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 上——陈书颜
陈书颜  发于:201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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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锐觉得自己很缺损,为了日后晚上睡觉能睡得更踏实一些,一会儿,他还是尽量为陈珏争取一些“权益”吧!

陈珏咬着嘴唇,很是不甘愿。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端木羸会这么执着于自己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家世,也不会是因为自己目前遥不可以及的“前途”。会是什么呢?

端木羸的意思上官锐几人多少能理解一些,端木羸要的是一个能陪着他度过寂寥,给予温暖的人。他们见到、遇到过很多的人,也有资格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人,大部分只看到了他们的钱和权,眼中满是贪欲和妄想。端木羸要的只是一个能平平淡淡的和他过着简单温馨的生活的人,在见识过两个人的生活方式后,他们能理解端木羸,真的能。

“陈珏,答不答应你已经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身上标注着你是他的所属物的标签。”上官锐语态很平和。“你逃不了的。三少的为人我们最清楚,向来说一不二,这一次他会这么平静,出乎我们的意料。若再有一次,后果如何我不敢说。”

“国内没有同性婚姻的法律法规。”陈珏吸了口气,目光很坚毅。

“是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三少说的‘配偶待遇’只是空谈。我们可以白纸黑字拟成条约,你还是想想要和三少提哪些对你有利的条件吧,这方面你可以求助我和李铭远。”

垂着头陈珏思量着。这已经比他预想中的好太多了,没有威压,没有胁迫,也没有仗势欺人。虽然对端木羸说的“配偶待遇”嗤之以鼻,陈珏无法否认在这种情形下可以算作是端木羸后退一步,让他有台阶可下。

想通后的陈珏在上官锐和李明远的“帮助”下和端木立下确定两人关系的协议:第一,端木羸不能干涉陈珏的自由,不能对陈珏实施暴力,更不能用陈珏的家人、学业、前途来威胁陈珏。第二,协议终止时间是以端木羸提出分手或是端木羸找到命定的伴侣为准。第三,协议生效日起,双方履行配偶义务责任,端木羸负责日常生活开销,陈珏负责生活中柴米油盐的家事,并享有配偶的待遇。第四,协议生效日起两人不能有背叛出轨或是第三者的情况发生,若有一方违背,两人和平分手,协议终止,并补偿对方精神损失等费用。第五,未经对方允许不得私自向外人透露双方关系。第六,双方若对协议有异议可随时相互商讨更改。除此之外,陈珏不能对作为一家之主的端木羸甩脸色,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端木羸为天。

最后这一句是嘴贱的郝少峰玩笑似地插进去的,端木羸没有异议,很赞同的样子,倒是让陈珏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陈珏能签下这份不平等的类似于卖身契的协议本就是陈珏和端木羸几人博弈之后彼此默认的结果,中间只隔着一张窗户纸用来遮羞。大家都在装聋作哑,只有郝少峰开口解开了那层遮羞布,赤果果的袒露在众人面前,陈珏如何不恼。咬着牙,陈珏恶狠狠的瞪视着郝少峰。等着,这事儿没完。

似乎感受到陈珏的情绪,端木羸上前一步隔开陈珏和郝少峰的目光交流。协议达成,陈珏可以算作是自己的“内人”,他的内人,即使是兄弟也不能“欺”。

“有件事,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

陈珏和上官锐几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端木羸的身上。

“那个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人生厌的事情,端木羸抿了抿唇,百般不情愿。“那个女人,送你回家的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

上官锐几个也来了兴趣,好奇八卦的眼神在陈珏身上打转,恨不得能从陈珏身上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想了好一会儿,陈珏犹疑道:“莫导师的女儿?”

目光移到端木羸的脸上,见他不情不愿的点头后又移到陈珏这边。

“上个月我去军区医院见习了,这件事我发短信告诉你,结果被拒接,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莫导师是我在军区医院见习时跟着的导师,为了感谢我替莫导师加班守夜,他女儿才会送我回家。”

哦哦,是这样啊。旁观的观众表示了解。

“你还答应给他做饭。”

“那是人际往来的客套话,我那么一说,她那么一听而已。”

“那为什么她会发短信说,你是她的厨师长?”

感觉很无力的陈珏扶额。难道这一切悲惨的源头是那条他无缘得见的短信吗?可以说这是由一条短信引发的“惨案”吗?

这次不仅是郝少峰同情陈珏了,就连李铭远和上官锐皆是一脸不可直视的表情。

“那是玩笑。”

“玩笑?”

“没错。”

摸摸下巴,端木羸算是接受了陈珏的解释。“以后,不许和那种轻浮的女人开玩笑。”

陈珏觑着端木羸,协议的第一条就是不能干涉陈珏的自由,端木大爷这是打算明知故犯吗?

“不许搭讪!”

“不许留电话号码!”

“不许有非分之想!”

上官等人齐齐翻白眼,见过吃醋的,没见过你这样吃醋的,醋劲儿大的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

“我没有搭讪。”

“没有主动留电话号码。”

“也没有非分之想。”

陈珏辩解的同时也在降消端木羸的不满和恼怒。事情已成定局,无需再节外生枝,徒惹烦忧。

“那就好。”端木大爷满意了,大手一挥,收兵回营。

金乌西坠,天色渐渐暗下来,条件谈好了,协议签完了,他们既是现成的见证人,也是事件的参与者,做好了“公证”,是时候结束闹剧回北京了。

第三十九章

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床,由此拉开了一天的序幕。

刚到北京的时候,端木羸把陈珏送到家后留了一打百元人民币后什么话都没说连同上官锐几个人离开。陈珏也不去纠结端木羸离开的原因,拿着那一打钱,他有种被人金屋藏娇的感觉。

拉开窗帘,对着新升起的太阳伸个懒腰,陈珏开始了一天雷打不动的居家生活。

“咔嗒——”

陈珏的身体僵住了。来人是谁,陈珏想得到。

穿着家居服在厨房忙乎的陈珏,端木羸有些欢欣。这种一打开家门就有人为你,为这个家忙碌的人在,心里好满足。

“怎么不多睡会儿?”换下室内拖鞋,端木羸很自然的朝着陈珏所在的厨房走去。

“吃什么?”不理会陈珏有些僵硬的动作,瞬间煞白的脸色的,端木羸搂着陈珏的腰,探头看向锅里面煮的粥。

“糯米粥、煎鸡蛋、水果沙拉还有两个凉拌菜。”尽量忽略腰际那炙热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肢体,陈珏缓缓道。

“今天有事么?”

“没有。”

“吃完饭,我们出去买些东西,别总待在家里。”

陈珏一点都不想出去,尤其是和端木羸,但人家端木大爷一举一动完全符合协议内容,无可挑剔,他怎么好意思耍赖呢。

吃过饭,端木羸载着陈珏来到位于东三环附近的居民区。陈珏知道这里,距离军区医院不远,步行的话不到二十分钟,周围的绿化以及周边的软件设施建设十分完善。陈珏当初在军区医院见习的时候曾憧憬过在这附近买上一幢房子,当知道这里的房价后,陈珏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一平方几千块钱将近上万,这不是陈珏能负担得起的。

可,端木羸带他来做什么?

跟到端木羸的身后,他们来到一间简单装修过的房间,不同于之前的房子,是全然不同的房子。

端木羸从门口的玄关处找到这处房子的房产证递给陈珏,陈珏愣住了,这是?

“再有两年你就要毕业了,我打算安排你进军区医院。”端木羸将房产证塞进陈珏的手里,示意他收着。“这房子我已经转到你的户头上,你在这边住,日后上班方便。”

陈珏眨眨眼,进军区医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房子是他的了?这是什么意思?补偿?还是……

“以后我会负责家里的一切花销……”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的存折呢?”陈珏盯着端木羸,这几天光顾着调试心情没想起来这茬。

“在家里。”

陈珏愤然,他自己的东西还得问别人在哪里,这些“别人”太得寸进尺了。

端木羸挑眉。这样的陈珏让他觉得很有意思,当他觉得陈珏清高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时候,他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和你说着金钱权利这种庸俗的东西,当你觉得他世俗的时候,他又能一本正经地大义凛然的站在道德制高点评判着周围的种种不堪。该说他装模作样呢?还是说他直率不做作的让人觉得可爱。

端木羸揽过陈珏重重的吻上陈珏,唇舌的交缠使得陈珏差一点背过气去。

放开陈珏,端木羸抚着陈珏的唇角,轻声道:“你是我的。”

陈珏翻白眼,这个男人,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辩驳?白纸黑字的协议上写着呢,要以端木羸为天,他是端木羸的名义上不具备法律法规保护和约束的“配偶”。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端木羸不见了踪影,陈珏在担心几天后发现端木羸没有出现松缓了紧绷的心弦,日子恢复了以前的闲适。

端木羸忙,陈珏也很忙啊。开学之后陈珏要忙着自己的课业,要忙着“疗养院”的兼职,还要忙着七七八八的杂事儿。没有端木羸在,陈珏过得挺自在。

端木羸这次是在深夜里回来的,身上来了一身的凉气,床陷下去的动静把还在被窝里熟睡的陈珏惊醒。

“唔……你回来啦……”陈珏很困顿,这几天他都在忙着学业上的事儿,连续熬了几天的夜才弄好,他很困乏。

“嗯。”端木羸轻轻应了一声,在陈珏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先睡,我去洗漱。”

“哦。”陈珏呢喃着:“快点……我要……睡觉……”

好笑的看着陈珏因为被惊醒而展现出来迷瞪样儿,端木羸满心温暖。在这种寂寥的长夜有人陪着他,温暖着他。真好!

端木羸上床,躺在陈珏留给他还带有人体余温的空地儿,一把抱住还在熟睡的陈珏。

他这次走的时候还是炎炎热夏,回来的时候却是十一月的中旬,三个月来,陈珏给他打了六个电话,八条短信,虽然他一次也没有回复,心里已然被这个小小的举动打动。

窗外是冷冽的寒风,身边是一具温暖的躯体,端木羸的手沿着陈珏的腰际巡回着,腰腹。胸膛、锁骨,每一处都留下了端木羸的痕迹。陈珏的身体温温热热的,肌肤细腻柔滑,不同于北方人的骨架,陈珏的骨架纤细的让人心生怜惜。

摸着,摸着,端木羸觉得自己有些不对。

端木羸是冷感,对于自己的谷欠望端木羸一向克制,只是如此接近陈珏,手掌下是熟悉的肌肤触感,身侧是那人生涩的淡淡的回应,端木羸觉得,这火玩儿大了。

侧过身子,端木羸抱着陈珏轻轻浅浅的吻着,手向下,一点一点的制造着热情,在房事上,端木羸可不像陈珏只有书面知识。手滑进陈珏的胯间,拇指和食指协同合作唤醒还在沉睡的小陈珏。

颤颤巍巍躲避着的小陈珏很委屈,干嘛打扰人家睡觉啊,好讨厌啊,好讨厌……

端木羸觉得有意思极了,手指上的劲儿轻点儿、重点儿就可以左右着陈珏,指挥着陈珏发出他想要的声音。陈珏的身子越来越越软,喉间呜咽着柔媚的苦求。看着这样可人的陈珏,端木羸也开始动情。

“呜……”陈珏在做一个带颜色的梦,只是,为什么梦里面的那个人总是罔顾他的渴求,不给他满足呢?

陈珏扭动着身体,谷欠求更多。

灯光下,端木羸看着陈珏绯红色的脸颊,喉结上下滑动着。唇舌顺着挣开的睡衣从锁骨直至腰腹,留下一个一个属于他的印记,手指不停,在小陈珏那儿揉动着,在感觉陈珏不自觉的扭胯动作,端木羸加快手中的动作使陈珏的身体在舒缓后更加的绵软。

端木羸昂起上身,从床头柜取出放在那里以备不时之需的膏剂和TT。脱下陈珏的睡裤,沾染着润滑剂的手指朝着小雏菊钻去,陈珏因为高朝而软绵绵的身体僵住了。

“不要……”陈珏带着鼻音软软的撒娇,“痛。”

端木羸爱怜的吻着陈珏的唇,由浅入深,舌与舌的交缠模拟着更深层次缠、绵、旖、旎。“不会痛。交给我。”

“呜……嗯……”陈珏抓着端木羸的手臂,欲拒还迎。

“放轻松,我会小心。”

“端木……端木……羸?”陈珏只是熟睡,又不是睡死了,这么被人折腾谁都会从睡梦中渐渐清醒。

陈珏有些羞囧,男人的本能让陈珏无地自容,本能的跟随端木羸的手指增加而起反应。手指缓缓的在腔道里探索着,或曲或伸,或触或按,继续扰乱着陈珏的思维感知。

经过手指开发过的小雏菊战战兢兢的盛开着,灯光下,可以通过绽开的花心可以看到艳丽的内壁。见到如此美景,端木羸扶着坚挺的狰、狞直直的冲撞进去。

“啊……”陈珏尖叫,不是痛的,而是因为粘膜与粘膜的之间的摩擦产生的酥麻刺激感,不由得,陈珏一阵紧缩。

“唔……”端木羸闷哼,陈珏越来越会使手段对付他,这可不好。

陈珏的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完完全全失去了控制,欢愉后的虚懒让陈珏腰膝酸软,现在除了喉间能发出零散呻吟外,全然无力。

因为陈珏的无力抵抗,端木羸更加的无所顾忌。虽然端木羸在谷欠望上一向冷感自制,但现在的端木羸更像是饥饿了很久的兽王,一只久未尝腥的狂兽。陈珏在端木羸的身下茫然无助迎接着来自于端木羸的惊涛骇浪,这样的激情让陈珏很难害怕,他害怕这样不受大脑控制的自己,害怕这样逐渐食髓知味的身体。

端木羸享受着这样的快乐,享受着那里的温润紧致,厮磨间,两个人的气息相互转化,一呼一吸都能在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得到回应。

“雅玉。”端木羸在陈珏的耳边低低的唤着,情事后的慵懒黯哑格外的性感。

陈珏茫然,有人在唤他?

看着茫然失措的陈珏,端木羸笑了。依依不舍的从陈珏的身体退了出来,盛开的小雏菊花心之中流淌着属于他的液体精华,那一闭一合间的瑟缩让端木羸恍然,原来这就是后庭花啊。

被人虎视眈眈的瞅着,小雏菊吓得变了颜色,陈珏窘的恨不得躲进被子里隔绝那人炙热的眼神。

“雅玉……”

“嗯?”

“你是我的。”

“唔。”

陈珏躲闪着端木羸的眸,那深沉的绿如同上好的帝王翡。这一刻的端木羸性感的让人悸动,温情的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你是我的。这一世,你都是我的。”

第四十章

陈珏是被阳光晃醒的,迷迷瞪瞪的伸手一探,身边没人。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在被窝里伸个懒腰,舒缓一下被劳累过度、酸痛不已的四肢肌肉。仔细听音辨声,是端木羸和上官锐他们四个人。好像在谈论什么,很严肃的样子。

陈珏有些纠结,要不要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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