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用一字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苏!
师尊,你的存在真得是太苏了!动不动就像一幅画,这还让徒儿我怎么求跪舔求拥抱求抱大腿?
心里狼嚎不止,可看着鸿钧那专注的模样,他丝毫不想上前打扰。
圣人看这洪荒又是何等模样?太一却是没兴趣知道,反正等他也是圣人的时候自然就会看到,与其去想那些有的没得,还不如将此刻美景记录下来。
他想了想,用自己折腾出的小法术试验了下,果真将此刻的画面存放在了玉简之中。太一心里美滋滋,以后一有新发现他就要记录下来,万一他师尊合道之后变成了一个冷冰冰,他还有这些可以回忆一下。
等他再看向鸿钧,却见他已转过身来,正对他微笑,他想也没想就奔过去对他道:“师尊你刚刚在看什么?难道这里的景色还能比寰宇境还要好吗?”
鸿钧摇头道:“如今洪荒之大,却处处都是乱世,又哪里有什么好景色?我刚刚也不过是随意看看罢了。”
太一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听他这样说再想想帝俊要炼制荒莽图的初心,顿时无奈。
这是他当初看洪荒文时最讨厌的一点——天命,天命,一切都是天命!
其他修真文、仙侠文,都讲究的是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畅快至极!可洪荒小说却不是如此,哪怕主角比他师尊还要拽,连他师尊的便宜都敢占,但又有谁能真的强过天道呢?
盘古都没做到的事情,又有几个小说作者有那魄力敢写?
所以哪怕主角们是所谓的以力证道,也写得让人无语至极,不能凌驾于天道之上,又当真是以力证道的圣人?
现在身处于洪荒,这种宿命之感却是更为凝重,活像是整个太阳星都压在他的心口——
师尊曾经的种种暗示、警告、如今洪荒的种种景象,哪怕他已经成功拜师,深得鸿钧的喜爱,而帝俊也是师尊的记名弟子,和接引、准提与女娲没什么不同,但是就如同这场针对妖族的劫难,虽然三族目前都保全了让大部分,但是三族早已辖制不住下属,如今洪荒乱作一团,合适结束又要怎么结束他都不知。
他真的能改变自己和帝俊,改变妖族的命运?
巨大的问号出现在他的心里。
鸿钧原本还柔和的眸光瞬间转为冷然,下一瞬东皇钟出现在太一的头上,东皇钟“咚~”响一声,太一身体一抖,接着双眼中就写满了恼意,刚刚他居然在心魔的影响之下动摇了……
鸿钧将他的恼意思看在眼底,双眸依旧冰冷地看着他道:“你大意了,我等求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行事,若不争,若不夺,若只因天命就束手无策,甘于被天道屠戮,也是活该一死。”
头一回被他这样训斥,太一也是头一次没有跟他撒娇,只在郑重地点了点头,手心却悄然攥紧。
鸿钧这才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既有心魔可以作祟也可见你道心也已动摇,孵蛋你孵的已经不错了,再过一半的时间那两个孩子就要出生,却是让帝俊与祖凤两个做父亲的继续去孵吧,你且跟我一起闭关几日。”
太一想也没想就点头,这次也的确是给了他一个警告,只是那心魔到底从何而来?难道这就是天道留着魔界,留着罗睺的原因?
太一也没能再见两颗蛋一眼就被鸿钧直接给拉去闭关,锤炼心性,鸿钧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如画眉心拢起一个弧度,眸中带着阴霾。
罗睺居然敢对他的弟子动手,他若是不还他一点颜色看看,他岂不是以为他可欺?
而同一时间魔界某处,原本在闭关打坐的黑发红眸鸿钧却是睁开了眼睛,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若非龙汉初劫尚未结束,他又怎么会让罗睺过的如此安逸?
再说那灭世黑莲,他却是早就觊觎多时,待诛杀了罗睺,留了那黑莲,本尊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能与黑莲相生相克的青莲已经三分,没办法放在他的功德庆云之内。
他心中拿定主意再次阖上眼眸,只待天时一到,诛杀罗睺,这魔界自然可落入他之掌中。
太一这次用了足足半月时间来锻炼自己的道心,虽然心中仍有一块巨石怎么都移不开,去不掉,但是他也知道这就是他知晓洪荒天数的代价之一。
等他道心稳定下来之后就睁开了眼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前帝俊托付给他的事情,他还没忘呢。而且再过不久就是他那两个小侄子出生的日子,却是不好错过。
见他睁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的鸿钧放下手上的棋子,这下棋的游戏最近是他打发时间的新宠,而与他下棋的人,却是他体内另一位分身,在见到太一之后,对他微微一笑,便消失在原地。
太一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知道那是他师尊的善念。
说起来他师尊的三个“化身”里,有一个是他最爱的,一个是从未见过的,另外一位既打过交道但是交往又不深刻的就是这位了。
他虽然好奇的探问过,但每每这时他师尊就像是灌了醋一样问他——有师尊还不好吗?要那么多师尊做什么!
好吧,其实也是,他也觉得不管师尊怎么变,他还是喜欢最初的师尊。
太一见他一直不曾离开心中也暖呼呼的,觉得既然熨帖又满足,喝了蜜一样索性把自己变成未成年时的半大团子模样,凑到他身边拉下他的脖子。
鸿钧知道他要做什么,自然是非常配合地低下头,任由他把唇落在他的额头上,又从额头转到左右两颊各自来了一个大大的么么。
成功吃到师尊的豆腐之后他原本想撤,可谁知却被鸿钧按住,有学有样地也在他额头上亲亲,左右脸颊上香香,最后看着他润润的小嘴儿,眼神难得显现出为难之色。
他那日远观,看得出神却不是心有苍生——事实上这洪荒的苍生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可是魔神,又怎么会在乎与盘古有关的后裔?
只是他那天见到两个化形的生灵中,一个正咬住另一个的嘴巴,而另一个双腿盘住那生灵的腰身,不但配合,还发出靡靡暧昧之音,看得他当时就讶然极了,原来不亲可以亲脸颊,额头,鼻子,还能亲嘴巴。
太一被他紧紧盯着嘴巴不禁有点奇怪,他脸上不可能不干净,那是师尊是突然走神了?
正想着,却听鸿钧突然说:“嘴巴可以吃吗?”
啊?
这算什么话题!脸都要红了好吗!
如果曾经和他有过一腿的女人知道他因为他师尊的一句话就红了脸,甚至眼睛都不可抑制地看向他师尊那绝逼完美的唇形,绝对会狂笑不止,然后大声说天道至公,报应不爽等等。
可此时此刻,他就是跟个雏儿一样,被他师尊难得夹杂着好奇又好像带着点天真,最特么重要的是还十分纯!真!无!辜!的眼睛看着。
我亚历山大啊师尊呜呜,要是把你带坏了怎么办?
他倒是没想到他师尊居然会看到别人亲嘴巴,继而也想亲他的嘴巴,他只想到他师尊是个万年老处男,从魔神时期到现在都已经是圣人级别的大佬,居然都没有过性经验,且还会继续保持下去这样的记录。
而且ooxx没戏也就算了吧,居然初吻都留了这么不知道多少万年,这对男人来说,委实有些残忍。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现在反正是少年的样子,亲他师尊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文吻也不错,况且他占便宜了啊……他师尊的初吻那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吗?
啧啧,越想越划算。
可心中想的越来越荡漾,可是面上的功夫他还是要装一装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儿后看着他师尊道:“师尊想要亲亲嘴巴?”
鸿钧郑重点头,他当然想,而且也只想亲太一的。
太一似乎有些犹豫,扭捏了一会儿后才抬起眼眸来对他说:“那师尊等下要张开嘴巴不许咬我。”
鸿钧非常爽快的点头答应,那俊美又庄严的模样,好似他们两个要亲的不是嘴巴,而是额头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太一也就压下去了自己亵渎师尊的负罪感,低咳了一声,凑到鸿钧面前在他眼睛上落下自己的唇,看鸿钧也会下意识闭上眼睛,这才满意道:“要闭上眼睛啊,记住千万不能咬我,不然下次师尊找别人玩亲亲的游戏好了。”
——好吧,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玩的有点过了,活像他现在才是成年人,而师尊才是他现在的半大包子,而且他正在打算猥亵师尊。其行径之恶劣,活像是在哄骗幼儿园的小朋友。
不过看着他师尊又点了点头,还抿了抿春,他忍不住笑了下,凑上去先亲了一下,接着舔了舔。
他感觉到他师尊动了下,接着就没了反应,然后就像是在吃雪糕一样将他师尊的双唇先舔了一遍,这才意犹未尽地将自己的小舌头探入进去。
曾经的吻技高手如今却没打算跟他师尊玩什么大尺度,虽然他一贯无节操,但是万一某天他师尊开了窍什么的要找他算总账,他日子肯定难过。
所以他吸吸,舔舔,又将他师尊的唇内光顾一遍又觉得他师尊的舌头龟缩在一边不敢妄动分毫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才在占足了便宜之后打算离开,可刚要把舌头收回去,他突然被压倒,接着他就惊愕地睁开眼睛,他看着他师尊同样用黑眸看着他,眼中只有他自己的影子,他这时已经说不出他师尊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子,也看不出他师尊的情绪,因为他所有的感官全在口中发生的一切而震惊。
他嘞个去!
师尊你居然……这不能!
学习这么快,这让我下次怎么占你便宜呢?原本我还想着等有机会再来一发呢嘤嘤嘤。
——基于太从不知节操为何物,却经常鄙视被人没节操的行径,我们先跳过这和谐的片刻。
要知道两个几乎不用呼吸的人接吻那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最少过程、时间、事后,太一都在后悔。
首先,很爽。
他虽然被哄骗着吃了一颗会ed的药丸,但口腔可是高敏感地区,他那好师尊不但学习能力强,领会贯通并深度挖掘的能力比他只高不低。
其次,过程太长,长到他以为他师尊对于这种活动的兴趣足以做到他高兴为止,也让他泪流满面。
毕竟当你爽但是你面前的人又是你师尊的时候,再多的爽点和兴奋也全被压缩在一定范围内——好吧,其实还有一点背德的快感。
最后,就是现在,他师尊居然不管他想把脑袋藏起来的想法,坚持不懈的将他给挖了出来,手在他的唇上摩挲个不停。
如果不是他偷偷用大腿确认了下他师尊某处并无变化,他肯定就要吓成惊弓之鸟,赶紧逃命去了。
——虽然很爽,但是和师尊做那种事情简直不可想象,再加上那是师尊啊,吃了药的他怎么能上的下去,更重要的是就算是他性功能还正常,就他师尊的学习能力,他保证事后他会更惨。
基于以上种种,太一只能闭上眼睛假装没摸的不是他的唇,看他的人不是师尊,刚刚出格的事情那也不过只是一个教学而已,虽然他的学生太厉害。
鸿钧看着他的小眉头一会儿皱拢一会儿松开,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也不打算妨碍他,只是静静地就这样一边摩挲一边看着他,脑子里想的却是那天看到的亲吻之后的后续。
原来是可以这样做。
但是他的克制力很好,一点都没有改变他们之间关系现状的意思,因而……那件事不能做的话,亲亲应该是无妨的。
于是轻笑,俯下身凑到太一的耳边道:“感觉很不错,下次再继续吧?”
“……师尊。”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学习很快,更重要的是你还从不吃亏?”哪怕明明是吃亏了也会在下一秒钟就翻盘,让他从吃师尊豆腐的角色一下变成要给他师尊进献豆腐的存在。
倘若帝俊知道,会怎么样?多半只会冷飕飕地看他一眼,就跟无可救药的囚犯一样。
“有,现在。”鸿钧在他耳边也亲了一口,感觉到太一瞬间瑟缩了下脖子,默默记下,决定下次继续。
“我和师尊你亲亲,你不许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帝俊,他一定会嘲笑我。”
“下次我换个样子吧,小孩子的样子感觉怪怪的。”
“下次换个姿势也不错,总觉得别扭。”
“师尊!下次你要不要试试被我抱在怀里?”
“……”大约有十几万年没跟人这么亲密过的太一,一下兴奋地继续吧啦吧啦个不停,鸿钧默默都记在心里。
等太一说的有点发困想睡一觉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哦,他的侄子!
“师尊,为什么那个祖麒麟突然要去荒莽图里?还把自己的半生法宝都要给白孔雀?这不是很奇怪吗?他之前不是最想当王的那个?”他双眼睁圆看着鸿钧,万分不解。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他不过只是看开罢了。且在荒莽图中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损失了半生法宝,又要为帝俊趋势,但他若想让帝俊照拂麒麟一族,让本族从这一场杀劫中能保全下来,自然要有所损失。”
“那为什么是给白孔雀而不是金色大鹏?”太一斜睨他,别以为这样就能敷衍过去。
“灵气所至。孔宣虽然不似祖凤,但身上继承的却是祖凤的先天阴阳二气,却更精进了不少,那五彩珠入得他体内,原本白色的孔雀翎就会变成五色,炼化之后可成就五色神光,先天无形阴阳二气,皆对他无效。”
如此牛逼哄哄的孔宣大大,他当然知道!帅气的很好吗?可是这五采珠子居然是这么来的……
“那大鹏呢?是不是就像帝俊和我多一些?”太一不禁期盼道。
比之孔宣这个兄弟,大鹏显然要不争气一些,如果现在能有所改变那是再好不过。毕竟那金乌是兄弟中唯一活下来的太子陆压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两相对比之下,同样是帝俊的种,大鹏若是太差可是不妥。
这蛋毕竟他自己是孵了一半的,可是有感情呐!
“然。你供应了他许多自己的灵气,甚至还有太阳真火等滋养,却是让原本有些先天不足的他得到了补足,出壳之后比之白孔雀是也不差什么。”鸿钧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却是对自己做的手脚只字不提。
孵蛋,这是特别关键的一个环节,金乌和祖凤原本就不是一个种族,若是生下来的孩子是两族中的一个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
太一却是不知道鸿钧帮了大忙——
原本祖凤生了双子之时,自己也在逃命之中,为了让两子保全,他牺牲了大部分的灵气给两个孩子,但匆忙之下入得体内,既有补,又有损,更别说是被催生了出来。
两子生,祖凤死。
而现在鸿钧偷偷给两个小家伙开了金手指,供应了他们一人一道混沌灵气的大餐,又有太一惊喜照顾了半程,现在被祖凤帝俊携手照顾半程,如此之下,又怎么会和以前仍旧相同?
可哪怕不知道这些,太一亦是蹭了蹭鸿钧道:“那五彩珠就麻烦师尊费心了,想想真觉得孩子都是债,弟子也是。”
为了他,他师尊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否则这差事他师尊怎么会接?
鸿钧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背道:“想睡就睡,待孩子要生了我喊醒你就是。”
自诩纨绔的太一自从和帝俊一起脱离了学业的苦海之后,哪怕是被丢去各种实习,也从来都是迟到早退,若非是能力真没话说,从没出过纰漏,他家老爷子当初早拿烟灰缸砸死他了。
现在当了金乌也是这样,自从能化形之后他又恢复了睡觉的习惯,因为不睡就总觉得少了什么。
听他师尊都这样说了,太一就满足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