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一念(古剑)上——不渡
不渡  发于:2015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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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开传送阵,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不是什么大事!是大事呀混蛋!相关我下半辈子的终身大事呀!

媳妇……没了……

白光一闪,我传送到了海岸,站在空中找打搅了我的人,恨不得手上有架加农炮直接轰过去。

这厮很好找,傻了吧唧的站在地上正在敲我的阵法,也没看见我来了。我苦大仇深的看了他一会儿,震撼了。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凿子和一把小锤,开始折腾我的结界,一锤头下去,我感觉结界明显震了一下。

“哐哐哐”的又是几声,我的结界居然和玻璃一样咔嚓就开裂了……这太暴力了!这不科学!

估摸着这混蛋来头不下本事不弱,为了防止他真的把我的结界彻底给敲碎了,我出声制止了他。“住手!干什么的你!”

这货找了半天才发现我,抬起一张正太脸呆呆的望着我开口:“你好!”

尼玛我不好!我的场子都快被你拆了,我媳妇也飞了!

黑着脸望着他,我没说话。

“我叫襄恒,是从海那边来的!”

“来干什么的!”我想一脚把他踹回去,不过不能这么干,人家老远跑来一趟也不容易。

这小子愣愣的回我:“我是听我的族人说这里的神仙好相处才过来的,对了我的族人是安邑的蚩尤部族,以前来过这里的!”

“……说重点。”早知道当初那伙人我就该踹出去,去他的蚩尤部族!

“你能下来说话吗?我抬着头挺累的。”襄恒揉了揉脖子开口,我飘下去了一点,还是足不沾地,浮空十厘米,结果居然和这小子一样高!

又是个该把腿锯了的混蛋!为自己的身高默哀了一会,我恨恨的想着。

襄恒看着我脸红了一下,腼腆的开口:“你长的真好看!”

……别以为你长的嫩我就不敢揍你!

咬着牙,我一个满溢杀气的眼神杀过去,“叫你说重点!”

“哦,我是来找材料的!我们部族的兵器都太弱了,我想找些好材料炼把好的给我哥。对了,我哥就是蚩尤,他人很好的,虽然有时候冲动了点balabala……”

蚩尤的弟弟呀?这小子看起来这么呆居然是最强部族出来的?还是族长的弟弟……蚩尤也真不容易,摊上这么个话痨的二愣子弟弟。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襄恒不停的说着,他后知后觉的说了一大堆才发觉我的眼神不对,噎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不喜欢听这些吗?”

就为了这么一个二愣子,耽误了我的下半辈子,太划不来了!我心里后悔不该出来的,继续和我哥一起培养感情多好……

“找材料是吧?”

“嗯!”

“那边是矿脉,你随意。”

淡定的把矿脉指给他,我修改了结界让他能进去,开了个传送阵打算回去。反正我不练器,再好的东西也只能糟蹋了,他总不可能把那儿挖空的。

襄恒眼睛放光的看着那边的山脉,转过头一脸郑重的看着我说:“谢谢,你真是好人!”

一脚踩进传送阵的我差点就歪倒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神纯真不像作假的,我在太古以来,头一次收到好人卡,还是个男的发的!

穿过传送阵我看见长琴,立马扑上去扒住,求安慰……

“外面是什么人?”长琴顺着我的头发问。

“没事,来找材料的,一个凡人。”我回答他,淡定的开始揪面前的飘带,长琴身上好几条这种带子,挂身上倒是好看。

止住我的动作,长琴抓住我的手牵到琴案边上令我坐下,淡淡道:“该练琴了。”

我苦哈哈的看着皇来琴,上头积的灰早被处理干净了。

藏了这么久,终于是被找出来了……

没日没夜的练琴练琴,一找到机会我就抱住酒壶狂灌,睡上个三天在醒过来对着长琴的笑脸继续练琴,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一晃眼又是五年,襄恒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占着我的地方东挖挖西看看,终于是把要找的东西凑齐了,好人卡一发,带走我无数矿石回老家了。

滚滚们和神兽一族依旧那个样子,隔三差五的滚在一起,跨种族恋爱的越来越多。

三天前趁我哥不注意终于是找着机会偷偷喝了三杯,今天刚一醒过来就看见我哥坐在床头对着我笑,当即吓出半身汗,一边磨蹭着水法洗脸,一边猜测这回又要弹多久的琴……

五年又五年,我哥还是没说要嫁给我。

一边套上衣服,一边伸腿,长琴很自觉的拿了鞋子帮我穿上——你说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就是不肯嫁给我呢?

“辰凰。”为我穿好鞋子,长琴开口唤。我头也不抬继续扯腰带,等他说完。

“我们去榣山吧。”

手上的动作一顿,我抬头看向他询问道:“为什么要回去?”

长琴叹着气来揉我的头发,边说:“悭臾该等的急了……”

……

我沉默了半晌才郁闷的问他:“你就这么喜欢那条蛇吗?”是不是因为它你才不肯嫁给我?

“……你想到哪里去了?”长琴的表情僵了一下,极不自在的开口,凑过来想吻我的额头,我闪过去了。

“哦……那就去吧。”我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心里觉得很悲哀,居然争不过一条蛇。又是十年朝夕共处,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以为就这么发展下去迟早是要在一起的,结果倒好,他还念着条蛇。枉我这几年卖萌撒娇,全是虚的,兄弟就是兄弟,在亲密也还是兄弟……

心情一下子落到极点,长琴自然也发觉了,便道:“你若是不愿去,便不去吧。”

我心里酸透了,醋坛子一下翻过来,偏偏还是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开口说:“没事。”我又不会妨碍你,怎么还没去就开始赶人了?

“走吧。”为了让他放心,我率先爬下床抱起边上的皇来琴收起来,做好了出门的打算。

长琴走过来,我们走出殿外,随口一个法诀架起了云团。

挥散了劈过来的雷,我看了眼身边的长琴,心里是满满的失落感。

明明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我自己也是,像个傻子一样凑上去,看吧,终于讨嫌了吧?!他去榣山都不想带着我了,是呀带我一个电灯泡干什么……真是,到头来还是我任性,没为他想过就跟上来了。

算了,到了榣山我在找个机会离开好了。

“辰凰,你到底怎么了?”长琴皱着眉问我,眼里有些疑惑和关怀。

“没什么呀。”漫不经心的回他一句,我偏过头看着边上飞速掠过的云彩和飞鸟,心里却有些怨念。

明明都不想我去了还做一副关心样子干什么?我说我不喜欢悭臾你会和我回去吗?肯定不会呀,反正我也知道的,所以就不说出来了。可是哥,我舍不得呀,一想到以后就不能对着你肆意妄为,也不会有人会一直陪着我为我做好一切,对着我安静的笑……一想到这些属于我的温柔以后就全没有了,我就觉得好难过,这样你都不能让我表示下吗?非要笑才行吗?

我扯着嘴角深深的看着他,缓缓开口:“真没什么的。”顿了一下,我补了一声:

——“哥。”

长琴收敛笑容,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14、且行且歌

榣山到了。

我跳下云团任它消散,看着入目的一片山清水秀,反而松了一口气。

长琴似乎心情不好,虽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但眼神却有些冷。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索性主动开口对他说:“哥,你去找悭臾吧,我就懒得去了。”

长琴看着我的笑脸犹豫了,想了一会儿才应下:“嗯。”

我就看着他走进树林,直到完全看不见身影了才收起笑脸,面无表情的扯下头上绑着的凤凰扣,看了一会才收起来。

披散着头发,步行走开。

榣山的屏障,真的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好歹也研究了那么多年的阵法,随意做个手脚就能离开,谁也发现不了。

不过他现在应该也不会在意了。

出了榣山在回头看,因为屏障的关系,只能看见一片树林。水湄也好,长琴也好,悭臾也好,什么都看不见。

我终于打消了本就不该有的念头,拍了拍脸开了个无目的的传送,淡定的走了进去。

我还是不喜欢蛇,也不想一群蛇叫我舅舅。

传送阵把我穿到了深山老林里。

看着眼前除了树就是树的景色,我抽了抽眼角,还是接受了。

然后,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光芒一闪,眼前出现了一个身上冒黑气的人。不对,是魔。我看着他狐疑的打量着我,感慨了句天涯何处不相逢,抬起手在半空晃了晃打招呼:“哟,小楼,好久不见。”

看来你混的很好呀!

他照旧一身黑,头上顶着角,手臂和脖子的皮肤上爬满了暗红色的纹路,血一样的颜色,明显暗黑属性的气息浮在他周围止不住的翻滚着。十年不见,这小子的魔性越来越重了。

“你怎么在这?”楼望着我问,杀气总算是消散了些。

我拉拢着眼回他:“我哥不要我了,所以我离家出走。”

“你哥?上回榣山那个?”

“啊。”随口应了一声算是承认,我走到他边上,发现这家伙居然也比我高!卧槽有没有比我矮的呀!对了,死了老长时间的葆江妹子比我矮三公分……其余的,似乎阿双也比我高一点。

“相识一场,劳烦收留我吧。”

楼表情怪异的看了看我,似乎在犹豫什么,开口说:“……你不在意的话就跟我来吧。”

果然是知恩图报的好人!不对,好魔!

我跟上他的步伐,想着暂时就赖上他了。

……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说:“我在意!”

看着眼前这个简陋到粗犷甚至可以不加任何修饰词的山洞,过惯了奢侈日子的我,一瞬间有些崩溃。

什么都没有,光溜溜的石壁,边角的地方爬满了青苔,没有床,只有一块铺了兽皮的石板地。其他的,就只剩下一堆燃尽的篝火了。

吃的呢?喝的呢?用的呢?

我想拉着楼的衣领咆哮他,然而他却是一脸的淡定盘腿坐在了兽皮上,眼一闭开始休息了。

于是我不得不面对成为山顶洞人这个既定的现实了。

山洞里的光线也昏暗,昏昏沉沉的让我从主观上就有说不出的担忧,总觉得会爬出几只我不喜欢的动物,老鼠什么的……

我搜遍全身,终于从袖里空间翻到了两颗上好的夜明珠,电灯泡终于是有了,随手抛到上空让它悬浮着,我继续翻东西。

又找到一堆南海鲛绡,揉吧揉吧铺在地上,暂且睡这里了。

想我天曜辰凰什么时候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呀……

自嘲的笑了笑,我取出皇来琴放在膝上,轻手拨弦。

你说我贱不贱?他逼着我的时候我还不乐意碰琴,现在一个人了反而自己就想弹。

一边想手上的动作也不停,这些年我的记性越来越好,有些曲子还是上辈子只听过几次的,现在却能随手弹出来了。记得长琴说过的,境界到了,意境也就到了。

这首酒狂,调子偏缓,以前不懂它到底哪里狂了,现在看倒是明白了,本就是我自己理解错了,不是狂,只是一个醉……

我全心弹着琴,楼睁开眼,不耐的开口道:“别弹了!真难听!”

琴音戛然而止,我愣愣的看着双手,难听吗?

学琴以来这么久,头一次被人说难听,看着楼烦躁的样子,我沉默了。

楼也看着我,皱着眉头呵斥道:“哭什么哭!?”

我抬手一抹脸,果然是凉凉的。

“你凭什么吼我!”

我睁大眼举着琴就砸他,口上不停的喊:“你凭什么说我弹的难听!”

琴木不轻,砸在楼的身上他却不闪,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垮了,就像三峡大坝放水了我却站在下游一样,慌张,无措,恐惧,各种情绪全堆在一起,我却不敢动弹。

“喂!”楼抬手接住我的琴,不郁的对上我的眼说:“你把我当成谁了?”

谁?我怎么知道是谁……

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泻光了,我松开手坐在地上,慢慢缩成一团,喉咙里仿佛堵上了东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凭什么不要我……”过了许久,我听见自己说,声音里犹自带着哭腔,极为可怜的轻声唤:“哥……”

楼不在说话,我也什么都不说了,山洞里一下安静了。

我只感觉到冷的慌。

掏出酒壶,我狠命的灌,很快就软倒在地上了。

三日后,我醒过来,看见楼坐在旁边。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想起之前失态的样子,我很后悔。

“小楼,我们去周游好不好?像以前一样。”

“好。”

这一次,我不会再闯进榣山了。

打定主意,我收起皇来琴,把鲛绡也收了起来,把剩下的那颗夜明珠也拿出来,两颗放在一起递给楼,说:“帮我拍碎。”

楼皱着眉照做,在松手是满手的荧光,白色柔和的光,碎成一丝一丝的,堆在一起也照不亮了。

我看着细沙一般的白色粉末,终于释怀了,扬起笑容,我大声道:“走吧!我们的目标是征服全人类!I’m king of the world!”

楼:“……”

这和人类有什么关系?

再后来,我们离开这里,干起老勾当抢了一辆马车,开始漂流,在这太古乱世。

每天喝着小酒,吃着葡萄,弹个琴,偶尔我兴致来了也会唱个小曲,大部分比较后现代,楼也开始养成咆哮我的习惯。

且行切歌,不甚惬意。

值得一提的是,第三年的时候我遇到了熟人!

——好吧,也不算熟,砍过而已。

钟鼓,他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还是以前不正经的调子:“上仙好样貌,配个入魔的小鬼岂不可惜?不如和我一起吧!”

毋庸置疑,我和楼一起把他揍了一顿,这个抖M不打不成器,这次过后反而缠上了我们。不过没关系,他是有钱人我们都懂。

过了一段时间他才解释,龙族的只要龙珠不毁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当年他去找他老爹求救,修养了一阵子就好了。然后我问他:“钦丕呢?”

他可不是龙族的,没有那劳什子龙珠。

钟鼓难得表现的深沉了点,摇了摇头说正在找。

我感叹了两句,没想到这个渣攻还有点良心,知道找回自家媳妇……说到底,我心里难免有点愧疚的,伏羲阴了我,我拖累了我哥,他俩也是被暗算才会干掉葆江的。于是我们这两个受害者决定组建革命组,迟早要报复回来,至少要让高高在上的伏羲大神不痛快。

另外,我觉得,和钟鼓大好关系的话烛龙没准真的会帮我解那个阵,也就是说……天会塌?

我不厚道的想,天塌了伏羲大神估计有的烦,然后静静的扯着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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