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东西都看了，也简单了想了一下，就等着回去汇总了。”

“嗯，我相信你哈。”李毅爽快的书。

云飞现在非常不爽，为什么自己这么些天胡思乱想，李毅却好像没事似的。“李毅，你没别的想跟我说的么？”

“小飞，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委屈，别多想，我们会好起来的，我先挂了，晚上还得陪个客户去应酬。”

“李毅……”还没等云飞说完，李毅已经挂了电话。艹，感觉胃上面的地方很疼，很堵。快要窒息了一样。眼泪又他妈的不争气的溢了出来。云飞啊云飞，你这他妈的是要干什么啊。还没等云飞把眼泪擦干，一张纸巾竟然递了过来，妈的，云飞心里咒骂了一声。一抬头，竟然发现是孟勇，真的好久不曾交流的孟勇。

“擦擦吧，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孟勇彷佛回到了最初刚认识他的样子，淡淡的微笑。云飞接过纸巾，但是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谢谢哈，你才自习回来啊？”

“嗯，是，我准备考研，提前点准备把握多一些。”

“哦哦，不错啊，你跟徐英一起考么？”关于孟勇跟徐英，已经成了他们学院的模范夫妻了，云飞只是客气的问着。

“嗯，一起考。云飞……你……”孟勇吞吞吐吐，云飞猜的到他想问李毅的事情，只是奇怪，孟勇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事情，又开始在意了。

“我怎么了，呵呵……”云飞笑着回应着。云飞觉得孟勇曾经在他心里很重要过，即使后来彼此冷了很久，总不算互相伤害过，比朋友不如，总在陌生人之上，对着陌生人，云飞永远平和着，疏离着。

“云飞，你跟李毅最好保持点距离，大家传的很凶，说你们俩个在一起了……”

“呵呵，传就传呗，本来就是真的。”听了孟勇的话，云飞瞬间变得很恼火，不是他的情商不够，而是，现在的他，不理解孟勇以什么立场，跟自己说这么没有礼貌的话。

“唉……云飞，你们这样不会幸福的……”

“孟勇，我谢谢你的纸巾，但是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很不合适么？从前是你告诉我的，‘爱情分男女就俗了’，今天再这么说，未免太打自己脸了吧。再说，你管的会不会太多了？”黑夜完全笼罩了云飞的表情，所以，孟勇没有看到说这段话的云飞，其实是伤心，这份伤心，也许有着李毅给的委屈，然而更多的，是云飞在对从前的回忆里的孟勇，道别。

“我只是，关心你。之前……”

“得了，你不用提从前，现在我很好，你很好，这就行了，也不枉我们相熟一场。孟勇，其实我跟你不一样，我在乎的东西跟你不同，所以别用你的立场为我考虑，从前是，现在也是。”说完云飞头也不回的上楼了。云飞就是这样，经不得一点自尊上的伤害，幸福不幸福，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评论。激将法对云飞，其实很管用，这段插曲让他对招标更加上心，他需要那份招标，他需要为自己跟李毅的未来拼出一条宽敞的路！

隔天跟李毅一起回到F市，吃了晚饭直奔办公室，把一些竞争对手的资料，跟华堂的资料作对比，不得不说，华堂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品牌效应了，毕竟这么些年，国外很多客户还是很认可他们的，但是在竞争公司里，自己的承运能力其实很有限，原因很简单，资金缺口太多，没有合作商愿意冒这样的危险，这点华堂集团自己也非常清楚，而价格上更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势，无论企划书做的多完美，实力就是实力。其实李毅妈妈的想法，是没错的，公司联合是目前解救公司最有效的办法。可是他云飞不能放弃，这次投标，他费劲心机也要拿到。三天来只睡了5个小时，终于在临回学校的最后一刻，把计划书搞定。张经理这次一并跟着去S市，令云飞感到差异的是，这么重要的汇报，他们竟然让云飞来做。这让云飞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李毅，论对公司的了解，我肯定不如张经理，论对这项目的熟悉，我更加不如你，为什么让我来啊？我真的怕做不好。”办公室里，云飞疑惑的问着李毅，更加想要劝说换一个人来做。

李毅站起来，为云飞倒了杯水，走到云飞身边，“傻瓜，别胡思乱想，我们相信你的实力，一路下来，你跟的这么不容易，我们都看得到，自信点，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就好。我们付出了9分的努力，剩下一分，就看上天的安排吧。加油，云飞。”

接下来的几天云飞白天完全上不进去课，满脑子想的都是竞标书，晚上很张经理一群人会和一起研究方案，汇报，都快倒背如流了，终于挨到了星期五，穿上李毅早早准备好的西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云飞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帅，对于自己的长相，他一向自信，但是穿上了正装，尤其是这种商务正装，他呈现出来的帅带着一丝丝的男人的魅惑。

在李毅跟张经理的带领下，云飞第一次来到华宇集团，会议室里人还没有到齐，但是三三两两已经在寒暄，李毅显然也是认识他们的，张董李董的打着招呼。

终于，楚箫南在众多华宇员工的拥簇下来到了会议室，看来这次的项目，对华宇来说，也很重要了，不然本尊也不会出现，但是，这还是云飞第一次见到工作时候的楚箫南，依然白皙，在黑色商务西装的衬托下，表情冷冽的有点让人不敢靠近，而其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会议室瞬间降了几度。关于各家公司的招标内容，跟云飞之前了解的相差无几，全程楚箫南都在面无表情的听着，包括云飞上去汇报的时候，他也一直关注这屏幕上的内容，眉头微微的紧锁，透露了他一丝丝的关注。中午华宇招待各家代表在他们楼上的五星级饭店吃的自助餐，下午继续听其他家的报告，这一天过的很快，也许跟内心的情绪有关，而结果，跟云飞预想的最好结果一样，华堂与凤翔两家公司被留了下了，作为最后的竞标公司，而且他几家公司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华宇集团早已安排了好了节目招待，誓要做到宾至如归。后来楚箫南先是跟凤翔的代表聊了一下情况，接着接待了华堂的代表，也就是他们三个人。

楚箫南的办公司，要比会议室的气温略高一些，而他整个人也显得柔和一些，待他们三人坐定，楚箫南开门见山，“李总，其实您知道，论实力，华堂远不如凤翔。你们资金上的缺口，我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

“谢谢楚董愿意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公司在出口这边有很丰富的经验，资金上确实有缺口，但是我们在人脉上也有着我们自己的优势，另外，我们公司的员工也很团结，”李毅没打算隐藏这些，凭华宇的实力，这些应该了如指掌，就像华宇也应该知道，凤翔虽然实力雄厚，但是内部斗争越发激烈。

“李总，华堂的情况，您肯定比我清楚，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上次我去了F市，其实是冲着振远集团去的，但是他们说，对亚洲的兴趣不大……华堂在亚洲出口这块儿，确实有一定的优势，但是我们毕竟不单单做亚洲的买卖，所以……”楚箫南说罢，停了一下，然后望了望云飞，云飞在集中精力听着他们的对话，所以楚箫南这一瞥也没让云飞多想。“而凤翔的综合实力真的是很强，没错，凤翔下面的几位公子斗的确实激烈，但是您应该知道，这对我们未必是坏事。”

楚箫南说这些，想必李毅也是清楚的，“楚总，你说未必是坏事，也就以为着未必是好事，呵呵，您愿意留下我们给我们合作的机会，必然是有一定原因的，您不妨说说您的条件。”李毅其实心里很清楚，楚箫南能留下自己，必然是因为华堂还有他利用的价值，只是这价值多多少少也是，云飞的面子。这也是他坚持让云飞来做汇报的原因。李毅一直都觉得，只要自己是自由的，他跟云飞就是有机会的，他相信云飞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即使楚箫南望着云飞的眼神让他妒火中烧，他也只是面带微笑的视而不见，只要他跟云飞还有未来，他愿意妥协。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我和您合作，但是我希望凭借您和夏家的关系，把欧美这一块儿，一起打通。您，做得到么？”楚箫南说的很自信，自信到让他们甚至有些压力。

“楚总，我家跟夏家确实有些交情，但是……”李毅还没有说完，话已经被张经理抢了过去，“哈哈，谢谢楚总给我们机会，我们大李总确实跟夏总交情很好，而且我们小李总跟夏家千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这件事情，得给我们点时间回去跟夏总那边也打个招呼，毕竟现在还是俩家公司，哈哈。这样，距离总投标还有两个星期，我们两个星期内，定给你个答复。”张经理毕竟是在商场混久了，说话说的滴水不漏，虽然两家公司，但只是现在而已，这算是给楚箫南一个回应了。而一旁的李毅，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僵掉，眼神直盯着办公桌，云飞更是惊讶的的看着他们二人，按理说，李毅说话的时候，张经理是不会这么打断的，而看着李毅被张经理强按着的手，云飞也多多少少了解了，张经理毕竟是前辈，他的上司，可以是李怀仁，也可以是李怀仁的夫人，只是不是李毅，起码现在，不行。

“哈哈，原来除了世交还有这层关系，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回头我让秘书拟一份材料，直接给你带回去，如果华堂能带着振远集团的章回来，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这样，楼上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过去，大家也都在上面等着呢。”这里的大家自然是指凤翔等一些公司，说罢楚箫南便起身与他们三人分别握手，只是在论到云飞的时候，楚箫南眼里的戏虐张狂的明显。

Chapter23 没事，心疼久了，就不疼了

云飞搞不懂楚箫南搞的这一出什么意思，他明知道自己跟李毅的关系，也知道李毅，夏宇夏文心，还做如此要求，哼，卑鄙。还有刚才张经理那些话……到最后，还是在被算计中，只是他云飞何德何能值得这么些人，轮番的设计打击。

没有表情的到了华宇集团安排的酒会，转身看着李毅，竟然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云飞慢慢的靠近，很想握握李毅的手，很想问问他，我们怎么办。可是周围都是企业经理，云飞知道，这些不合适，只是端着酒杯静静的看着李毅。李毅满眼通红，压着嗓说：“云飞，楚总喜欢你吧？”

云飞皱眉，“是么？我不知道，我只有你。”

“我知道。唉……我去跟几个老板打个招呼。你先在这休息休息。”

云飞站在角落里，端着酒杯发愣，他以为拿到了招标书就天下太平了，却原来他的爱情一直生活在李毅为他建立的象牙塔里。其实他真的不在乎李毅有钱还是没钱，自己的父母在D市称不上首富豪绅，但是凭他的能力，加上家里的照顾，一生衣食无忧算不上难事，可是他不在乎，李毅能不在乎么……楚箫南……呵呵……想不到他成了决定自己爱情命运的“神”。“小云飞，不去陪你的李毅，在这发什么呆呢？”一声熟悉的戏虐，云飞甚至连微笑都懒的给了，冷着脸回应着：“楚总，您好。”此时的云飞爱情至上，没有爱情，就没有了未来。

“啧啧，怎么这么冷漠，我俩不是挺熟悉的嘛。”说罢楚箫南慢慢的靠近，现在的楚箫南脱了外套，只穿着白衬衫的他，掩盖不住的高贵，以楚箫南的地位，不去招待客人，可以理解，却来着陪他这么个小角色聊天，是抬举他云飞了，可是看着这个把自己的爱情推入深渊的人，云飞实在没有办法对他扬起笑脸，丝丝的恨意在心里蔓延开来。

“楚总，你高高在上，手掌生杀大权，我怎么高攀的了。”这算是云飞的发泄吧。他想告诉楚箫南，就算你喜欢我，我根本不在乎。可是楚箫南从来没表示过，他连拒绝都不能名正言顺，一个夏家就够他头疼的了，又来了个如狐狸般楚箫南，妈的！

“嗯，在闹情绪。”楚箫南这是肯定句。云飞皱着眉头抬头看他，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云飞腹诽。

还没等云飞把眼睛里的情绪全部表达，胳膊已经被楚箫南拽住，楚箫南力气很大，云飞甩了两次也没甩开，云飞知道，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就算各自聊着各自的，但是大家的眼光都在楚箫南这，艹，李毅还看着呢，云飞好不容易看见角落的李毅，他满眼的紧张与祈求快过来帮帮忙啊李毅。可是李毅只是淡定站在那个角落，一动不动。李毅一定是误会了，一定是。

看到楚箫南出手的那一刻，李毅真的打算上前的，而且已经迈出了步，是硬生生的被张经理给拉了回来了，“李毅，你安排云飞来做这个项目的目的是什么，不要这个时候了，还意气用事。”张经理说的很坚定，坚定到李毅有些愤怒，通红的眼圈是他全部的情绪，是啊，他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结果不是自己预料的么，就算不喜欢云飞接近楚箫南，可是还是要这样做，他最初安排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希望，楚箫南看在云飞份上，给华堂一个翻身的机会，他真的只要一个机会，只要有了这个机会，那么他跟云飞就会有未来。反正，他不会嫌弃，云飞。可是真的就看着楚箫南这般拖走云飞，他感觉自己嫉妒快要杀人了，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他什么时候如此窝囊过，楚箫南，早晚，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终于不胜酒力，被张经理拖回了酒店。

另一边楚箫南强势的把云飞拽进了自己的办公司，将云飞按在椅子上，云飞已经的情绪已经完全崩溃，“楚箫南，你他妈的要干什么！！！！”其实云飞敢这么吼，也是因为之前喝了酒的缘故，但是楚箫南没跟他计较，直接摔过来一个文件，打开一看是华堂最初的招标书，但是里面加了华宇集团做的评估。四个字，“强弩之末”这是对他们华堂的评价，无关投标书的好坏，而是华宇对华堂的评价。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云飞依然在咆哮。

“唉，你能不能冷静点……云飞，李毅做的招标书一点问题没有，下面的人让他拿回去是因为，这样的公司，我们没兴趣，华宇能走到今天，不是靠当救世主。”其实楚箫南说这些他自己何尝不知道，所以今天的结果真的在他意料之外了，他做的准备其实是，要么华宇直接拒绝，要么谈条件，压价，或者降低利润，而后者都算是好结果了，但是华宇确实来谈条件了，可是这样的条件要他怎么办，要他们怎么办。云飞烦恼的解开领结，毫无章法的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又他妈的不争气的哭了，他其实现在一点都不怕楚箫南了，真的一点都不怕了。

看着云飞哭，楚箫南没有过去安慰，而是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点燃一支烟，他刚才有点故意在李毅面前拖拽，他想看看李毅会不会过来，果然一动不动，哼，连我都敢算计，楚箫南不屑的想，接着淡淡的说：“你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都他么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李家跟夏家的关系你还没套出来啊！你还帮着李毅做事？”楚箫南骂的有点恨铁不成钢，云飞却懒得理他，他这么一个在商言商的人，怎么会理解他对爱情的坚持。这么想着，云飞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被楚箫南看的正着。

“云飞，你还别用那种表情，你以为你做的招标书就比李毅好么，你以为李毅真的为你才这么坚持的么，你还真别太天真了！李毅要是真的在乎你，我刚才拉你上来的时候他怎么不跟上来？你以为，李毅用你是为了什么？”其实楚箫南说话，一直很淡，也是因为这个语气，会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他越是冷淡，云飞越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