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家有小夫郎(包子)上——夜悠
夜悠  发于:2015年0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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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后,丫鬟们端来一盆清水,收生嬷嬷抱着小旭儿,占了占水,轻轻拍到他的头顶:“一打聪明。”

感觉到水的凉意,小旭儿兴奋起来,两只小爪子在空气中挥舞。

收生嬷嬷又拍了他一下:“二打伶俐。”

小旭儿很好奇,嘟着小嘴巴冒泡泡。

“三打病痛灾魔全无。”

小旭儿等了半响,见头上没有凉凉的感觉,又什么都摸不到,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了就好,哭了就好。”张太夫人笑着说道,扔了一块重重的长命锁到水盆里。

古人都讲求风俗迷信,洗三那天小孩一定要哭,不然就是不吉利。

黎耀楠对此嗤之以鼻,但也不会不领情,太夫人的好意他自然了解。

只不过冬天出生的孩子,洗三时占了冷水,不哭还干什么。夏天自然不同,清水的凉意会让小孩觉得有趣,会笑也很正常,那种不吉利的说法,真是要不得,遇见封建大家长,还不把孩子给毁了。

紧接着张夫人也往添盆里扔了一块羊脂玉,然后是表舅,表哥,表嫂,以及一些前来的宾客,其实也就是张家的一些亲戚,如今跟他也算是一门远亲。

出嫁还没有孩子的女人,抱着小旭儿不撒手,就想占占福气。

小小的一个洗三宴,小旭儿收获颇丰,玩得累了,睡了过去,奶娘才把他抱回去,毕竟小孩子娇嫩,受不得折腾,如今是夏天还好,冬天的时候,一般洗礼完就会把小孩抱走,免得着凉。

洗三宴圆满结束,当天晚上,黎耀楠和林以轩依依话别。

见林以轩依旧苍白的脸,说实话,黎耀楠还真有点放不下心,捏捏林以轩的脸颊,严肃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好生补补,回来我一定要见到你长几两肉,听见没。”

“嗯!”林以轩点点头,对黎耀楠的关心很受用,紧紧盯住他的眼,探寻道:“旭儿满月你回不回来?”

“自然是要回的。”黎耀楠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尽管大多数考生,都会在苏州考完乡试再走,但他两辈子头一次有了儿子,苏州距离扬州又不远,孩子的满月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席。

林以轩满意地笑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紧紧抓住眼前的男人。

夫夫两又说了一会儿话,林以轩到底才刚生产不久,过了一阵便泛起了困意,说话也模模糊糊起来。

黎耀楠安静地看着身边的夫郎和孩子,心里好似被什么填满,只觉得整个人仿佛都圆满了。

第二天一早,黎耀楠就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临行前,还来了一趟正院。狠狠亲了儿子两口,把小旭儿亲得哇哇直哭。

黎耀楠哈哈大笑,林以轩责怪地嗔了他一眼,有些心疼儿子,哭得小脸都红了。

黎耀楠把儿子交给奶娘,挥退下人,温和的看着自家夫郎。

静谧的空间里,林以轩被看得略显羞涩,摸摸自己的脸颊,突然觉得有些发烫。

黎耀楠坐在床边,揽住夫郎的肩头,很认真的对他说道:“等我回来。”

“嗯!”林以轩眼中含着不舍,目光里透着浓浓的依恋。

黎耀楠俯下身子,贴住他的嘴唇,蜻蜓点水亲了一下,然后又极快地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向门外。

林以轩抚住嘴唇,怔怔的愣住了,直到黎耀楠走得看不见身影才回过神,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还有一抹甜蜜,唇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他和夫君,是不是更进一步了。

黎耀楠其实也紧张,头一次亲吻男人,他还是有很大压力,亲完之后,感觉也就那么回事,林以轩的嘴唇温温的,甜甜的,并不难受,黎耀楠如释重负,觉得果然还是第一步难行,回来后,或许可以多试试。

中午的时候,他就踏上了前去苏州的大船,像他这样慢吞吞的考生很少见。

今日船上的人依旧很多,学子竟然只有他一个。

黎耀楠心里惭愧了一把,不过夫郎生孩子是大事,耽误几天又如何,只要赶得上时间就成,黎耀楠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厌烦古人的八卦。

得知他是本届赶考的书生,同船客人纷纷摇头,很明显对他不看好,目光总是在他身上打量。

黎耀楠干脆闭门不出,在舱中温习一下功课。免得有人时不时上前与他搭话,一副惋惜的口吻,听得让人腻得慌。

说穿了,还是黎耀楠的名字太有名,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黎耀楠这名字,何时在扬州城内“威名”远扬。

记得去年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黎耀楠心中疑惑,却也懒得思索,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只听旁人指指点点就知道,那是笑话他曾考了两次未中,今次又姗姗来迟,人家瞧不上眼呢。

黎耀楠只想不明白,那些人眼中的怜悯,以及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以及有些人脸上明显的幸灾乐祸。

不过他也无需辩解,反正只要这次科举成绩出来,便会知道结果,又何必在此时一争高下,他只在心里下定决心,下一次来苏州,哪怕多花银子,他也要包船行走,再不坐这种看起来漂亮,却人多口杂的客船。

黎耀楠淡定得很,对周遭一切视而不见,安安心心在舱里读书,要么就是睡觉。

到苏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族中早有兄弟在码头迎接,看见他才松了口气,笑着上前招呼:”耀楠兄,你可总算来了,四叔公急得胡子都白了,就怕你赶不上。”

黎耀楠眉眼一挑,弯了弯唇角,别有一番丰神俊秀:“怎么会,四叔公的胡子,从来就没黑过。”

“哈哈!”黎有侾被他风趣的言语逗笑,拱了拱手,贺喜道:“还没恭喜耀楠兄喜得贵子。”

黎耀楠回了一礼,脸上的笑容多了些真心实意:“客气,咱们先回,明一早要进考场,先得养足精神,你今日怕也累了。”

“不会,我打听过,你的船是傍晚到,等了也没多久,爹知道你有儿子,让我跟你道喜,满月那天定会前去庆贺。”

“那敢情好,小生家里定然蓬荜生辉。”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客栈,黎有侾早在几天前就为他定下了客房。

安顿下来以后,黎耀楠再次道了声谢。

黎有侾佯作生气:“耀楠兄可是看不起我,再道谢就显得见外了。”

黎耀楠笑眯眯的说道:“那行,我也跟你不客,话说附近哪有吃的,我得去准备一下。”

黎有侾一惊:“耀楠兄怎还没准备好?”

黎耀楠打了个哈哈,哪好意思告诉他,由于自己不想出船舱,所以把家中准备的食物,吃了差不多一半,入考场后要三天三夜,剩下的吃食肯定不够。

“附近就有一家酒楼,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买一些饼子,这样耐饿一点,也省的坏了。”

黎耀楠点点头,夏天的食物容易馊,他对这些自然清楚,毕竟原主考过两次秀才,其中一次还过了府试,只可惜院试的时候没过,现在又要重新考。

古代的秀才,和现代的公务员一样,也是需要考核,过不了关,抱歉,该交的税你一样要交,秀才功名,等你啥时候通过考核再说。

买了一些饼子,黎耀楠又装了几大壶清水,准备好一切,时间已经是晚上。

离开前,黎有侾指了指扬州方向,对黎耀楠叮嘱了一句:“黎府二少爷也来了,你们倘若遇见,你可别太冲动。”

黎耀楠脸上闪过一抹了然之色,黎耀祖和黎耀宗是黎府精心培养,这一次前来参加科考并不奇怪,只是乍然听见黎府二少,他心里有点别扭,不过紧接着他又释然了,黎府的事,与他再无干系。

跟黎有侾道别后,黎耀楠就回了房,今晚要养足精神,明日才能更好的应付接下来三天的考试。

次日一大早,苏州城的众位学子纷纷赶往考场。

看着眼前圈以木栅的大院,黎耀楠对考场很嫌弃,说是考场其实抬举了这个地方,明明就是一座大棚子,头上遮了片瓦而已,但想着原主已经考了两次,官场上几乎人人都经历过这一出,黎耀楠心里也就平衡了,只耐着性子等待。

没多久就叫到了他的名字。

黎耀楠抱着包裹上前,侍卫在他身上翻看检查,接着又检查行礼,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他过去,然后又叫下一个考生的名字。

第42章

进入考场,黎耀楠突然感应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回过头一看,正好对上黎耀宗敌视的目光,似乎还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黎耀楠不解,自己除了打过他一顿,好像并没有做什么,离开黎府时都是好好的,黎耀宗如今的恨意又从何而来?

黎耀楠想不明白,心里也不在意,只微微颔首,很有风度地回以他浅浅一笑,接着便转身寻找自己的座位。

黎耀宗眼中的仇恨更甚,黎耀楠的笑,更让他觉得是一种嘲讽,黎耀楠是在笑话他,笑话他们一家子都被当成傻子耍。不过只要一想起黎耀楠两次科举未中,他的脸色又缓和过来,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黎耀楠身败名裂,他要把这贱种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黎耀楠对黎耀宗复杂的心思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今次科举,他一定会高中。

原主底子打得很好,只是被一个老酸腐给教坏了,经过他一年时间的通汇贯通,还有舅爷跟林以轩指点,如果再考不中举人,简直可以买一块豆腐撞死,考秀才更是不在话下。

黎耀楠坐的位置并不好,属于中等,靠近考场的北角,墙壁上还有深深的裂缝,凉风呼呼地吹进来,他倒觉得是一件幸事,至少空气流畅,隔间内也很凉快。

随着考生们陆陆续续到场,没过多久,监考官就颁发试题。

县试考的无非是四书五经,原主早就了然于胸,但对黎耀楠来说,其实他宁愿考策论,他觉得自己写策论的水平,应当比四书五经要好,毕竟现代人的眼界宽,四书五经却要死记硬背,如果不是原主底子扎实,又连续考过两次,他还真不敢放下大话。

发完卷子,考生们开始研磨,黎耀楠自然也是其中一个。

看着奋笔疾书的莘莘学子,其中还有六旬老头,他的心似乎也沉淀了下来,提笔开始答卷子。

县试题目对他来说并不难,黎耀楠很注意时间调节,县试之后,还有府试,院试,他可不想由于身体的原因,从而大意失荆州。

感谢原主的两次经验,也感谢表舅母为他准备的艾草,让他晚上不会被蚊子侵扰。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黎耀楠觉得还行,或许是这一年的锻炼和调养,让他的身体结实起来,出考场后,并没有和其他考生一样,累得脸都成了菜色,有的人还因为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黎耀楠看着热闹非凡的考场门口摇了摇头,这些事与他无关。

回到客栈,黎耀楠首先洗了个澡,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起来。

相比起其他学子,他的状况还算不错,睡了一觉之后精神饱满。

感觉肚子有些饿了,黎耀楠打算出去吃点东西,见黎有侾还在睡觉,便没扰着他,独自一个人下了楼。

刚进饭馆,没想到就遇见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黎耀宗一脸轻蔑地看着他,说话阴阳怪气,目光中饱含恶意:“哟,这是谁呀,怎么又来考秀才,我劝你还是歇歇吧,省得丢人?有些人连父母都不知孝敬,还读个什么书,考个什么秀才,活着都是浪费粮食,真恶心。”

黎耀楠挑了挑眉,这里是福来客栈附近的饭馆,此时看见黎耀宗,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这人是不是专程在这里等他。

看见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黎耀楠很明白黎耀宗的用心,不就是想败坏他的名声吗?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果然什么人教出什么儿子,跟马玉莲的那套一样。

黎耀楠故作讶然,蹙眉道:“族弟此话何解?学生父母早逝,便是学生也从未见过,何来不敬父母一说,并且,活到老学到老,倘若连续两次科举未中,便不能来考秀才,你这样要置广大学子与何地。”

黎耀楠说着,目光似笑非笑,在饭馆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位年过五旬的考生身上。

果然,这位老先生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冲着黎耀宗横眉怒目:“黄口小儿,休要放肆,此乃清静学子之地,哪容得你信口胡言。”

黎耀宗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满脸涨得通红。

黎耀楠解释的很清楚,他连父母都没有,黎耀宗说他不孝,摆明就是污蔑,更何况,天下学子那么多,又有几个人能一举高中,黎耀宗的那句话,算是把饭馆里的一半人都给得罪了。

黎耀宗愤怒地注视着黎耀楠,心中暗悔不该如此大意,难怪母亲说这小畜生女干猾狡诈。

这时他身边一的位同窗站了出来,正义凛然地看着黎耀楠,很不悦地斥道:“你虽已被过继,但到底是黎家儿子,仲德也是你兄弟,你可曾挂念过他们,可曾想过他们,对兄弟可曾有半分谦让,我看仲德说的没错,如你这般不孝父母之人,简直侮辱了圣贤书。”

仲德也就是黎耀宗的字。

黎耀楠神色一敛,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学生自问对得住父母,请问这位兄台,学生究竟哪儿错了,还请指点一二,既然兄台熟知圣贤书,那便当知长舌妇,若没有真凭实据,还请兄台慎言。”

书生被噎得难受,气得脸都绿了,想他张宕远,亦是青山学院小有才名之人,今日竟被说成长舌妇,这让他以后如何在众位学子中立足,最重要的是,黎耀楠的话让他无从辩驳,因为这些事情,他只听黎耀宗提起,并不知具体内情,又如何举例说明。更何况,他所说的话,也完全占不住理,倘若过继的儿子,还要惦记亲生父母,敢问,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愿意过继。

只是不反驳却是不行的,否则他的一世清明,岂不是要毁在这长舌妇上,张宕远挺胸抬头,义正言辞地指责道:“听说你被过继后,一年音讯全无,可知父母担忧,便是你成了别家儿子,也无需如此绝情。”

周围的人瞬间明悟,原来是别人的家事,纷纷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黎耀楠恭谦有礼,丝毫看不出生气,淡淡道:“这位兄台说错了,学生并没有不去拜见叔父叔母,想必你是误会了,以后切记莫要偏听偏信,否则便是当了官,又岂能造福一方百姓。”

黎耀楠的这句话,一竿子把人打死,从不孝父母的高度,上升到能不能当好官,这位书生若不能扳过一局,今日那么多的人,周围又全部是学子,如果这事流传出去,他的前途是别想远了,脑袋上偏听偏信的帽子也休想摘掉。

黎耀楠只信奉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既然张宕远自己前来找抽,也别怪他不近人情。

“你……”张宕远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黎耀楠说不出话来。

黎耀宗见同窗败北,心里更是气得不行,恶狠狠地瞪着黎耀楠:“你胡说八道,母亲被你害得卧病不起,祖母更是旧疾复发,你这不忠不孝之人休想狡辩。”

黎耀楠只温和地看着他,轻言细语地劝解:“耀宗,为兄虽被过继,但好歹也是同族,你如此这般为难是何意?夫人生病为兄很为着急,只是自从被赶出黎府,为兄一年不曾登门,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噢!周围的人瞬间哗然,原来不是不登门,而是被赶出去,只是这书生看起来光明磊落,长得也丰神俊朗,究竟犯了何错,竟连亲生父母也要赶他离开。

有的人心里则在想,如此大的污点,这位学子既然光明正大说出来,其中肯定别有内情,

“我呸!”黎耀宗彻底毛躁了,指着黎耀楠的鼻子就骂:“那座鱼戏荷花折扇屏是假货,害得母亲送礼的时候被人责骂,卧床不起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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