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芳华之多情误(包子)——木哇哈哈
木哇哈哈  发于:2015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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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怎么了?你刚才不是很有兴致吗?”看江雪那架势,应该是弹琴。阿福刚才明明有兴致,怎么又低头了?

“我,我,没事。”王福重小声的嘟囔,然后抬起头来冲上官笑了笑,春燕姐说要顾全大局,他不能生气。

真笑还是假笑上官墨染怎么可能分不清楚,想了想,他就清楚了,原来这家伙是吃醋了啊。

江雪素手抚上琴弦,只听如泉水清流般的琴声响起,琴声悠扬,跌宕起伏,恢弘大气,仿佛一幅沙场征战图映在眼前,到后来又转为低沉缓和,如同女子在低声倾诉,缠绵悱恻。

不得不说,江雪的琴艺很好,以至于弹完之后,众人还沉浸在琴声之中。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江雪起身对着王上行了礼,羞涩的望了上官墨染一眼,就回到了座位低下了头,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江雪对上官墨染的情意。

上官墨寒最先反应过来,身为王上,看多了这种,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小染,左相女儿已向你表明心意,不知你怎么回答?”左相和太尉两人之战在朝廷已久,江雪不过是左相想放的一个棋子罢了,既然如此,那他就帮他问问,顺便看看那个人如何应对。

“臣弟已心有所属,蒙小姐错爱。”上官墨染站起来,一字一句,带着坚定和不容置疑。

江雪只觉得浑身冰冷,上官墨染竟然看不上自己,哀怨的望着上官墨染,那人一脸的不为所动。看着坐在他旁边坐着的王福重,心中又生一计。

“王上,小女自知配不上王爷。可是小女对王爷一片痴心,王爷刚才说自己已心有所属,今晚又见王爷身边坐了一少年,小女想是否可以同他比试一番,好让小女输得心服口服。”江雪跪在地上,言辞恳切,一段话被她说的有理有据,世人都有怜花惜玉之心,就连上官墨寒也挑不出来刺。

你看不上我,我总能知道我哪里不如他吧。上官墨寒把目光看向王福重。

“阿福,你要不想比,我们就回去。”上官墨染对着阿福轻声说道。这女人,还得寸进尺了,难道长得不错他就要娶回家啊!又朝上官墨寒使了个眼色,可惜那人不为所动。

被众人围观虽然难受,可是江雪那挑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他是善良,可是不代表他懦弱,如果上官看上她他没意见,可是上官明明都言辞凿凿的拒绝了,亏他刚才还觉得这个女子才貌双全,和上官挺相配的呢。

“我答应你。”王福重站起来,淡然的开口。望了望地上跪着的江雪,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输了,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好,我答应。”江雪咬了咬牙恨声道,她就不信她会输给这个丑八怪。

第九章: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好!好!”上官墨寒站起来赞赏的拍了拍手,如果连这样的小货色都解决不了,那么那个人也不配做小染认定的人了。又接着问道:“不知你们要怎么比?”

上官墨染担忧的拽了一下王福重的衣袖,对方给他一个放心的表情。

王福重其实心里一点谱没有,琴棋书画他一窍不通,可是越是不会越是要淡定,这还是春燕姐教他的,还记得她说的原话:

“公子,你要切记不要被对方的心理战术给吓到。越是紧张就越要淡定,让对方觉得你胸有成竹、胜券在握,让他们心生胆颤,不战而胜,这才是制胜之术。”

“让小姐先吧,我随意。”

这话一出,原本不看好王福重的人在心里都开始嘀咕:难道这个人真的有真才实学不成?江小姐那可是这浔阳城数一数二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只有靠王府中最近的上官墨染看到阿福袖子下面的手在抖个不停,他的手伸过去握住了那只手,捏了捏他的手,给以一个鼓励的的眼神。

看着他们对视而笑,江雪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难道那个丑八怪就那么有信心?

众目睽睽之下,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如芒在背。

“今日月明风清,王上和众位大臣为证,我要和这位公子比舞,孰高孰低,请各位见证。”江雪朗声说道,眼底的恶毒一闪而过。

江舟一听这话就侧过了脸,这个女儿也太丢人了!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个舞是武艺的武,一个女子竟然去和一个男子比跳舞,先不说那个公子会不会,就算是会,男子的身体韧度怎么能比上上女子,更别说世人都知这江家小姐三岁学舞,师从静灵,舞艺精湛。

他之所想,众人又怎能不知道,这下,众人看向江雪的眼神有些变了,以己之长攻人之短,这和耍赖有什么区别?

“呵呵,江小姐真是机智过人,左相真是生了个女儿,在下佩服。”苏达拿起杯子里的酒畅怀的喝了一口,大声夸赞道。

“国丈爷,还是好好看比赛吧。”江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雪儿今天要是赢了不管落个欺负人的名声,可她要是输了,那……

“阿福,要不然我们就放弃吧。”上官墨染皱着眉提议道,这江小姐舞艺精湛,在浔阳城无人不知。要是和那名女支杜清霜比还差不多,他当年以一舞《凤翱九天》名扬四海,可是据他所知,阿福不会跳舞啊。

“上官,你忘了春燕姐培训过我好几天吗?跳舞需要的不是柔韧性吗?还是你觉得我柔韧性不好?”王福重转过头把问题抛给了上官墨染。如果你敢说我柔韧性不好,那今晚就别上床了。

“好到极点。”上官墨染懊恼的摸了摸鼻子,他这一表情落在众人眼里又是一场惊吓。阿福的柔韧性他最清楚了,到了床上,各种姿势都能摆出,那何止是好,简直是好到爆啊!

最近一段日子,回到家阿福都睡着了,他竟然就那样抱着他睡没有一点欲念,反而觉得很安稳。明明最初是看上那副销魂蚀骨的身体,只是有一点喜欢而已,现在好像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王福重望着上官墨染俊朗的侧脸,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这段时间他每天忙着和春燕姐学习礼仪之类的,和春燕姐学了跳舞,而且胜在他柔韧性特别好,学得特别快,但是和专业的比还是有些差距。

他每天学得都很累,几乎是沾床就睡,原本他以为上官肯定会去找别人,没想到还是每晚都搂着他睡,平时对他也百依百顺。

也许,上官真的有些喜欢他,那么他,是不是也该告诉他他很喜欢他呢?

就在两人发呆的瞬间,江雪上场了。对于高手来说,衣服永远不是决定因素。

她还穿着那身粉色长裙,站在舞台中间,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对于自己的舞技她很有信心。

乐师抚琴的抚琴,吹箫的吹箫,都坐在角落里。声音响起,可以听出是一首古乐,清脆动听,宛转悠扬。

衣袖翩飞,腰肢柔软,江雪在舞台上飞速的旋转、跳动,仿佛一直粉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乐声到达中央时,她旋转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到最后她慢慢地俯下身来,双手交合,朝上官墨寒行了一个礼。

乐声至美,舞蹈至美,舞者至美。台下掌声响起,江雪如众星捧月般回到了座位,路过王福重身边时朝他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看到这一幕的上官墨寒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江家的女儿,亏他本来还想帮她一把,让她进入王府,来均衡苏家的势力,这么沉不住气,就算是赢了,依小染对那人的在乎,也不可能放过她的。

“阿福,你随便跳,输了也没关系。”上官墨染放开阿福的手,重复道。阿福几日的学习怎么能比上江雪那十几年呢?

松开手,王福重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走到了乐师那边,低头说了几句话,就站在了中央。

音乐响起,竟然还是刚才那首曲子,只是那音调快了许多。

有点见识的人都能听出这首曲子乃是天厉王朝的一首古曲《临江仙》,讲述的是一位妇人苦等自己征战的丈夫最后化为望夫石的故事。

他孑然独立,白衣翩飞,舞动的衣袖与旋转地脚步竟然与江雪的舞一模一样。乐声越来越快,他旋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因为风,他的发带被挣开,落在了地上,黑发飘扬。

黑与白,这两种极端的颜色混在一起,竟然莫名的协调。他的手缓缓的落下然后抬起,他的眼神专注,他的脚步沉重,这样的舞蹈,莫名的把众人带入了那个情景,一位苦苦等候、望眼欲穿的妇人形象闪现在脑海。

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旋转也不再舞动,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深情的凝望着某一个角落,一滴泪缓缓地顺着眼角流下,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此时音乐也戛然而止。

众人呆呆的望着站在舞台中央的人,一片寂静。那样一张丑陋的脸因这个舞而变得闪光起来,再也没有人去怀疑上官墨染的眼光。

“阿福,你跳得真好。”上官墨染高兴的看着王福重,一脸的惊喜。

王福重只是擦了擦汗,把头发系上。从春燕姐那赞赏的眼光他就知道自己很有天赋,可是那有怎么样,他看着对面把头埋在父亲怀里的江雪,想起了去世的爷爷,以及那抛弃他的父母,一阵难受。

“阿福,你怎么了?”上官墨染担忧的看着王福重,摸了摸他的头,没有事啊。

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把手放在他的手中。还好,他还有他。

“这场比试胜负已分。一场舞蹈不仅在于他技艺的高低更在于它所蕴含的情感。不得不说,这位公子的情感打动了孤,孤判他赢不知各位大臣有意见吗?”上官墨寒看向座下的众人开口说道。

众人纷纷摇头大呼没有!王上的话谁敢有意见更别说这位公子真的更胜一筹。

江雪低着头,心里满是不甘。那人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给了自己重重一击,这下,她的脸都丢光了,恶狠狠地瞪着王福重,跟父亲说了一声就要离席。

“江小姐,请留步。”低沉的声音响起,一转身,就看到了上官墨染。

“不知王爷找小女有事吗?”江雪期待的望着上官墨染,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笑。

“江小姐,本王刚才写了一首诗,送给小姐,小姐可否赏光,给众人念一遍。”上官墨染递给她一张纸,旁边的王福重看的不明所以。

急忙接过,江雪一脸的喜色,又瞪了王府中一眼。看着手中的诗,大声念了起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痕低。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读完之后,众人爆笑出声,上官墨寒更是笑得抽搐,这个弟弟也太有才了!

一阵阵笑声刺耳传来,难怪刚才读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一看,这纸上写的不就是“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我是驴,我是头驴,我是头蠢驴。”

江雪满脸通红,丢下那张纸,落荒而逃。这下,后花园里的笑声更大了,久久不绝。

“上官,你怎么想到的?”王福重坐在马背上,紧紧抱着上官墨染的腰,好奇的问道。国宴结束,他们一起回家。

“就突然想起的,江雪一直都很高傲,这样杀杀她的威风,谁让她找你麻烦呢?”上官墨染愣了一下,才想起阿福问的是那首诗。

“可是上官,虽然我不懂朝廷,江雪她爹的官不小,得罪他不好吧?”想起临走时那个人看向他们的怨恨眼光,王府中有些担忧。

“没事,不过一个左丞相而已,掀不起多少浪,我可是王爷。”江舟那家伙,上官墨染从来就没放在心上。他不知道就是他以为的掀不起一点浪的家伙,才让他以后的日子那么惨。

“阿福,我们好长时间都没……今晚你总没事吧!”想起冷落了好长时间的家伙,趁着王福重清醒,他连忙为自己争取福利。

“我……我……今晚随你。”把头靠在上官墨染的背后,王福重羞红着脸小声的开口。

鞭子一扬,上官墨染加快了速度,嘴角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容。

第十章: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说!”王福重重重的将话本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杯子颤的倒了一地,茶水都流了出来,看起来一片狼藉。

不过此时,没有人去在意这个。

“王爷,王爷说,让我陪同公子搬去烟雨楼。”春燕低着头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敢去看王福重。主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我想见他一面。”淡淡的回了一句,王福重不再开口。

他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窗外飘飞的落叶,叶子黄了就散,不也同人一样吗?久了就厌。

不是预料中的生气,春燕望着公子几乎平静的脸色,突然不确定起来。

“公子,我去问主子。”说完这句话,春燕就飞快的跑了出去。公子,你这样好吓人。

等房间里就剩王福重一个人时,全身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他捂住胸口,压抑着那里面传来的断断不绝的痛楚。

明明是预料中的情节,可是,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

自上次国宴的半个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上官墨染。仿佛一夜之间,那个人就把他忘了,包括了前段日子的缠绵恩爱。

他有好几次在院子里看到那人当着他的面揽着一个女子相携而去,经过询问得知那女子就是鼎鼎大名的苏侧妃,果然是美艳无双。

只是还给自己留个念想,他只是想换换口味而已,他不是说过喜欢自己的身体吗?

可惜,只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王府,书房。

上官墨染围着桌子来回的挪着脚步,桌子上的饭菜如同端过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动过。

一听见敲门声,他急忙的冲了过去,然后就是一阵急问:“他是不是哭了?他有没有说什么?还有你又没有安慰他?……”

“主子!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他说要见你一面,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之类的情节……”春燕无奈的擦了擦头,主子的想象力正是让人无语。

“他要见我……”呢喃了一声,上官墨染有些烦躁的坐在椅子上,一眨不眨的看着春燕。

“是啊,主子,你要见吗?”春燕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侧过脸,开始想主子这是第几次认真的看她了?

应该是第三次吧。第一次还是老王后在时那时主子弄丢了王后最爱的一个发簪让她替他顶罪;第二次是主子看上了王上的一匹骏马,最后还是让她去问王上要,白白的浪费掉她的一次机会。小时候她曾救了上官墨寒一次,当时他答应会满足她三个要求。

天知道,这次他又要她做什么?

“春燕,我要你做一件事。”上官墨染郑重的望着春燕,府中他只能相信她了。

“额,什么事?首先声明杀人放火我不干的。”春燕板着脸还是耐心的问道。

这么多年,他们不仅是主仆,更是姐弟,当年老王后救她一家的恩情她永世难忘,所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要你保护王福重,护他安全。”上官墨染望着春燕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开口,这个府中,只有春燕还有管家才是真正可以相信的人了。

可是,主子你不是可以保护他吗?这句话,春燕没有说出口。最近半个月,主子再也不去公子那里,她也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府中要出大事了。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主子不吩咐她也会保护公子的。想起公子要她问的,

“主子,那你见不见公子?”

“不见。你告诉他,我厌了。”留下这几句话,上官墨染就走了出去,只留给春燕一个决然的背影。

主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是绝情!但是,我相信公子,他看起来懦弱易碎,但其实他才是真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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