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运”(包子)——捕快A
捕快A  发于:2015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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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朱医生十分地谨慎,不光是要魏东流留院观察,甚至还给他开了补血的中成药,什么四物合剂和八珍丸的,还特意交代秦月明要注意在饮食上给他补血。

魏东流嫌弃地说:“我不吃!那是女生来月经时吃的药,我原来看我堂姐吃过。操!这医生的脑子被门夹过了吧?给我一个大男人开这种药?”

秦月明听得抿着嘴笑,说:“你这不是舍己为人,所以失血过多吗?医生是对症下药。来来来,我给你倒矿泉水,你快把药吃了。”

魏东流死活不肯吃,秦月明无奈地说:“那就先吃饭吧,饭后半小时再吃药也行。”

魏东流倒是真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秦月明买来的盒饭,还赞不绝口地夸“好吃,中国菜就是好吃!”

秦月明笑着说:“你在美国天天啃汉堡,才会觉得这个菜好吃,我倒是觉着一般,这个糖醋排骨还没有我做得香,排骨没有炸过,就是水煮的,看,既不挂汁,也不酥香。”

魏东流吃完了,用餐巾纸抹了抹嘴,说:“你还会做饭?”

秦月明很理所当然地说:“那是必须的啊,不然,我和我儿子怎么办,总不能天天下馆子吧?”说到这里,秦月明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怎么把话题扯到儿子身上了?

果然,魏东流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秦月明提及的“儿子”吸引住了,眼睛也眯了起来,慢悠悠地说:“现在,你该要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了吧?说吧,那个‘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月明走过来,将一瓶红彤彤的液体往魏东流的杯子里倒,说:“喝了,我就告诉你。”

魏东流看了一眼,马上拧起眉毛,说:“卧槽!怎么看着这么恶心?不会是以血补血吧?鸡血鸭血,还有猪血,我通通都不喝。”

秦月明“切”了一声,说:“你那鼻子怎么长的?明明是如此清新宜人的植物的气息,怎么给你嗅出了血腥的味道?这是鲜榨胡萝卜汁!不过,补血的效果倒是一流的!”

魏东流接过杯子,摇了摇,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是菜蔬汁无误,这才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下,咂了咂嘴,说:“味道还可以,是怎么弄的?”

秦月明卖着关子,说:“这可是我的秦氏一绝,轻易不告诉别人。”

这时,女孩的输液瓶差不多空了,男孩按了叫铃,一会儿护士进来,给收了输液管和药瓶那一套,又交代了他们去医生那边再问问情况就可以走了,于是,男孩扶着女孩下了病床,慢慢地出去了。

秦月明这才放了心,转眸看向魏东流,深吸一口气,打算把事情真相和盘托出。

却见魏东流用非常专注的表情盯着自己,不满地说:“你差不多可以了吧,说这说那地,是不是又企图跟前几次一样把我轻易晃点了过去?”

秦月明轻笑了起来,说:“我晃点你干什么?其实,我是巴不得什么都告诉你。只是,事情的真相,反而是最不靠谱的那一个,我怕惊吓到你。”

魏东流不耐烦地说:“你又来了!现在屋里也没别人了,你无须遮遮掩掩,直接说吧。靠不靠谱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的必须是真话。”

秦月明凝视着他,说:“好。”又说:“其实你心里应该也猜到了一些,对不对?猜到了我们之间曾经是……”

秦月明忽然凑上前,在他的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正视着被偷吻后一脸震惊的他,非常认真地说:“我们曾经是情侣,和刚才的那一对小情人一样,不,也许比他们还要亲密,因为,我们还一起睡过,做过爱。”

第18章:再生个孩子

“我们?”魏东流迷茫地跟着秦月明重复了一句,过去的五六年里赵巧慧一直理所当然地占据着他“初恋女友”的位置,妈妈也灌输着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思想,虽然就在前几天被证实为是个骗局,可是,魏东流没法一下子就接受自己居然是个同性恋的事实。

魏东流忽然就暴躁了起来,被赵巧慧和妈妈练手骗了那么些年,刚刚回国自以为遇见知根知底的故人好友,却被对方像牵着鼻子玩儿似地,难道他长着一张很好骗的脸吗?

魏东流冷笑着说:“好,你继续编。还有儿子呢,你不会告诉我那是我们两个生的吧?”

说完,魏东流甚至被自己设想出来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似地说:“你实在要编,也编个有点技术含量的好不好?这叫我想起一个笑话,蚂蚁对大象说,昨晚上我们做爱了,我有了。然后,大象说,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秦月明被他说的那个“编”字震得身体一哆嗦,再一听后面的话,他的脸一下子褪尽了血色,随即紧紧地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秦月明的唇角扬起,是个苦笑而自嘲的弧度。

秦月明也在嗓子眼里短促地笑了一声,说:“还真是很可笑。呵呵,你一直逼着我告诉你,现在真告诉了你,你却不能接受了,……”秦月明正了脸色,说:“我们曾经是情侣也好不是也好,总之都过去了。现在,你是你,我是我,尘归尘,土归土。只是有一个请求,昊昊的事情,还要请你帮忙。”

魏东流皱着眉头,说:“还要我怎么帮忙?”

秦月明说:“能不能请你做一次hla检测?如果能匹配得上的话,还要请你给他做一次骨髓移植。”

魏东流的眉头皱得更紧,说:“可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是个陌生的孩子,只要我能帮得上,我都会施以援手,并不需要你捏造出来的那什么父子血缘关系。”

秦月明的脸更加白了,半日后,颓然地说:“你不信我就算了。不是我非要纠缠你,一个劲儿地向你索取这个那个,而是……”他的眼里满是祈求,咬着唇,说:“昊昊真的是你的儿子,你的血型和他一样,hla能匹配上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魏东流不置可否。

******

到了第三天,昊昊才被转出一般病房,依然是全身都插满了管子,但是,脱离危险了。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床单,还有陷在雪白的被褥中的孩子的小脸,因为苍白失血也是雪白如纸,魏东流凝视着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变成了空白一片。

甚至不需要做dna检测,第一眼看到的人就会认定他们是父子。

正如秦妈妈说的,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相。

魏东流本来抱着彻底戳穿秦月明的谎言来的,这一眼看痴了,竟然身不由己地一歪身,在椅子上坐下。

秦月明被朱医生叫去医生办公室了,病房里除了一个一直昏睡不醒的小人儿昊昊,就是魏东流和秦妈妈了。

秦妈妈拭着眼泪,对魏东流说:“那天的事情对不起了,我是老糊涂了,也是着急了,说话没过脑子,你别在意……”

魏东流摇了摇头,闭紧嘴巴没说话。

秦妈妈的那点儿语言冒犯,他是真没在意,但是,这孩子……魏东流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的猜测,却被他自己一个个地否决,叫他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昊昊真是他的儿子,那么,昊昊又是怎么变成秦月明的孩子的?收养?

怎么想都觉得想不通。

魏东流望着还在絮絮叨叨地自怨自艾的秦妈妈,沉吟了一下,忽然开口,说:“阿姨,昊昊的妈妈是谁?”

秦妈妈呆了一下,说:“这……你难道不知道吗?”

魏东流低声说:“我失忆了呀,好些事情都记不得了,阿姨,你能告诉我吗?”

秦妈妈蹙眉看着他,说:“昊昊没有妈妈,一直都没有。或者说,”她看了看左右无人,还是压低了声音,说:“换句话说,月明就是昊昊的妈妈。怎么,月明没有告诉过你吗?他是冲族人。”

魏东流的脑子轰然炸开,他想起来了,他曾经在一本杂志上海看到过关于冲族这个神奇的民族的一篇传闻趣事,那是一个古老而神奇的民族,号称有三大怪,一怪是该民族没有文字,三千多年的文明全靠唱歌谣的形势口口相传,所以,族内人多能歌善舞;第二怪是墓葬形式,一般都是土葬,将躺着的死人装在棺材之类的东西里下葬,而这个民族的传统是将死人蹲着下葬,第三怪最为神奇,族内有某些体质特殊的男子,据说能受孕生出子女。

难道……最不靠谱的事情竟然是实情?魏东流回思着那一日自己对秦月明说的话,还有当时他脸色强颜欢笑难掩悲戚的表情,一下子觉得心很疼:据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最好表达就是娶她,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最好表达就是为他生孩子。那么,秦月明在我失忆了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以男子之身悄悄地生了昊昊,他……这是怎样深沉的爱才能促使他做这样的决定啊……

另一边,秦月明正坐在朱医生的办公室内,随着朱医生说出的话,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揉着,一会儿舒展开来,一会儿又被拽成一团。

朱医生说:“你带来的那个人,说是昊昊的爸爸的那个人,他的hla检测结果出来了,还是不匹配。”

秦月明黯然地垂落了肩膀,说:“那怎么办呢?是不是只能去中华骨髓库求助?”

朱医生说:“早就找过了,连台湾那边的都联系过了,没找到和秦逸昊匹配的骨髓。”

秦月明叹了一口气,恍如身在地狱,声音变得飘飘渺渺的:“那就先输血维持着吧,能撑多久是多久……”

“可是,”朱医生说:“秦逸昊的身体支持不住了。”

秦月明的耳朵里像是有丧钟在敲响:“你说什么?怎么支持不住了,不是说有病人能熬过十年的吗?十年后,医学进步了,也许研制出了新的治疗方法,那么,奇迹就能出现,昊昊就得救了……”

朱医生无奈地说:“是啊,我也惟愿那样啊。可是,这一次秦逸昊的病情来势汹汹,虽然最后是脱离危险了,却一直持续发热,我担心,是输血的问题,你知道,血型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因为,别人的血终不是自己的血,机体最终会发生排斥反应,到了那时候,输血反而成了催命,”

朱医生注视着秦月明的眼睛,缓缓地说:“秦逸昊好像就到了这个临界点上,可能无法靠输血来维持生命了,必须尽快安排骨髓移植。”

“可是,”秦月明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啊。”

朱医生说:“找不到,我们就自己制造。现在,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秦月明的眼中闪着希冀的光,身体猛然前倾,说:“什么办法?”

朱医生说:“我有点没闹明白,开始的时候,你说你是秦逸昊的爸爸,他妈妈去世了。现在,怎么变成那位魏先生是秦逸昊的爸爸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让秦逸昊的亲生父母再怀上一个孩子。”

第19章:来吧生孩子

秦月明吃了一惊,重复道:”再、怀、一、个、孩、子?”

朱医生很歉意地说:“我觉得,在现在暂时都配不到分型相同的骨髓之前,这是挽救你的孩子的非常可行的办法。你不是说,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抓住吗?如果你能和你前妻,”朱医生顿了一下,用不确定的语气说:“是你和你前妻生的孩子吧,我都被你弄糊涂了,孩子怎么会又……”怎么又跑出一个爸爸来的?这简直是……

秦月明做了一个“你继续”的手势,含糊其辞地说:“是是是,朱医生你继续说。”

朱医生只好说:“那我还是假定是你和你前妻,”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就目前来说,再生一个孩子,用新生婴儿脐带血中的造血干细胞来挽救血液病病人,已经有了多例成功的先例,治愈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六十以上。当然,这方案的决定权在于你的选择。”

呃……想到那一天试探魏东流时他恼怒和讥讽的话语,秦月明顿时感觉无力,他的手在桌子下面无力地屈伸了数次,弱弱地问:“医生,一定要是前妻吗?我能不能另外和……”能不能随便找个女人生孩子,比如试管婴儿什么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的数目令人满意,相信能找得到愿意代孕的女人吧。再说,上一次生昊昊还勉强瞒住了,这一次若是为了这个目的怀孩子,那是肯定瞒不住人的,想到到时候朱医生脸上可能会浮出的表情,秦月明瞬时有种想要去死一死的冲动。

朱医生摇头说:“那不行,必须是同父同母,不然,骨髓型能匹配上的可能性会很小很小,你总不会希望做无用功吧?”

秦月明的脸上浮现出踌躇和苦痛的神情。

朱医生猜测着他的想法,尴尬地说:“我知道,这样……有些强人所难。是啊,你和你前妻分开这么久,孩子病了也不见她来探视,感情肯定是早就破裂了,说不定连见面都尴尬,现在却要你们……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跟你说一个我遇到过的先例吧,也许你就会心里安慰一些。前几天,我们这里有个病人才出院,她和你儿子秦逸昊是一样的病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可是,她的情况还更特殊,其实,她是她妈妈在十多年前遭遇了强女干事件生下来的。接下来,她妈妈为了救她,后来的事情……你可以想象。总之,母爱太伟大了。”

秦月明听完之后一咬牙,说:“好吧,只要能救昊昊,什么我都愿意去尝试。我这就设法去找‘她’——”

朱医生深深地看了秦月明一眼,说:“嗯,父爱也是一样地伟大。”

秦月明重重地点头,说:“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不尽力吗?不过,”秦月明迟疑了一下,说:“能不能采取试管婴儿的方式?医生,你知道,我和‘她’几乎是没有感情的,当年生下昊昊,完全是阴错阳差,现在,忽然要……所以……”

朱医生断然拒绝说:“不行。试管婴儿本身就很麻烦,而且,现在时间不等人。要想稳妥的话,还是安排尽快自然怀孕吧,对昊昊也好,对新生儿也好。”

“不过,”朱医生手指摸在下巴上,眉头几乎打结成一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半天,才下了决心,一口气说出来,“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这种……我们一般不建议家属做那样的尝试。这是你的情况特殊,你又很为难,我才给你说,是为了方便你在各方面权衡之下做最好的选择。”

朱医生正襟危坐,同时,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说:“刚才的那个事例我没有说完。其实,胎儿用不着生下来。”

秦月明愕然抬眸,忽然醒悟了朱医生的意思,颤抖着嗓音问:“朱医生,你的意思是……”

朱医生稳声说:“这个事情,咱们只能在这里说说。在外面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就目前的社会观点而论,胎儿算不算真正的人,一般来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论调。而就我们医学界来说,比较倾向于后一种说法,因为这样不太违背社会伦理,也不容易引来麻烦。结合你的情况来说,就是,你和你前妻后来孕育的这个胎儿,不一定非要生下来。我们可以在胚胎长出独立的骨髓系统的时候将其引产,然后,用人工的方式来维持它的生命力。这样的话,既可以从它身上抽取到新鲜的骨髓,还不会引来法律上的麻烦。但是,这样操作的话,有实验方面的风险,如果失败的话,就需要你和前妻再做一次努力。不过,我刚才说的那个小姑娘的母亲,却很幸运地一次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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