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情计(第一卷)——贝尔月亮
贝尔月亮  发于:2015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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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见冷情腿软要倒地,卓天上手扶了一下,冷情侧脸看他,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卓天有一瞬间屏住呼吸,而后才喘了口气,“我扶着你进屋吧!”

冷情默默的点了下头,卓天扶着他进了屋,屋子之于早上相比更加的凌乱了,连之前摆在桌上的筝也摔在了地上,琴弦还断了好几根,卓天把冷情扶到床边坐下,“我帮你倒茶!”

冷情摆摆手,“不用,你走吧!”冷情说完这话就斜斜的倒在床上,卓天默默的点了下头便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卓天就停了下来,他听到有细微的泣声,转脸看去就见冷情蜷着身子在床上,嘴咬着手背哭泣。

卓天愣在当场,他不知道自己是过去劝慰还是默默离开比较好,冷情的模样甚是委屈,卓天想他这么一个风月场红尘中人定然有自己的悲伤,也不一定心里是多么愿意曲意逢迎的。

卓天最终还是走到了冷情跟前,“冷情公子~”冷情抬起脸来,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脸上也都布满了泪痕,那被咬的手背也渗出了血来,卓天心疼冷情,他叹口气,“冷情公子,不管是何等难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办法?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万晓楼来?有什么办法?”冷情呢喃着,“怎么会这么难?找他怎么会这么难?玄邪公子~万晓楼~”冷情呜咽着,他扑在床被之上,肩膀在剧烈的抖动着,卓天微微皱眉,玄邪公子万晓楼,冷情为什么要找那么虚无神秘莫测的人?

46.

卓天静静的坐在床边,他手犹豫了下却还是轻轻的抚摸上了冷情的背脊,“别哭了,我叔父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地位的,要不我托付他帮帮你的忙~”卓天轻轻的说道。

“真的?”冷情抬起脸来,外面已经漆黑了,屋子里也没有点蜡烛,只是这黑暗中,因为那满脸的泪痕却让冷情的面孔在卓天的眼中突出,卓天深吸口气,他忽然站起身,冷情一下子拽住他,“你干什么去?”

手被冷情拽着,他手指冰冷,覆在卓天的大手上却让他一阵恐慌又冰凉沁心,卓天沉了口气,“我去把蜡烛点了~”

卓天这话落了,冷情才放开卓天的手,卓天点了蜡烛放在床边,冷情双臂支持着身子看他,烛光照映在泪痕上,反射着晶亮的光,“我拿东西给你擦擦脸。”

“你叫什么名字?”冷情轻幽幽的声音传到卓天的耳中,卓天找到个棉帕拿着回到冷情身边,“你白天时候没告诉我吧?”

“我叫卓天,卓越的卓,老天爷的天。”卓天回答道,他轻轻的擦着冷情脸上的泪,虽然手心里已经出了汗,但还是尽量抑制住内心的躁动。

“你刚才和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叔父?”冷情轻声问道,而后又哀怨起来,“不瞒你说,我开这个冷情书院就是为了找他,以前我是个琴师,仅仅靠着那点人脉根本就找不到,开了这书院以为认识更多的人了,哪里知道还是找不到~”

“玄邪公子确实比较神秘莫测~不知你找他为了什么?”

“他~他是我的爱人~”冷情这句含羞话让卓天手愣了下,随后他放下手,冷情的脸因为想到万晓楼而露出了羞赧之色,他眸子里也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卓天干笑了下,“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以为他会来找我,结果没有来,我想是不是他找不到我了~”冷情说着手抓过床被,他慢慢的躺下,侧着身子看着卓天,发就在脑后散着,淹没了他身后红色的绸缎被子。

“也许~也许他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卓天轻声安慰着冷情。

冷情手抠着另一指头上的玉戒指,“其实,我偶尔也会这么想~很多时候,人只有骗自己才能舒心的过日子~”

“是吧~”卓天不知道要回什么话给冷情,他只能轻飘飘的说这些话而已。

“行了,你去干活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我喝了一天的酒,也想歇歇了。”冷情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睛,卓天看着他的脸庞深吸口气,卓天很清楚这样的人是不会喜欢他的,卓天太平凡太普通了。

将屋门在身后关上,卓天轻轻的靠在门边坐下,明明只是来瞧瞧的卓天,此时对于冷情却是放不下了,原来他的苦衷就是玄邪公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值得冷情做到这种地步?卓天疑惑了,他抬头看看夜幕,今夜无月亮无星星,这阴霾就像是卓天的心,不爽快。

夜半时分回了客栈,卓天依然寝食难安,展开信纸给叔父卓熊写了信,信中大略讲了自己的近况,而后便说起了冷情的事情。

写好信后,将信上下看了看,卓天便躺倒在床上,明天一早就要退了房搬到冷情书院去,虽然冷情心不在他,但是卓天想,既然答应冷情托叔父帮着找玄邪公子,至少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他是不会走的。

再次见到冷情时,冷情并未喝酒,他见卓天来了很是开心,卓天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卓天将信拿出来,“信我已经写好了,不过要派人去送。”

“好,我这就找人来。”冷情说着就跑走了,卓天叹口气,感觉冷情对万晓楼用情很深。

书信送去了,冷情也天天掐算着日子,每天都等着卓熊的回信,日子一天天过去,冷情开始还心里有个盼望,但是渐渐的越来越失落了,眼瞧着冷情又过上了借酒消愁的日子,卓天不禁为他担忧起来。

大略过了三个多月,广州城正是雨季的时候,卓熊回信到了,冷情赶忙拆开信瞧,里面的消息并不好,卓熊托了江湖上的朋友打听,却一无所获。

信就在冷情的手心里滑落,冷情拖着脚步走进他的那个小二楼,卓天皱起眉头,他心里着实不忍,他追着冷情进了屋,冷情坐在筝前,拎起酒壶就喝了大瓶,他对着卓天笑笑,“无碍,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卓天在冷情身边蹲下,他抢过酒壶,“冷情,你这样戒酒消愁是伤自己的身子!”

“反正也没人在意~”冷情惨笑,“不如死了算了!”

“你为什么就这么死心眼?不过是一个万晓楼!”卓天吼着,“你又不是为了万晓楼活着,你不要这样!”

冷情昂着头看着卓天,而后泪便涌了出来,“卓天~”

“冷情~”卓天瞧着冷情,他细致的脸,他纤细的腰身,所有的一切都是午夜梦回中的渴望,卓天心里是一团火,这团火不仅仅是对于冷情的渴望,也是对于万晓楼的嫉恨。

“卓天~把酒壶给我!”冷情说着就扑上来抢卓天手里的酒壶,“卓天,把酒壶给我!”

卓天一个闪开,冷情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卓天踉跄跌在地上,他看着离着自己非常近的冷情的脸孔,酒壶已经倒在地上,壶里的半壶酒也全都洒了。

“你把酒都洒了!”冷情抱怨道,他伸手去抓酒壶,腰间却被卓天环着,冷情皱眉,“你松开!”

卓天没办法松开手,双手僵硬着,他闭着嘴看着冷情,心在狂跳着,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他头脑开始混乱,太多的思绪纠缠着,他想逃开,但是他逃不开。

冷情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他双手抵着卓天,卓天的眸子乌黑水亮,那是一双深情的眼眸,这眼眸让冷情有片刻的闪神,这是爱慕的眸光,冷情被这眸光吸引,这光芒让他孤冷的心温暖。

嘴唇触碰嘴唇,一切来得简单也自然,冷情没有反抗,他渐渐沉沦在卓天的吻中,这是一种呵护,暖暖的轻柔掠过心房。

筝旁的软垫之上,冷情在欲海中挣扎着,慌乱的摆动着头颅,他脑海中已经没有了万晓楼,或者说他脑海中谁也没有,这是纯粹的感官,这是一种需要释放的孤单~

头脑的空白与茫然在天明时分变成了纠结和彷徨,冷情在卓天的怀中醒来,昨夜的种种历历在目,这是对万晓楼的背叛,冷情不禁看向卓天,他还在睡熟,而自己竟然如此贪恋着他的体温。

冷情的手开始冰冷,或者说他的周身都开始冰冷了,冷情慌乱的推开了卓天,他慌张的下床却双脚一软跌在地上,卓天被冷情推开也苏醒了,他看着裸着身子跌在地上的冷情,心下有些愧疚,特别是看到冷情的双腿间的红痕~冷情还是清倌,这是他没想到的。

“冷情?”卓天轻声叫道。

冷情手按着地,他不想回头看卓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卓天,又怎么面对自己。

“冷情?”卓天又叫道。

“我~我昨晚醉了~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冷情轻幽幽的说道,他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是来着很遥远的地方,“不要说出去!”

“醉了?”卓天呢喃着,他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冷情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卓天下床穿上衣服,他拽过冷情的袍子给他披上,“冷情,我喜欢你,如果你想让我忘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我就忘了,但是我想留在你身边~”

“不用了~”

“我会留下来,不管你怎么赶我走!”卓天说完这话就出了屋子,冷情手不自觉的拽住身上的长袍,他深深的吐了口气,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万晓楼还要不要等下去?

47.

欺骗着自己,却每夜里总是会梦到与卓天的那次,冷情午夜梦回便无心睡眠,卓天没有离开,赶他走也不离开,冷情却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了。

月夜朦胧,卓天咽下酒,微微的叹口气,与其说冷情执着,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愁他人又愁自己,到头来却又算得上一句庸人自扰。

“怎么自己在喝酒?”身后有人声,卓天回头瞧,就看到了关孝山和黑子手牵手走过来,卓天把脑中的那些过往记忆甩掉,指指身边的石凳,关孝山和黑子坐下,“冷情睡了?”

卓天摇摇头,给关孝山和黑子各自倒了杯酒,“不知道~也许看到万晓楼来了,也会过来吧!”

月光映衬着黑子的脸,卓天仔细的瞧着,在黑子的面前,他是一点自信都没有,这就是冷情爱慕的人,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话听出了醋味儿~”关孝山说着揽过黑子的肩膀,侧着脸轻声问,“冷么?”

“不冷~酒不想喝~”黑子看向卓天,他心里是感激卓天的,要不是当初找到他们的时候卓天输了真气,他俩也不会被救活了,“我的事情已经和冷情说过了~”

“冷情死心眼~”卓天无奈道,“他这死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跟他在一起一年多,也没让他对黑儿死心,我看你也是自作自受!”关孝山嘀咕,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黑儿已经和冷情说的很清楚了,他还钻牛角尖,却是自作自受!”

“哼!”卓天自嘲的笑了笑,“我是无能~”他抬头又看了眼黑子,“却也无用啊!”

“容貌并不重要,心诚才是正经。”黑子瞧出卓天的自卑,他轻声道,“我想冷情也不是对我无法忘情,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头罢了,卓先生,你是好人。”

卓天扯扯嘴角,“好人两字冷情也对我说过~算了~不提也罢!”卓天又饮了一杯酒,“关堡主,你想何时启程?人手是否都齐全了?”

“在等两日便可。”关孝山瞄了眼四周的树影,卓天好似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刚要起身,关孝山就对他摇摇头,“别动,是朋友。”

关孝山这话刚落,一个黑衣人便窜了出来,随着黑衣人的出现,桌上也出现了一个锦囊,黑衣人抱着双臂沉声道,“你夫人的身份不是我查出来了,这银票还你。”

“银票你可以收着,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让你帮忙。”关孝山道,他抓起桌上的锦囊又扔给黑衣人,“你帮我放个消息,玄邪公子万晓楼于二月初一在关家堡宴请所有新朋故友。”

黑衣人将锦囊揣进怀中,“好。”他回答了这话就又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黑子不明关孝山这是要做什么,他不禁问道,“办什么酒宴?”

关孝山淡笑,“我是想把你的老相好都约出来,咱们一次都解决了,不知道有多少像卓兄这般可怜的人儿呢!”

卓天冷冷的瞄了眼关孝山不语,黑子却不当关孝山这话多真,“那些想你死的人,想抓我的人,也都会齐聚一堂,你是准备一网打尽?但是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狠清楚吧!还能用多少功力,每夜里还要给我输真气,你是不要命了?”

“要命,怎么会不要命?我还要和黑儿长相厮守,不要命拿什么和你长相厮守?”黑子皱眉推推关孝山,自从自己对他稍微有些好脸色之后,关孝山就得寸进尺越来越黏腻了,说出的话也越来越贫了,“干什么推我?不喜欢和我长相厮守?”

卓天瞥了瞥关孝山的脸,他静静的站起身走了,黑子叹气,“你别总这么说话,会让人笑话的。”

“不爱看可以走啊!又没拦着他!”关孝山讪笑,随后他收起这幅嘴脸,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咱们也走吧!更深露重,还是早早回房歇息去吧!”

黑子冷冷的瞄关孝山,“咱们要定个规矩。”

“你规矩怎么这么多?今天这样,明天那样,记都记不住!”关孝山嘟囔,他看黑子还在冷冷的看着他,关孝山叹口气,“行~你说,又是什么规矩?”

黑子抬起手,伸出食指在关孝山面前晃,“一个月一次。”

“一个月一次什么?”

“那种事,一个月一次。”

“不行,太少了!”关孝山立即否定道,“两天一次!”

“就一个月一次,没有回转的余地。”黑子再次道。

“黑儿,你也很舒服,难道你不想?我是怕你忍着很辛苦。”关孝山讨好道。

“只要你不挑唆我,我可以。”黑子冷淡的回答道,“所以,你要洁身自好,每日里可以用冷水洗澡,也可以读些佛经,没必要整天一副发情的狗般。”

“黑儿,你怎么把为夫我比喻成狗?”关孝山说着在黑子的腰际掐了下,“还有,你我二人是正式的夫妻,做那事还要规定,岂不是太苛责了?你是不是还要规定时辰?”

黑子转转眼珠想了想,“时辰嘛~每次一个时辰内结束,有时候你能折腾我到第二天一早,这样不行!”

关孝山真想抽自己,真是不该说的不要说,他揉着黑子的手,“黑儿,你这样说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国有国法,家也要有家规。”

“这怎么能算家规?这还能写进家规里么?会让族人笑掉大牙的!”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写进家规里。”黑子道,而后他抓起酒壶给关孝山倒了杯酒,“好了,这规矩就这么定了,你喝了这杯酒,咱们就回去歇着了。”

“怎么就这么定了?我可没答应。”关孝山叫唤,而后他手就往黑子衣裳里摸,黑子按住关孝山的手,“现在是月中,一个月一次,早就用完了,所以,关孝山,你手老实点!”

“我就不老实!”关孝山拽开黑子的手,爪子直觉窜进了裤子,并在里面揉摸了起来。

黑子静静的看着关孝山,“你把手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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