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尘欲(穿越)上——宝宝无敌
宝宝无敌  发于:2015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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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尘将衣衫穿好,华抱起尘,寻了处背光的树丛,靠在树干上休息。腰间的剑伤已经收口,内伤已经恢复,甚至内力又有了突破。只是因为失血所以有些容易疲惫,华换了个姿势,让尘能睡得舒服些。然后沉默的看着前面的溪流。

淙淙的流水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悦耳,清澈的溪水在阳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芒,华微微眯起眼睛,恍惚中看到悦那总是闪着泪花的水晶绿眸。那总是喜欢腻在自己怀中的娇小少年,是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悦知道自己失踪了会很伤心吧。自己答应过他,要把他当成除了师父之外最重要的人,一辈子保护他。现在,却没有做到承诺好的事。

没有保护好师父,现在连自己也不见了。华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冰冷的眸子却柔和了下来,悦一定在那里怨我吧,迦南师父大概已经被悦缠疯了。悦那不达目地不罢休的缠人本事。除了尘以外,好像连季寒都无可奈何,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第五章:梵镜

一声巨响让华加过神来,脸色微变,这几天他四处查探过,这山谷根本没有出口,要进来只能由四面的山峰,没有一流的身手,根本不可能从那陡峭的山壁上下谷。这也是他一只呆在谷中的原因之一,既可以养伤,又可以避免被发现。

刚才的巨响是从山谷中传来的。也就是说,有人入谷了,而且是个高手!华脸色一寒,对于以凌厉狠辣的剑术见长的他来说,轻功身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此时他身上带伤,身手速度都大打折扣。还要护着昏迷不醒的尘,若来人是敌人,那两人无疑很危险。

屏息凝神,良久,谷中再无任何声响传来,华微微皱眉。看了眼怀中的尘,忍住了没有出去查看。只是藏身到了一处临近水潭的巨石后,这里可以透过树枝跟石头之间的缝隙看到外面,却巧妙的挡住了从外面往里的视角。流水声掩盖了两人的呼吸声,袖箭无声的滑进掌心,华将尘放下,让尘靠着石面,将箱子取下放到尘身侧。自己移到稍前的位置。紧紧盯着通往这边的草地。

万一被发现了,华带着尘肯定跑不掉,只能自己一个人出去将来人引开。至少,尘不会有事。

直到华抓着袖箭的手心已经冒汗,终于再次听到了声响。这次,是利剑交击的声音,清越的剑鸣在山谷回荡,连绵不绝的交击声让华的眼神凝重起来,是高手!

长啸声划破天际,矫健的身影出现在华眼中,黑色华贵的长衫,披散的黑发,深刻的五官,凌厉的眼。掌中剑既宽且长,闪电般的光泽如它的主人般凌厉张扬。刚毅的唇紧抿,黑衣男子如电的目光扫过华藏身的巨石。浓眉一拧:“出来!”

华轻轻调整了一下身体,对手就站在最适合袖箭出手的地方,全身上下都是破绽,手中的袖箭瞄准了男子的心脏,按下机簧。

破空声响起,梵镜脸色一变,电光火石间毫不犹豫的侧身提剑。叮的一声,灰黑色的袖箭被磕得往旁飞,斜斜划过梵镜的左臂,钉进了左后方不远的一棵树干。

梵镜身形一动,往巨石扑去,脸色极为难看,他居然大意的受伤,刚刚如果他的动作慢上一线,绝对会被那支袖箭穿心。该死!他会让他后悔出生在世上。

华脸色巨变,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被挡下。毫不犹豫的,华抽出腰间的刺剑,飞身迎向梵镜,既然失败了,那就只能拼了性命,至少要撑到袖剑上的毒发。不然尘会有危险。

红影一闪,梵镜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没想到刺客居然主动现身。真是愚蠢呢,难道不知道应该一击不中,迅速逃逸吗?难道他有自信在自己手中还能留下性命?

又是一支袖箭,梵镜迅速挥剑将袖剑磕飞,却也不得不停下身形,落到地上,看着从石后出现的红衣男子,纵是梵镜阅美无数,也不由有些惊艳,因受伤而起的杀意也平息下来。

华站在梵镜身前五步,冷冷的看着他,就算是没有受伤,自己也不是这人的对手,现在只能尽力用暗影潜行特有的诡异步法跟他周旋了,应该能够支撑片刻。看他刚刚的身法,应该是走的刚猛凌厉的路子,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太难对付。

梵镜打量着眼前金发蓝眼的美丽男子,凛若冰雪的神色,欣长的身形,尤其是那张美丽得近乎妖冶的脸。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艳红的衣裳,本不太适合男子,穿在他的身上却分外合适。看着华冰冷的眼,梵镜抬剑平举:“谁派你来的?”

华不答,手中的刺剑斜指前方,眼睛盯着梵镜双肩。寻找着最佳的动手时机。他可不认为在差点被杀死之后,这人还会轻易放过自己。

梵镜眼神一冷,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好歹。再不犹豫,挥剑欺上,如雪的剑光将华笼罩。就算他长得不错,也不代表有资格在自己面前放肆。

红色的身影在剑光中灵活的游走,暗影身法全力使出,手中的刺剑不时从梵镜剑招的死角回击,虽然是守多攻少,却也未露下风。

梵镜越打越惊讶,这人的剑法毫无章法招式可循,却偏偏极为实用,每一剑都凌厉狠辣,只要稍有破绽,那柄刺剑就会直指空门。虽然内力比自己相差不少,但身法诡异飘乎,从不跟他硬碰,打了半天,两人的剑连碰都没碰到。虽然看起来自己占尽上风,实际上自己的损耗远大于他。

华避开梵镜的剑锋,闪身递剑向梵镜左勒。腰间一痛,华身形一顿,随即翻身飞退,却仍旧被梵镜伤了左肩,华看都不看肩上的伤,右手的刺剑指着梵镜,眼神凝重。

梵镜没有追击,看着华左肩血流如注的伤口,这人伤那么重,居然看都不看一眼。本来对华狠辣的打法生出的不满也消了,他连对自己都那么残酷,对敌人当然也一样。

华吸了口气,腰间的伤口已经崩裂,暗影潜行是不能用了,左肩的伤相当严重,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衫,现在的自己,大概接不下对方十招。刚刚梵镜一直没用全力,从他轻松化解自己的一次次杀招就能看出来。可是自己必需坚持到袖箭上的毒药发作。

自己不行了,怎么梵镜身上和毒却不见发作?看着梵镜左臂上被袖箭划伤的地方,华心中暗急。力气随着鲜血的流失仿佛被抽空,手上的刺剑此时仿佛重逾千斤,晕眩感阵阵袭来,眼前一阵模糊,对面的人影好像一下变成了好几个。华身形一晃,再也无力支撑,单膝跪地,刺剑插在身前,垂下的金发掩住了华的脸。

梵镜看着面前固执的美丽男子,明明没有了还手之力,却苦苦支撑,不由有些好笑,却又忍不住叹息,放下手中的剑,梵镜往华的身前走去,再任由他继续流血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死掉。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悦,难道向自己认输就这么难?

第六章:恋

厉的剑光一闪,人影交错,梵镜回身狠狠的瞪着摇摇欲坠的华,胸前衣襟上,被刺剑划开一道长达半尺的口子。心中气极,自己一再放过他,他不但不领情,还想趁机取他的性命。

’扑‘的一声,手中刺剑插进面前的地上,华再也支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刚才的最后一击不仅让伤势加重,也让他好不容易才压下的内伤再度复发,看着一脸铁青的梵镜,华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冷正在溪边将手上的野稚拔毛,心中一边埋怨梵镜,好好的魔宫不呆,偏要在大陆上乱逛,害他堂堂一等魔卫居然要做这样卑贱的事情,要让漠看到了他的形象就全没了。英俊的面容皱成苦瓜,冷狠狠的扯着手上的鸡毛,将它当成发泄的对象。

一声长啸传来,冷表情一变。这声音,分明是镜王的,手上的野鸡随手一扔,冷身形如电,往啸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我是分割线——

怪异的味道让尘微微蹙眉,动了下,金属的撞击声让他嘴角勾了起来。被捆住了吗?这一次,又有什么情形在等着我呢?

睁开眼,尘缓缓抬头,昏暗的房间里零乱无比,东倒西歪的的桌椅上布满灰尘,屋子里放满了形形色色的瓶瓶罐罐,半掩的房门外隐约看到往上的楼梯,屋子里没人。

尘轻轻叹了口气,那天醒来,华不见了,潭边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因为被人发现了所以才动手的。既然华不在身边,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被比他强大的人抓走,要么是引开了对方,无法脱身。

既然华是因为自己才到了这里,自己就不能丢下他不管。尘拿上箱子,在潭边刻上月刃标记,离开了崖底,以他的轻功,要上去自然不难,但上到崖顶后,却支持不住虚弱的身体而再度昏迷。

醒来就到了这么个地方。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那套,脸上的面具也还在,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只是因为那天在绝心崖受了伤,又勉强使用轻功,让本来就因为生病而虚弱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这几天华不在,昏迷中滴水未进又没有服药,一醒来又使用轻功。没死都是奇迹呢。

看着被拷住的双手,尘手一缩,轻松的从手拷中抽出双手,取出月刃,将脚上的膫拷划开,精铁的膫拷在薄薄的月刃下仿佛豆腐般应刃而开。

站起身,打量了一遍房间,没有看到自己的药箱。尘无奈的叹气,自己的药都在箱子里,如果不找到,虽然自己是蟑螂命,死不了。但若是让身体自然恢复,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那时候华只怕已经搅个天翻地覆。找不到尘,华只怕要大开杀戒。

检查了一下手腕跟脚腕的伤处,只是皮肉伤,虽然痛,却并不影响行动,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了。尘闪身出了屋子,顺着楼梯往上走,楼梯很窄,光线从高处的小窗投进来,斑驳的光晕中灰尘在其中飞舞,墙角的蛛网让四周满是腐旧的气息。

前面是一扇紧闭的木门,尘站在门口,伸手欲推。脚步声零乱的传来,尘身形一动,闪至楼梯的转角处,纤长的手指连弹,几不可见的粉末在空中飘散。

吱呀。门被打开,青衣猥獬的老者手中托着尘的银箱,笑得诌媚:“风大人,这次真的是极品,可惜身子弱了点,不过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个贵哥儿。言周教一下,绝对能够让大人满意。”

蓝衫的修长男子嫌恶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老者,如果不是城主大人最近心情不好,又没找到够出色的娃娃,他根本不会来这里:“你最好祈祷人让我满意,否则——”男子停下脚步,看着站在地下室门前脸色大变的老者。脸色阴沉下来。

老鲁猛的将地下室的门撞开,踉踉跄跄的跑到散落地上的缭铐面前,脸色青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少年被他放在地下室已经三天了,一直昏迷不醒,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戴上了镣铐,以他奄奄一息的情况,根本不可能自己弄断镣铐逃跑。可是现在——

男子看了眼脚镣上平整的断口,眼神一凝,能够将精铁轻易削断,不是神兵就是内力极为深厚:“你不是说他昏迷不醒……”话音未落,男子脸色急变,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与此同时,老鲁手一松,软倒在地,七窍间鲜血沁出,双眼圆瞪,双手扣住自己的喉咙,却只发出模糊的嘶声,银箱落在镣铐上,机关锁上有敲凿的痕迹。

呛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风看也不看地上的老鲁,转身忘向门外楼梯,那里,纤细的少年靠着扶手,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昏暗的环境让少年嘴角那丝微笑显得飘渺而神秘。轻搭在扶手上的手腕犹带着淤黑的血迹,衬得少年的手愈发白晰脆弱。

看着老鲁将自己的喉咙抓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衣襟跟双手流到地上,却毫无所觉,依旧不停的用力。尘的胃一阵翻涌,当初之所以拿了这种毒,只是因为它用起来无声无息,而且名字好听。第一次用上’恋‘,根本没想到发作起来如此痛苦。跟名字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也只有季寒才会给这么恐怖的毒药起这么诗意的名字。

风以剑支地,惊恐的看着正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少年,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失,血红的视线让他知道自己此刻也如老鲁般正七窍流血。少年的身影渐渐模糊,风闷哼一声,吞下喉间上涌的鲜血:“你……”

尘走到老鲁身边,拿起银箱,白晰的双手灵巧而迅速的打开锁扣,取出药丸服下,重新盖上箱子。盘膝坐下,开始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尘站起身,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不牵动伤势,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自如行动了。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老鲁,尘眼中闪过一丝悲色,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

风靠墙而坐,鲜血染红了衣襟,喉间的窒碍让他的脸一片青紫,却并没死去,渗血的双眼狠狠的盯着尘,颤抖的手掌扣进了大腿的肌肉,努力的抑制自己想将手扣上喉间的冲动。老鲁致死的伤,是喉间自己亲手抓开的血洞。

第七章:缘

漆黑的眼中闪过亮光,能让季寒的毒药失手,眼前的男子耐力跟神经之强韧可见一斑。自己人生地不熟,华又不在身边,有个本地人在身边无疑方便不少。想了想,尘从衣袖中掏了片刻,取出一颗粉红色的药丸,缓缓揉碎。

一阵暖阳阳的感觉令风呻吟出声,随即想到自己的遭遇,一下睁开眼,却几乎流下泪来。

“不用急着睁开眼睛,毒我已经解了,不过你的眼被毒血所伤,半个时辰以后才能恢复。”清冷的声音带着奇异的节奏,让风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戒备。依言闭上了眼睛,果然舒服了许多。药力解除,腿上被抓到的地方却一阵疼痛。

压抑的气氛让风有些局促,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侧的长剑:“为什么?”本不想问的,却又忍不住,话才出口,风心中有些后悔,脸色也变了变。

“他该死,我杀了他,你有用,所以留着。”尘淡淡的道。

风松了口气,少年的话并不客气,甚至有些残酷,他却相信了,有时候,实话往往都很残酷。

“说一下这个地方……”尘盘腿坐到风的对面,站的久了,有些累。将手撑到面前的银箱上,尘闭上了眼睛。

风沉默了片刻:“这里是乌延国鹏城……”

尘的眼一下睁开,几乎忍不住跳了起来,乌延国,乌延国……异物志云:“海之外,天之涯,有国乌延,民风悍……风俗规矩,与月异。

莫非自己并没有再次穿越,而是来到了另一个国家……松了口气之余心里却不由自主的一阵失落,尘有些失神,不是一直想要离开么,现在如愿以偿了,为何却并不是如何欣喜?

睁开眼的风,发现眼前的少年正怔怔的看着自己,眼光却没有焦距的透过自己不知看向何方,漆黑的眼,此时却毫无光彩——:“你怎么了?”心里一痛,风伸手抚上了少年的肩——

“我应该开心的……”幽幽的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少年的身体攸的软倒,风伸出的手捉了个空。应该一剑杀了他,报自己中毒的仇,或者绑了他去见城主,以少年的模样,不愁得不到城主的喜爱。可是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托住了少年,风看着被自己扔在一边的佩剑,良久……

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小心的裹住少年的身体,将银质的箱子背起,风抱起少年,起身离开——

山的中央,是一座清澈的湖,湖的中央,是一座秀丽的岛屿。错落有致的房舍围绕着一座华美的阁楼。湖中有舟,不少,岛上有人,很多。

华美的大殿,梵镜皱着眉,不悦的盯着眼前的红衣男子:“你能不能乖乖回到房间里面去……”一肚子的气,却无法对眼前的人发火,明明是想骂他,却在话到嘴边时变成了无奈的呻吟。梵镜长长吐了口气:“我知道你要找人,也知道他很重要,更知道你不放心……可是找人要时间!时间!乌延这么大,你让我找一个莫名其妙……”空气冷了下来,感觉到红衣男子身上的寒气,梵镜无奈的揉着眉心,改口道:“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养好伤,我陪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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