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对征服——李帆
李帆  发于:2015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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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手指夹着烟,没抽。

“那么稀罕他?”

“不知道。”

“高兴了?”

“嗯。”

萧风答的干脆,响亮。

“高兴了。”

“行,你高兴就行。”

岳勇把烟丢到地上,踩了踩,走了。

中午毛争请萧风吃饭,问萧风想吃什么,萧风嘿嘿笑两声说。

“包子,豆沙馅的。”

毛争吐,吐完领萧风来了包子铺,萧风吃完豆沙包,喝了碗粥,又喊服务员打包了几个豆沙包外加一碗粥。

毛争再次吐。

“潇洒风,别恶心了行不,晚上回家吃正版的去,咱下午还要去谈项目呢。”

“给豆沙包带的,我歹给他送去了,才能谈项目。”

萧风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粥和豆沙包说。

“他最近胃不好,不能吃别的。”

“潇洒风。”

毛争双目圆睁。

“你啥时候能这么关心关心我?”

“你又没胃病,你胃疼我也给打包包子,不过不能是豆沙馅的。”

毛争已经吐死在饭桌上了。

去医院的路上,萧风把明始源是洛沙前男友的事儿告诉了毛争,毛争蹬了萧风一脚。

“行啊你,嘴够严实的。”

“那是。”

萧风边开车边得意洋洋道。

“要是日本人来了,我肯定不是汉女干。”

毛争咂嘴。

“不过他俩确实挺配。”

“滚。”

萧风一脚蹬了回去。

“明始源那人太花心,不如我,再说他除了有钱长得好看,还有啥。”

“请问具备这两点了,他还缺啥么?”

“真心。”

萧风腾出一只手拍胸脯。

“我有,他没有,之前还一直想拉着我上床呢,可惜我比较专一,没上他的床。”

“得了吧。”

毛争反驳。

“你还给人洛沙下毒呢。”

“甭瞎说。”

萧风出言警告。

“我那是闹着玩儿,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掐死你。”

“你他么也有怕的时候?”

毛争看了看窗外。

“这是要去哪儿?咋开到郊区了?”

“哦。”

萧风缓缓道。

“还有一事儿没和你说,豆沙包在六医院上班儿。”

毛争瞬间惊着了,瞠目道。

“他真跑去精神病院当医生了?”

他真跑去精神病院当医生了?萧风琢磨着这话不对味儿,黑脸怒瞪毛争。

“你是不知道?”

毛争赶忙摆手。

“没,没,你好好开车。”

萧风把车停在了路边。

“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给你媳妇儿打电话了啊。”

看毛争不受威胁,萧风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你有几对情史来着,哦18段。”

毛争一把抢过手机。

“潇洒风你他么不是人,我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岳勇也不行,我答应过洛伊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的。”

萧风都快急死了。

“快说。”

“其实没什么,就是洛沙那俩哥,不是一个跳楼了,一个去当和尚了么。”

“重点。”

萧风抢话。

“这个我知道。”

“他俩乱仑,被老巫婆知道了,然后要强制送他俩去精神病院,再然后老二跳楼了,老大就跑去当和尚了。

萧风,”……”

“洛伊那会儿跟我说,洛沙怕老巫婆也把他送去那地方,所以要去精神病院当医生,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可当时我真不知道洛沙喜欢男的……”

萧风沉默,重新发动引擎……

到了医院门口,萧风坐在车上,没动,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毛争瞅着萧风黑幽深不见底的双眸,有些担忧。

“你没事儿吧潇洒风。”

萧风摇头,下车,拖着缓慢的步伐来到洛沙诊室,洛沙也看出萧风不对劲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萧风把豆沙包跟粥搁到桌上,嘴张了张,没发出一个音。

洛沙看向护士意思是你们先出去,护士刚要抬腿走,萧风就扑到了洛沙怀里了。

“谁也不能欺负你,我他妈不让,以后我保护你,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洛沙,“……”

方婷“……”

周霞,“……”

“咳咳。”

洛沙尴尬地咳了两声,方婷惊愕失色愣在那里,周霞有眼色,拉着方婷出了诊室。

“怎么了宝贝儿?让我看看。”

洛沙去抬萧风的脸,萧风摇头不动,手指锲入洛沙的白大褂,臂力在收紧。

“豆沙包我想抱你。”

洛沙失笑,揉萧风的脑袋。

“宝贝儿回家在抱,这里是医院。”

“我不管。”

萧风抬头吻住了洛沙唇,轻柔可以说小心翼翼地撩拨着洛沙的舌尖。

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洛沙在心里说,闭着眼和萧风的舌尖纠缠在一起,管他是在哪儿,只要他不怕,他就不怕,畏惧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他该有的。

洛沙骨子里埋藏着这样的秉性,毁灭性的炽狂,只要有人能挖掘出来,陪他一起疯,那也是很可怕的。

于是这个吻被延长了被加深了,从最初的站着到洛沙坐在椅子上萧风挎坐在洛沙的腿上,俩手插入洛沙的发间,舌尖火烧火燎地搅动着,呼吸急促起来。

“豆沙包,不行了,咱回家吧。”

“回什么家,去锁门。”

“在这儿?”

萧风脸红扑扑的不敢相信地忽扇眼睛。

“对。”

洛沙拍了把萧风屁股。

“快去,宝贝儿。”

“恩。”

萧风眼里淡出明亮的笑,跑着去锁门,转身。

“豆沙包我来啦。”

毛争坐在车里,皱眉看时间,一个多小时了,这是去送饭么,这他么是参加舞会吧,片刻看萧风脚步不稳地走出来,打开了车门。

“潇洒风你腿怎么了?”

“你来开车,我有点儿累。”

毛争探究地看萧风的腿。

“你……你不会是?”

“是啊。”

萧风不避讳。

“没忍住。”

“我操。”

毛争下车上了驾驶座。

“潇洒风,我这辈子不佩服谁你也歹佩服你,这地方你也敢胡来。”

“啥叫胡来。”

萧风拿话顶了回去。

“我们是灵与肉的交辉,纯洁着呢,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快开车吧,我眯会儿。”

毛争咂嘴摇头加叹气。

“你完了,你是彻底沦陷了,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萧风,呼噜声……装的。

洛沙不爱吃包子,可今天心情好,拿起来咬一口,顿住了,之后瞅着包子,嘴角蔓开了笑,越蔓越深。

这小子,要不要这么逗吗!

36

洛沙一直认为被关心照顾应该是件幸福的事儿,可碰到萧风,洛沙知道了,那真的只是认为,事实是他除了想撞墙,还是想撞墙。

萧风可以说是把洛沙的生活全部掌控在了手中,从洛沙的吃到洛沙的穿在到洛沙用什么香皂洗脸,拿什么杯子喝水,他都要管一管。

饭也不让洛沙做了,甭说早饭,晚饭萧风都包了,洛沙一进厨房,就会被萧风撵出来。

现在洛沙最怕到来的就是晚饭这个点儿,看着那一盘盘清淡到连一滴油都没有的蔬菜与小米粥,实在是够了,够不够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要敢说不吃,萧风立马拿起筷子喂他吃。

还有午饭,萧风没时间做,就去外面打包好送过来,什么粥啦,粥啦。

最要命的不是这些,是萧风不让他抽烟。

以前洛沙从不在医院抽烟,可现在临下班,他必须站在医院大门口抽几根烟,这还歹赶在萧风来之前,因为自从那天起洛沙上下班萧风都会接送。

更让洛沙发愁的是萧风动不动就往医院跑,他还不注意影响,不管有谁在,多少人在,张嘴就来。

‘豆沙包你是不又偷偷抽烟了,咋身上有烟味,你张嘴我闻闻’

‘豆沙包你是不偷吃医院的饭了,咋吃这么少,不行,在吃点儿’

一个星期下来,萧风不但跟洛沙手底下的护士张婷周霞熟悉了,就连洛沙的病人有几个见了他都会打招呼。

洛沙的脑袋疼啊。

“萧风你这么闲吗?不是接了明大的项目吗?”

“有点儿忙。”

萧风看了眼走进来的方婷道。

“可我要关心你啊。”

洛沙满脸愁容。

“我求你了,不要关心我了,放过我吧。”

“萧风来了?”

方婷已经见怪不怪了,打声招呼道。

“今天又是包子?”

“不是。”

萧风自然道。

“他最近都不想不吃包子了,今天是饼。”

洛沙嘴角眼角都抽搐了。

“走吧方婷,去病房看看。”

“我等你回来。”

萧风坐了一会儿,呆不住,跑了出去。

“小疯子来了?”

萧风很严肃的和疯子讲。

“我叫萧风,潇洒的萧,风暴的风。”

疯子认真问道。

“风暴你为什么可以自由出入?”

“大风刮的。”

“萧风你够了。”

洛沙无语。

“谁让你进病房的?”

萧风理直气壮。

“来找你啊。”

“出去。”

洛沙本着脸,萧风杵着不动,指站在床上伸胳膊踢腿的病人问。

“豆沙包那小子在干嘛?”

洛沙不理萧风独自出了病房,一疯子回答了萧风的问题。

“他是电视,在表演节目。”

啊?萧风走过去问道。

“小孩儿你演的是啥?”

又一疯子回答了萧风的问题。

“电视是固体,没有生命,不会说话。”

“萧风你给我滚出来。”

洛沙站在门口忍无可忍地喊。

萧风走出来疑惑道。

“咋啦豆沙包,你为啥生气?”

洛沙握拳,自从萧风喊他豆沙包被一患者听到后,那疯子见了他就包子包子的喊。

“不要在医院叫我豆沙包。”

“豆沙包那我喊你啥?”

“随便,随便。”

洛沙烦躁地说完,向诊室走去。

萧风赶忙跟上去。

“阿沙……”

洛沙打断。

“你叫我什么?”

萧风很茫然。

“阿沙啊。”

洛沙叹气。

“你还是叫我豆沙包吧。”

“好。”

萧风嘴里说好,心里想,真矫情,一个名字叫啥不一样,能多块儿肉咋的。

“豆沙包过几天咱们去函馆玩儿吧。”

“你说哪儿?”

洛沙猛地回头。

“你知道函馆在什么地方吗?”

“我查了,在日本。”

萧风低头,用鞋一下下搓地。

“他能带你去的地方,我也能带你去。”

“你抬起头来。”

洛沙笑,看萧风抬起头,说。

“谁说我喜欢那地方,我喜欢躺在草地上看星星,晚上我们去吧。”

一道强光闪遍洛沙全身,让他周身轮罩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那暖暖的淡笑,那清亮的双眸,洁白的长褂,笔直修长的身影。

萧风脑海里晕晕乎乎闪出几个字,白衣天使!

实则是阳光,但看在萧风眼里那就是强光,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水,嘴有点儿发干,这一刻他反倒觉得豆沙包这称呼和眼前的人不匹配了。

“阿沙,今天穿着白大褂回家吧,我想看你穿,光着穿。”

洛沙脑海里也闪出了几个字,制服诱惑!

洛沙当然不会穿着白大褂回家,爱不爱这份工作先不说,但他很尊重这份职业,不过洛沙带着萧风又玩儿了把浪漫,特幼稚的浪漫。

俩人没躺在草地上,坐着,也没离太近,因为有人,要是年轻人,俩人早搂一块儿了,可偏偏是一老太太和一老头,还坐在离他们不远处。

萧风依旧是那副傻样,盘着腿,仰着脑袋,洛沙一条腿曲起,一条略腿弯着,手撑着地面,姿势还是好看。

“宝贝儿有没有想过老了怎么生活?”

洛沙望着对面的老人,眼神是羡慕,也有淡淡的伤。

“不知道。”

萧风想想又笑道。

“我应该有3个儿子,两个闺女,6个孙子。”

“你可真能生。”

洛沙也笑,苦笑,有些失望,但只是有些,每个人都渴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萧风也有拥有他的权利。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把萧风叫回来的原因,有什么意义,好像没有,理智告诉他,即便有,他也不一定能承载得起,他不是没尝试过,可没等结果出来,那个人就先放手了,所以他再也不想尝试了,把自个弄得伤痕累累,剥下一层皮,何必呢?挺疼的。

不过萧风能回来,他还是挺高兴的,就是这样,以后萧风走,他不留,萧风回来,他接着,萧风要真去结婚,他送上祝福。

“豆沙包你呢?”

萧风突然问道。

洛沙头抬的高高地,星星一闪一闪很似耀眼,只是耀眼又有什么用,他永远够不到,够不到,永远。

“我,我想去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和我的爱人,种花养狗,然后像他们。”

洛沙把目光转向了老人。

“慢慢依偎着老去。”

“你不许结婚。”

萧风随着洛沙的目光望去喊得很大声。

“你答应我的。”

“那你能不能少生几个?”

洛沙谈条件。

“我一个都不生了。”

萧风起身拍拍屁股道。

“反正你不能去结婚。”

“傻瓜。”

洛沙也站了起来。

“站着别动。”

“嗯?干啥?”

萧风问。

洛沙没吱声,从车里拿出个瓶子,打开,用手摁住瓶口,在地上喷了一圈,拿出打火机,俯下身,打着了火。

瞬即地面燃烧起了两颗心,那两颗心加叠在一起,激烈地燃烧着,火焰照亮的是洛沙没落清冷的脸庞。

萧风呆住了,吃惊地望着洛沙,最后吱哇乱叫。

“豆沙包,豆沙包你咋做到的?”

果然萧风跟别人不一样,大一那年他也曾为别人做过这幼稚的事儿,当时那同学感动得稀里哗啦,抱着他不停的说我爱你,可萧风只是好奇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发胶里含有丁烷,遇火就会着。”

洛沙口吻清淡。

萧风继续吃惊。

“你咋啥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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