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追求男神的正确方式——独蒜
独蒜  发于:2015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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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反正我哥现在已经搬出去自己住了,家里空着一个房间,随时欢迎。”

“就知道你会同意。”付于笑着转头看向巫正阳,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在某人唇上落下一吻。

“……”贺维看了眼二人,夸张的伸手捂眼,说道“会长针眼的!”

“还有更劲爆的,保证你流鼻血,你要看吗?”进入电梯,付于整个人都埋进巫正阳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腰,看着贺维说。

“滚吧。”

贺维一脸鄙视,心想,等顾城来S市了,他一定要搂着顾城的腰从小区门口一路走回家!比起付于只能对他一个人秀恩爱,贺维觉得他能向整个小区的人秀恩爱,真是太幸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36章

贺维一行三人,走出电梯。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原本粘在一起的付于和巫正阳,迅速分开,见状,贺维转头甩给他们一个大白眼。

没有家里的钥匙,贺维伸手去按门铃。

可当门打开的时候,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的面孔。

少年长得甚是白净,穿着白色的衬衣,将他原本就白净的皮肤衬得更加出众,看着少年,贺维不禁发愣。

走错门了?

贺维僵硬的挪动脖子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

难道是搬家了?

贺维想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拖着行李箱,说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错门了。”

站在贺维身后的巫正阳和付于,在看到少年后也是一愣。

三人正打算转头离开,少年却开口了,拉着贺维的手臂笑道“你是贺维吧,我叫匡哲,是贺总的助理。”

贺维恍然大悟,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心中感叹自家大哥的眼光真好。嘴上却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我家搬了我不知道呢。”

“进来吧,阿姨在厨房,叔叔和贺总在书房谈事情。”

闻言,贺维笑了笑,领着付于和巫正阳进到屋内。

将行李箱放在玄关,贺维走进客厅,家里的摆设还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就连客厅落地窗前那张独树一帜,显得与整个客厅装饰格格不入的红色单人小沙发也还在。

贺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他把沙发搬进家里,硬要摆在客厅落地窗前时,贺爸爸的神情。

果然,严厉不过是老头子的伪装,贺维走到小沙发前,指腹摩擦着沙发靠背。

匡哲把贺维三人迎进屋内后,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贺妈妈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小维。”贺妈妈站在客厅与餐厅连接的走廊里,看着贺维的背影,轻声呼唤。

站在一旁的付于和巫正阳见状,默默转身,追随匡哲的脚步,也进了厨房。

贺维应声回头,映入眼帘的贺妈妈,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贺维心口不禁一抽,他记得他走的时候,妈妈不过只有几根白头发,如今才时隔一年。

终究还是自己不孝顺,在父母需要儿女相伴膝前时离家,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家里有哥哥,自己在不在都没差。所以一年前在得知梦闲可能在A市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去到A市,现在看来,他还是错了。

“妈。我回来了。”贺维努力整理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唇角上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看着贺妈妈说道。

贺妈妈原本并不想哭的,可当她听到贺维那一声妈后,情绪彻底乱了,眼泪再没能忍住,上前把贺维抱在怀里,痛哭流涕。

一面哭,还一面说道“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贺维躬着腰抱着妈妈,受贺妈妈的情绪影响,贺维最后还是落了泪。

贺俊和贺爸爸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客厅内抱作一团,哭成泪人的二人。

“小维瘦了。”贺俊说。

贺爸爸“是啊,瘦了。”说着,取下眼镜,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与此同时,厨房的推拉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长发女子,端着一盘放在餐桌上。

“阿姨,开饭了哦。”席嫣并未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贺俊父子,侧过头冲客厅说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客厅内抱作一团的二人听见。

贺维放开贺妈妈,抽过茶几上的纸巾,一边帮她擦拭眼泪,一边问道“她是?”

“啊?”贺妈妈顺着贺维的视线看向餐厅,转而说道“你大哥的未婚妻席嫣。”

“鼻涕妞?”贺维几乎是脱口而出。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从小的死对头,长大后居然成了恋人?

人生果然就是一部八点档的狗血偶像剧啊。不对!那刚刚那个匡哲是怎么回事?真地只是单纯的助理?

脑洞大开的贺维表示他暂时无法接受这个设定!

“……”闻言,贺妈妈破涕而笑,说道“去年回国的,准备元旦过后跟你大哥订婚。”

“……”贺维侧头看了眼正在餐厅摆菜的席嫣,继续问道“那那个匡哲是?”

“你大哥的助理。”

“就只是助理那么简单?”贺维再次确认。

贺妈妈似乎听明白了贺维话里的意思,不禁脸色微沉,说道“那你以为是什么?”

这里是贺维的心理活动“设定差评!(╯‵□′)╯︵┻━┻”

虽然心里极不满意这样的设定,但贺维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糟糕的设定,伸手搂过妈妈的肩膀,贺维机智的转移话题“没想到鼻涕妞长大了这么漂亮啊哈哈哈哈……”

走进餐厅,贺爸爸和贺俊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贺维从小就怕老头子,此时见到老头子走了过来,赶紧放下攀在妈妈肩上的手,清了清嗓了,喊了一声爸。

“嗯。”贺爸爸看了一眼贺维,故作淡定的继续面瘫,侧身走到主位坐下。

贺俊上前在贺维肩上拍了拍,笑道“欢迎回家。”

贺维抬头看着贺俊,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哥,辛苦了。”

付于和巫正阳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将菜摆在餐桌上后,付于看着贺维说道“贺维,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我先走了啊。”

贺维知道付妈的脾气,于是也不挽留付于,只是笑着让他有时间过来玩儿。

付于应声,客套的和贺爸贺妈寒暄了几句,拉着巫正阳,离开贺家。

菜上齐了,席嫣和匡哲也入了座。

因为有贺爸在场的缘故,吃饭的时候贺维一直都很沉默,原本想要调侃鼻涕妞席嫣的计划也被临时取消。

吃过饭,匡哲和贺俊回公司,席嫣和贺妈收拾碗筷,留下在餐厅里风中凌乱的贺维还有一旁面瘫的老头子。

贺维觉得气压太低,故干笑两声,却不想老头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没办法,贺维只好起身,以帮妈妈收拾碗筷为由,顺利逃进厨房。

一进厨房,贺维的本性就露了出来,他上前扯了扯席嫣及腰的长发,调侃道“哟,大嫂,你在韩国上的学吧?”

席嫣从小就是个疯丫头,处处和贺家两兄弟作对,上幼儿园就开始和男同学打架,一路打到上大学,和她同班的男生都怕她。

唯独贺维喜欢挑战权威,不但不怕从幼儿园就开始称霸的席嫣,在上二年级那年,还作死的主动下战书,叫席嫣放学小树林见。

对于这种战书,席嫣看都没看,顺手跟一堆粉红色信封一起扔进垃圾筒,放学后径直回了家。苦了那次为了和席嫣一决高下的贺维,在闷热的夏天树林里,喂了几个小时的蚊子。

厨房里,被动了小辫子的席嫣回头瞪了眼贺维,接过贺妈妈手中的碗,笑道“阿姨,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跟贺维就行了。”

贺妈妈当然知道贺维和席嫣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但儿大不由娘。贺妈抱着年轻人嘛,想闹就闹吧的心态,在洗手池洗净手上的洗洁精泡沫,转身出了厨房。

厨房的推拉门被关上,贺维立马退后数步,指着席嫣道“你要敢乱来,我就叫人了哦!”

“……”席嫣看着贺维亘古不变怂样,不禁脑补想起当年被蚊子咬了一身包的贺维,不管不顾杀到她家的情形。

真是有够蠢的呢!席嫣浅笑,说“我已经不打架很多年了。”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

“我就是知道你不会信。”席嫣转头继续洗碗,不再理会一脸作死状的贺维。

“……”被歧视…….呃…….被无视的贺同学愤懑充满胸口,半晌,当他确定席嫣不会打他之后,问道“你和我哥是怎么好上的?”

席嫣回头看了眼贺维,充满恶意地笑道“关!你!屁!事!”

“……”爱呢?……呃,不对……节操呢!……呃,好像也不对……算了,不管了!

贺维看着席嫣的背影悠悠地说道“的确不关我屁的事。”

又是一记眼刀,发刀人鼻涕妞席嫣。

“一点也不可爱呢。”贺维继续作死“我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恶女,真是为我哥的未来担忧呐。”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席嫣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我可听说了,阿姨在未来几天可都给你安排了相亲哦。”

“相亲!!?”妈蛋,出柜成功了还要相亲,这是怎样的节奏!

“是啊,我听俊说,阿姨今天早上知道你要回来后,特意去了趟市中心一家专为同志介绍对象的婚介所……”

席嫣后面说了什么贺维已经无心再听下去,他只是感觉到耳边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

此时,贺维心里只是在想,卧勒个大槽,真是应了那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林子大了,卖什么鸟的人都有啊我摔!

还专为同志介绍对象的婚介所,不怕被某些仇视同志的人给砸了吗?太丧|尸,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说好的爱与和谐呢?

都特么喂狗了吗?

义愤填膺的贺同学,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厨房,留下席嫣一人面对水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第37章

贺维回到房间,坐在床沿边,看了眼放在地下的行李箱,从兜里取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不行不行,今天星期五,男神很忙,不能打扰他。”贺维自言自语的说着,侧身躺下将手机锁进床头柜。

蹲在地上,贺维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行李。

而被贺维思念的顾城,此时正驱车往A市郊区赶。

副驾驶上的女人哭成泪人,边哭还边口齿不清的说着顾城压根听不懂的话。

顾城一面驾车,一面安慰“妈,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女人应声继续抽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极力控制自己想要大哭出声的情绪,深吸两口气后,说道“你爸爸出差明天才能回来,你哥哥又出国了联系不上,我……实在……是没办法。”

“医生电话里怎么说?”顾城随手抽过两张纸巾递给顾妈。

闻言,顾妈的哭泣更加厉害,许久后才恢复一丝平静,说道“医……医生说……可能熬……熬不到元旦了。”

顾城手上一抖,车身向右偏移,紧跟其后的汽车连忙按喇叭。刺耳的喇叭声长鸣,顾城回过神握着方向盘向左轻打。

顾妈也是被吓到了,止住哭声,转头看向顾城。

“没事,我没事。”顾城感觉到顾妈的目光,为了让她安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早知道是现在这样,当初我应该对他好一些的,为什么……为什么……”顾妈一边抹眼泪一边喃喃自语“医生说是肝癌晚期,可…………可我还没有敬过孝道呢…………怎么会这样……”

姥爷,顾城再熟悉不过的称呼,在顾城的记忆里,自从他八岁那年姥姥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姥爷。

即使是逢年过节,顾妈和顾爸也再未去过郊区姥爷家。

但顾城记得,在家里所有的长辈中,只有姥姥和姥爷最疼他,以前小的时候他跟着爸妈还有大哥回家过年,姥姥和姥爷总喜欢跟他玩,把他抱在怀里哄……只是,那些开心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到现在,顾城甚至已经不记得姥爷长什么模样了。

可是,孩童时是最单纯的,一眼便能看出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时至今日,即使不能常伴姥爷身旁,但依旧记得姥爷的原因,大致也只有儿时的那些模糊记忆了吧。

车内,顾妈的哭泣声还回荡在耳畔,顾城却已经没有心思去听,去安慰。

八岁。

医院ICU病房外的长廊上,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打破原有的寂静,她身旁站着一个男人,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ICU病房里则躺着一个已经被宣布死亡的老太太,床边半靠着一个老爷爷。

沉默,寂静,都在女人爆发后被打破。

女人冲进病房,甩开老人的手,指着他吼道“你出去!你滚!你没有资格握着我妈的手!你滚!”

随着女人一起进屋的还有一个男人,男人上前拉着女人的手,安抚道“别这样,他是你爸。”

“不!我没他这样的爸爸!”女人声嘶力竭的吼着“如果不是他,我妈现在还活着!”

老人背抵着墙,将头埋在胸前,苦闷的情绪让他的血压上升。

一个小时前,在医生提出拔管时,他先是犹豫,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正是因为他的点头,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一起生活了四十年的老伴,去世了。自己唯一的女儿还不能理解自己拔掉老伴赖以生存的各种医疗器械的管子,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女人看着靠墙而站,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那个口口声声教育她成家后要爱护家庭,爱护老公和孩子的男人,现在却亲手拔掉了自己妻子的医疗管。

这难道不可笑吗?

女人冷哼一声,推开一直抱着自己的丈夫,快步跑向父亲。

双手抓着老人的肩膀,狠狠的往门口一推,老人重心不稳,“嘭——”地一声闷响后,跪倒在了ICU病房门口。

“你滚!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老人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依旧毫不留情的吼道“从此以后,我们父女俩恩断义绝!”

老人心头一震,双手撑地,用尽全力起身,扶着墙,走出病房。

泪水在老人跨出病房后,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下,掉落在地。

那一年,顾妈与父亲断绝关系,未来的十多年里,她也从未主动联系过父亲。

直到刚刚顾妈接到疗养院医生打来的电话时,她整个人都蒙了,强撑着眼看就要晕倒的身体,出门叫了出租车去顾城的单位,让顾城和他一起回郊区。

关于姥姥去世的详情,顾妈一直没有跟顾城和顾息提起。原因是出于对父亲的保护,还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顾妈自己都不得而知。

汽车在高速路上飞快地行驶,顾城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姥爷的事,你有给爸打电话吗?”

“打了,但你爸说他会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明天提前回来。”

“那……哥呢?”顾城问“一直都联系不上吗?”

顾妈抽了张纸巾,摇了摇头,说“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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