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之傍上呆馄饨 下+番外——夜半赏菊
夜半赏菊  发于:2015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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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康天性乐观,从小家庭环境就好,没吃过什么苦,刚开始到眉县,难免有些酸言酸语,说白康小白脸靠着女人吃软饭之类的,文修煜和小伟还担心过,就怕白康这小子犯犟跟文婷感情不和,没想到白康顶着压力,先是跑几层,市场调查,后来直接向文修煜借了一笔钱开场,到现在也是眉县首屈一指的乡镇良心企业家。

下午收拾好,草莓蓝莓玩的睡着了,文修煜抱着草莓,馄饨抱着蓝莓,悠悠哉哉的回家,白康扛着大儿子,文婷抱着小儿子一路笑声不断。

白康文婷还有孩子留在这里,无意最开心的就是文母,一个人守着大房子难免寂寞,如今孙子绕膝头,每天想着法子给俩孙子做吃的,更别提暑假草莓蓝莓过来,开心的合不拢嘴。

晚上文修煜和馄饨坐在俩人床边,文修煜耐心给蓝莓将蚯蚓的故事,草莓也听得入迷,孩子睡了,关了灯,俩人这才回到卧室。

文修煜坐在阳台椅子上,馄饨端着啤酒,俩人喝着啤酒看着夜景。

“一眨眼这么多年了。”文修煜感叹道。以前刚搬进来的时候这里人烟稀少,树木也是瘦干,有钱人虽然买了不过也就是一处产地,偶尔来玩个几天,哪里像现在,附近盖起了高层,树木郁郁葱葱,十点多花园里还能看见散步聊天赏月的人。

馄饨搂着文修煜,笑笑没有说话。

翌日,一大早楼上楼下就是笑声,文修煜做了早餐,果酱沾的草莓满嘴都是,馄饨抽纸递给草莓,“今天吃的这么急?”

草莓吃完嘴里的东西,擦了擦嘴,甜甜道:“我和弟弟要去奶奶家找八月哥玩——”

蓝莓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才是哥哥。”

俩兄弟又开始辩论谁是哥哥了,文修煜给俩人倒了牛奶,笑道:“喝完才能去,还有蓝莓不可以偷偷倒掉,浪费知不知道?”

蓝莓不爱喝牛奶,皱着一张小脸,草莓在一边笑嘻嘻的落井下石,端着牛奶杯一口干了,还像蓝莓示意自己喝完了。

“草莓喝光了能长高,以后蓝莓矮矮小小的跟在草莓身后当小弟弟好不好?”文修煜笑眯眯道。

蓝莓端着杯子一口干掉,每天都要上演这一出。文修煜摸了摸俩人的脑袋,嘱咐道:“刚吃完饭,慢慢走过去,我和你们粑粑一会过去。”

俩兄弟滑下椅子,乖乖道了句知道了,扭屁股就走。

馄饨这么些年也会收拾会做饭,帮着文修煜收拾好,俩人牵手漫步。

“暑假一过,俩臭小子该上小学了,慢慢的我就老了。”文修煜道。

馄饨认真道:“那我也老了。”俩人一起变老,一直牵手在一起。

刚走到院子,八月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馄饨身上,馄饨一把抱起,逗着八月,元月小短腿哒哒跑过来,身后跟着馒头大汗的草莓蓝莓,一起抱着文修煜的大腿。

文婷正在院子的吊椅上看书,白康估计去上班了。文母从房子里出来,端着洗好的水果盘,放在圆桌上,笑道:“乖孙哟!看奶奶给你们拿了什么好的,来歇会,哟,怎么跑的满头大汗,奶奶给你擦擦……”

文修煜坐在吊椅一边,馄饨坐在圆桌边的凳子上,文母正拿着毛巾给孙子们挨个擦手。

草莓拿起苹果,乖乖道:“谢谢奶奶。”

文母高兴地眼睛成一条缝,直夸草莓懂事,文婷看了眼他家大小子,跟个土匪一样拿着苹果就啃。

“八月你就没有什么要给奶奶说的?”文婷竖着眉毛。

八月看了看草莓,还有乖乖道谢的蓝莓,眉眼十足的喜感,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到文母脸上,笑哈哈道:“奶奶洗的苹果真好吃,我最爱奶奶了。”

文婷作势要起来揍八月,文母赶紧挡在前面,笑呵呵道:“都是奶奶的乖孙子,你这是干什么!?吓唬我宝贝啊!”

文婷撇撇嘴,冲着对她做鬼脸的八月狠狠道:“臭小子过来让你妈咬一口。”

八月不怕他妈,他妈刀子嘴豆腐心,对他可好了,笑嘻嘻的凑过去,文婷就着咬了一口,捏着自家儿子肥肥的脸蛋,嘲笑道:“这么肥还要吃,难看死了。”

“不给你吃了!”八月咔咔将苹果啃完,道:“我明明很帅,草莓你说我帅不帅?!”

草莓正和蓝莓元月在玩,抬头看了眼,认真道:“姨说的对,八月你的脸好大,不要在吃了。”

蓝莓头也不抬的补刀,“少吃头也很大,他本来就头大。”

边上的四个大人都快笑死了,八月虽然像个土匪,可内外分明,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蓝莓草莓元月都是他弟,旁人不能欺负,就连他也舍不得欺负,只好委屈的耷拉着眉毛,往房间里冲,文母不放心跟过去看。

一会就见八月拿了把镜子,看了半天,放下镜子,给他爸播电话。

“爸,我是不是头很大?”八月劈头盖脸就来这么一句。

白康玩性大,经常逗儿子,顺着道:“你妈当初生你就因为你头大卡住了,半天没生下来,折腾死人了。”

八月冷冷的挂掉电话,表示心很塞,看什么都觉得这个世界在嘲笑他的大头,许多年后成为大帅哥的八月从来都是板寸,他想他头那么大就不要留发型也不能烫了,对这个看头的世界表示愤怒!

一家人热热闹闹,屋里电话响了,文婷去接电话,电话动静很大,八月有点吓着,几个小朋友站在草坪呆呆的,文修煜好多年没见文婷发这么大火,赶紧进去,就听文婷骂道:“……让他死去,我管他死活,就凭你也威胁我?当年应该打死你——”

文修煜见文婷越说越激动,孩子们好奇往里看,馄饨板着脸哄着几个玩耍,文母着急问谁啊谁啊的,文婷气道:“李小三!”

“孩子们听着,说话注意点!”文修煜接过电话,对方霹雳巴拉一堆话,“你把电话给保安,行,让他们进来——”

“哥!”文婷在一旁急道。

“你带他们进来,嗯,行好的谢谢你。”文修煜挂了电话,看了眼文婷,“我知道你恨,我有我的想法,你带咱妈换件衣服,好好收拾一下。”

文母心思乱的很,馄饨带着孩子去他们那儿玩了,八月年纪大刚才听他妈说话就吓着了,感觉事情很严重,他妈从来没有那么说过话,乖乖的带着弟弟跟着叔叔的屁后面。

李晓茹带着文宏杰先是填了一系列资料,文宏杰不耐烦道:“什么破地方还要填这么些东西!”

“小宝乖,听妈话,你爸现在病着,家里钱花的差不多了,你也不想以后买不起什么迪吧?”李晓茹冲着保安一笑,道:“大哥,这怎么这么严啊!?”

保安看了眼,“填好了我就带你们进去,文先生说了让我亲自带过去,不要乱走。”

“嗤,谁稀罕!”文宏杰不屑道,见他妈给他使眼色这才闭嘴不说话。

保安带路。天然居一年年都在有改进,假山喷泉,造型还都是古朴,一路看下去,文宏杰嗤笑道:“就是个乡下的破烂院子,外头还吹得多好多有钱一样!”

保安没吭气,他在这里做了几十年,见到过许多大人物有钱人,越是上了年纪有钱的越是低调好说话,为人和蔼,倒是不懂事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爱咋咋呼呼。

送到院门口,木门很短像是栅栏一样,一只脚就能踢开,小朋友也能从底下钻过去,文宏杰想推门进,李晓茹拦着不让,保安按了按旁边的门铃,接听后,保安笑道:“文先生人已经送到门口,还有别的吩咐吗?”

“谢谢你,没事了,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木门弹开。

保安冲着李晓茹母子俩,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李晓茹和文宏杰推开门,院子草坪吊椅还有休闲桌椅还没收拾,一看就是刚玩过的,桌上放着水果还有文婷看一半的书。

李晓茹往水果盘一看,什么水果都有还有几个她没见过。文宏杰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他妈,小声道:“我说了不拿东西的,人家也不需要!”

“你懂什么!”李晓茹说了一声。

李晓茹推开客厅门,一下子就晃了眼,束手束脚的拎着水果袋子,嘿嘿一笑,“姐姐,这都好多年没见了,我带小宝过来看看,哟,小婷越来越年轻漂亮了,怎么说小宝也是你弟弟,小宝还不叫姐姐?”

文婷站起身,道:“我可没有弟弟,不想我说难听话就直接说事!”

李晓茹怕文修煜,尽管文修煜看起来最好说话,每次都是笑眯眯的,但当年在铺子里威胁她,那一幕到现在也没忘。

文宏杰臭着一张脸,脾气暴躁,李晓茹拉着。

“坐着说!”文修煜指着沙发,李晓茹拉着文宏杰顺势坐在沙发上,水果放在地上脚边。尴尬笑笑,“怎么没见大姐?”

文修煜没说话,一只手敲了敲沙发扶手,笑笑道:“就像小婷说的,你有事直说,彼此清楚谁也不待见谁,别搞虚的,我和你不熟,也不想和你套关系。”

“你个搞屁眼的说什么!”文宏杰拍沙发站起来。李晓茹在边上使劲拽,小声道:“你乱说什么啊!没礼貌,还不赶紧给大哥道歉!”

文修煜冷笑道:“他说什么还不是你教的,别让我动手。”

文宏杰还想出口,李晓茹硬拽着,小声道:“乖,回去给你买什么迪。”转头看着文修煜,李晓茹笑笑道:“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

文修煜没有搭话,李晓茹嘿嘿一笑,接着道:“你爸几个月前查出肝癌,家里也紧,小宝明年就高考上大学,什么都紧张,医生说癌症早期能治,不过医药费——”李晓茹等着文修煜接话,文修煜眼皮都没抬。

此刻楼梯上文母一步步下来,李晓茹一看,赶紧笑道:“大姐你可来了,老文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爸爸,你说这医药费——”

文母如今六十多,这几年不操心,文婷去美容院也拉着文母一起去,保养的皮肤很好,人也显年轻,刚才文婷特意挑了件华贵又低调的裙子,此刻看起来比李晓茹年轻,毕竟这些年李晓茹操劳家务,苍老不少。

文母坐在沙发对面,微微一笑,“我现在不管事,家里所有事都是大儿子管,你和他商量。”

李晓茹还想说话,文修煜敲了敲桌面,冷声道:“明天我会请助理安排医院,这么多年我爸跟着你过,早都没了关系,不过我们兄弟姐妹念着情分,出医药费也是应当的,不过嘛!”文修煜冷冷看了眼眉欢眼笑的李晓茹,笑笑,道:“你们出大头,当年你上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剩下的我们这边出,医院账单什么的还是算清楚,别到时候嚷嚷我们占你便宜!”

送走了李晓茹母子,文修煜将李晓茹带的水果当着李晓茹的面递给保安,笑道:“家里别人送的,吃不下送你们,别介意啊!以后那对母子就不用打电话了,一概不见。”

保安接过水果,文修煜当年事情闹得很大,县里谁不知道,现在猜就能财出来,笑着道谢。

文忠手术一切进度都是助理看着,就像文修煜说的那样,一分也不会多给,手术好后,李晓茹在家整天叨念花了多少钱怎么怎么的,气的文忠脸红气粗大骂,没多久就听见李晓茹和他儿子碎碎叨叨的,文宏杰更是诅咒道老不死的。

文忠气的肺疼,利索能动之后,先是拿着鞭子抽了顿李晓茹,打文宏杰的时候,文宏杰动手,推搡间文宏杰直接将文忠推到桌角,送医院强求不及时,死了。

文宏杰早满十八,李晓茹那段时间整天跑天然居求帮忙,文修煜吩咐过,怎么说都不让进。

文忠葬礼,李晓茹奔波忙着他儿子事情,葬礼很简单匆忙,文修煜小伟文婷站在墓前,看着照片上眼神凶狠的文忠,冷冷一笑。

“杂种要了你的命,不知道你后悔吗?”文修煜低声道。

像是回到了那年冬天大雪,他穿着破棉袄,脸上带着鞭伤,背着行李包狼狈又不堪的去了京城。永远也忘不了李晓茹当初站在雪地里的嘲笑,还有那一声声打、往死里打……

番外四

十二年后。

文修煜凭借《迷情》再次获得奥斯卡男主角,这是他第三次踏足这个领奖台,第一次是《章逸卿》他首获影帝殊荣,从此翻身,第二次他作为颁奖嘉宾站在这个台上,第三次他已五十八岁,两个儿子过完暑假就要迈入大学,成为一个小男子汉了。

文修煜站在台上,看着底下嘉宾座位上的他最挚爱的家人,明明已经五十八,可看起来还像四十多岁成熟有魅力的男人。

“第一次站在这里我二十七岁,三十年过去了,我又获得此殊荣,深表荣幸与感谢。”文修煜举着奖杯,笑道:“我这一生有过不幸,但更多的是幸运,自从遇见了我的爱人,不管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感谢在我生命中帮助过深爱过支持着我的朋友家人影迷,谢谢。”

台下掌声轰动,文修煜微微一笑,眼角细细的皱纹很是迷人,台下草莓和蓝莓咧着嘴笑,文修煜下来之后俩个小伙子就冲上去,文修煜摸着俩个大小伙的脑袋,笑道:“一晃眼你俩都长这么大了!”

“爹喂得好!”草莓嘿嘿笑打趣,馄饨将一家人搂入怀中,道:“一家人!”

晚上俩臭小子挤眉弄眼的要给文修煜馄饨俩人留下甜蜜空间,文修煜奈何不了,失笑嘱咐道:“你们俩可不准到处乱跑!”

虽然俩臭小子经常过来,偶尔去瑞士在小伟罗宾那玩几天,称得上熟门熟路了,不过文修煜还是不放心。

“蓝莓,你帮我照看着草莓点!”相对于草莓的恶作剧调皮捣蛋多动,蓝莓更靠谱一些。文修煜说这话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宅男属性的蓝莓也有想疯狂一点的念头。

“爸,你快用你的嘴堵住老爹,他好啰嗦,你俩快点把握住时间啊!”草莓做了个鬼脸,打趣道:“爸难道你那方面不行了?”

“浑球小子!”馄饨板着脸,威严道:“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爸我会教训草莓的。”蓝莓拖着还在作死的草莓,草莓语音长长响起:我知道你宝刀未老啦!

俩人出了酒店大门,草莓提早拿出电话拨号,蓝莓皱着眉,轻声道:“真的要这么干?”

“哥,你这个样子搞得我们像是做什么坏事!”草莓搭在蓝莓肩上,可怜兮兮的拜托,道:“你不会是想退缩吧?我都和诺曼说好了啊!”

蓝莓严肃的看着弟弟,认真道:“你真丑,撒娇更丑!”

草莓气的牙根痒痒,想揍蓝莓但是不是对手,而且今天还要靠蓝莓帮忙,当下假笑道:“蓝莓跟大舅一样,艳压群芳啊!”

蓝莓转身往酒店走,草莓后悔的拉着衣角,可怜巴巴道:“我错了,大哥!”

俩兄弟从小挣大小,谁也不愿意做小的,互相叫对方也是用名字,不过一般草莓惹了蓝莓生气会耍这一招,蓝莓立马一副很爽但是很装‘本来如此’的表情,今天也不例外。

草莓一看有戏,短信已经发出去了,俩兄弟刚‘言归于好’诺曼就开车跑车过来了。

吹了口哨,草莓笑眯眯道:“好车!”

“上车。”诺曼笑道:“这个我想了好久,我哥终于给我了,经过改装,今天我们一定能赢,不过蓝莓技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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