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请自来 下+番外——空岸
空岸  发于:2015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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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

吃完饭,豆豆说要堆雪人,两个大人自然是陪着的,向远从校长屋里拿了两双深筒雨靴出来,和秦温言一人一双穿了,豆豆的雨靴是慧慧从小的,却也还是有些大,走起路来脚就在里面一晃一晃。说堆喜洋洋,可没有什么工具,最后堆出来的就是一个小球坐在一个大球上面,向远从雪堆下掏了点泥巴,在小球上抹了几把,画出了五官,“好了,再拿两个树枝插上面就好了。”

豆豆撅着嘴巴围着雪人绕了两圈,嘟囔,“一点都不像……”

秦温言又把雪人修了修,把向远画的惨不忍睹的五官改了改,“豆豆,像不像一个大胖娃娃?”

豆豆笑弯了眼睛,“是好胖啊……”

“豆豆胖不胖?”向远逗他。

豆豆看看自己再看看雪人,笑眯眯地伸手指着雪人:“没有它胖。”

秦温言和向远被逗得笑出声,蹲下身和豆豆闹了一会儿,就看到院子前面的雪路上几个小年轻扛着兜子什么的往前面走,向远站起身,“李军子,你们去逮野鸡?”

“啊,是啊。”李军子喊过来,“雪够厚,应该还能逮到兔子,向哥,秦哥,你们去不去?”

豆豆听到野鸡兔子,眼睛亮闪闪的,抓着向远的衣角直蹦,“爸爸,我要去看。”

向远摸摸豆豆的脑袋,朝那边停了身形等他回答的几个人喊,“你们先去,我们等会才去。”

第七十五章:生姜味的瓜子仁

豆豆对于向远说过一会才去感到不解,向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就拽着向远的衣角跟着走,“爸爸,为什么我们等一会儿才去啊?”

昨夜一夜大雪,今早天就开始放晴了,院子里由东向西躺着一片阳光,向远端着杯子在喝热水,“豆豆,现在去的话你就要跟着他们找兔子窝,走来走去得累,等会儿他们差不多找到窝时我们再去,省的跟着他们到处跑了。”

秦温言靠在门边,手里也是一杯热茶,热雾腾腾的,“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

“肯定在小林子山上。”向远转头看着秦温言笑,露出一嘴小白牙,“那里是有名的兔子窝,村里人要是说去逮兔子,肯定是往那去。”

秦温言点头明了,几个人等了一会儿出门,慧慧本来也想跟着,可被她妈妈拽住了,说她好几天都没写作业了,该好好学习了,慧慧眼巴巴看着向远几人往外走,豆豆两只手被两个大人牵着,就扭过头安慰慧慧,“慧慧姐,等我回来了给你逮只大白兔,大大大的!”

看到慧慧笑了朝自己摆摆手,豆豆也高兴了,踩着雪跟着向远走,出了村子的范围,雪就因为没人清理而保持原样,挺深,大人一脚踩下去到小腿,换到豆豆身上,那就是到大腿了,秦温言索性把豆豆背到背上,豆豆趴在秦温言背上,往前面看看,“爸爸,都看不到路了。”

大雪把一切都埋了,走出村庄,都看不见哪里是田哪里是路,向远走了好一会也有些气喘,费力地把腿从雪里拔出,一笑嘴里就喷出一团白雾,“放心,我知道路,好歹我也在这住了这么多年。”

秦温言扶了一把向远,“慢点。”

“我知道。”向远点头,还跟秦温言说,“看到前面的山了吗?就是小林子山,上面树多但不密,你要是从山上走一趟,保准能看到兔子野鸡什么的,也幸好我们村平时都是老人住着,没那工夫跑山上来逮,也就过年了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上去逮几只,要不然,兔子野鸡早就没了。”

秦温言和向远一前一后走的,刚听向远说完这么一段话,就见向远身子一歪,叫了一声就陷进雪里去了。好在雪不是很深,向远陷到胸口就停住了。秦温言眉头一皱,先是把豆豆放下来,嘱咐他站着别动,然后就往向远身边走,向远喘着粗气陷在雪堆里,先是笑了两声,看秦温言过来赶紧阻止他,“你步子别跨那么大,别一脚也进来了,你用脚慢慢踩着过来。”

秦温言按着向远说的,慢慢挪了一会儿,再踩了一脚时就觉得脚底下还是软软的,就知道那是雪了,收回脚,弯腰朝向远伸手,“我拉你上来。”

向远一边伸手给秦温言,一边摇头,“也不知道谁在这边挖了沟,雪一埋什么也看不见了。”

秦温言没说话,拉着向远的手往后拽,向远扑腾着手脚使劲,狼狈至极,好不容易爬上来,向远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喘气,头发上都是扑腾落上的雪花,秦温言按着向远的脑袋歪到一边,给他拍头发,“跟你说了慢点。”

向远歪着头在拍袖口上的雪花,听见秦温言不满了,撇嘴,“我又不知道这挖了坑。”还好都是干雪,雪花一拍就掉了,“累死我了都,哎,豆豆,你往哪去?”

秦温言回身一看,就见豆豆正往另一方向吭哧吭哧走,听见向远喊他,扭头朝向远比了个“嘘”的手势,“爸爸,我看见野鸡了。”

向远笑着摆手,“别去了,白天野鸡可机灵了,你不到身边它就飞了,等会儿到地点了给你看兔子。”

豆豆站在原地皱着小眉头犹豫了会,看看野鸡又看看向远,还是听话地往回走了,看向远站起身在拍身上的雪,豆豆就加快了点速度,结果腿被雪吸住,一个趔趄就趴雪堆里了,扒拉这四肢却怎么也起不来。秦温言无奈摇头笑,赶紧过去解救,把豆豆从雪里捞起来,发现他一只胶鞋掉了,于是又给他拍袜子上的雪,穿鞋。

等三人到了山上时,顺着脚印找到李军子他们时,几个人正在找新的兔子洞,一个人手里拎着三只兔子,豆豆眼睛瞪大,拍着秦温言的肩膀急切地说:“温言爸爸,我要下去看兔子。”

向远把豆豆从秦温言背上抱下来,豆豆迈着两条小短腿费劲地走到三只兔子跟前,兴奋地看了好半天才道:“为什么都没有白色的?”

李军子笑了一声,“豆豆,这山上基本都是棕色的,没看到白色的。”

豆豆有些失望,围着三只豆豆看了好一会儿,接下来看大人逮兔子时就合着小手祈祷:“白色的白色的。”可惜每一次都是棕色的。

向远朝秦温言挤眼睛,“豆豆是想带大白兔给慧慧呢。”

秦温言瞧着小孩儿探头朝兔子洞里看,那模样又呆又可爱,笑着点头,“挺讲信用。”

向远瞅了眼身后的树,笑嘻嘻朝上面一靠,顿时头顶“哗啦”一声,掉下来一大堆雪,对着他和秦温言从头淋到脚,李军子几人看到了哈哈大笑,“向哥,树上都是雪,不能靠。”

向远连忙用手抹掉脸上的雪,又去掏掉进脖子里的雪,被冰的直哆嗦,“我这不忘了嘛!”

秦温言看向远被冰的蹦来蹦去的,一手按住他肩膀,“别动,我来弄。”向远站住身形,秦温言先把他衣领上的雪拍开,轻轻拉开毛衣领,用手把已经开始化的雪弄出来,又看了好几眼,确定没有雪了才说:“好了。”

向远动动脖子,的确不凉了,一抬眼才看见秦温言在拍头发上的雪,再一看秦温言的大衣领子比较大,急了,“你先拍脖子里的呀,头上的等会再拍。”

秦温言看他一眼,“已经化了。”

“啊?”向远傻眼,扒着秦温言的肩膀往里看,果然,里面浅色的衣领子已经被雪水晕染了一片深色,“冷不冷?”

秦温言看向远眉头都拧到一块去了,摇头,“还好,不算冷。”

向远白他一眼,“你以为我会信?走了,回家暖和点。”

脖子的确挺冷,特别后背都有点湿了,风一吹挺冷,秦温言也就不再否认,只是看一眼还兴致高昂的豆豆,又有些不忍就这样把小孩抱回家,“要不然我一个人回,你带着豆豆在这边再看一会儿?”

“那可不成,万一你丢了我找谁要去?”向远问李军子要了一只兔子,哄了豆豆两句,豆豆很乖,听说秦温言衣服湿了,趴在秦温言背上时说:“我给温言爸爸暖暖。”

秦温言笑,向远在前面拎着兔子也笑,豆豆小腿一晃一晃的,在秦温言背上唱起歌来,软软的小嗓音在雪地里传出老远,伴着可爱的童声,三人走回了家。

校长在堂屋里支起了烤火盆,柴火是秋天晒干的,没湿气烧起来也就没什么烟,红通通的散着热,大婶看向远几人回来,赶紧招呼他们过来烤火,“外面冷吧?快过来烤烤火。”

向远找了个笼子把野兔塞进去,豆豆贴着向远坐在小板凳上,他穿的多,不冷,坐了一回儿拉着慧慧就去看兔子了,还跟大婶要了菜叶子去喂兔子。

向远手的确是凉的,在火上烤了好一会儿才暖过来,想起秦温言湿了的衣领,问他,“你要不要换下衣服?”

秦温言也在烤手,连着靠进火盆的裤脚都烤的暖暖的,“不了,屋子里不冷,再过一会儿就捂干了。”

向远放了心,跑厨房里的草堆里扒拉出好几个红薯抱到堂屋,把红薯一个个贴着柴火放了,笑嘻嘻的,“等会吃烤红薯,温言我跟你说,这比城里的甜多了。”

秦温言的注意力倒不在红薯上,看着向远不时抓两下耳朵就皱眉了,“耳朵又起冻疮了?”

向远又抓了下耳朵,“好像是,有点痒。”前段时间因为秦温言对他耳朵比较上心,出门戴围巾,回来揉耳朵,好久都没起冻疮了,没想到回老家才一多天就又起了。

秦温言移了移板凳靠进向远,把他手拿下来一看,果然耳朵外廓的地方红了,还有些肿,秦温言跟校长没找到冻疮药,就去厨房切了片生姜过来给他擦,向远老老实实坐在小板凳上,秦温言就坐在他身后给他擦耳朵,向远耳朵背擦得火辣辣的,一边咧着嘴吸气一边拿树枝给红薯翻个身。

慧慧跟豆豆在笼子边玩好了,就端着小板凳到火盆边,慧慧伸着小手烤火,看看向远再看看秦温言,大人一样感叹,“帅叔叔对远叔叔真好!”

豆豆把手套拽掉烤火,听到慧慧的话,语气理所当然道:“因为温言爸爸喜欢爸爸啊~”

向远瞧着火盆边还坐着校长夫妇,脸一下子就红了,看着校长笑看自己一眼,就更加觉得不对劲了,身体就晃来晃去,拿树枝在火盆里一点一点的,耳朵忽然被人弹了一下,向远嗷地叫出声,“疼!”

秦温言在他身后挑着眉头,“别动,要不然我不好擦了。”

向远老实下来,校长拎了袋瓜子出来吃,豆豆嗑瓜子很慢,向远就给豆豆用手剥,豆豆就张着小嘴巴接。秦温言给向远揉了好一会儿,觉着差不多了才重新坐会火盆边,看向远只顾着给豆豆剥瓜子,秦温言就剥了捧瓜子仁给向远,向远瞧着瓜子仁眨眨眼,分成两份,自己吃了一份,另一份又递给秦温言,“你吃你吃。”

秦温言接过来,“不吃了?”

向远还在嚼瓜子仁,咂咂嘴,“有生姜味。”

秦温言无语,好吧,他刚才拿过生姜没洗手,“不好吃?”

向远笑眯眯啊笑眯眯,“你剥的都好吃。”

第七十六章:嗯,头发挺香

蓝岳阳看到手机上显示林青的电话号码时挺吃惊,这二货怎么打电话给自己了?怀着点欣喜之情接了电话,就听到那边林青声音低落,“蓝变态,我回来了。”

“嗯?”蓝岳阳诧异,“你回来了?在哪?”听林青的语气,蓝岳阳就知道肯定是跟家里人有关,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在我家。”林青“嘎吱嘎吱”嚼着薯片,“你来不来?要是来的话给我带点吃的,我好饿。”

“行。”蓝岳阳挂了电话,开车出去,从路边打包了些吃的到林青家,按门铃,门一开,就看到不修边幅的林青,头发乱糟糟顶在头上,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光着踩在地上,说话也毫无精神气,“进来吧。”

蓝岳阳进了门才发现客厅更是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东西散了一地,诧异,“你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林青抓过他手里的袋子,吃了一口猪蹄,心情好了些就笑了下,“进小偷了。”

“什么?!”蓝岳阳震惊,“你报警了没?”

林青埋头啃猪蹄,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没有,我一回来开门就这样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的,不过屋子里也没啥值钱东西,没事。”

蓝岳阳却没林青那么轻松,他走到窗户边看了下,发现窗户边缘被人撬开了,窗户旁边就是一根管道,显然小偷是顺着管道爬上来的,蓝岳阳深深为林青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心,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估计小偷两拳头下来就倒了,蓝岳阳叹口气,打电话叫人来装防盗窗。

林青听到了,把骨头往垃圾桶一扔,舔舔手指头,没心没肺,“我没钱还你。”

“没事,不用还。”蓝岳阳把沙发上的东西用手扫到一边去,坐下,“回家不开心?”

“哼!”林青的脸瞬间就臭了,阴云密布的,“昨天晚上都气死我了!”

蓝岳阳跟安慰小狗一样拍拍林青的头,发现他头发太乱,干脆就用手指扒拉着给他梳头发,“怎么了?给我说说。”

“昨天过小年,我们一大家子在一起过,我端菜的时候被我大堂哥的儿子撞到了,菜水烫到他手了,然后他就哭了,于是我就挨了一大家子的训。”林青气鼓鼓的,咬东西的力道都大了许多,“我都说了对不起,他们还说我,又说我没出息,整个晚上都在说我。”

蓝岳阳心疼,捏捏林青的耳朵,“你那群亲戚是一群熊亲戚。”

林青忽然就沮丧起来,叹了一口气,“他们不就是把我当笑料说么,我又不是不知道。”

蓝岳阳瞧着心上人无精打采的,咬牙切齿,“别管他们!”

“我有时候也觉得我很没出息,一群大学生中就我一个高中毕业,什么都不会,人情世故也不懂,就会做蛋糕,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人活着就该做自己喜欢的,开心就好了嘛,可是每一次回家都要被说,我都不想回去了。”林青拿筷子戳猪蹄,低着头难过。

蓝岳阳把林青揽入怀中,安慰地亲亲林青的额头,“你只要过得开心就好了,不用管你那群亲戚,乖,别难过了。”

林青眼睛瞬间瞪得溜溜圆,从蓝岳阳怀里窜出来,一手指着他,结结巴巴:“变、变态,你亲我!”

蓝岳阳愣了,瞧着林青不可置信地样子解释,“我喜欢你。”

“啊啊啊啊啊!变态!”林青大吼,“你快走快走。”

蓝岳阳无奈,“林青,我……”

“快走啊啊啊啊!”林青一手还抓着猪蹄,在沙发上蹦来蹦去,跟见了小强一样,神色崩溃,“你快走!”

“好吧!”蓝岳阳瞧着林青受了刺激的样子,无奈离去。过了好一会,林青缓过神来,死尸状躺在沙发上,屁股下压着靠枕,头下压着袜子,皱着眉头,“蓝变态说他喜欢我?”屁股在枕头上扭了扭,怒哼一声,“谁信啊?老板都说蓝岳阳很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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