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无间——芊芊梓沫
芊芊梓沫  发于:2015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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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楚冷哼一声:“你是不打算自己承认,非要我说出来吗?真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给台阶不下,非要自己摔个鼻青脸肿才开心。”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

“你……你既然有胆量做,为什么就没胆量亲口承认?”

周景然耸肩,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做的事太多了,我怎么知道你要我承认的是哪一件?”

周景然是个聪明人,别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周洲说的是什么,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傻到不打自招。

“你之前对我说,你和孟楚见面,并没有要故意拖公司的后腿。”

似乎这件事和他与孟楚的私事无关,周景然松了一口气,

“我是没做什么拖公司后腿的事,毕竟这公司也是我的,我自己拖自己的后腿,你觉得这合情合理吗?你不相信?也难怪了,我说的话你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呢。就好像你说的话我也不会信一样,我能理解。”

“我又去找过孟楚了。”

“所以呢?”

“他说他听到了关于公司的一些传闻,让我们不要把传闻闹成丑闻,不然即便签约了,他也会和我们毁约。”

“传闻?”周景然皱着眉头思考片刻,“什么传闻?我没听说公司里有人说闲话啊。”

从周景然的反应看来,确实没有任何破绽,确实显得他对这些事一概不知,所以周洲也有些心虚,本来很高的兴师问罪的气势一下子落下去不少。

周景然也确实没有在演戏,他毕竟不是影帝,这么真实的反应他可是完全发自内心,只不过他想的不一样。

周洲以为周景然是在想:公司有传闻吗?什么传闻?怎么之前都没听说?

而周景然心里实际上想的是:他的宝贝可真是能说会道,竟然把周洲吓唬得一愣一愣,真不知道他的宝贝到底编了什么话,让周洲慌成这样。

真是天差地别。

么么+30

“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那些谣言难道不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吗?”周洲冷哼着说道,“当然,就算是你,你也不会承认,毕竟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承认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反倒让你的处境更为难了,是不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景然有些不耐烦地绕过周洲,“我再说一遍,公司是我的,我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至于你……不要有事没事就一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模样,我不像你,我不会做亏心事。我最近在公司的时间屈指可数,我也不认为我有机会向外面散步那些所谓对公司不好的传言,这一点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应该都能想到,你说是吧?”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说周洲没有脑子。

不过他也有些纳闷那些传言到底是真是假,他没听说过是真的,也许有传言这件事只是孟楚随便编排的吧。

如果这件事真是孟楚编排的,那他还真要担上一部分的责任,毕竟他们两个人是一起的,老婆说的话,老公当然也要负责。

“可是除了你之外,这种话还能有谁会说出去?你知道孟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吗?他显然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敌对关系,他知道我们在暗中较劲,这种事没人透露出去,孟楚又怎么会知道?”

“你以为别人就看不出来了吗?”周景然翻了个白眼,“你把大家都当成瞎子吗?什么是真心实意,什么是虚伪做作,他们能看不出来?别说我没听到这些传闻,就算外面真的这么传,我也丝毫不会觉得诧异,因为这是迟早的。”

“你说这件事和你无关,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孟楚说,如果这件事真的闹成丑闻,他就……”

“我并没有要让这件事闹大,我更不会让这件事变成丑闻,所以我并不担心。反倒是你,你那么担心,看来你是认为这件事必定会成为丑闻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说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些?”

见周景然对这种要命的事竟然还那么坦然,周洲急火攻心,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

周景然瞥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冷冷地说道:“你如果要撒野,那就出去撒,别在我这闹,我没时间看你在这里做小丑表演,毕竟我这不是马戏团。你说我这几天不做正经事,现在我来公司工作,你又在我面前喋喋不休,还演默剧给我看,这是不是不太好呢?”

“周景然!你TMD再说一遍试试看!”周洲最大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基本上这样的人是很难做什么大事的,周洲就是一个很合适的例子。

“周洲,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你,在我的办公室里,请不要说这些肮脏的话,我的耳朵会觉得很不舒服。”周景然警告地瞪着周洲,“最后再告诉你一边,不管你说的什么传言,都和我无关,你最好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在我看来就只有你的行为能让人说三道四。另外,我们还没有正式和益华合作,你现在不把重心放在如何能和益华合作上,反倒考虑合作后解约的问题,这是不是太早了?连写字的工具都还没准备好,你就开始担心自己写不下、写不完,这就是你的做事原则吗?”

“……”

“我没空和你胡搅蛮缠。以前我觉得你还算是我的对手,现在看来你只不过是一只会乱咬人的老鼠而已。我也真纳闷,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堂弟,真是丢人现眼。”周景然很厌恶地说道。

就这么一个没用的人,还值得他和孟楚一起联手吗?他一个人对付大概都绰绰有余了。真是不知道他当时怎么会高估了这个人的能耐,他的眼睛大概真出问题了。

“周景然,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么嚣张,但是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就算你现在得意又怎么样?你永远都不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现在的你有多么忘形,将来我就会让你多么悲惨!”周洲继续说着狠话,“你不要以为我现在不论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等将来我就要让你看到我是怎么把这公司到底从你手上夺过来的,而且我绝对不会给你留退路,我要让你一败涂地!”

“是吗?”周景然无所谓地耸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随时期待。希望你这一番慷慨激昂,到最后不会变成一席空话。其实说真的,听你这么说,我倒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哼,现在知道怕了吗?”周洲得意地挑眉,“没错,这就是你的未来。”

“不,我想你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说,到时候我会让你一败涂地,不给你留推论。刚好和你做的假设——相反。”

“……”

……

周洲并非没有后台,而他的后台就是他的父亲。

不对,这么说其实并不确切。

事实上,虽然周洲的父亲是在周洲背后出谋划策的军师,但实际上,运筹帷幄的人从来就和周洲没有任何关系。

在这场战争中,周洲就是一颗棋子的身份,他的父亲在后面排兵布阵为他出谋划策,事实上最终得利的人也仅仅只是他父亲一个人而已。

当然,子承父业,最终这些战利品还是会到周洲的手上,只不过这意义……似乎就不尽相同了。

“你和周景然吵架了?”

周海背对着周洲,看着屋外的风景,但光是一个背影,那凌厉的气势就让周洲不仅瑟缩,即便他做了周海的儿子那么多年,还是亲生的,这也是一个他无法改变的尴尬状况。

总之,不管他在外面多潇洒,说话多么有分量、多么强势,一回家,一见到周海,他也就彻底蔫了。

“因为有些问题,我本来是想好好问问周景然,没打算和他吵架的,是他说的话太过分,让我不得不吵。”比起和周景然说话时的鬼吼鬼叫,他现在显然已经收敛了很多,简直就是个蔫了的萝卜,提不起精神。

“吵?你以为你能吵出来什么?你以为光是这么说,他就能服了你,然后拱手把公司让给你?”周海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说了那么多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周景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他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可是你做的事怎么就那么幼稚呢?你现在和他闹僵,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他只会处处更加防备我们而已。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得到公司了?你如果不想要,那没关系,我可以找其他人帮我,但是你不能拖我的后腿!”

周海也急了。

当他安排在公司里的眼线说,周洲和周景然吵起来了,还摔杯子之类的,他就开始头疼不已。

对于周洲的冲动,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不是不知道,他也责怪过周洲很多次、警告过周洲很多次,但那孩子就没有一次能长记性,还是重复地犯着同样的错误。他甚至开始怀疑周洲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他怎么就能生出一个这么愚蠢的儿子?

“爸,我没有要拖你后腿。这一次益华的案子对我们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可是周景然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目的就是让我们不能和益华合作。您说,他这么过分,我怎么可能继续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周海怒极反笑,也不止是生气的笑,还有对周洲无知的嘲笑。

“真是愚蠢、荒唐。你到底把周景然当成什么人了?是,他对我们确实早就有了防备,这毋庸置疑,他想巩固自己在公司的权利地位,这也理所当然,但是他为什么不去用其他办法,而是用这种最愚蠢的手段呢?你觉得他把和益华的合作毁了,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如果这案子真的是毁在他手里,到时候不止对公司无益,对他甚至都是一大重创。你认为如果大家都知道是他毁了这个案子,他还能继续安然无恙地在公司里呆着,继续得到大家的支持吗?所以你认为他会蠢到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费尽心机地跳下去,自己把自己埋起来,把康庄大道让给我们?相反地,他不但不会暗中使诈,反而还会帮助两家公司能顺利合作。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去跟他吵,你是不是还不觉得我们在公司的处境尴尬?你是不是想让他彻彻底底打发我们一笔养老金,把我们赶出公司?”

周洲被周海批评得无话可说。

周海这些话周景然之前就说过了,可他不相信。

他觉得像是周景然那种人,怎么可能甘心替别人作嫁衣裳。

现在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周景然这么做并不是帮他们,而是帮公司,帮他自己获得巨大的利益,这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他们……他大可以找其他的办法来对付。

周洲懊恼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他真是太笨了!

么么+31

“爸,我承认,之前做的事有些欠考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觉得现在不论什么事都没有拿下益华的案子重要。我现在别的都不想,我只是担心这么多天的努力会白费。为了能和益华合作,为了争取到这个机会,我已经几天没合眼了,甚至连吃饭都没有心情,而且这关心到我未来在公司的地位,我不允许这其中出现任何差错。”

周海冷哼一声:“不是我泼你的冷水,你以为所有的是都会按照你的希望发展吗?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我告诉你,你以后如果还是这样狂妄自大,那你就不要想着夺什么公司,因为越是目中无人的人,越有可能是最终失败的人。”

周海毕竟也四十多岁了,他有一定的阅历和经验,他早就过了那种只讲一股气的冲动年纪。他凡事都会去考虑,分析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会阻碍自己,可是现在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来,那个最会阻碍他的人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周景然反倒是其次。

被别人干扰,那是别人的事,他们要做的是防守、反击,但如果被自己干扰,那就是内讧,那就是倒霉,他真就只有无力叹气的份儿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难道我们真要对周景然的捣乱不闻不问?”周洲抿了抿唇,怄气地用手砸了一下桌子,“我不甘心!我那么辛辛苦苦……”

“你这孩子是没有脑子吗?”周海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你竟然还搞不清楚状况。到现在为止,恐怕怀疑周景然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的人就只有你。我不希望你以后再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如果有时间,你不如去找人抓周景然的把柄,甚至是孟楚的。只要他们有小辫子抓在我们手里,将来我们就不用对他们卑躬屈膝的。”

“孟楚的把柄?”周洲想了想,“去找周景然的把柄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找孟楚的?而且孟楚这个人谨慎得很,鲜少有把柄能被人抓到。不然以他现在的地位,怎么可能一点丑闻,甚至连绯闻都没传过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孟楚就算心思再细腻,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所以这只能说明他本身就没什么把柄可抓,不然就是他谨慎得可怕。别说前者我们肯定抓不到什么,哪怕是后者,这么谨慎的程度,我们也不见得能翻出来什么。以狗仔的可怕程度都无功而返,我们还能怎么样?”

“没有人毫无弱点,没有人毫无可抓的把柄,问题只在于你能不能找到。他隐藏得再深,只要努力去挖掘,也不会挖不出来。”周海顿了顿,“比起周景然,孟楚其实更重要。我们抓到周景然的把柄,目的是把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去,我们好顺理成章地取代,我们抓孟楚的把柄,目的就是有一个靠山,如果有益华的撑腰,有孟楚施加压力,就算周景然有天大的本事,他也不得不让位。更何况倘若能和益华联手,那对公司将来的发展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周海的目光长远,他才不会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他要为以后做准备。

周洲抿着唇思量甚久,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人做这件事,我会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搜集到消息,希望能赶在比稿之前……”

“不用。”周华打断了周洲的话,继续说道:“这次比稿我有信心。你做得很好,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交给周景然,以他的能耐,肯定不会让比稿失败。记住我的话,这一次比稿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公司,公司的利益是很重要的,不然我们就没必要花费那么多时间去抢,不是吗?还是你希望抢到一个空壳公司?”

周洲点头:“我知道了。”

看来他确实该把之前的想法好好改一改。

……

“景然,你在哪里?我现在还在路上……”

“我知道在车上打电话不太好,我用的是蓝牙耳机模式,你放心。”

“我给你打电话是有急事,我……好像……好像有人在跟着我。”

“我也不知道。”

孟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觉得有人跟踪他了,这种感觉……至少持续了一周的时间。

起初他以为自己太敏感了,或者是什么狗仔队之类的,也没太注意,只是用了以往转移狗仔注意力的方法,类似声东击西,或是绕圈子之类的,但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因为那些人好像越来越不好甩开了,这让他不得不害怕。

虽然他是益华的总裁,但是他也没有配备保镖的习惯,连专门的司机,如果不是出席正式场合,他基本都不会带,更何况他现在是要去周景然那边,他更不会拉个司机过来做见证。所以在他一个人面对着这个很奇怪的狗仔……或者该说是追踪者,他只能找周景然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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