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美露了(穿越)上——冷酒千杯
冷酒千杯  发于:2015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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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魂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真的是朋友,知道他活着,肯定会不顾一切飞奔而来有没有,到时候来一个他解决一个,来两个解决一双,与其猜来猜去,还不如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萧天烈……好吗?

好! 他对自己真是不错!可是……卫小魂突然想通了一些事。人家武功好身份高,凭什么对你这个捡来的陌生人那么好?总不会是因为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吧!

那么……卫小魂翻身而起,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他彻底失眠了。

五更击鼓,卫小魂第一次没有迟到,和将士们一起开始操练,在这个时代,宅男的懒惰可要不得。

萧天烈看到卫小魂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不只是震惊还有一刹那的惊艳!

卫小魂束发飞扬迎风而立,姿态宛如苍松挺拔,气质犹如雪峰冷峭,尤其是那一双专注在靶心的黑眸,闪烁着利箭一样的锋芒。

他双脚分开站立,缓缓将执弓抬起,右手捏住箭尾向后一拉,微颦的剑眉便沉了半分,屏住呼吸……“嗖”的一声,将满弓放了出去……

遗憾的是……箭微微偏离靶心,卫小魂颓然垂下双臂。

他转过头正对上萧天烈……蓦然一笑,唇角就微微旋了进去。“大哥,我又没射中!”他边抱怨边迎了上来。

萧天烈眼角含笑,伸手拔出一弓走上前来。”比起昨日已经是大有进步了,来,随我再射一次!”

“好!”卫小魂朗声回答,朝气勃发。

萧天烈来到他左侧站立,展臂抬起了弓箭。卫小魂有样学样,与他并肩摆出姿势。这时萧天烈侧过头来上下检视一遍,微微露出一笑。

“拉弓,肩膀略沉,小臂后拉,夹紧……”

卫小魂紧盯靶心,照着声音一丝不苟的做着。

“看准靶心……发!”

一声令下,只见两只箭羽争先恐后的朝靶心飞去。

明媚晨光里,两个男子并肩而立,意气风发,风动的衣摆招展着热血豪情。

“中了!中了”卫小魂欢呼一声飞扑过去,挂在萧天烈肩头。

“大哥,你太神了,你一来我就能射中,你简直就是福星啊!”

萧天烈哈哈大笑,“好……好……往后上场杀敌你便紧跟着为兄,包你百发百中,勇猛无敌!”

“唉!我是想啊,只怕自己太笨连累大哥你。”

萧天烈一掌长拍在他肩上道:“既为兄弟便是生死自之交,何谈连累!”

“生死之交?”卫小魂神思一动,抬眼望他。

只见萧天烈目光醇纯,略有宠溺之色,极似一位慈爱的兄长。

“大哥,生死之交,你说的!”他呲牙一笑。

“我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萧天烈看着他略有得逞的顽皮姿态,也不若之前叹息无奈,反而心中柔软温热起来。

正在此时,南军传来口信,郡守严大人于中军帐等候,有要事相商。

萧天烈拍了拍卫小魂。“若真不想拖累于我,就勤加练习吧!”他说完便急匆匆的赶往南营处去了。

卫小魂心想,这次又有什么事发生了,还是叛军吗?他握了握手中的羽箭,攥紧了眉头。

萧天烈对自己的好是真好,不管他最初的目的如何,起码,生死之交这四个字,他是绝不会随口乱说的。那么……他要不要告诉萧天烈,上次的地图上有个不甚明显却极为重要的错误呢?如果说,他又要如何去说……

中军帐内,烛火通明,有三人围立在沙盘周围。

严良举指着燕子峡附近道:“叛军落为流寇盘据此处月余,依在下愚见,定是与蓟侯勾结预谋犯我边境。”

“严大人确定他们就是叛军?”萧天烈挑眉一问“此消息由何而来?”

严良举抬臂一指“此消息是何师爷派人探得,确实无误!”

“正是,在下久布探哨,此消息也是观察多时才敢定夺,绝不会错。”何忠杰上前迎视着萧天烈,淡淡一笑。

萧天烈弯起嘴角道:“既是何师爷的军报想必不会有差,何师爷果然良才,凤雏诸葛也不过如此了!”

“萧参将过奖,在下不过是尽己本分而已,我家大人忧国忧民,勤勉为政,小人实在看不得他忧心伤怀,分忧解劳尽在下所能而已。”

“萧老弟啊,咱们一见如故,见你忠正耿直我才敢如此一说,如今我军大将叛国,圣上竟遣你东军前来平叛,显见是不信任我们这些南军旧部了,可怜我等虽有忠心却无法可表,我这心……急呀,叛军就在我管辖之地,还有谁会比我更急啊……!”

他几步上前拉住萧天烈手臂,拍了一拍,“老弟,这些事不只是为你而做,更是为了我严良举的将士,早一天平叛,我等才有出头之日,扬眉吐气啊!”

萧天烈也合手一拍,安抚道:“愚弟自然明白!”

“所以你无须忌惮,你我同坐一条船,自然是一条心!”

萧天烈一笑,连连答是。

不过……何师爷有一计,希望你一用。

“哦,果然?”萧天烈双眉一抬,饶有兴趣的看向何忠杰。

只见他上前一拜,淡眉虚抬。“不知此次剿拿叛军,那位卫兄弟是否同去?”

“他?为何有此一问?”

“实不相瞒,几年之前,南军与蓟侯一战,我等有幸得见卫贞魂将军一面,那位卫兄弟样貌身量都与他极为相似,所以……可否令他冒充,一来可以安抚招降叛军,二来也可试探他的身份。”

萧天烈呼吸一窒,只见何忠杰似笑非笑的一双精眼正盯着自己,顿时额鬓微微冒汗,启唇却无法发声。

原来,当局者迷,萧天烈陡然心凉一片,他的私心不愿去揭开卫小魂身份,可局外的人却看得分明,早已将他们算计在局了,如今……进退两难……

“萧老弟,此乃两全之策啊,难道你不想早日拿了叛军回京领功?”

萧天烈微微吞咽一口,白着脸回答:“那是自然,就依两位所见吧!”

从大帐出来,夜风微凉,冷月如勾,萧天烈莫名觉得寒冷,微微一颤,明明脑中清明一片,却挥不散心中层层阴霾。

他仰头望天,苍天不语,手抚清风,微风不留,卫小魂,你我缘分到底会如何结果……

此时的卫小魂却没有睡,他在房间里分析着燕子峡的地势,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萧天烈去剿叛军,十有八九会发生意外,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他盯着自己凭记忆画出的地图冥思苦想。

突然,何忠杰交给他地图时的笑眼从脑海里闪过,那双眼睛……就像是看着一只即将被套牢的猎物,亲和的表象下有几分得意还有有几分轻蔑。

是他!卫小魂拧起了双眉。丫的笑面虎为什么要害他们!而且……他给的地图该不会是错的吧!这样一想,卫小魂“蹭”的站了起来,他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

现在……萧天烈他们还在中军帐议事,真地图应该还放在守备府,如果他现在去偷的话……来不来得及?卫小魂想了片刻……摔!时间紧迫,做了再说!

月黑杀人夜 风高放火天,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翻进了守备府。

卫小魂躲过一队巡逻的士兵,藏在树丛之后,捂住了他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妈呀,他武功虽高可是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可是第一次做啊,太紧张刺激了有没有。

他凭着上次来过的印象来到了主院,还好这里只有四间房,虽然不知道哪间是何忠杰的,但是排除的难度并不是很大。

他开始挨间观察,古代以南为尊,朝南的房间自然不会给何忠杰,有一间的门沿上有新结成的蜘蛛网,肯定也是闲置了一段时间,再有两间……他捅开窗纸朝里面看去,里面乌漆麻黑的看的并不清楚,但是有一间隐隐反射出冷兵器的幽光,何忠杰一个文士应该不会收藏兵器吧,那么……卫小魂咧嘴一笑,轻轻的推开另一间闪身进去。

许久……卫小魂一无所获。他摸索到窗边桌案,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借着微弱的月色看清了上面唯一的东西,那是一幅春回图,一只展翅的燕子衔来草环,落在倚窗美人屋檐之上。隽秀健劲的笔迹在一侧题诗,写着“金钗美人横吹笛,迎来燕子衔春泥”

燕子……横笛……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古代的军事密语!

卫小魂几乎想要捶胸顿足了,如果穿越能带着度娘该多好啊!

第10章

“金钗美人横吹笛,迎来燕子衔春泥”,“金”“迎”——请进军!

铎夺延坐在兽皮大貉上轻笑一声,他笑,因为好笑。

这古邺的人一个个的真是识时务得很哪!

在他面前摆着两张书笺,笔迹一个潇洒娟狂,一个隽秀健劲,这两兄弟分明是天差地别的性情,心意却是相通的很,既然他们都有心与他铎夺延共图大业,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在他看来,不过是多了两个摆在古邺的探子罢了,他拎起两条书笺,就着烛火烧了。

此信中唯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一人,卫贞魂。他与蓟侯对战多年,以骁勇善战,忠贞俊美闻名,如今被安了个叛贼的罪名,却仍教古邺皇帝手下留情,甚至涧西王不惜与他合作要得到此人。这人,实在是令他好奇心大起,再加上何忠杰来报,有个失忆之人在军营出现,疑似这位下落不明的将军,此事就更令他对卫贞魂感兴趣起来。

他披了件衣服,在桌上展开一张纸,慢慢画起画来,试着将心中想象的卫贞魂画在纸上。

一注香之后,轻甲俊骑,拉弓射月的将军跃然纸上,只是样貌……铎夺延顿了一顿,凝思片刻之后赫然一笑,他笔墨轻点,画出剑眉星目,挺鼻檀口,俨然就是那日被他抓住的卫小魂。

待画完之后,他噙着笑得意的将画举了起来,他越看越觉有趣,越看越是喜欢,最后不由自主的想,那个疯癫的家伙若是打扮成这样也不错啊,不知他与卫贞魂站在一处,哪个更胜一筹呢?

他一手提画,一指抬起在画中人脸上描摹了一圈,心中情不自禁的叹道,疯子,不知是否有缘再与你相遇呢?

他走出军帐来到关押古邺“叛军”的木牢,只见原本骁勇的将士赤身裸体扎堆在一起,满身的血污肮脏一团。

“怎么,还是无人招认吗?”他问牢边站立的魁梧大汉。

“世子殿下,这些南人都是食古不化,又臭又硬,待我再好好用刑,定会撬开他们的嘴!”

他淡淡一看,并未发火,只是一挥衣袖,心情似乎极好。

“行了,定要把卫将军的下落给本王问出来!”

“遵命!”

几日后,蓟侯骑兵整队待发,铎夺延按照何忠杰的密报,带领他们发往燕子峡。

此役其实不必铎夺延亲赴,只是“卫贞魂”这三个字让他有种莫名的预感,也许此战他就可以见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对手了!

卫小魂跟在萧天烈身后犹豫不决,说还是不说,如果说了,自己一直在骗他的事又要怎么解释。

“大哥!”

“何事?”

卫小魂一甩头。“没……没事!呵呵……”

萧天烈一直背对着他,不知道在翻什么。

“大哥,你是不是要出战剿叛军了啊?”

萧天烈手上一顿,“怎么,怕了?”他解开了一个包裹,里面露出了一套崭新的铠甲。

“不是,我只是担心……”

萧天烈突然侧身一让,他对卫小魂说:“穿上它,明日与我一同前去!”

卫小魂顿时瞪圆了眼,他瞅了瞅桌案上那套做工精良,不似普通将领穿着的铠甲,缓缓的眨了眨眼睛。

“我……穿着它去!”

他猛的转过头,盯着萧天烈,探究似的,询问似的,目光炯炯。

萧天烈深深的对上他的眼,只一瞬,便垂下了眼睫,他微微的弯起了嘴角道:“你只需跟着为兄便可,无需担心。”

卫小魂抖了下眉尖,眼神暗淡了下来,他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下不用纠结了,什么都不必说了。看来,何忠杰早就算计好了!只是……大哥,你也和他一样在算计我吗?卫小魂抬眼,再次凝望他低首的侧影,沉思了片刻。

突然,他猛一抬头道:“我明白了,上阵打仗当然要两兄弟一起上!”卫小魂伸手抓住了萧天烈的肩膀,此刻,他让自己尽量往好的方向去想。只不过,他也渴望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肯定。

萧天烈转向他,微微透着诧异的眼神瞬间柔软了下来,他依旧是磊落坦荡的一笑。“自然,为兄教导你这许多时日,就是盼着你我能够并肩浴血的一天!

卫小魂释然一笑,他也不想在纠结,男子汉大丈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他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有什么看不破的!

“大哥放心,兄弟绝不让你失望!”

萧天烈拿下肩头的手用力一握。“我且拭目以待!”

两人顿时心情畅快,对视而笑。

燕子峡,崇山峻岭,奇峰异石,一眼望去尽是凸峰峭壁,其下有深堑长而险要,将群峰分呈燕尾的形状而得名,此处仅有一座铁索吊桥相连两岸,最是易守难攻,自古便为丸泥封关之要塞。

萧天烈一行队伍从营地出发,来到据说叛军出没的燕子峡附近,只见此处地势平坦植物稀少,四周险峰参天,巨石林立,再往前方叉道上走便是登上燕子峡上高峰之路。

萧天烈勒马停住,举起手中令旗一挥。只见后面的将士纷纷停住,以马尾相对两两聚在一起。

萧天烈举目远眺,心知此时的地势对他们十分不利,但未见着叛军半个影子也无法后退,若是再往前走,又似乎……危机重重。

卫小魂驱马靠近,皱着眉头低声道:“大哥,我怎么觉得不太好!”说着,他凝目四面环看。

“我也如此感觉!”萧天烈拉紧马缰,但仍感觉到身下宝驹不安的踏蹄粗喘。

“跟紧我,要当心。”他侧头对卫小魂嘱咐。同时一举令旗示意继续朝前进发。

踢踢踏踏行了一段,马蹄杂乱踏石,空气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令群马停滞不前不愿前行,将士们也随之绷紧了神经紧张起来。

“摆阵!”

只听萧天烈一声大喊,将士们立刻围聚成一圈,摆出了围垒的阵式,两排骑兵持盾的在外围,举弓的在内。

突然间,四周矮坡之上有些异动,忽有巨石纷纷滚落下来,东军将士即刻发箭,瞬时,只见一阵箭雨飞出。

卫小魂瞪圆了双眼,他发现山坡上并无大队伏兵,而这种战术也并不像南军所为,这些敌人究竟是不是叛军?

突然,他脑中有根弦跳了一下。 “大哥,叫他们停止射箭,我们撤回去。”

萧天烈扭头,不解的看他。

卫小魂紧张的抓住他的胳膊道:“伏兵不在这里,他们在虚张声势耗损我们,也许一会儿敌军就来了,我们必须赶快逃!”

萧天烈浓眉一抬,举目细看,果然山坡上不像重兵埋伏,而那滚落的巨石上裹着苇草,仔细一闻,还有隐隐的麻油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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