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美露了(穿越)上——冷酒千杯
冷酒千杯  发于:2015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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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魂讲的很认真,何麟肃就仰着头看着他,听的分外专注。故事讲完,卫小魂心里唏嘘不已,他觉得如果卫贞魂没有死的话,说不定这梦中大起大落的一生就是他人生的写照呢!而自己……就是那做梦的主人公!

“阿肃,你说……这个人醒来,是会庆幸自己做了个梦呢还是希望梦里的一生就是现实呢?”卫贞魂看向他,一双明亮的眼睛因迷惑而略显迷蒙。

“他梦中的一生吗?”何麟肃轻笑了起来。“或许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喝醉吧!”

“就算后来结局凄凉他也会吗?”

“如果是我,我会试着去改变看看!”

卫小魂撇嘴一笑。“切,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改变命运哪有那么容易!”说完,他转开目光望着天空,有些迷惘和寥落。

何麟肃略有些讶异,他万万想不到卫贞魂会同他探讨这样的话题,这……完全不像失忆之后展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卫贞魂,当然,也不像从前那个凡事克己内敛的卫贞魂,面前的他看起来有些忧郁和茫然,连话语间都透漏着消极。

“贞魂……其实,想不起从前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他忍不住就开口安慰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看不得伤感的卫贞魂。

“重新开始……”卫小魂撑着桌沿站了起来,他朝前缓缓走了几步,停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得很,可谁给我机会了啊,保不准儿……明天这条命就不在了!”他摸了摸喉咙,突然提高的声音来了一句。“渴死了,有没有水。”

福六忽然听到吩咐,魂魄立刻吓回了八分,他赶紧高声应道:”奴才该死,就来,就来……”

卫小魂这才发现了墙角处躲着的福六,只见那背影连滚带爬的就往外冲。他赶紧大喊道:“不急,你慢着点!”那背影也不知听见没有,一溜烟就蹿的不见了。

卫小魂呵呵一笑,冲着何麟肃说:“你看他吓的跟逃命似的,快没命的又不是他!”

何麟肃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他本来愉快的心情顿时变得不怎么舒畅了,他很想对他说,别轻易提死,你不会死,因为我会把你偷走。他走到卫贞魂面前,对面的人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三分警惕,睁大的圆眼一眨不眨。何麟肃心中不觉暗暗好笑。

“贞魂,你不是要下棋,明日我带来咱们好好厮杀一番。”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卫小魂简直喜出望外,心想大哥你说这话是要走了的意思吗?“他赶紧打蛇上棍的说:“如果有事情忙的话就快去吧,都在这里浪费了大半天了!”

这时,何麟肃突然向前俯身,鼻尖落到卫小魂面前几乎就要顶到他的鼻尖,只见他眼中流光浮动嘴角一弯。“好罢!今天暂且放你一马。”

卫小魂脸皮一抽,丫的你还真敢说,趁人之危的混球!不过他还是呵呵一笑。“好,欢迎明天再来!”

卫小魂送了何麟肃两步,刚好福六端着茶冲过来,一见客人这是要走了,立马就苦着脸愣住了。

“贞魂,不必送了,”何麟肃瞥了福六一眼,自己就朝院外走了出去。

福六完全傻了,这里一向没有什么尊贵的客人,茶壶水杯的也是极为破旧的,他刚才临时抱佛脚去相熟的公公那里问,好不容易借来了一套新的,谁知茶还没奉人就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家大人会不会嫌他办事不利啊……

卫小魂见何麟肃走了,转过头来看向福六,他不由觉得奇怪,福六干嘛一脸担心害怕六神无主的模样,自己好像没有凶他吧,他无奈的一撇嘴,抢过福六手里的东西转身朝桌子走去。

“好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你也别伺候了,忙自己的去吧!”说完,他拉了凳子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开始吹了起来。

福六有些慌了,主子该不是嫌弃他了吧,要把他直支走!他马上冲上前去跪在卫贞魂脚边道:“主子,奴才也许不够聪明伶俐,可奴才绝对忠心不二,请主子收下奴才,奴才愿意为主子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我靠!”卫小魂赶紧放下茶杯,热水已经溅出少许,他顾不上手背的烫站了起来,回头看着福六。

“你说什么?你要跟着我!”他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求大人收了奴才吧!”福六说着连连磕头。

“哎……别,好!你别磕了快起来,起来我就收了好吗?”

福六一听,立马不磕了,一咕噜爬了起来,他偷眼瞧着卫贞魂喜不自禁的乐了。

卫小魂一见,也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

……

萧天烈从宫里出来得了圣上的旨意,皇上命他在十日之内找出卫贞魂叛国证据的纰漏,由此可见,皇上将魂弟拘禁在宫里并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救他。这让萧天烈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卫贞魂所谓的通敌证据其实就是两封信函,如今,只要证明这两封信函是伪造的,那么他就平反有望了。

萧天烈虽然欣喜但眉头却未见放宽。有平反的希望自然一喜,然而信函证据却是极难推翻。因为在古邺,一旦身为将领,他们就很少自己动笔写字,除了紧急军情上奏则,一般都有军师代笔,所以,能够见得到他们笔迹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且他们帅印以及盖印的习惯等,都防范的十分严密。除非……女干细是身边极为亲近的有心之人。

这样想来,萧天烈的眉头锁得更紧了,难道说,卫贞魂身边早就暗藏女干细,而且,这个女干细已经得到了他的信任,且与他格外的亲密?难不成……皇上扣着失忆的卫贞魂在宫里,就是洞悉了内情在防着这个外头的女干细!

他勒缰上马,回头翘望巍峨的深宫,想起方才皇上负手而立的伟岸身姿,不由得就生出一种信心和豪情来,有如此深谋远虑,英明睿智的皇上,作为臣子又岂可碌碌无为,不为君王分忧。为了不辜负皇上的重托,为了不让小魂失望,他必定要将事情差个水落石出!

小魂,等我,为兄定要为你昭雪冤情,来日咱们在举杯高歌,并肩疆场!萧天烈双腿一夹马腹,立即迎着疾风往城中的将军府邸而去,他打算先夜探将军府……

清风月凉,如水夜色半隐云中,满树枝桠透下斑驳黑影,此时……正是万籁俱寂,夜半时分。

一对泛着青白色的石狮子后,朱红色的大门之上悬着一块金字匾额,上书“将军府”三个大字。

忽然,一个矫健的黑影从对面枝叶繁茂的大树上跃出,只见他凌空浮踏几步,在石狮头顶一点,纵身翻入了高墙之内。

黑衣人黑巾遮面,腰间系着双剑,他身轻如燕,脚步轻点,借着庭院中草木廊石的掩护,一边查探边往庭院深处行去。

轩窗影剪,烛影如豆,深庭之处灯未息,人未眠,有女子曼妙身影时而晃动,只见她钗髻未解,穿针引线,深夜还在做着女红。

萧天烈隐身于廊柱之后暗自猜想,莫非……这位就是魂弟的夫人,只是,为何她如此深夜还不就寝,针线杂事难道不是交由下人去做的么?

他再朝另一头看去,只见庭院尽头有一处阁楼略高于其他,唯上面悬着匾额,因相距甚远字看不清楚,但那份谧静轩致像极了书房重地。

萧天烈明眸一亮,执剑腰间的手赫然一紧,心想不防先探探那处。于是,他避过光影边跃边闪朝阁楼而去。

突然,不知何处几点星芒破空射来,毫不留情的穿透了萧天烈的衣摆。他纵身一翻,就地旋退了几步。他心下吃惊不小,待定下神来一看,一个身着侍卫衣着的男子落在了面前。

“何来宵小,还不束手就擒!”他声若玄铁击冰,冷眼冷面,硬朗的面孔半露在阴影之外,乍看过去好似那阴曹地府里的黑白无常。

“束手就擒?拿你本事来看!”说话间萧天烈长剑一抽,一照寒光飞旋而出。

那人也毫不畏惧,他飞身迎上双掌一翻,十指间只就见白光一闪,飞雪般的一把银钩就朝萧天烈直射而来。

萧天烈分开双剑旋花相挡,只感到剑上“铛铛铛铛”,每一击都沉重有力,每一分都昭示着主人深厚的内力。

幻星钩朗毅?!萧天烈浓眉一拧,此人十分难缠且出招狠绝,他曾经有所听闻,江湖中人都称他别号为“灭绝钩”。这人怎会在小魂府上?

他挥落一地暗器,长剑虚晃一招朝前一刺,双腿却踏着廊柱借力而上,瞬间翻上了廊顶。

朗毅紧接着追了上来,两人上下翻飞对打了几招,只见萧天烈守过于攻,步步急退,可招式间却不落下风,他引逗似的见机就逃。

“朗毅,还不过来,有本事今夜就将我拿下。”萧天烈边逃边激他,故意做出引蛇出洞之举。

几番打斗,朗毅自然知道此人武功不俗,可是他不打只逃,似乎有意引他走远,这叫他不得不有所疑虑,于是,他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怎么,不敢同我打?”萧天烈微眯着双眼,闪着挑衅的烁烁光芒。他心中暗想,此人是敌是友还未明了,实在不易与他拼死缠斗闹得两败俱伤,今夜,还是走为上计。

朗毅冷眼看他,突然开口道:“你这双剑,我记住了,下次……绝没这么便宜,记得把脑袋系紧了再来!”

他说完,单手一挥,三支小钩直朝着萧天烈心门而来。萧天烈飞身后退,拉起衣摆轮圆一卷,只见几点银光抛落,他的身影瞬间翻落高墙不见。

朗毅立在廊顶,任冷风吹凉了面颊,他早有预料,卫将军回来了,这风也该起了。

第26章

赜草堂的第二天,何麟肃果然应约前来下棋,卫小魂大话说在前头只好硬着头皮上阵,其实他对下棋并不精通,只不过有一阵男生宿舍里十分流行,他也就跟风的研究了几本围棋攻略,卫小魂心想,咱活学活用不行,生搬硬套总能管点用吧!

果然,第一盘卫小魂赢了,他得意的想几千年后的秘籍果然厉害,你个古人怎么干的过,哼哼……于是,他继续用这个套路下,第二局,合局。第三局,何麟肃赢了,卫小魂顿时傻眼,不会吧……这么快就看破了?

他马上又换了一套棋路,兴致勃勃的开战。结果第一局赢,第二局就输了,连个缓冲都没有,卫小魂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心想这特么的怎么玩,何麟肃整个就是一电脑啊!他不服气的一抬脚,干脆蹲在了椅子上。“再来再来,三盘两胜!”

何麟肃修眉一挑。“既有胜负,那赌注呢?”

“赌注??你……你说呢……”他警惕的斜着何麟肃,心想你可别给我说输了脱件衣服神马的,老子宁死不从!

“不如……”

“嘭!”卫小魂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打断了何麟肃,震的棋盘也跳了一跳,他抢先道:“输了就学动物叫吧,就这么定了!”他使出了对付唐向行的一贯策略,先发制人,自说自话,能赖就赖,他觉得对付一个稍微有点在乎自己的人,得寸进尺也是一门法宝。

果然,何麟肃不动声色的将棋盘摆好。“也好,随你高兴吧!”他说完,掀动眼皮淡淡的扫了卫贞魂一眼。

期间,福六进去添过两次茶,然后就立在门外候着。只不过……屋里的动静让他越来越不能淡定,干脆抬起袖子咬在了嘴里,他风中凌乱的想,主子,你是有多么热爱动物啊,一会儿学猫学叫,一会儿学狗叫,甚至还学猪叫!!!只不过,他主子的声音可爱的很,叫的人心里莫名痒痒的……

第三天早上,卫贞魂的嗓子就哑了,这真是拜昨日的战果所赐,他气的牙根直疼,心想何麟肃这厮简直就是个插着羊犄角的大尾巴狼!难不成他是上帝专门卖派来整他的?!

于是,卫小魂称病,告知今日不能陪大爷你玩了,何麟肃瞧了瞧他,然后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直到他再次入睡才自行离去了。

卫小魂睡睡醒醒,似乎真的病了,他觉得自己浑身虚软没有力气,一整天浑浑噩噩的,他琢磨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对了,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卫小魂再次醒来,这次他觉得好多了,浑身轻飘飘的像是把千斤重担卸了下来。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扭头一看,瞬间,他惊呆了!他的身体……不!是卫贞魂的身体,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窗外的清辉洒落进来,原来已是夜晚,白涔涔的月光照亮他一半的脸颊,竟然青白如同僵尸。

卫小魂吓坏了,连滚带爬掉下床来,爬到门口开门就逃。他拿出了500米竞跑的速度没头没脑的往前冲,他已经害怕的不会思考,只觉得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咚”越来越快的砸在脑颅中。

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条,四周黑黑的全然看不到别的选择,不由自主的双腿就沿着那条被微弱光线照亮的道路跑着……

渐渐的,前方亮了起来,他却感觉到有些疲惫,脚步就随之放缓下来。

宫灯,幽火一般,明明灭灭。纱帐,重重叠叠,半遮半掩,殿庭中蜿蜒呈现的延伸,越深,越亮。卫小魂不由自主的前行,仿佛灵魂也有躯体,他感到自己稳健的步伐踩在宫殿的地面上,甚至自己都能够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

转过长廊,尽头处展开了一扇精致的朱门,两边各立着两位公公。卫小魂吓得想躲,谁知却不能移动半分,景物依旧向后掠过,他从那些公公面前经过,奇迹般的穿过了那扇朱门,深红色的地毯引着他转过一帘宫帐,中庭处的香鼎散出袅袅薄烟,卫小魂透过它看到高阶之上的金色的龙案,有过一面之缘的皇帝坐在其后批阅着奏章。

他朝着那高阶走去,高台之上的明黄笼罩在跳动的光影之中,仿佛带着莫名的磁场,吸引着他。急切,让双脚失去了步调,双眼,渴望着碰触那人面容的轮廓。

卫小魂拾阶而上来到唐缙的身侧。唐缙低垂坚毅的侧脸,整齐流畅的鬓角,深长微扬的眼角都叫他移不开目光,仿佛细细描摹也不够深刻。卫小魂盯着那乍看之下和唐向行有点像,其实细看却完全陌生的脸,心里却涌动着莫名的好感。他不懂那种灵魂深处跑出来的眷恋是怎么回事,反正他只想看着这个人,看着他认真又严肃的模样。

卫小魂心想做个皇帝也太不容易了,这大半夜的也没休息,还在这里辛劳的工作,如果是自己的话,估计会当个不早朝的昏君,这个皇帝倒是挺有一代明君的潜力呢,这样想着他就会心的笑了出来,仿佛心里也如此希望着。

唐缙放下奏折,抬起单手揉了揉额头,第三天了,不知道贞魂过得怎么样,听闻何麟肃日日都去他那里待上大半天,这让唐缙既担心又吃味,他怕何麟肃趁着卫贞魂失忆花言巧语的迷惑他,万一……贞魂相信了他……

他拉起袖子,一根红绳从袖管里滑落到手腕,他细细抚摸着红绳上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金甲,像是陷入回忆之中似的露出了悠远的笑容。

卧槽!这不是自己的脚环?卫小魂睁大了眼睛盯着那片金甲,他凑过去仔细一看,上面是个“魂”字呢,那么……他回想起自己那片金甲,搞不好那个字就是这皇帝的名字!他瞬间恍然大悟,好个卫贞魂,你特么真是好样的连皇帝也敢泡,怪不得太后一副要把他扒皮拆骨的模样呢!

他看着唐缙眉宇间的忧思,似乎浓的不能化开,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魂字,仿佛要把自己的信念透过此物传达给名字的主人。他眼眸中的深情让卫小魂的心紧紧一缩,有些胆怯又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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