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正派不易做(倚天 二)——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发于:2015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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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莫声谷满是疑惑地发问。

“那小女童叫杨不悔,好奇怪的名字!”徐达顺口答道。原来当年张无忌应纪晓芙临终所求带杨不悔前往昆仑山找杨逍,路上遇到了崆峒派简捷、华山派薛公远等四人因饥荒之年找不到食物,竟要吃了他们。幸亏张无忌懂得用毒又有徐达相帮,这才逃得性命。

“杨不悔?”莫声谷听到这个名字便勃然变色,强忍着心头怒气又问,“无忌与两位英雄见过之后又去了何处?”

“当时那位张少侠曾提过,答应了那小女童的母亲,要把那小女童送去昆仑交给她爹爹。”

“好!好!真是好!”莫声谷咬牙切齿地道。他不怪张无忌救杨不悔,却恼张无忌早知杨不悔的存在,竟也不曾传信回武当。

朱元璋等人见莫声谷关心张无忌,原想借着张无忌的面子与他讨情,哪知这话才说了半截还未入得正题,莫声谷又变了脸?一时间竟是呐呐不敢言声。

宋青书见状,又将话题转了回来,只道:“白莲宗弟子如今还剩四百多俘虏,俱由我武当看管,暂无性命之忧。至于王显忠,是我将其交给了少林派空闻禅师,最终死于鲜于通之手。王显忠死前的确曾令罗木恩传信你们,若是战阵之上见了我,杀无赦!你们若是想要报仇,就尽管来找我吧!”

莫声谷闻言,神色一凛,沉声道:“青书饶了你们的性命,你们但凡有半分羞耻之心,我六大派与明教的恩怨就不该再插手!你们既然深恨鞑子,就该早些回去杀鞑子!”

此话一出,朱元璋等俱是沉默。这些年,明教总坛为了一个教主之位争地乌烟瘴气闹地乱七八糟,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天明之后,冯默之遵烟花号令带民壮攻入鹰嘴崖,主帅都已束手就擒,冯默之没费多少工夫便缴了弥勒宗弟子的械,将他们困在鹰嘴崖下的山道内,又堵住了山道两头的出口。原本悬在鹰嘴崖两侧的守崖檑木滚石等,俱成了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

宋青书无心与他们多做纠缠,只派了十数人守住两侧山崖,下令但凡山道内的弥勒宗弟子轻举妄动,便放下檑木滚石。他们能活下多少人,只看他们之前将这防御的攻势做的是好是坏。可若是他们乖乖听话,待六大派攻下光明顶,自会放他们自行离去。

负责把守鹰嘴崖东侧的王铁山却不认为仅凭他们这十几个民壮,便能守住白莲宗、弥勒宗近二千名俘虏,当下向宋青书言道:“宋少侠,万一这些俘虏当真闹起来,我们这点人绝无可能将檑木滚石同时放下。这里的守崖器具原就是弥勒宗弟子设下的,他们不会不知道。”

宋青书仰头望天,许久才慢吞吞地道:“我告诉他们,我们已将所有的守崖机关进行改制,系于一根绳索上,只要砍断绳索就能将所有的檑木滚石放下。”

“当真?”王铁山喜道。

“自然是假的。”宋青书轻描淡写地道。

王铁山静默了数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道:“那……”

莫声谷却在此时打断了王铁山,沉声道:“王铁山,崖下之人同样是穷苦百姓。不过是乱世之年,你选择依附武当,他们选择依附明教。除此之外,你们并无区别。”

王铁山回头望望宋青书,宋青书不动声色地略一点头。

莫声谷与宋青书才刚走下鹰嘴崖,便有空闻大师派少林和尚来问宋青书,可定下计策拿下天门崖。宋青书略一沉吟,懒洋洋地答道:“明日便可拿下。”

那少林和尚见宋青书两次出兵拿下落日崖与鹰嘴崖俱是说到做到干脆利落,此时也不疑他狂言,只喜道:“如此,六大派俱在落日崖恭候宋少侠好音!”

却是莫声谷在那少林和尚走后忧心忡忡地言道:“青书,你可有把握?”

宋青书轻声一笑,答道:“原本今晚也行,只是我们武当弟子与民壮好几日都不曾好好歇息了,先睡饱了再说!”以宋青书看来,落日崖与鹰嘴崖互为犄角,而天门崖地势最高,当负担起统御全局的责任。哪知明教的这三宗派弟子互不相服各自为政,给了他各个击破的机会。落日崖与鹰嘴崖俱是天险,可拒崖独守;至于天门崖,除了地势高便于观敌了阵之外便一无是处。那徐寿辉其蠢无比,以为天门崖地势过高,六大派从下往上地仰攻过于辛苦,一攻不上来。可他又何必非得攻下天门崖?落日崖与鹰嘴崖已破,这天门崖,绕开便是。

当天夜里,冯默之带着一百名武当民壮,将自落日崖与鹰嘴崖收集来的猛火油全洒在了天门崖下,一把火就将徐寿辉的一千名摩尼宗弟子全困在了崖上。

第二日,当六大派弟子在少林的带领下远远绕过天门崖时,仍可遥遥望见从天门崖方向飘来的浓烟。想到他们前些日子久攻落日崖不下,可待宋青书到了之后,不过几日的工夫,他们已顺利地进入昆仑中腹,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竟不知是何滋味。

宋远桥令宋青书来到他身侧,与他轻声言道:“爹爹已答应了空闻禅师,不会带武当民壮进入昆仑之内。攻破这三崖之后,我们将遇上的便是真正的明教弟子,他们各个身负武功,武当民壮并非对手。”

“孩儿明白。”宋青书轻轻一笑,心中并无不快。他知道直到这时,他们才如上一世一般正式踏上围攻光明顶的道路。

宋远桥见爱子这般识大体,也是心中一叹。想到攻下这三崖全赖青书出力,而他又不曾如一年前一般大开杀戒,反而是尽力保全了明教各宗派弟子的性命,宋远桥心中再无不满。他亲昵地伸手揉了揉爱子的额头,殷殷嘱咐道:“想那明教之中高手辈出,你与明教弟子交手当处处小心。我让你七叔陪在你身边,不准你乱走,知道吗?”

“是!爹爹。”宋青书急忙应声,心中微微一动,却是想到了一个人。

不知张无忌如今身在何处?

与此同时,鹰嘴崖上忽然上来了一男一女。那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生得相貌堂堂器宇轩昂,眼神颇为凌厉深邃,让人一望便生敬意。他身旁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面容黝黑,脸上肌肤浮肿,凹凹凸凸,生得极是丑陋,只是一对眸子颇有神采,身材也是苗条纤秀。这鹰嘴崖如今有武当民壮把守,人数虽不多,可也绝不可能让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便上得崖顶,而这一路上却不曾惊动任何人。想到此处,王铁山已心知这二人的武功必然十分绝妙,不禁骇然。

那少女见王铁山一面死死盯着她看,一面又面露惊骇之色,心下着恼,当下身形微晃,如一阵风般掠到他的面前,劈面便给了他两个耳光。“丑八怪,你看什么?”她出手极重,王铁山的口鼻处顿时被打出血来。

那少年见状不由暗暗皱了皱眉,低喝一声:“蛛儿!”

那个叫“蛛儿”的少女见与她同行的少男神色不悦,只得慢吞吞地走了回来,边走边嗔怪:“什么都要管!”

那少年不禁失笑,只道:“我是你哥哥,自然是什么都要管你!”又上前向王铁山拱手道,“小妹无礼,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管教好!还请这位大哥莫要见怪!”

那少女武功如此之高,便是有十个王铁山也打不过,如何敢见怪?耳边只听得那位少年诚恳地道:“这位大哥,在下与崖下的明教弟子颇有渊源,今日见他们遇险便免不得要出手救上一救。还望这位大哥高抬贵手……”

“你若是不肯,杀了你啊!”不等少年把话说完,那少女已向身边挥出一掌。只见她掌风扫过之处,原本生机勃勃的花草色泽变黑,渐渐枯死。

到了这个时候,王铁山怎么也要高抬贵手了。他也不多言,当下便向那少年拱拱手道:“小人这便带弟兄们撤出鹰嘴崖,绝不敢冒犯公子尊驾!”

王铁山如此识相,那少年也颇为意外,只笑道:“多谢大哥!”

“不敢当!”王铁山急忙退后一步,又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待小人见着宋少侠也好有个交代。”

“宋少侠?”那少年面色怪异地重复了一遍。

“武当宋青书宋少侠!”王铁山昂然道。

那少年闻言面色更为奇诡,隔了一会才道:“鄙姓谢,谢无忌!”

55.巧退烈火旗

进入昆仑中腹之后,鲜于通提议六大派分进合击,兵分六路一同向西攻上,最终在一线峡汇合,而一线峡再往西便是魔教总坛光明顶。鲜于通这条计策一出,便是莫声谷也瞧出不妥。这昆仑中腹已是明教五行旗势力所在,五行旗熟悉地形又以逸待劳,六大分兵攻上已大违用兵之道。倘若他是五行旗的人,只要先合力拿下一派,再假派细作向其余五派求援,正如宋青书在鹰嘴崖做的那番,六大派之间通信不便门下弟子互不相熟极易中计,介时将各大派引入绝地围而杀之……

想到此节,莫声谷不由上前一步,然而不等他出言反对,宋青书已然扣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摇头。莫声谷诧异地一扬眉,还不等他发问,宋青书已在他耳边轻声道:“七叔,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各门各派都想大放光彩,我武当怎能将风头都抢尽了?”

莫声谷双眉一竖还没挣脱宋青书,张松溪也凑了过来,轻声道:“七弟,纵然峨嵋派灭绝师太报仇心切不识兵法,少林派空闻禅师、崆峒派五位长老也不如你吗?”

莫声谷怔愣了一下,片刻后,忽然长叹一声。

不多时,六大派定下进攻计策,各选了一个方位向一线峡前进。武当派所选方位正与上一世一般无二,东南方位。其余五大派也各选了一个方位,与众人作别后便自行上路。唯有崆峒派的唐文亮待各大派走后竟留了下来,向宋远桥言道:“宋大侠,这里原是五行旗的地盘,武当这一路可要处处小心!”

宋远桥不明所以,武当派与崆峒派交情泛泛,与唐文亮也只是点头之交,哪里值得他特意留下提点。只是唐文亮既然一番好心,他也不能推拒了去,只抱拳逊谢:“多谢唐兄挂怀!”

却是站在宋远桥身侧的宋青书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唐文亮提点武当派是假,却是盼着武当派能对他们崆峒派有所提点是真。他也无藏私之意,因而言道:“唐师叔,这明教五行旗中锐金旗善用长兵刃、巨木旗善用檑木、洪水旗善用毒、烈火旗善用火、厚土旗善于挖掘地道伏击,与锐金旗、巨木旗交手切记不可被其拉开距离,而与洪水旗、烈火旗交手却正要拉开距离,至于行进路上更要时时小心脚下。”

唐文亮得宋青书真心提点也不作态,当下便向宋远桥谢道:“宋大侠教地好儿子!”

然而唐文亮走后,冯默之却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言道:“又想宋师兄帮他们破敌,又不欲武当抢了他们崆峒的风头去,这天下哪来这般好事?”

冯默之这么说,莫声谷顿时心有戚戚随口附和道:“俱是些名利满眼鼠目寸光之辈,只苦了他们门下弟子!”

宋青书见莫声谷居然与冯默之一唱一和不禁失笑,连忙解释道:“七叔勿忧!明教五行旗若是当真懂得兵法之道,只怕我们至今仍在落日崖外打转呢!他们既是要比武功高低,鲜于掌门这般安排也不无道理。”

方才唐文亮直言夸赞宋青书宋远桥并不如何欣喜,却是听宋青书如今的这番话才真正开怀。他满是慈爱地望了宋青书一眼,语重心长地言道:“青书,天外有天,任何时候都不可自恃本领轻视他人!”

宋远桥话音一落,冯默之已然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难道让笨蛋来指挥聪明人也是正理?”他的话音未落,宋青书已将他一脚踹翻。冯默之哪里能受这气,当下便拔出剑来叫嚣:“宋青书,今日我们便争一争究竟谁才是这武当首座!”

冯默之与宋青书之间的这点恩怨武当上下看了多年早已麻木不仁,便是冯默之的师父俞莲舟也懒得理会。宋青书更是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地向着宋远桥回道:“孩儿谨记爹爹教诲!”

武当诸侠中唯有殷梨亭最是好性,出手按住冯默之的手腕,向宋青书问道:“青书,依你之见,我武当如今该如何?”

“不能分兵!”宋青书斩钉截铁地言道。上一世,正是由于采纳了鲜于通的计策,宋远桥与俞莲舟各带五十名武当弟子分兵两路。然而明教五行旗的弟子武艺高强又有地利之便,仅宋青书跟着宋远桥的这一路便与巨木旗、烈火旗的弟子交过三次手,六叔七叔还因追赶烈火旗的弟子差点身受重伤。最终当宋远桥与俞莲舟在一线峡汇合时,武当弟子也已折损了多人。如今有上一世的经验,宋青书如何还会重蹈覆辙坐视武当弟子无辜殒命?

而这一世终究与上一世不同,宋青书早已显露过他在兵法阵仗上的过人天赋,武当诸侠亦不再将他视为年幼识浅的无知小子,对他在行军攻伐上的意见都极为重视。因而,当宋青书言道不可分兵,武当诸侠也无异议,当下便带着武当弟子共计一百多人一同向西而行。有落日崖、鹰嘴崖、天门崖的三次阵仗在先,明教巨木旗、烈火旗的几次伏击诱敌之计都被宋青书一眼识破。有宋青书带领,武当派也不贪心杀敌多寡,只管稳扎稳打一路向一线峡推进,没几日便已逼近至距一线峡百里之遥的天女峰。

烈火旗掌旗使辛然正是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一路追踪武当派来到了天女峰下。天女峰的地势已极高,峰顶上的皑皑积雪长年不化,武当弟子原本在沙漠中深感厌烦的酷热天气如今却是满心怀念。幸而俞莲舟与宋青书早备下了棉衣,又在天女峰下的背风处安营扎寨,给每个弟子煮好了放满了胡椒花椒的汤面。武当弟子这几日行进多以干粮为主饮食颇为俭朴,此时见到有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面吃,俱是满心欢喜也不以天气寒冷为苦。

辛然追踪了武当派数日,如今见他们背山安营深谙兵法,又无论身在何处遇上何种气候都有应对有条不紊也不禁叹服。然而叹服之余,却也盼着他们吃饱了就早些歇息,他也好安排烈火旗弟子漏夜伏击。他心知要拦住武当派只在此一击,待过得天女峰,气候愈发苦寒,连猛火油都会被冻住,介时烈火旗的喷火器比普通木棍还不如,那可真不是武当的敌手了。

哪知,辛然与烈火旗的众弟子在距离武当派不远处的一处隐蔽的山坡下苦候多时,先是饥肠辘辘地被那喷香的羊肉汤面熏地口涎生津,其后又被寒风吹地身子僵硬。而那些武当弟子赶了一整天的路仍精神奕奕,吃完面又要闲聊,还没聊尽兴俞莲舟又板着脸上前要考校他们的武功。考校了武功又有一名武当弟子吵吵嚷嚷要与宋青书交手,要争武当首座。待宋青书忍无可忍地真拔了剑,他又不肯打,只管提着剑以梯云纵轻功一边兜圈子一边不要脸地叫嚣:“来追我呀!来追我呀!”

烈火旗这几日与武当派数度交手,俱因武当弟子武艺高强不曾讨得什么好;甚至辛然几次行诱敌之计,也因宋青书一句“穷寇勿追”不曾见效。他虽深恨宋青书小小年纪心机深沉不似武林中人,却也佩服他眼明心亮。这名武当弟子这般无耻,这几日处处与宋青书针锋相对,仗着俞莲舟的喜爱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莫说宋青书,便是辛然都看不顺眼,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宋青书年纪尚幼,更不如辛然那般沉得住气,才追了两圈便气地面色通红,当下高喝一声:“大伙一起上!”

“是!”十几名武当弟子同时跳了出来向那名武当弟子冲来,手里拿着的却并非长剑而是一只只铁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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