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正派不易做(倚天 三)——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发于:2015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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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此言一出,五散人各个面露附和之意。这次张无忌大婚,喜堂不曾摆在白莲宗所在的汴梁却是摆在了弥勒宗所在的安庆,众人俱以为张无忌已然心知提防韩山童,不想他的矛头竟仍对准了行事为人一向恭敬的朱元璋,教人捉摸不透。

张无忌见朱元璋这般得人心,已是心中惕厉。原着中,主角张无忌原是受了朱元璋的设计才自动卸下了教主一职,带着赵敏归隐。可他当时读到这一段,便已心知这是作者好心给了主角一个体面的退场机会。试想明教义军打的正是鞑子,可明教教主偏偏给鞑子郡主给迷住了,要娶她为妻,甚而将来扶她上后位,谁能心服?今日他若是与赵敏情缘未了,如原着主角一般把持不住,随了赵敏而去,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个深得人心的朱元璋便该夺他的教主位了。然而张无忌因受原着剧情影响,久在江湖打转,在义军中的威望不高,如今犹能牢牢控制义军多半依仗教主名分和徐达常遇春二人对他的忠心,这个时候却是万万不能与杨逍等人生分了,自折臂助。他见众人皆反对他杀朱元璋,又思及朱元璋已调离弥勒宗义军许久,对义军影响不大,便也不再一意孤行,只叹道:“冷先生,这汤和该如何处置便由你做主罢!”汤和虽有过错,张无忌却实无他与元兵勾结的证据。而以他的过错,也是罪不及死,张无忌也无心过问他的下场。说完这句,张无忌却是不免有些心淡,当即起身向后堂走去。

殷天正担忧外孙,急忙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殷野王心领神会,急忙快步追上了张无忌,陪着他向厢房走去。张无忌这一日先是婚事被破坏,后又发觉对明教的掌控出现问题,到此时已是疲累不堪,是以一回到房间便忍不住伸手捂住肩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殷野王见状急忙扶住他在桌边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张无忌生性冷傲,虽感动于殷野王对他的照顾,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只低声道:“多谢舅舅。”

殷野王与张无忌相处已久,也习惯了他的冷淡。只见他的目光一扫这房间内的龙凤喜烛与鸳鸯锦被,忽然长叹一声道:“无忌,如今你与周姑娘的婚事弄成这副模样,究竟有何打算?”顿了顿,他又跟着补上一句。“这位周姑娘临走前将你恨地咬牙切齿,亲手毁了凤冠霞帔,誓要一雪今日之辱呢!”

张无忌见殷野王神色诡异,似对周芷若并不满意。他心思一转,当下顺着对方的话音叹道:“不瞒舅舅,无忌如今也是六神无主。我是男儿丈夫,义父、明教、天下,哪一个不比儿女私情来得重要?芷若她这般脾性,半分不能体谅于我……”

张无忌这般所言殷野王顿时满面喜色,只将折扇在掌心一敲,诚挚劝道:“无忌,大丈夫何患无妻?如周芷若这等女子刁蛮任性,便是娶进门也是个悍妻!”

张无忌垂下眼帘悄无声息地掩去眼底的一抹揣测,许久才道:“我与芷若的婚约原是义父亲自做主定下。”

“你义父要你娶你便听话,如今舅舅不要你娶,你又肯不肯听?”殷野王当即问道。

张无忌哑然失笑,只道:“男大当婚,至少芷若待我原是一片真心。”

“真心?”不料,殷野王听了却只是一声冷笑。“真心便了不起吗?今日她可以为了真心逼你不理义父,非娶她不可;明日她便能为了真心杀光你身边的女人,令你骨肉成仇!”

张无忌心知殷野王这番话是牵起了心头旧恨,并非糊弄于他,当即伸手扯住他的袖子低喊了一声:“舅舅?”

殷野王神色一顿,即刻收敛心情,只道:“无忌,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平常。正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如周芷若这等醋坛子,你多看旁人一眼,她就要跟你拼命!”

张无忌却是毫不在意,只笑道:“世间女子原就各个如此。这不吃饭的女子有,不吃醋的绝然没有。”

“谁说没有?”殷野王鄙视地望了张无忌一眼,似乎对外甥对女人的了解十分瞧不上。“你表妹便不会吃醋。”

张无忌心下一跳,当即问道:“阿离?”殷离的死,张无忌至今不曾想到该如何与殷野王分说。此时听闻殷野王提起她,不由一阵心慌意乱。

哪知殷野王听到殷离的名字,面上便闪过一抹厌恶,即刻回道:“这等逆女,害死庶母,累死母亲,还提她作甚?你的表妹却也不止她一人!”殷离杀死二娘,累得母亲自尽时殷野王也不过是正当壮年。他一连死了两个老婆,却也没有当鳏夫的意愿,这多年过去,早已另娶新妇,生儿育女,张无忌的表妹的确不止殷离一人。

张无忌此时已隐隐明白了殷野王与他说这番话的真正用意,却仍是缓缓问道:“舅舅的意思是……”

殷野王向着张无忌神色和蔼地一笑,语重心长地道:“无忌,舅舅这般所为虽说是为了自己,却也实在是为你好。你四表妹与你年岁相当,又知书达理贞静温婉。他日你登基为帝,广纳后宫,她也必能如唐太宗的长孙皇后一般贤德。”

张无忌缓缓地闭了闭双眼,他并无意称帝,可他身边的亲人却已开始惦记着这皇后之位与外戚的权位。他无声地长叹一声,低声言道:“舅舅,无忌并无意为帝。”

殷野王闻言面色即刻一沉,即刻起身嚷道:“你是说真的?那什么三权分立,你是糊涂了吗?好好的皇帝你不做,要说什么让天下百姓做主,他们懂什么又凭什么?明教义军为你出生入死,求的是封妻荫子,你不当皇帝,他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

张无忌又是一叹,坚持道:“无忌只知这三权分立之法方是结束这中原大地治乱轮回的良方,更是我明教建立这万世不拔之基业的唯一道路。有功于天下百姓的明教义军,我自有安置之法,绝不会令他们的血白流。”

殷野王却问道:“纵然你能安置义军子弟保他们一世富贵,你能保他们的子孙后代世代富贵吗?”他见张无忌面露迟疑,也是一叹,再接再厉地劝他。“无忌,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张无忌也知这是个水磨功夫,殷野王的思维已成定势极难改变,又心量狭小不肯让权,此时再争下去也不过是徒伤舅甥情分,当即言道:“舅舅,如今这鞑子尚未退走,妄言将来也是为时尚早,先过了眼下这一关罢。”

殷野王见张无忌避而不谈与表妹联姻,又不肯松口这三权分立之事,也是心中淡淡,只拍着他的肩最后言道:“无忌,舅舅知你凡事自有主张,可你也别忘了如今明教并非由你一人说了算。”说罢,他满是失望地瞥了张无忌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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