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子,捡到了包子 上——字字锦
字字锦  发于:2015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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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回到了家里,白色的衣领都被血水浸湿了,原本怕华熙担心,想着避开他的,却没想到那小子眼尖,老远就看到了他的异常,拖鞋也没穿就冲了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刮伤了。”华夏回答着,想进洗手间却被华熙拉住了。

华熙看着他一身的泥污,和额头上的浮肿,再傻也知道他遇上事了,呼吸顿时有些沉重,眼圈也红了,“告诉我,谁伤的你?”

华夏自知瞒不住了,苦笑了一下,说:“汪远东。”

“汪远东?”华熙磨着牙槽,像是把这几个字狠狠嚼碎了,然后抓起了一根甩棍,准备冲出去干架。

“华熙。”华夏喊住了他,说:“不用去了,他们被逮进局子了。”

华熙一顿,回过身来。

华夏想到了他那行事狠戾的弟弟,笑了笑,说:“他受的伤比我还重,这会子是死是活都不好说。”

深吸了几口气,华熙努力平复了满腔的怒气,然后扔掉了甩棍,上前查看起华夏的伤势来,看着他满脖子的血污,伤口还没止住,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放心,没伤着要害,只割破了一点表皮而已。”华夏在沙发上坐下了,说:“帮我上点药,然后包扎一下就好了。”

华熙点点头,取来了药箱,拿消毒棉蘸了酒精,帮华夏擦了擦伤口,看他吃痛的缩了缩身子,心里跟着一颤。

“没事,上药吧。”华夏说。

“嗯。”华熙紧咬着嘴唇帮他上了药,原本就鲜红的唇色像是要滴出血来,面色却是越发的惨白。

给华夏上了药,华熙拿绷带在他脖子上比量了一下,实在无从下手,便大刀阔斧的绕了两圈,然后打了个蝴蝶结。

华夏拿镜子照了一眼,说:“系的还挺好看的。”

华熙阴着脸,没有说话。

“说起来,加班到这个点,我有点饿了。”华夏摸了摸肚子,像是讨好一般,搂过了华熙的腰,说:“不如,帮爸爸下个面?”

“好。”华熙转身进了厨房。

华夏呼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脖子,刚才那阵子痛麻了,没有太大感觉,这会缓过来,还挺要命的。

华熙动作很快,切了肉丝,黄瓜丝和葱花,扔进锅里炒了炒,然后加水煮沸了,放进了面条。不多时,一碗简单的肉丝面就端出来了。

华夏吃过了面条,只见华夏又端来一盆温水,说:“把衬衣脱了,我给你把身上的血擦一擦。”

“不用,我等会冲个澡好了。”华夏说着,准备进洗手间。

“会泡到伤口的!”华熙拦住了他,有些强势的解开了华夏胸前的一颗扣子。

华夏虽然是当爹的,可有些时候,在比较早熟的华熙面前,他觉得自己更像个孩子,被华熙一嗓门吼住了,也就不动了,任由他给自己脱掉了衬衣,然后拿毛巾蘸了水,给他一点一点擦去了身上的血渍。

华熙做这些的时候,难得摒弃了杂念,心如止水,平静通透的像面镜子似的。帮华夏擦过了脖子周围,又擦了擦后背,然后沾了水,帮他擦胸前时,脸上却突然一热。

还是擦到了那两点粉色的凸起。

华夏并未感到不妥,还是那副大咧咧的样子,并且自觉展开了双臂,好方便华熙的擦拭。

华熙看他这副样子,真是既好笑又好气。

他要是在别人面前也这么蠢,这么不警惕,可怎么办才好。

给华夏擦过了身子,华熙又换了一盆水,抓过华夏的脚按在了水里。

华夏一怔,立马不自在的收回了脚,说:“脚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毕竟还没到七老八十,哪好意思让儿子帮自己洗脚。

“有什么关系。”华熙却是攥着他的脚腕不放,像是攥着一件宝贝似的,帮他好好洗干净了,说:“今晚,我和你睡一起。”

第33章

两人是去华夏房间睡的,因为床比较大,堪比king size,所以躺上去十分宽敞。

华夏虽然受了伤,睡觉却照旧不老实,从这头转到了那头,跑的比时针都快,并且抡胳膊甩腿的,把睡梦中的华熙踢醒了好几次。

华熙有些哭笑不得,怕他翻来覆去会撕扯到伤口,便扳正了他的身子,将他搂在了怀里。

华夏猛地失去了自由,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后来觉得华熙怀里还不错,温热中透着沁凉,沁凉中又散发着温热,总之就是一卷极品的凉席子,贴着还挺舒服,于是果断放弃了自由,丧权辱国般的贴了上去,并且四脚并用,紧紧缠住了华熙。呼气时,温热的的鼻息喷在了华熙的脸上,带着一阵无言的挑逗。

于是,年少青涩的华熙,毫不意外的硬了……

第二天,华夏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感觉膝盖似乎是顶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为了确认一下,便又抬腿顶了顶。

在他身旁,华熙原本就红的脸色更红,原本就硬的□更硬,瞧着华夏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赶紧蜷起了身子,避开了这恶魔医生的进一步骚扰,伸手护住了精神抖擞的华小熙。

华夏扑了个空,有些败兴地翻来覆去好几圈,几番挣扎又几番磨蹭之后,终于闷闷地坐了起来,真是一点都不想上班。

华熙赶紧跟着他起了床,伸手遮住了下面支起的帐篷,吱吱呜呜的说:“爸爸,你先洗刷,我去厨房看看,做点什么。”

“哦。”华夏睡眼惺忪地呆坐了一会,刚想着再次躺下,却被华熙扶住了身子,听他无奈的说:“平日里挺勤奋努力的一个人,怎么一沾床就懒成这样子了。”

“困。”华夏诚实的说完,一侧身子,又躺回了床上。

“……”华熙犹豫了一下,“那,要不你再睡会,我做好了早餐叫你?”

“好。”华夏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立马就睡了过去,气息绵延而悠长,已然进入深睡眠。

简直牛逼。

华熙扯来薄毯遮住他的肚皮,然后去厨房整了几片吐司,夹上火腿荷包蛋和生菜,做了个简单的三明治,又热了一杯牛奶,搁在了餐桌上。

搞定之后,华熙站到窗子前,往楼下扫了一眼,只见齐乐正耷拉着脑袋,站在他爸跟前,一看就是在挨骂。

华熙刚幸灾乐祸的推开了窗子,就听齐乐阴声怪气的说:“我考不好怎么了,华熙还不如我考的分多呢。”

华夏一个趔趄,差点从窗子里翻下去,怒声问;“齐乐,你说什么呢?老子会考不过你?”

“嘿。”齐乐抬头看向了华熙,说:“你还不知道吧,我中考考了339分,你才考了337分!”

“卧槽!”华熙暗骂了一声,问:“小胖呢,考了多少?”

“650。”小胖回答着,从饺子馆里走了出来。

下一刻,就听齐乐他爸骂开了:“你个怂包,居然才考了汪晓一半的分,你怎么不去死啊,还念书,念个屁,就你这吊车尾的成绩,哪个学校能要你,啊?”

听着外面吵吵的厉害,华熙赶紧关上了窗子,生怕被华夏听了去。

心想着完蛋了完蛋了,怎么比预想的考的还少啊?这可怎么跟华夏交代?

赶紧下厨又整了两个华夏最爱吃的菜,华熙怀着负荆请罪的心情,走进了华夏的房间,伸手推了推他,“爸?”

“嗯?”华夏揉揉眼,看向他。

“起床吧,快迟到了。”华熙说着,狗腿子的帮华夏叠好了被子,又从橱子里取出了干净的衬衣,顺带着把丢远的拖鞋的“叼”了回来,就差没蹲地上摇尾巴了。

华夏有些好笑,“你这是做什么?无事献殷勤,是不是又犯错了?”

“哪能。”华熙摆摆手,瞧着华夏进洗手间了,赶紧把饭菜摆上了餐桌。

华夏出了洗手间,来餐桌前坐下,一看早餐这么丰盛,有些诧异,“怎么想着一早炒菜的,时间那么赶。”

“怕你天天油条面包的吃腻了。”华熙说着,殷勤地呈上了筷子,“来,尝尝,都是你爱吃的。”

华夏吃了几口,说:“嗯,不错,厨艺又精进了。”

“呵。”华熙干笑了一声,突然舔着脸,问:“爸爸,你觉得一个人的自身价值,要通过哪些方面来体现?”

“对家庭,对工作,对社会,各个方面吧,怎么突然想着问这个?”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学习成绩算不算是体现自身价值的一种方式呢。”

“就你当前来说,还是比较能说明问题的。”

“可是啊——”华熙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看,有些人吧,也许他从小成绩优异,品学兼优,但是为人古板,脑子不开窍,扔到社会上,不见得就能有所作为。但有些人呢,也许成绩并不好,但是头脑灵活,社交能力强,说不定更容易出人头地。爸爸,你觉得呢?”

华夏点点头,“是这样,上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关键还是看个人。”

“所以啊——”

“所以?”

“嗯,我决定通过成绩以外的方式,来体现我的个人价值。”

“什么意思?”华夏皱了皱眉。

“我中考成绩下来了,考了337。”

“……”

虽然说,学习成绩有时真的代表不了什么,却关系到现实的升学问题。

比如说,小胖以优异的成绩升入岛城重点高中完全没问题,而渣子生的齐乐和华熙,就只能苦逼哈哈地去念职高,并且是门槛最低,岛城最垃圾的学校。

于是,在这个暑假结束后,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三人,注定要因为悬殊的成绩,走进不同的校门,踏上不同的人生道路。

进了职高,华熙和齐乐因为热衷网游,所以选了同一个专业——软件工程,并且孽缘纠缠的,又分进了同一个班里。

拿到土黄色镶白杠的校服时,两人同时骂了句“卧槽”,这真不是从事挖掘机的专业的工作服吧,还敢再土鳖一点吗?

相比他们,高材生的汪小胖就骚包多了,黑西裤配白衬衣,胸前打个休闲领带,和华熙他们站在一起,那就是高富帅对矮穷挫,简直了。

不管怎么说,身边少了小胖那个事妈唠叨,华熙和齐乐像是脱缰的野驴似的,到处蹿,到处闯,没事就跟人干一架,比着当年的徐人妖他们,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出几日,两人就在学校里混出名堂来了,就连高年级的混混们,见了他们都得客客气气喊一声“华哥”,“乐哥”,甭管年纪大小。

齐乐对此还挺享受的,为了有点大佬的样子,还特别打了耳洞,穿了耳钉,脖子上纹了个十字架的图腾,可惜图案选的太秀气了,煞气没整出来,倒是整出了一身的骚气。

当然,齐乐原本长得就挺骚,一身蜜色的肌肤,加一张职业的牛郎脸,怎么看都像是出来卖的,而不是出来混的。

要是搁夜店里,绝对能卖个好价钱,一晚上赚几千块,妥妥的。

相比齐乐,华熙要低调得多,主要是他自己也想过了,再牛逼的造型,也架不住他牛逼的长相,即使他光着身子裸奔,别人的注意力也永远放在他的脸上,既如此,还不如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得了。

美男子既为美男子,自然是不乏追求者,只是比着初中时成片求爱的少女,职高里凭空多了一个献媚的娘娘腔,每回见了华熙都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漕着一口文艺腔,嘤嘤嘤的诉说衷肠。

华熙见到他就跟见到鬼似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有时只抬高了声调,人家就嘤嘤嘤嘤,哭得梨花带雨。

华熙立马有一种欺负了女人的负罪感,满脸苦逼的问:“我的‘姑奶奶’,你说你一带把的,到底看上我哪点了,我没胸没腚,不能生养,你放过我行吗?”

“不行。”娘娘腔吸了吸鼻子,“我就是看上你带把,有本事你割了啊。”

“……”

一旁看热闹的齐乐笑的幸灾乐祸,拿臂肘蹭了蹭华熙,小声说:“我看人家对你是真心的,要不,你考虑考虑?”

华熙回他一个字:“滚。”

“嘁。”齐乐背过身去,小声嘀咕:“本来就一基佬,装什么直男。”说着,又揽过了娘娘腔的肩膀,“不怕啊,乐哥罩你,以后帮乐哥打饭,买汽水,占座,乐哥帮你在华熙面前说几句好话。”

齐乐明显就是一坑货,那弱智的娘娘腔却信了,恰掰着手指看了华熙一眼,又含羞带臊地看向了齐乐,“这可是你说的。”

齐乐嘴角抽了抽,面上依旧嬉皮笑脸的,拍了拍胸脯,说:“那当然,你乐哥我行走江湖,凭的就是义气。华熙他要是不从你,我就把他放倒了,给你绑床上去。”

娘娘腔脸上一红,“我还是比较希望他是自愿的。”

华熙:……

老子死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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