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杰德还打算将这个实验室的面积扩展到一号摄影棚底下，然后再投资一个超级计算机。不过这名为“牡丹”的超级计算机暂时还是一个计划，谁让杰德没有钱了呢？事实上，很多银河电影和东风电视公司的人都没有亲眼看过先锋电影技术实验室的模样，也只有贾非、兰辛等高层看过。

要知道贾非第一次来到这个实验室的第一个感觉是，他是不是进入了NASA的喷气推进实验室；第二个感觉是，公司在这个实验室花了多少钱啊！不过好在这个实验室虽然是为电脑特效服务的，但是实际上却有很多副产品推出，比如一些专业的视频编辑软件。好在这写视频编辑软件和特效软件已经商业化，否则杰德还真耗不起这个庞大的实验室，而且这个实验室其实还承担了视频播放标准和无线标准的研究和制定。

今天杰德来查看的效果就是飞机撞上摩天楼的效果，杰德要求用一架播音飞机撞上世贸中心的北楼。经过物理学家的研究，通过模型分析，最终实验室完成了这个场景。由于《变脸》将会推出IMAX 3D和普通3D两个新版本，所以这个特效将是电影的最大卖点。

导演将从大楼雇员的视角和飞行员的视角两个视角去拍摄飞机撞上大楼的瞬间，然后就是爆炸，燃烧……最后大楼坍塌。饶是杰德曾经看过911的直播，但他和吴宇森最后还是被处理出来的效果给吓到了。

“上帝啊！谢尔曼先生，这样的事情很的会发生么？”吴宇森此时才知道这个场景有多么震撼。因为为了更逼真，还采用了伪纪录片的形式拍摄了有人从世贸中心跳下妄图求生的画面。“我希望这样的事情永远不要发生！”

“很遗憾，根据我们的评估机构对美国机场及民航控制的评估，这样的班机劫持是极有可能的。而且如果遇上一些极端分子，他们驾机撞毁大楼的可能也是很高的。”杰德淡淡地说。

为了避免自己被牵扯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911事件，杰德首先是咨询了律师，他们表示任何一个美国公民都有权利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有人因为这个观点去谋害第三方，那是这个肇事者的责任；其次，杰德拍摄这个画面如果被借用的话，错误方是在美国政府。因为杰德没有义务帮助政府提高民航的安全性，反倒是政府应该在有这种可能性的情况下进行防微杜渐。所以杰德才有胆子拍摄这些情节，因为他并不担心政府会因此嫁祸给自己。

“希望电影上映之后，他们会动手修补这些漏洞。”吴宇森忽然觉得这部电影有点“醒世警言”的味道了。

杰德自然也是希望如此，没有人愿意看到911那样的事件发生。或许他曾经是那群欢呼的中国人之一，但是他现在不会了。任何针对平民的暴力都是不应该不容许的，无论这个平民生活在哪个国家。因为他所遭遇的，也会是你有可能遭遇的。

“其余的后期就交给你去处理了，实验室会帮助你转制其他版本的。”杰德说完就告辞了。

他离开实验室之后，打了个电话给约翰，“你觉得我最后让飞机撞上大楼是不是太残忍？”

“如果能警示某些人的话，那也是值得的。”约翰淡淡地说，“你最近情绪不大对。”

“烦的。”杰德笑道，“又是拍电影又是打官司，还有筹钱准备那个行动。”

“我今晚带你去参加个聚会，或许能让你轻松点。”

126、上映之前的放松

约翰带着杰德从比弗利山庄出发，直接奔棕榈泉而去。棕榈泉是洛杉矶市民首选的度假胜地之一，距离不远，又有各种温泉酒店和度假山庄罗列其中，因此是不少洛杉矶人假日出行的目的地之一。不过这种人头攒动的度假胜地绝对不是名人们度假的好地方，你想想看，你在泡温泉的时候，忽然撞见你的粉丝怎么办？或者你正在做SPA的时候，狗仔举起了照相机你又该如何？杰德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你不会打算随便找个棕榈泉的温泉酒店吧？”

“我像是那么没品位的人吗？”约翰反驳道，“我有个好友在附近买了块地，自己修建了一个葡萄酒庄兼温泉度假山庄。我告诉你哦，没有我带领，你可是进不去的。这个度假山庄是私人会所，极少对外开放会员资格的，如果不是看你有些焦虑，我才不带你来。”

说到葡萄酒，很多人想到的是欧洲的法国，顶多再带上意大利或希腊，但实际上葡萄酒的分布地区已经扩展到了美洲和澳洲地区。因此在品酒界，欧洲的葡萄酒被统称为旧世界，而美洲和澳洲则是新世界，不过新世界的酒价不如旧世界倒是真的。而在新世界三大产酒地：澳大利亚、美国和阿根廷中，美国的葡萄酒反倒是最好的。尤其是加州地区，有不少的酒庄在最近一、二十年内兴建起来。一般来说，酿造红酒用的多是赤霞珠和品丽珠；而酿造白酒则多为霞多丽。不过这些葡萄品种都非常难伺候，因此加州地区多种植的是仙粉黛，故而出品的葡萄酒多是价格相对低廉的发泡酒。杰德心想自己去的酒庄不也是这种廉价地方吧？

“你放心，这家酒庄绝对不是一般加州的那种便宜酒庄。人家种植的葡萄可都是赤霞珠、品丽珠和佳丽酿这样的极品红酒葡萄哦。听说他们家最近打算出白酒了，我想咱们这次去没准能看到霞多丽和雷司令。还有，他们家的温泉非常棒！”约翰滔滔不绝地介绍道，“最重要的是，整个度假山庄里没有一个女人！这是给同志会所，你可以带你的伴侣去，也可以在那里找一个伴侣。大学生、健身教练、拉丁帅哥……应有尽有哦！”

“感觉上，你去了蛮多次的了？”杰德冷冷地说，“小心艾滋病啊！”

“你放心，我都有保护的，而且我每半年都去做一次检查的。”约翰满不在乎地回答。

杰德只好闭嘴，继续让约翰开车。约翰要带杰德去的度假山庄虽然位于棕榈泉，但其实已经远离棕榈泉市区而在比较偏僻的郊区了。等一道低低的山脉出现的时候，约翰说了句，“蔷薇山庄就要到了！美食佳酿，帅哥温泉，我们来了！”

随着约翰加快了车速，杰德也发现了前方有个山谷，而山谷的入口处早早就有一栋建筑在那里。约翰将车停在了建筑前，然后便有一个保安过来询问。约翰将一个通行证交给保安之后，保安便打开了大门。这个大门刚好将谷口给封锁了起来，而大门旁还立着一块牌子，“私人领地，未经邀请请勿进入！违者可能会被致命性武器驱逐！”

“还挺严密的啊？”杰德忽然感叹了句。美国其实有很多私人会所供某些特殊团体的人使用，所以杰德也见怪不怪。不过这个蔷薇山庄倒是让杰德有了点兴趣，因此才出口问道。

“当然，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同性恋或双性恋。有些人位高权重，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真实一面；还有些人已经有了家庭，更不愿让别人知道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约翰说道，“蔷薇山庄一直被注册成一个私人酒庄和兄弟会聚会场地，这样就可以避免一些无关人士和女性的进入了。我要提醒你一点，无论在这里看到什么，出去了都不要说。而且如果你觉得面熟的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那么你就当做他是一个陌生人好了。”

杰德只是耸耸肩没有说啥，他发现靠近谷口种植了大量枝繁叶茂的乔木，将窥伺的眼光全部挡在了外面。而再行使几分钟后，看到的却是各种新鲜的花木在路旁种植，尤其是大量的玫瑰花。约翰补充了句，“现在你知道蔷薇山庄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了吧？”

大概十分钟后，约翰和杰德面前就出现了一栋十几层楼高的类似大酒店一样的建筑。约翰轻车熟路地将车开进了地下车库，然后在门童的指引下回到了一楼的大厅。“欢迎再次光临，科隆博先生。还是老地方么？”

约翰点点头，那个前台人员便在键盘上敲了几下，道：“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这是钥匙。马上就会有人开车带您过去，温泉已经为您放好，美酒也已经备好，祝您愉快！”

约翰拿走钥匙，杰德便跟了上去，一出酒店门便有辆电瓶车等着二人。约翰带着杰德上车之后，电瓶车便离开了酒店，朝山脚下而去。“那边有一些别墅可以居住，但是一般不对外开放的。相较于酒店，那边更私密一些。如果你要举行一些派对私密的，那里更适合。”

果然，等杰德到了那个小别墅才知道所言不虚。山坡之下是玫瑰园，而山坡之上则是葡萄园，相互辉映之下有若干个木质二层别墅散落其中。别墅一层有一个非常大的客厅，各种设施完全就是为一场纸醉金迷的派对而准备的。大客厅旁边则有一个相对私密的小客厅，各种影音设备一律俱全。而在别墅外的场地里，则是一个和式风格的露天温泉，不过四周的木质围墙倒是挡住了外人的目光。二楼则是两三间客房，简单干净却不失风格。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用电话通知前台。”开车的服务生说完后就走了。

“这里有全加州最好的法国菜，你要吃什么？”约翰问道。

杰德拎着自己的包上了二楼，说道：“你看着点吧。”

杰德在二楼找了间房间，然后关上门躺在床上略微休息了下。这里果然是个不错的度假胜地，空气中有玫瑰的芬芳和葡萄的清香，而外面温泉的水流声又让人心境格外的放松。不知不觉间，杰德居然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然后就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轻轻地说：“杰德，菜已经好了，先吃点东西吧？”

杰德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看到的却是约翰有些心疼的眼神。他又说道：“你到底多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还以为你感冒了，差点我就要叫医生过来看你了。”

“没事。”杰德揉了揉脸，“有东西吃了？太好了！吃完了可以去泡泡温泉。”

“也好，吃点东西然后去泡个温泉，彻底放松下自己。”约翰收起自己的表情，促狭地笑道，“需要我帮你叫几个嫩嫩的小帅哥么？要浪漫的法国人？还是温柔的意大利人？或者热情如火的拉丁美洲人？还是天赋异禀的东欧帅哥呢？”

“一边去！”杰德懒得搭理约翰，径直在回到一楼的餐厅吃饭。

吃完发略微休息之后，杰德便换好衣服泡到温泉里。没多久，约翰也下来了。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约翰忽然问道，“只是一部电影而已。”

“我其实有时在想，如果有天恐怖分子按照我的想法怎么做会怎么样？”其实杰德自己也有很大的心理压力。因为他毕竟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发生，而在拍电影为了验证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他还动用了很多调查机构去研究如何破解政府的安全防卫。虽然杰德已经隐藏掉了许多关键步骤，但是不代表有心人士没有办法还原破解方式。尽管杰德已经将他们的调查报告提供给了有司，但是杰德还是担心如果日后发生这样的悲剧，自己算不算始作俑者？

“你不是政府，你没有义务去做些事。”约翰淡淡地说，“从法律上来说，你没有任何义务为政府提供建议。而你已经尽到了告知的话，等于在道义上和法律上都已经无缺了，所以没有什么好忧心的了。既然来这里度假，就将心情放轻松点吧。”

接下去的几天里，杰德倒是过得非常惬意，不是在玫瑰园里闲逛，就是在葡萄园里看人家如何采摘葡萄。或是品尝美酒佳肴，或是泡温泉做SPA，几天下来心情倒是真的放松了不少。而与此同时，吴宇森新作《变脸》的海报和宣传片也在北美市场全面铺开。尤其是其中的地铁爆炸，飞机失事等大场面剪辑出来的宣传片让美国观众是瞠目结舌，而最后号称的“史上第一部真正用IMAX摄像机拍摄的电影”的名号也让观众们纷纷打听哪里才有IMAX影厅反映。很可惜的是，目前还只有AMC少量影院有IMAX放映厅，而REG和CINEMARK两家院线甚至还没有IMAX放映厅，因此为数不多的IMAX电影票倒是引发了抢购潮。皇家娱乐集团和喜满客影院公司则打算看看AMC院线在IMAX票房的收益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添置IMAX放映厅。

在蔷薇山庄休息了两个星期之后，杰德返回了洛杉矶。他们将要在AMC洛杉矶旗舰影院的IMAX放映厅举行《变脸》的首映礼，由于这次是IMAX 3D版本，因此得到了不少影剧记者和影评人的好评，而观众票更是一票难求。

127、视觉效果撼人心

其实就在杰德给自己放假的同时，麦瑞博和贾非也同博伟国际谈妥了《变脸》的宣传事宜。几个主要城市都投放了电影的海报或户外宣传片，而各大电视网也在黄金时段播出了《变脸》的宣传。在吴宇森的剪辑下，《变脸》的宣传片总共有五部。

第一部自然是校园绑架案部分，小孩的尖叫和冲天的火光顿时让大家明白了这不是一部随随便便的警匪片。第二部则是反面角色肖恩阿彻的角色宣传片，约翰特拉沃塔的演技果然是顶尖的。因为肖恩这个角色其实是两个人格构成的，前面是真正的肖恩，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而后面的肖恩却是警察换脸之后的卧底，他既要让同伙看不出自己的改变，又要为自己被动做的恶事而良心不安。

第三部宣传片自然是地铁爆炸案，吴宇森在画面里尽力展示了爆炸特效的激动人心，直接让人的肾上腺素不断飙高。第四部宣传片自然就是卡斯托特洛伊的角色宣传片，和肖恩一样，他也是两个人格构成。前面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正直FBI探员，后面则因为换脸成了一个面善心恶的终极BOSS。

最后一部宣传片是最让观众瞠目结舌的，一架飞机从侧面撞上世贸中心大楼，透过世贸大楼内人的视角，在一片惊恐中，字幕给出了《变脸》的公映时间。

“嘿，大家看了《变脸》最后哪部宣传片么？”在北美地区最活跃的电影社区——烂番茄上，一个名叫“怪手杰克”的人问道。“我的上帝啊，吴是如何想到让飞机撞上世贸大楼的？那个特效太棒了，我差点以为是真的。我还特意问了我纽约的朋友，确定世贸大楼没事。”

“这个效果应该是杰德谢尔曼先生想到的，你应该去看看电影的制作名单，他可是这部电影的视觉特效总监。”有人纠正了怪手杰克的错误，“至于谢尔曼先生为什么会拍这个镜头？我个人觉得是不是因为他和纽约人素来看不顺眼，干脆就推倒纽约人最大的骄傲算了。”

这个帖子后面除了有人在讨论视觉特效之外，也有人在索票。因为《变脸》的首映礼比公映时间要提前两天，而且整个北美地区只在洛杉矶的AMC旗舰店有一次罢了。很多烂番茄的会员都晓得银河电影一定会从烂番茄和IMDB会员里抽取近百名幸运会员参与首映礼，所以赶紧在论坛上示好，希望能得到管理员垂青。

“我现在想的问题是，难道真的有一天，我们美国的飞机会被劫持撞世贸大楼么？”

一名突兀的问题让整个帖子的风向发生了变化，大家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变脸》当中涉及的三起案件似乎都可以发生在美国。无论是校园绑架案还是地铁爆炸案，亦或者是劫持飞机撞大楼案都是美国人无法承受的生命之痛，于是开始有各路达人分析可行性。

一个自称是FBI退役探员的人在回帖中说道：“我必须说一句，如果吴宇森先生和杰德谢尔曼先生是犯罪集团的话，他们一定是FBI最头痛的敌人！我不得不提醒大家一个很严峻的现实，美国军方其实对于美国本土的防御力量是非常薄弱的。无论是我们的大西洋舰队还是太平洋舰队，亦或者是我们的北美防空司令部，我们针对的都是美国本土以外的敌人。美国自从建国以来，除了早期英国人曾经在我们本土横行过一段时间之外，就只有1941年时，狡猾的日本人偷袭了珍珠港。因此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错觉，我们的本土是很安全的。是啊，大西洋和太平洋是我们的天生的屏障，北边是我们的好兄弟——加拿大；而南边则是我们的好跟班——墨西哥。谁能攻击到我们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但是随着恐怖主义的发展，你能保证我们美国本土没有恐怖分子？他们不会制造校园绑架案或纽约地铁爆炸案？或者干脆劫持一家班机直接撞世贸中心？既然能撞世贸中心，五角大楼、白宫或国会山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