抽一口冷气,抓起早被他揉皱的停职报告,头也不回地走了。

靠,可恶!怎么会这样?!只不过把高子明揍一顿就被停了职!

那个老太婆真的是自己的奶奶吗?

居然这么快就找了人来坐自己的位置!

难不成早有计划?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那小子不过是远房的一个私生子而已。

一口怒气上来,不由一拳捶在墙上。

“先……先生?正思绪烦乱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回头一看,好羞涩地一张面孔,正满怀不安地盯着自己。

不认得自己吗?大概是前几天新招的女实习生吧。

“嗯?”有事要请教吧?

“那个,你……能不能……移开一点?你这样我进不去呢……”

抬头,赫然两个大字——“WC”,下面又有一个小字——“女”……自己显然站在了门口右边,尤其一只手还撑门的左侧……

脸抽了两下,终于调整出一个想抽人的笑容:“现在厕所维修没看到吗!”

第11章

姓颜的疯了。

赵小福现在得出一个结论。

当一个人的生命多次遭到严重威胁的时候,他不得不进行多种大胆的猜想。

刷刷刷,又有几个不明飞行物从脸边擦过,然后夺夺夺插在墙上,没入三四寸。

赵小福连忙跳到三米开外。

简直是枪林弹雨。

“嘭咙!”

又一个牺牲品在颜洛卿的手下报废。这次是厨房里的那只烤箱。箱门已经和箱体彻底决裂,箱体也严重变形,乍一看绝对看不出这原来是立体的。

这还算是好的,刚才那只暖壶已经死无全尸了。

屋子里满地狼籍。杯子的碎片,电视的零件,沙发的残骸等等等等。

赵小福站得远远的,冷眼旁观。他还不至于不要命。

平时虽然见识过颜洛卿的嘴上功夫,没想到他的手上功夫乃至脚上功夫还如此了得。

嗯嗯,电视废了,沙发毁了,冰箱也以凄惨的姿态横尸在阳台……还有什么可以砸的?

正对下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微波炉默哀时,颜洛卿却黑着脸从厨房走了出来。

微波炉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只见颜洛卿原本绷得像紧身衣似的脸一点一点地松缓下来,然后他慢慢地坐上已经没了皮、海绵也掉了一半的沙发上,伸手去捡瘫在地上的电话。

拨了拨,果然用不了了。

又拿起落在脚边摔成两半的手机,合到一块,嗯,不愧是诺基亚,还能用。

拨了一个号:

“喂,是家福清洁公司吗?我这里需要人清理,三十分钟内派五个人过来……”

完了又拨一个:

“夏臣,是我。嗯,嗯,知道。记得上次从你那里要的那套家私和电器吗?两个小时以后给我运一套过来。对,要一样的……”

放下手机,踱到了大门,忽然回头阴森森地看了赵小福一眼,然后阴森森地笑了,牙里挤出两个字:

“看、家!”

扬长而去。

赵小福只觉得骨头都冻僵了。

半个小时后清洁公司的人准时抵达。

领头的那个白口罩很熟门熟路地带着手下把地上、墙上乃至天花板上能清理的全清了,一小时后大厅里除了空无一物外简直干净得像刚装修过似的,只不过仔细看还能看出墙壁上若干个来历不明的弹痕似的小孔……

白口罩临走前的一句话让赵小福骨头又僵了一次:

“哎,你们混黑帮的是伐?也不容易哈,半年房子都被人炸了三次……”

黑帮?三次?

敢情这不是突发事件,还是周期性的?!

晚上10点多颜洛卿估计家里已经差不多应该恢复原貌了,这才慢悠悠推开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然后不顾她一脸的惊愕走出PUB。

今天心情不好,碰上的又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索然无味,还是回家泡泡澡洗洗晦气比较好。

进门换了拖鞋,家里已经被清理干净,家具也已经更新。

某人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尤其诡异的是,经过某人的房间门口时,竟听到一阵阵阴森森的咯咯声,似有还无,似无终有,断断续续,绵延不绝,有如深山夜哭,持续了30余秒也没有结束。

颜洛卿忽然想起小时候老妈常用来吓唬自己的那个故事,大致情节不大记得,只记得里面有个老太婆,喜欢半夜啃小孩的骨头,咬得咯咯响,然后别人问起来就一脸和蔼地说是吃豆子……

打了个寒噤,忍不住趴在门口贴上耳朵细细听起来。

那声音又持续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停下来。

究竟是吃什么吃得这么响?

颜洛卿把冰箱和柜子里能吃的都想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吃起来响得这么恶心的么。

转念一想,自己不是把冰箱砸了吗?他又从哪弄来这么恶心的东西当夜宵。

想起上次他煮的黑鱼汤,颜洛卿又开始有点倒胃口了。

算了算了,这白痴在某些方面的喜好比较与众不同,随他去,反正到时候得病的又不是他颜洛卿。

走回自己房间之前颜洛卿还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某人紧锁的房门,摇摇头:怪胎!

半夜颜洛卿做了个恶梦悚地就醒来,张开眼睛只感觉到全身一层薄汗,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回忆一下那梦,竟然忘了。

顾不得那么多,喉咙干得厉害,起身去客厅找水喝。

路过赵小福的房门的时候,一阵隐隐约约的咯咯声又把颜洛卿刚平复下去的鸡皮疙瘩给刺激出来了。

颜洛卿骂一句,就下楼找饮水机。

半夜三更,到底吃的什么呢?发出这声音恶不恶心人啊。

开灯,抬头看看大挂钟,2点了。

靠,吃个豆子吃这么久!难不成买了一麻袋?

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一边去找杯子。

到了饮水机跟前,傻了眼:没水!

这姓赵的也真是,上水这点破事也舍不得做……(你自己咧?)

顾不上了,真渴。

颜洛卿干脆把杯子接到自来水龙头底下,咕咚咕咚大灌了一口。

舒服多了。

上楼经过某人的房门口时,颜洛卿下意识停下脚步,猫下腰,把耳朵贴上房门:一片寂静。

舒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离开——

“咯咯咯咯……”

那怪声蓦地又响起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右手,准备以惊天地泣鬼神的掌力把门拍开——而与此同时门居然以更快的速度“吱呀——”一声开了。

楼下厨房忘了关的灯辗转照射过来,把门内那一张表情狰狞的脸映得一片幽蓝。

话说赵小福这一晚睡得早,没十点就上了床。

只是睡得浅,每隔一段时间就醒一次。

“忽——”郁闷,居然又醒了。

看看窗外乌麻麻的夜幕,把赵小福郁闷的:明明这么困,怎么老睡不死?都醒十多回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再努力努力,下次睁眼的时候一定要对着明天的太阳!

闭上眼睛继续酝酿睡意,却听到门外有轻轻的响动。

耗子?

不像。

好像是什么软软的东西在门上轻轻摩擦过发出的声音。

赵小福就有一个毛病,半夜要是听到什么声响搞不清原因就睡不着,心烦。

靠,还让不让人活了,睡个觉还不得安稳!

赵小福腾地起身,拖鞋都没穿就跳下床,冲过去拉开门——

“……”

只见今天失踪了一晚上的某人正猫着腰侧着头,右掌高高扬起,以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姿态站在门口,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情形,他能理解成偷窥吗?

看这腰,这头,这手,分明是刚刚贴在门上的么。

冷汗蜂涌而出,连忙按开灯:“干嘛呢。”

对面的人慢慢地直起身,调整了一下表情,笑得很怪:“吃豆子呢?”

赵小福不知道他那个表情能不能叫笑,只是嘴角确实往上卷了,又听得一头雾水:“豆子,什么豆子?”

颜洛卿大摇大摆进了屋,若无其是地环视一圈:“没事,来检查下你房间,看乱了没有。”

半夜突袭?什么事儿啊这叫。再乱能有你炸房子弄的乱?

赵小福打了个呵欠:“好啊,随便看,慢慢看!”

颜洛卿在三秒内把房间扫描完毕,居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自然,豆子,也是没有的。

纳闷了:难道是休息不够,耳鸣了?幻听了?

挥挥手,“你的床也该收拾收拾,看看乱成什么样了,鸡窝。”边说着边往外踱。

这回翻白眼的是赵小福:我还在睡啊,被子叠成豆腐块你睡给我看看?

这时。

“咯咯……咯——”

又来了,又来了。

颜洛卿一个转身循声条件反射般扑向床底的一个突起物。

“啊,你别~!”赵小福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颜洛卿掀起上面的软布,赫然一个大号鸟笼,笼子里,正倦缩着一只……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过来问赵小福:“这什么玩意儿?”

赵小福不以为然:“芦花鸡啊,没见过?看,你叫你别吧,你都把它吵醒了……”

颜洛卿语塞。

在长达4秒的时间里,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人,平生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会对一个人无话可说。

看这头,鸡窝头;看这眼睛,芦花鸡似的黑眼圈……整个儿一从鸡窝里掉出来的。果然是与同类惺惺相惜啊。

到了第5秒他才勉强吐出一句:“你还养鸡?”

在我的别墅里,用这种高档鸟笼……

赵小福完全忽视了这5秒间颜洛卿细微的心路历程,一提起那只鸡脸上顿发光彩,也蹲下去摸鸟笼子,没有看到那只鸡正用一种无辜而惊恐的眼神看着两个向自己伸出魔爪的人。

“怎么样,很可爱吧?嘿嘿,我今儿傍晚在菜市场一眼就把它相中了,看这毛色,这冠,这尾巴,这屁股……啧啧……而且老板说它(省略省略)……难得这么有眼缘,我就买下了。”说完还一脸的得意。

颜洛卿很冷静:“多少钱。”

“才220块。”

颜洛卿笑了。

赵小福瞪了他一眼,“你那什么表情,没见过世面。老板说了,这是新品种的宠物鸡,专作观赏之用,跟外面那些世俗的芦花鸡是不一样的。”

颜洛卿再次无语。他明白,一个人傻逼的本性不是他这种人类的力量可以泯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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