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公子之饮血剑——古风静语
古风静语  发于:2015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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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怜月不明所以的看着宇肆懿那一脸黑的表情,“侍寝?那是什么?”

“就是……”宇肆懿张口就要解释,但随即反应过来,有点不确定的道,“你的意思是?你没要她们侍寝?”

冷怜月还是那几个字,“侍寝是什么?”

宇肆懿扶额,于是换了一种问法,“就是,晚上丁然丁柯会陪你睡觉吗?”这该浅显易懂了吧。

冷怜月拿看白痴的眼神瞟了宇肆懿一眼,“她们只是我的影卫!”他从来就不喜别人近身,怎么可能跟谁一起睡觉!

听到冷怜月的话,宇肆懿立刻就笑了,心里一直冒着的酸气也没了,现在的他真的可以用春风得意来形容,不过……

“我说,你们,似乎忘了什么事!”鸣獳不得不开口提醒到,他要是再不出声,这两人还不知得谈情说爱到什么时候,就他看来他们两人对彼此明明都有情意,也只有那蠢小子才看不出来,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

宇肆懿听到鸣獳的声音,一顿,他收起脸上的笑意,也放开搂住冷怜月的手,转身面对鸣獳,“我没忘。”他侧头看向冷怜月,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神色,“在死前能得怜月一诺,我已心满意足,只是可惜,未来的路不能陪伴他一起走下去。”

鸣獳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动手吧!”

宇肆懿看了看冷怜月,朝他一笑,眸中没有害怕,也没有退却,冷怜月凤眸微闪。转过身,宇肆懿握手为爪,吸起地上忍雪,闭眼,抬手直接往脖子而去……

冷怜月心中惊骇,凤眸微睁,不假思索的伸出手,抓住了忍雪剑刃,血,立刻沿着忍雪剑身游走,染红了泛着冷光的冰冷剑身……

鸣獳看到此景,充满精光的眼中也闪过一抹诧异!他诧异的不是冷怜月的动作,而是忍雪!

宇肆懿手中动作被阻,立刻睁眼一看,当看到冷怜月居然徒手抓着忍雪时,眸中瞳孔微缩,急道,“怜月,你放手!忍雪是吸血的剑,你如何能徒手去握?!”说着用手抓住冷怜月的手腕,就想把他拉下,可他又不敢太过用力,就怕冷怜月手上的伤加重。

冷怜月完全不为所动,他只是直直的看着宇肆懿,“你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让你死,连你自己都不行!”

宇肆懿心中焦急,赶紧应道,“好好好……怜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赶紧放手!”他看着手中忍雪,已经开始一闪一闪的发着红光,他怕……万一……

冷怜月听完宇肆懿的话,才慢慢松了手,这才感觉一股钻心的痛从手掌传来,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伤,他对于疼痛的忍受能力真的很差,一点点的伤痛都能让他觉得痛苦难当,在伸手握住忍雪的时候,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也忘了自己怕痛的事实。

宇肆懿放下忍雪,抓过冷怜月的手,小心的替他止血,从身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替他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举起冷怜月受伤的手吻了吻,口中略带责备的道,“怜月,切不可再如此!”

冷怜月看着宇肆懿温柔仔细的动作,似乎手也不是那么痛了,听到宇肆懿的话,他微垂下头,点了点。宇肆懿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鸣獳有点想扶额,看着眼前这一对浓情蜜意的男男,其实他很想说,你们不用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我没非要你们谁死!不过他开口的话却是,“请问,你们两人,决定好了吗?”

宇肆懿搂住冷怜月站起身,眼神异常坚定的道,“我们决定……”顿了顿,垂眸看了一眼冷怜月,又转头看向鸣獳,一字一顿的道,“谁、都、不、会、死!”他才刚让冷怜月承认了他,他如何舍得死,他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

鸣獳闻言却是一阵大笑,笑完了才一脸赞赏的看着宇肆懿,道,“好小子,有胆识!不过,你认为,你们能打赢我吗?”那个姓冷的小子武功虽高,但是这个傻小子,可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了。

宇肆懿毫不畏惧的回视这鸣獳,“打不过也要打,再说,我也很想知道你对上你自己铸的两把剑,究竟谁会赢!”

鸣獳挑了挑眉,“哦?我为何会对上我的两把剑?”他对上他的两把剑,这如何可能?!

宇肆懿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湛龙和忍雪,把湛龙递给冷怜月,而他则握着忍雪,朝鸣獳勾唇一笑,“前辈何不试试?”

鸣獳轻笑了声,现在他是真心觉得开心,这傻小子,还真行,他淡淡的道,“你以为你们有了两把剑就能赢得了我?”

宇肆懿摇了摇头,坚定的道,“不是能赢与否,而是一定会赢!”

鸣獳点了点头,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宇肆懿拉住冷怜月,不让他动手,他直接握着忍雪迎了上去,但是当一接到鸣獳看似威力甚大的一掌时,他明显一愣,眸中闪过疑惑,但是他并没多想,使出《纵横》与鸣獳开始过招,只见两人的身影时现时隐,不过片刻两人就过了近百招。最后两人的身形闪现,一缕白发飘落,宇肆懿举着忍雪横在鸣獳胸前,而鸣獳则侧身直接扣着宇肆懿握剑之手的脉门。

两人就以着这种姿势站定,谁都没有再动一下,谁动,谁就会死!

冷怜月握着湛龙的手紧了紧,不过他并没有动作!

最后宇肆懿和鸣獳同时撤回了手,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扬天大笑,巨大的山洞中一直回荡着两人的笑声,久久不绝!……

……

过了很久,冷怜月站在一边瞅了一眼坐在山洞一角的宇肆懿和鸣獳一眼,凤眸中尽是火焰!

宇肆懿和鸣獳面对面盘腿坐着,大眼瞪小眼,最后宇肆懿忍不住了,开口道,“我说前辈,你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眸中带笑。

鸣獳无聊的挑了挑耳朵,“什么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本来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真要你们怎么样,不过玩玩你们罢了!”

“玩?”宇肆懿朝鸣獳翻了一个白眼,暗中腹诽,您老是玩痛快了,我们却差点被你玩完了。

鸣獳看到宇肆懿的白眼,抬手就给了宇肆懿的头一下,“好小子,你师父没教你要尊重长辈吗?”居然敢对他翻白眼!

宇肆懿突然觉得鸣獳不过就是个老小孩,他跟他较真才真的是傻蛋,他无甚真心的道,“是是是……前辈您说的是!”说完就用手撑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鸣獳又不乐意了,“你小子难道就对我为什么要你自杀的原因不感兴趣?”

宇肆懿故意打了一个哈欠,“不敢兴趣!”然后用眼尾扫了对面的鸣獳一眼。

鸣獳立刻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小子,亏我还想把忍雪送你,想不到你这家伙居然不知道感恩,还一点不感兴趣!”

宇肆懿闻言终于直起身,“前辈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兴趣了,你为何说你要我自杀是为了把忍雪送我?”他感兴趣的是原因,并不是忍雪,或许忍雪是一把好剑,但却是一把魔剑,他的身份不可能拿着一把魔剑在江湖中行走!

鸣獳摸着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答道,“看在你陪我过招过得那么过瘾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忍雪是一把认主的剑,但是他认主只会挑一种拥有及稀有的血液的人为主,如若忍雪不认其为主的人,就算握着忍雪,也不过就是一把普通的剑,能砍能切,就是不会吸血,也不会有带雪花之形的剑气。”

宇肆懿暗忖,其实不会吸血才好!他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但是……“要是我不是那种拥有稀有血液的人,我这一剑抹脖子上,结果会是什么?”

鸣獳故意沉吟片刻,才抬头看着宇肆懿,非常认真的道,“就是会变成一个死人!不过放心!”说着还伸手拍了拍宇肆懿的肩膀,“你不会变成干尸的,因为你还不是忍雪的主人!”

“我去!”宇肆懿怒了,“说了半天,还不是等于我就是在送死,还说什么把忍雪送给我!”

鸣獳立刻凑近宇肆懿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你这不是没死成么?而且现在的忍雪还认了你家的漂亮宝贝为主,你这也算歪打正着。”

宇肆懿一愣,“你说怜月?”他一想,这才发现,忍雪杀人时都是一招毙命,瞬间就吸干人的血,但是冷怜月握着忍雪那么久,却一点事都没有,原来是这个原因!而且冷怜月握着忍雪时,忍雪发出的红光也很怪异。

“那么说来,怜月握着忍雪时,那把破剑发出的红光就是认主的意思?”宇肆懿侧头看着鸣獳道。

鸣獳点了点头,随即不满的道,“什么叫破剑,我铸的剑,放眼江湖,谁不想得到,你简直就是不识货!不过,看来你小子武功虽差,脑子还算好使!”

“切!”宇肆懿别过头,“别忘了最后被我削掉一撮头发的人是谁!”

鸣獳一噎,“那是我让着你!不过……”话锋一转,“你那使的是什么剑法,那么邪门儿?”他看宇肆懿一副名门正派的模样,怎么会那种剑法?!

宇肆懿勾唇一笑,下巴一扬,得意的道,“怎么样?我那剑法厉害吧?!怜月教我的!名《纵横》,你看吧,要是怜月真的和你动手,你不见得是他对手,你还说我们赢不了你!”

“纵横?!”鸣獳没理会宇肆懿的揶揄,摸着下巴一脸沉思,片刻他才抬头看向宇肆懿,“难道你家的美人宝贝是……”话没说完,却一脸凝重。

“是什么?”宇肆懿一惊,“难道你这老头居然知道我家冷美人的身份?”

鸣獳眼尾扫了站在另一边的冷怜月,眸中色泽晦暗不明,他抬头看向宇肆懿,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一脸正色的道,“小子,我既然答应你只要你敢进这山洞,那我就随你回武林盟,随你们处置,不过,我现在要加一个条件!”

宇肆懿也郑重的点了点头,“前辈您说!”鸣獳能答应随他回去,他就该偷笑了,他并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我要你答应我替我找回另一把我丢失的剑,找到后带着剑到我坟前祭拜一下,也算了了老夫一个心愿,并且替我报仇,不过……”顿了顿,鸣獳才接着道,“我被这洞中的机关困了六十年,那人,也不知还在不在人世!”

宇肆懿直接点了点头,“你说的剑是碧波?但是我该如何寻,天大地大,而且我并没有在江湖中听说过这样一把剑!”如若真是一把绝世神兵,又怎么可能不被江湖中人觊觎?但是现在的武林中,却从未出现一把名气超过湛龙的剑!

鸣獳闻言也是一顿,“那人要是得到碧波如何会不拿着它在江湖中横行一番,怎么会不曾出现?”

宇肆懿也不明,“不过,既然晚辈答应了前辈,不管多难,晚辈都会替前辈寻到碧波,既然是把绝世好剑,自然在江湖中就会有痕迹,仔细寻找,自会寻到一些端倪。前辈得告诉晚辈,偷走湛龙和碧波的人是谁?”

第 28 章

鸣獳点了点头,“他叫司厾,要是他还活着,估计也是上百岁的糟老头子了!”他是恨着司厾的,但是他的名字现在讲来,也只剩下淡淡惆怅。他跟司厾的关系有点复杂,可是说是师徒,也可以说是父子,但是最后,司厾却背叛了他!不仅盗了他的湛龙和碧波,还把他困在这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山洞中,要不是这里的机关六十年会变动一次,他也许直到死都出不去!

宇肆懿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还真看不出来,原来鸣獳已经一百多岁了,在这充满宝石的洞中寂寞的待了六十年,也难怪性格会变得那么乖僻,一出去,就是杀人!

“晚辈记住了!定当为前辈达成心愿!”宇肆懿朝鸣獳抱了抱拳。

鸣獳一笑,随即声如洪钟,异常豪爽的道,“小子,既然你答应帮老夫的忙,那么老夫最后再送你一样礼物!”

“什么!”宇肆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鸣獳出手如电,抓住了他的双手,冷怜月一见,以为鸣獳要伤害宇肆懿,一个闪身就到了鸣獳身畔,手握成爪,指尖冒着紫光,直接抓向鸣獳的手臂,鸣獳侧过头,放开宇肆懿一只手,反手一个擒拿隔开冷怜月那阴狠的一招,手腕一转抓住冷怜月的左手手腕,但是却扣到一样东西,冷怜月一挣,鸣獳不察直接就抓住那东西拔了出来。

冷怜月抬起左手一看,只见手腕上的玉镯已经被鸣獳拔了去,他凤眸微眯,幻出气玄丝,就要再动手,鸣獳赶紧出声阻止,“停!我没有要伤害你家的可爱宝贝!”

冷怜月明显不信,还是一副备战的姿势,“那你是做什么?”

宇肆懿在看到鸣獳手中的玉镯时,心里就开始荡漾了,原来冷怜月其实也不是真的对他毫无感觉嘛,一想到这,嘴角就止不住的扬起一抹傻笑,再加上那露出的小虎牙和脸上的酒窝,这一副画面真的是……

鸣獳看了一眼手中取下的东西,当看到那通透的玉质和其间流动的暗流时,双眼微张,抬头就大笑出声,口中嚷道,“莫非这就是天意!”笑了几声,鸣獳转头看向冷怜月,把玉镯扔回给了他,脸上是全然的喜悦,“放心吧,虽然过程可能痛苦了一点,但保准对你家这小子来说是好事!你可别在动手了,要是半路出了岔子,那这小子的命肯定就得玩完!”说完鸣獳脸色一正,重新扣起还在傻笑的宇肆懿的手,一股刚强的内力就从两人相扣的手传进了宇肆懿体内。

宇肆懿只觉体内似火烧火燎的痛,完全笑不出来了,在鸣獳把近两甲子的功力输进宇肆懿体内的过程中,宇肆懿只觉得这简直就似糟焚刑一般难受,浑身血液都似要爆裂一般,肌肤泛红,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体内那股强劲的内力更是不停的冲撞着,使他痛苦不堪!就在他觉得自己就似要忍不住那股堪比重刑的痛苦折磨时,鸣獳收回手,开口道,“不想死,你小子就赶紧凭自己的能力把你自己的内力和老夫的内力融合到一起,为你所用,不然你就等着身体爆裂而亡吧!”

宇肆懿闻言赶紧收慑心神,运转周身真气引着那一股霸道的内力游走于周身经脉,整个过程痛苦而漫长,等宇肆懿终于把那股内力收于丹田,浑身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不过他却觉得浑身一阵暖意围绕,浑身舒畅,丹田的盈满更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宇肆懿一阵惊喜,抬头看向鸣獳就想出口感谢,但是当看到鸣獳的样子后,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现在的鸣獳就似一个枯槁的老人,好像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唇色惨白,双眼也已经无神,他赶紧凑上前扶住鸣獳的身体,“前辈!”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鸣獳就快要不行了,但是他却不知明明鸣獳看起来还那么精神,为何要把所有内力传给他,而让他自己……

鸣獳虚弱一笑,费力的抬起手摆了摆,摇了摇头道,“废话你小子就别说了,只要记得答应老夫的事,就行了!”宇肆懿赶紧点头,鸣獳喘了口气才接着道,“反正老夫迟早都要死,这近两甲子的功力,就算便宜你小子了,而且……你小子还算不错!”心里有野心,可却又表现出一副无能的样子,明明很女干诈,却一脸的老实窝囊相,人,这样活,太累!没人知道你有几分真心,而习惯了伪装的人,自己都会忘记自己究竟还有几分真!他活了一百多年,已经够了,人世百态,他也看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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