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对征服——李帆
李帆  发于:2015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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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望着因为激动发着抖的洛沙,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甭管他跟洛沙有多大仇,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这样的豆沙包,豆沙包绝望悲凉的眼神,让他难受。

“豆沙包我不打你了,咱回家吧,我还没吃饭。”萧风紧紧抱住洛沙,嗓音都有些发颤了。

洛沙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不少,他一向镇定从容,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失态过,今天是怎么了,他绝不允许自己失控地乱吼乱叫。

缓缓推开萧风,洛沙向马路对面走去,萧风紧跟其后,“豆沙包,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打你了,要不你打我,我不还手。”

洛沙不吱声,大步向前走,萧风颠儿颠儿跟着,“豆沙包,我错了,你甭不理我成么,我给做蛋糕,咱回家吧。”

洛沙不搭理萧风,脚步噌噌地,萧风二道,“豆沙包你看我你看我。”

洛沙扭头看萧风,萧风翻白眼伸舌头道,“豆沙包好玩儿不?”

洛沙,“……”

萧风跟着洛沙从南街走到北街,从北街晃荡到东街都快累趴下了,洛沙都没开口讲过话,萧风实在佩服洛沙的体力,暴走了这长时间,连气都不待喘的,脚步依旧如飞。

又走了一会儿,萧风猫着腰,俩手抵在膝盖上,央求,“豆沙包你要走着去月球么,咱歇会儿吧,我真的走不动了。”

洛沙看看萧风,总算开了口,“走不动,滚回去。”

“滚就滚。”萧风想这还算个事儿,他最不怕的就是丢人,更何况大半夜的也没啥人,于是躺在地上开滚。

最初萧风只是在原地打滚,看洛沙没反应,平静地看着他,便有方向有规则的左右开滚,左滚一圈儿,洛沙站着没动,右滚一圈儿,洛沙皱了下眉,再一滚,洛沙上去把人耗了起来。

“白痴么你。”洛沙拍打萧风身上的土,教训,“有你这样的吗,多危险,下回再敢在地上打滚我非揍你,还有以后不准抽烟。”

萧风撅着嘴,可怜兮兮地,他的确挺糟心,想想啥时候被这么折腾过,滚几圈儿没什么,可他累呀,饿呀。

“豆沙包我真的饿了,能回去给我做点儿吃的不?”

洛沙瞅瞅萧风的表情,噗嗤笑了,“就知道吃,走了回家。”

萧风长长吁了口气,终于能回家了,赶忙走到路边打车,可手还没来得及伸,洛沙就拽着他的手又开走,“宝贝儿我们先回去取车。”

“啥?”萧风蹲在地上说死都不走了,“豆沙包回去取车行,可咱打车吧,再走我真瘸了,这不是开玩笑,我现在已经动不了了。”说着萧风敲了敲自个的腿,“不信你看,一点儿知觉都没了。”

洛沙这边儿笑着,“哦,是吗宝贝儿?”那边儿使坏地上去掐了把萧风的大腿,萧风嗷地一声,跳了起来。

“豆沙包你掐我也没用,今天你要不打车,我就睡这儿了。”

洛沙好笑地瞅萧风,“谁说让你步砍了,前面路口比较容易拦到车,累了你在这儿等着,我打好车过来接你。”

“那不行。”萧风拽住洛沙胳膊道,“万一你跑了咋办,一块儿去。”

洛沙觉着更好笑了,想着我要真想把你撇了,你以为你能跟得住我,

萧风装瘸装拐跟着洛沙走到路口,“豆沙包咋办我真走残了。”

洛沙说,“宝贝儿早说过了残了我养你。”

萧风委屈道,“谁信,刚才你还撵我走呢。”

洛沙望着迎面而来的出租车,一伸手,挺淡地来了句,“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萧风被噎住了,是啊,他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呢?萧风上了出租车都在想这个问题,也可以说是被这问题困扰。

萧风没什么大少爷的臭脾气,平日里也是大大咧咧,可拗股劲一上来,那也是死倔死倔得绝不服输,今天竟软磨硬泡哄了洛沙一路,实属不易。

“想什么呢?”洛沙看萧风低着头不说话,胳膊搭在萧风肩膀上,把人揽了过来,“宝贝儿累了靠会儿,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萧风没动,抬起头,严肃地看洛沙,“豆沙包你以后不许撵我走。”

洛沙僵了僵,把萧风的脑袋摁到自个怀里,使劲揉,“小疯子。”

“我不管。”萧风喃道,“你要敢撵我走,我还揍你。”

洛沙,“……”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得一愣一愣的,把着方向盘的手来回的晃动,车都开不稳了,“二位到了。”

萧风掏出一百块钱,大方道,“不用找了。”

洛沙,“……”

到了家,洛沙钻进厨房,萧风躺在沙发上喊,“豆沙包我快饿死了,甭炒菜了,煮面。”

洛沙探出头抛了个西红柿出去,萧风接住西红柿,咬了口,杵在厨房门口看洛沙,洛沙微低头,坚毅的侧影是被萧风一拳挥肿的脸。萧风注视着洛沙做着他爱吃的香酥排骨,注视着洛沙专注的神情,红肿的侧脸,大口地咬西红柿。

吃完最后一口,萧风压着嗓子喊了声,“豆沙包。”

洛沙边往油锅里搁排骨边,“恩。”了一声。

“疼么?”萧风问。

洛沙搅着锅里的排骨,“什么?”

萧风去洗手间拿了块儿毛巾,进了厨房。洛沙纳闷地看萧风,“宝贝儿你干什么?”

“没事儿。”萧风摊开毛巾,从冰箱取出冰块,挎擦倒在毛巾上,一包,捂在了洛沙脸上。

洛沙手抓漏勺,当场愣住了,萧风看洛沙怔怔地瞅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心疼你,我是怕别人说我欺负你。”

洛沙垂着眼,埋藏在眼帘下的是一闪即逝的波光,转身把排骨捞了出来,萧风手抓冰块,洛沙的脸移到那儿,就跟到那儿,毛巾开始往下滴答水了,萧风都没动一下。

洛沙说,“行了,你出去吧,你再不走,我的脸就变成冰块了。”

“啊!”萧风大惊小怪,“咋办豆沙包,你脸真成冰块了,我给你捂捂。”

萧风赖赖唧唧就是不出去,冰块往水池里一倒,又把手捂在了洛沙脸上,洛沙没再撵他,把快熟的排骨,夹一块,塞到了萧风嘴里,萧风一手贴着洛沙的脸,一手抓着排骨啃。

“豆沙包熟了熟了,快端出来吧。”

洛沙拍萧风的爪子,“洗手了么你,去外面坐好,等着吃饭。”

一听要开饭,萧风嗖一下不见了,端端正正坐在餐厅伸脖子喊,“豆沙包你快点儿。”

小疯子嘴太馋,洛沙想这排骨歹多做会儿,做好排骨,洛沙又煮了两碗面,一并端了出去。

今天洛沙没细嚼慢咽,大口大口吃起来,甚至比萧风吃的还快,吃过饭,有洁癖的洛沙没洗碗,没洗澡,牙都没刷,合着衣服倒在了床上。

萧风没事儿跑进来闲扯一句,“豆沙包,你不洗碗了?”

洛沙背对着萧风,“恩,明天洗。”

不一会儿萧风又跑了进来,“豆沙包我把碗洗好了,你去洗澡吧。”

洛沙说,“宝贝儿辛苦了,我想早点儿休息,麻烦你把门关好。”

萧风关上门,几秒钟的时间门又被推开了,洛沙扭头瞅萧风,萧风不说话,一动不动干杵着,俩人对望片刻,洛沙拍了拍床,“上来吧宝贝儿。”

萧风人是很矜持地,缓缓地关上灯,缓缓地走到床边儿,缓缓躺下来,缓缓从后面搂住洛沙,最后缓缓说,“豆沙包你会跟那个女人看话剧么?”

洛沙闭眼揉捏着萧风的手指,漫不经心道,“这么关心我去不去?为什么?”

萧风拿脚蹬洛沙的腿,“你咋总爱问为什么,到底去不去?”

“不一定。”洛沙说,“我困了,睡觉。”

萧风又道,“豆沙包你会去么?”

洛沙沉沉道,“不一定。”

萧风大声喊,“豆沙包你会去么?”

洛沙彻底无语了,翻身压住萧风,厉道,“你再吼一个试试。”

萧风嗷一嗓子,“豆沙包你他妈的不准去。”

洛沙,“……”“来劲是吧?”

萧风狂吼,“豆沙包老子不让你去,他妈的你敢去试试。”

洛沙赶忙用手捂住萧风的嘴,大半夜,他可不想扰民,“我不去了,睡觉吧,行吗?”

其实洛沙原本也没打算去。

萧风点点头,洛沙放开手,从萧风身上下来,萧风呼一下反压到洛沙身上,粗野地允吸洛沙的嘴唇,洛沙一愣,小疯子就没这么主动过。

“豆沙包,豆沙包……”萧风闷哼着边喊边撕咬洛沙的嘴唇,洛沙探出舌尖与萧风纠缠,唇部火辣辣地疼,“宝贝儿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不知道。”萧风霸道凶猛地席卷着洛沙口腔内的每一个部位,洛沙摁着萧风的脑袋也疯狂地回应,但相比之下,洛沙温柔多了。

萧风疯了似得在洛沙……连咬带啃,洛沙抓住萧风的头发低吼,“宝贝儿别这样,我没洗澡。”

“甭动。”萧风的嗓音是难耐的躁动,“让我亲你,我想亲你。”

25

屋里乌漆墨黑,洛沙很自然地醒了,早起晚睡是他的生活规律,只是今天怀里多了个人,不,应该说,他躺在别人怀里。

洛沙想笑,昨晚萧风一个劲的压他,即便被上也要在上边,折腾累了,也不像以往回自个的地盘了,把洛沙死死箍在怀里,动都不让动。

其实感觉并不坏,被一个健壮的躯体包围着,紧紧抱着,虽然萧风的小呼噜不断盘旋在耳边,可任睡得很踏实。

想起萧风昨天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讨好地哄他,挺窝心的,如果能再听话点儿就好了。

这会儿萧风的胳膊还在洛沙的腰上紧紧缠绕着,洛沙伸手拉开窗帘,望了眼团团拥簇的白云,回头瞅酣睡的萧风。

突然涌进的亮光并不影响萧风继续昏睡,小呼噜依旧打,含拉子依旧流,洛沙在萧风的脸上捏了捏。

“宝贝儿松手,我要去上班了。”

萧风睡得那叫个死,一动不动,洛沙将萧风的手用力掰开,胳膊用力抬开,轻轻下了床。

临走时,洛沙把家里的备用钥匙搁到了萧风枕边,昨天的事情他不想再发生第二遍,也确实不想让萧风每天杵在门口等他了,挺累的。

洛沙刚到医院就接到了珏尔的电话,言简意赅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不会去的,你知道原因。”

“知道你不会去。”珏尔笑道,“洛沙你活的很辛苦吧?”

洛沙蹙眉,“对不起我无权回答。”

珏尔,“有关系,我也活得很辛苦,想知道为什么吗?”

洛沙沉默,一手拿手机,一手翻看病理报告,珏尔说,“我和一样和你一样。”

“你想说什么?”洛沙放下了病理报告。

珏尔,“哈哈,不说了,你懂得,我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洛沙冷漠道,“对不起我从来不需要朋友。”

珏尔,“你会需要的,哦,对了,你老公比照片帅多了。”

洛沙,“……”

“洛医师我眼睛瞎了。”有个病人推门进来,手划拉来划拉去走到洛沙跟前,摸着椅子坐了下来,“昨天晚上有人挖走了我的眼睛,”

洛沙挂断电话,让护士拿了根树枝给病人,病人手握树枝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走了,方婷说,“洛医师他明明能看见。”

周霞拽方婷,“在这里就是这样,患者说心被挖了,也别反驳,小心他扑过来打你。”

洛沙开了个药单给周霞,“他该换药了,把他调到3楼的独立病房,仔细观察。”

周霞接过药方,瞅洛沙瘀青的脸颊,每天跟着洛沙进进出出,就没见洛沙跟病人起争执,小心翼翼问道,“洛医师你脸怎么了?”

洛沙摸摸脸淡笑说,“被揍了。”

周霞诧异,被揍了还笑得这开心,挺惋惜地在心叹气,哎,看来好人在这儿呆久了,精神也会紊乱……

萧风坐在床上瞅着自个的裸体画像,翘着嘴角,也不嫌无聊,手抓钥匙,抛起落入手中,再抛起再落入手中,到了公司,钥匙都没离开过手,紧紧的握着,大拇指摩擦着,看岳勇过来,萧风赶忙装进了裤兜。

“乐什么呢?”岳勇拍萧风的肩膀。

“我乐了吗?”萧风纳闷地看毛争。

毛争说,“你还要怎么乐,都灿烂成朵花儿了。”

萧风手伸进裤兜,摸了摸钥匙,发现心情确实不赖,笑道,“中午请你俩吃饭,地方顺便挑。”

“吆。”毛争揶揄,“潇洒风你种彩票了,几百万?”

“特等奖,无价。”萧风摸着钥匙得意地挑眉,“你俩的晚饭我也包了。”

“嗨。”岳勇说,“这可是你说的潇洒风,别没到下班点儿就闪人,我是不想说你,成天迟到早退,还有,你今天为什么……”

萧风抱头就跑,“我去找客户,你俩慢慢唠。”

最近岳勇总对萧风絮絮叨叨,管东管西,以前萧风一天不来公司,他都不闻不问,现在萧风晚来一会儿他都上去盘问,萧风也学女干了,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绝不说实话,什么睡过头了,什么路上堵车,等等,反正不说在洛沙家住离公司太远就对了。

中午请了岳勇跟毛争吃饭,晚上萧风说啥也不请了,不是他小气,是洛沙给他发信息说,今天会早回来,让他也早点儿回家,甭说是请吃饭,萧风都等不急下班,看岳勇不在,5点就从公司癫儿了。

头一回用洛沙给的钥匙开这扇门,萧风竟有些激动,暗骂自个真没出息,不过心里还是挺美的。这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他在豆沙包心里的地位在节节攀升。

一打开门萧风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洛沙正在厨房里做饭,餐桌上摆了一把花不像花草不像草的植物。

萧风捧在手里好奇地看了又看,啥玩意儿这是?最后扬着嘴角进了厨房,“豆沙包我不是女人,你不用整在些没用的。”

洛沙,“……”什么意思,难道这几道菜不和他的胃口,他可是为了弥补昨天的过失,专门请假,提前回来的。

萧风捧着植物出了厨房,在客厅绕一圈,又走进厨房从冰箱取出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

洛沙纳闷儿地看着萧风把水喝完,又纳闷儿地看着萧风从水管里接了半瓶水,再纳闷儿地看着萧风把植物噌一下插到矿泉水瓶里,最后洛沙恍然大悟,哈哈地笑了。

人萧风还纳闷儿呢,“咋啦,你笑啥?”

萧风会错意,洛沙也不好告诉萧风这其实是一种可以吃的植物,是拿来做副菜用的,止住笑说,“没事儿,没事儿,宝贝儿你去洗手吧,饭马上做好了。”

萧风刚转身,洛沙又是一阵笑。

“有病啊?”萧风也感觉不对劲了,好好的豆沙包咋能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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