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之傍上呆馄饨 上——夜半赏菊
夜半赏菊  发于:2015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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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修煜笑笑也不打算在说下去。

出了魅色,风一吹,酒气散了不少,文修煜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感觉整个人像是在飘一样,他脑袋清楚,知道没有喝醉,那么一两杯还难不倒他。

难得傻兮兮一笑,文修煜搓着馄饨的脸,不好意思笑道:“馄饨我给你唱首歌!”

文修煜也不等馄饨说好,低低的唱了起来,夜里很安静还有风声音,俩人走的地方僻静,文修煜摘下口罩,原本模糊不清的歌词也慢慢清晰流露起来。

文修煜唱的歌是他自己的,出道这么久就这么一首歌曲,当初拍《射雕》他在里面演杨康,方华特意为他争取来的一首插曲。词曲都是不出名的人写的,调子像溪水一样,慢慢的很平稳却能流进人心,文修煜特别喜欢,他的声音不华丽技巧也不好,就这么一首以后他也不再出涉足音乐圈了。

风像是能吹散文修煜的词,不过馄饨听得特别认真,当他听见那句‘不知不觉,时光慢慢,我的心里住进了你’的时候,馄饨唇角像上扬。

小修,你早都住进了我的心。

当晚馄饨像是喝醉了一样,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两人到了家,洗了澡,文修煜在整理行李,馄饨坐在床边一脸苦大仇深,恨不得把行李全扔了。

文修煜见状,放下手里的活,坐在床边揉搓了一顿馄饨,笑着哄道:“别不开心了,过年前一定回来。”

馄饨冷哼一声,文修煜拿出馄饨的手机,见还设了密码,问道:“多少?”

馄饨报了一个数,文修煜握着手机心里直乐,他的生日。两人今天跟打了春药一样,心情荡漾的不成,后来文修煜琢磨,都是楚玥的功劳啊!

没几下弄好,递给馄饨,“你看看。”

馄饨一看,文修煜帮他手机里下了个斗地主,还买了好多豆子。

文修煜乐呵呵逗道:“我送你的,够大方吧!”

馄饨扔了手机,压到文修煜,磨牙道:“我只想要你!”

第十五章:下乡拍戏

《突击》的故事背景是在民国时期,那个时候正是乱的,日本鬼子频频扰我国土,国内政局动荡……

整部戏里女主的戏份还没有男二多,即使是这样,凭着李子木的号召力,不用多说就有一线实力好的女演员投来橄榄枝。不过圈子里的都知道,李子木拍戏喜欢用新人,尤其是女演员,他觉得刚出来的女演员都很有灵气,一进圈子里待上三四年的,人漂亮的无懈可击了,演技也炉火纯青,可就是没了当初荧幕上要的感觉了。

一般年龄小的女主,李子木都是采用新人,而年龄大的有故事的女主当然也会挑大牌。

李子木挑人很两极分化。

这次的女主是个新人,今年高考刚结束,没考好要复读结果被李子木阴差阳错的挑上了。女孩还不到十八,上学上的早,如今十七岁,皮肤不同一般的现代姑娘水灵发白,她倒是一身的阳光小麦色,一七零的身高,腿长细腰,一对向上挑的丹凤眼,明明单纯稚气的脸上因为一对眼睛显得勾人又青涩,特别有感觉。

女孩叫白静,名字普通,刚到了剧组特别的害羞内敛。李子木一见哈哈大笑冲着文修煜道:“这丫头我暑假见的时候黑的跟块碳一样,两个多月没见倒是能白了些。”

小姑娘高高的个子站在那,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笑。

杨墨青撞了一下李子木,示意玩笑收敛点。冲着白静笑道:“白静别不好意,李爷爷是开玩笑的。”

李子木一听李爷爷气的眼睛一瞪,圆鼓鼓的道:“杨墨青我哪里看着像爷爷!”

文修煜心里偷笑,即使李子木保养得再好,年龄毕竟在哪放着,脸上不说没有一丝皱纹是不可能的,可他就特别羡慕和欣赏李子木的好心态,叽叽咕咕的笑着和杨墨青开玩笑打骂,就是眼角的皱纹也显得特别开心一样,更别提和方俊走了这么些年,真印了白头到老那句古话。

“行了我说不过你,整天拿着我年龄挑刺,过几年你还不是一样!”李子木挑着眼向上,大方的挥挥手不跟杨墨青计较,冲着白静笑道:“这是你煜哥,以后你有什么不会的问他问你杨叔叔都行,我这爷爷就不掺合了……”

“看你小气的!”杨墨青捶了李子木一拳,笑骂道:“刚还装大方,原形毕露了不是?!”

李子木搂着杨墨青的肩膀,笑呵呵道:“我说不过你,这几年被黎霄惯得脾气大的不成样子!”

杨墨青笑而不语,没有说话,倒是对着文修煜道:“小煜白静第一次拍戏,剧组什么乱七八糟的杂事你给她说说,以后两个月要在一起生活的。”

“我知道。”文修煜笑道。

杨墨青点头,“你是个心细的,白静好好跟着小煜学习,有什么不会不懂的问谁都行。”

白静别看高高大大的,其实特别的容易害羞,而李子木就看中白静羞涩淳朴这一条了。毕竟拍的是有年代的戏份,真要一眼看上去精明干练,怎么能像个吃不饱饭地里干活的农村小姑娘呢?

李子木剧组一向是土豪,这已经是公认的。他们剧组包机到了北方城市,下机后转战大巴车一路向北,越走越荒凉,越走草木枯枝越多,偶尔还能看见一片沙丘。到了傍晚,天空红霞一片,终于到了。坐了七个小时的汽车,陆陆续续下了车,文修煜看着火烧云的天,心里一阵熟悉。

他眺望着北方,再往北开一个小时就是他的家,可他不想回去,这辈子也不想回去。

剧组早早租好了一个农家村子,很破旧,瓦房残壁,土坡田垅。剧组人多势众,吵吵嚷嚷的搬着家伙道具,小瓦房木门槛儿上坐着七老八十的农家老太太,穿着灰扑扑脏兮兮的补丁衣服,头上戴着一块帕子,一脸好奇,见了他们露出霍霍门牙来,冲着他们招手。

李子木和气一笑,走上前道:“大娘,村长呢?”

村里偏远的很,信号覆盖不全,唯一有电话的家就是村长家,李子木到的时候就打了过去,没打通干脆直接进来找。

老太太抿着嘴,一说话漏气,吧唧道:“小伙子往哪走!”

李子木顺着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手指看去,一条道到了头,低头道:“还要拐是吧?”

老太太耳朵不好使,李子木又大声说了一遍,老太太点头,一个劲的喊着向左向左。场务走上去道:“导演我先去看看?”

“道具先放着,派人看着,你和我去看看情况。”李子木道。

刚说完话就见远处疾步走来一大叔,皮肤黝黑,脸上褶子很多,看样子比李子木年龄还大。见了李子木拱手,不好意露着门牙一笑,道:“狗蛋刚给我报了信,院子吃的都准备好了,走。”

村长说着土话,不过好在北方的土话很像普通话,凑合还是能听明白的。

村长拍了拍身边的小男孩,吩咐道:“狗蛋叫你铁牛哥拉板车过来。”

文修煜看了眼狗蛋,八岁左右,穿着破外套,看不出颜色,脸蛋也脏兮兮的,不过一双眼睛很亮,见他看他也不害怕,还嘿嘿一笑。文修煜不由想起以前的他,当下心里一笑,面上柔和了几分。

道具挺多,不出五分钟铁牛拉着板车过来,装好了道具,场务帮着一起推,一次拉不完估计还要来一次。

走到前面左拐,不出百米就能看见一家二层小楼房,没粉刷也没有贴瓷片,红色的砖头颜色,院子废弃的砖头垒成半截,门是木板拼凑的。这房子整个村子就独独一家,据村长说两口子带着孩子去省会城市打工,这房子留给他看家,整个村里最好的就是这儿了。

李子木租了整个村子,每家每户给了钱做补贴,村里人大多是孩子和留守老人,没有经济来源,李子木来着拍戏给发钱,村长村民高兴死了,整个王家村就剩二十来号人了,田里的庄稼也慌着,没有劳动力劳作,有的家撑死就种上一垄菜。

道具放在一楼的通道,底下是三个房子,他们提前打过招呼,屋子早早收拾干净,安排好房间,村长的媳妇儿带着大儿子小儿子还有小女儿端了饭菜热水过来,村长站在一边搓手,不好意思道:“你们刚来没时间弄,农家饭菜也不知道你们城里人合不合胃口……”

几个大男人接了稀饭馒头酱菜,放在木桌子上,村长一看骂道:“怎么没有拿碗!”

媳妇儿搓手不好意思的瞪了村长一眼,道:“咱家那几个缺口子的碗拿过来也不嫌丢人,吃饭能划拉嘴,而且也不够……”

小女儿抱着他妈的大腿好奇的看着他们,李子木让人拿出自己带来的碗筷,笑着解围道:“嫂子做饭香,大哥好福气啊!”

其实村长也才五十出头,不过两口子常年地里干活,又晒又累的,一看下去到真的是李子木年轻一些,李子木这么叫也是给村长面子。

村长乐呵呵的笑道:“那你们吃饭,有什么缺的就找我。”

“行。”李子木爽快道。从口袋摸了一把零钱塞到站在他妈边上的小姑娘兜里,道:“见面礼,拿着和你哥哥们买糖吃。”

村长在一边‘使不得、使不得’说的是真心的,越是真心李子木越不能亏待,当下板着脸,道:“大哥我以后整个剧组都要麻烦你,要是你这么推辞,我是不是以后也要使不得啊?”

村长这才点头,脸上褶子挤在一起,道:“那你们吃好!”

村长走了,白静动手帮着舀稀饭,李子木拿着馒头啃了一口就这酱菜,哼唧道:“好吃。”

整个剧组吃过饭,天已经黑完了,小王和杂物大妈收拾碗筷盆子,洗干净场务给村长家送过去,李子木和杨墨青文修煜打着手电筒在村里转转。

当晚简单擦过身体,文修煜钻进被窝里。房间少人多,都是两人一间,文修煜也不例外,一间小房子放两张床,对面的简易床睡得是一个老演员,累了一天已经睡着了。文修煜看着窗户外黑漆漆的夜晚,乡下很安静,偶尔谁家的狗叫一声,弱弱的也很清晰。文修煜躺在被窝里,掏出手机,将亮光调到最小。手机只有一格信号,更别提网了,一只胳膊凑到窗户边才搜到一格,弱弱的,赶紧发了消息。

盯着屏幕上发送的小箭头,文修煜心里打着鼓点,等发送成功后又惦记着馄饨的来信。

手机震了一下,文修煜点开一看,心里软软的,默默道:“我也想你了。”

第十六章:岳母帮忙对戏?!

王家村条件艰苦,村里周边没有人烟村落,放眼看过去一大片荒地土丘上,只坐落了王家村一户村庄,破破烂烂的土墙断壁,瓦片房更是大多数,偶尔一两家是水泥楼房,村里四通土路,规划的也是乱七八糟的,所幸村子不大,还不会走失迷路。

《突击》讲的就是农村姑娘秋玲在田地里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被其英俊的面容良好的谈吐给吸引了。男人在养伤期间,对照顾他的秋玲有了好感,不过伤好后男人就不辞而别,只留下了一支手表,那个年代手表是很贵重的,男人原意是想让秋玲当了手表,找个好男人嫁了。

男人走后,秋玲原想去找男人,不过她一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只知道姓。二家里有老父亲在,她要留着照顾家里。没过多久,战乱,秋玲父亲病死,秋玲埋了父亲,带着表去找男人。

男人是民党的军官,鬼子打进来后,两党要停下内战共同抵御外敌,这个时候男人遭人排挤,一怒之下主动请缨去前线,遇上了阴狠毒辣的邵齐。

邵齐原是大家族的少爷,说是纨绔子弟也不为过,日子过的滋润,结婚当天一排士兵进来,问邵老爷征集打仗的粮食还有银钱,邵老爷不愿作对,掏了银钱让下人搬了粮食。不过那一排打着士兵的名头,干的却是索钱的勾搭,见邵老爷大方给了银钱,气势更甚,坐地起价。邵齐从小被追捧着长大,先是见自己老爹给了银钱本来就生气,不过一直忍着,而后见那头目仗势欺人,直接怒了,一拳下去,整个婚礼是被士兵砸了。

新娘在拉扯当众被士兵扫了一枪,死了。头目一看,颠了颠手里的钱撤走了。他爹一气之下病倒了,全家一下子乱了,没过多久鬼子打了进来,家破人亡,妹妹不受其辱一头撞死,邵齐偷摸活了下来,从此恨上了鬼子,恨上了头戴青天白日徽章的民党。

邵齐投军,与男人阵营不同,从刚开始事事作对,到了后来的惺惺相惜……

故事结尾是男人为了救邵齐死了,秋玲怀了男人的孩子,邵齐一生未娶,在农村照顾了秋玲一生。

男人姓梁,梁书翰是杨墨青扮演,邵齐是文修煜,白静是秋玲。

农村戏份不多,刚开始秋玲救梁书翰的几个镜头,然后是最后农村里秋玲大着肚子没了以往的淳朴,满是沧桑的双眼眺望着一片农田,旁边站着是精瘦的邵齐,满头白发,风霜袭脸……

李子木向来是一边拍一边改剧本,随着感觉走,到了最后也许最开始的热血战争片《突击》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杨墨青今年四十四,刚开始的梁书翰是一个二十八的风华正茂的男人,俩人年龄差距有些大,不过这些年来杨墨青不为生活琐事操心,过的滋润,平日里没事黎霄还会炖些汤汤水水的补品,不刻意保养,人也很年轻。杨墨青年轻的时候扮相很是妖艳惊人,二十几年过去,岁月倒是让杨墨青的外表更儒雅了,虽然五官依旧精致,可气势已经不同了。扮演一个出国留学归来的年轻军官正好。

镜头道具全都准备好,李子木在镜头前调整机器,杨墨青和白静在化妆。白静皮肤本来就是小麦色,导演要求有乡村气息,化妆师给打上了腮红,像极了北方农村的小姑娘。双眼清澈淳朴,梳着厚厚的麻花辫子,穿着红色碎花小袄子,白静往镜头前一站,李子木拍手哈哈笑道:“好,这就是秋玲!”而后看了看后面,“我的梁书翰呢?还有邵齐好了么?”

化妆室里杨墨青嘀咕道:“一把年纪了还中气十足啊!”

化妆师是李子木剧组御用的晓彤,从小姑娘到现在的中年妇女,不过手艺也精炼许多。见杨墨青嘀咕,哈哈一笑,道:“整个剧组也只有你敢这么说,现在年龄是李导的痛,一戳就疼啊!”

俩人聊着天,晓彤手下麻利,基本上一次到位,很少画错了改动的。旁边的发型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话娘里娘气,不过很灵性,是晓彤的徒弟,此时正给文修煜染头发,杨墨青这个还好,化年轻许多,而文修煜就最后一个镜头,李子木要先看看造型,头发是一次性染白的,脸上风霜褶子什么的,工程挺大,小伙子正给染头发。

没多久杨墨青妆好了,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头发凌乱,脸上苍白脏兮兮的,没有唇色。文修煜看了一眼,当下惊道:“晓彤姐手艺真好。”

刚刚还是杨墨青,这么一出来就是梁书翰了。

晓彤端着下巴欣赏自己的手艺,道:“墨青底子可真好,这皮肤嫩的哪里像四十多的老男人啊!”

杨墨青只是笑笑,文修煜一下子就拜服了。要说刚才只是面上惊艳,可杨墨青笑了那么一下,梁书翰的英气还有倔气表现的淋漓尽致。文修煜想,这次拍戏他真是走大运了,哪怕不是男二,能进来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杨墨青出去后,晓彤看着文修煜,笑道:“别羡慕,有一天你也可以的。”

“哦?”文修煜笑着打趣道:“晓彤姐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晓彤一边给文修煜打底妆,一边道:“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很好的,在剧组留心学习,这次拍完后想必你演技能提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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