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你被我承包了!(穿越)——吃饭饭饭
吃饭饭饭  发于:2015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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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幽张开了手臂,梓清便扑了上去。

“一把年纪了还撒娇!”那人拍了拍梓清的背,宠溺道。

“在你这老家伙面前,我还是年轻许多的。”梓清一本正经道。

梓幽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转眼千年已过,你竟这般大了。”

“转眼你便这么老了,即使你这般老,我也不会嫌弃你。即使嫌弃,也不会太过显眼。”梓清道。

梓幽大笑出声,梓清呆呆地看着他。

梓幽的脸色突然变了,染上了一层黑气,梓清瞬间便慌了起来。

“师父……”

梓幽身上的黑气越来越重,身体也呈诡异的姿势,蜷缩成一团。

“清儿,谁都不要相信。”梓幽说完,身影便消失了。

梓清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刚刚的事似一场梦,却又不是梦。

梓清躺在床上许久,方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谁都不要相信……

师父,我会替你报仇的。

梓清眼神转冷,露出一个冷笑。

梓清闭上眼睛,调整气息,而后睡去。

再醒来已是傍晚,梓清起身,桌上摆放着的饭菜还是热腾腾的。

梓清端起米饭,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有好吃的也不叫我!”郁追凑了上来,闻了一口饭菜道。

梓清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饭递给了郁追。

郁追连忙后退了一步,鄙夷地看了那饭菜一眼,而后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恭喜。”

梓清被他看得背后一寒:“惶恐至极,哪来喜事?”

郁追大笑出声,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好好准备。”说完便大笑着离去。

那笑声十分诡异,或许这世上有比自己更不想自己与仙尊成亲的人。

而这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坏事。

九月十五。

梓清睁开眼睛,屋里便多出一人。

灵兮手中拿着红袍,站在了门口处,见梓清醒来,柔声道:“公子醒了。”

梓清揉了揉眼睛,便爬起了身,任由灵兮替他束发穿衣。

梓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往日里的胖子已经消失不见,却也不似自己之前的模样,只有眉目之间三分相似,倒比原来的模样还瘦弱了几分。

尖削的下巴,漆黑的双眼,秀气的眉目,这般容貌,更显阴柔些。

而穿上一身红袍之后,却又似变了个人。

“公子,时辰到了,我扶你出去吧。”灵兮恭敬道。

梓清点了点头,便往外走去。

紫观府中本无多少人,而这次来观礼的也不过四大长老与其身边的人。

梓清目不斜视地跟随着灵兮进了喜堂,仙尊也是一身红袍,衬得俊美非常。

帝起坐在第一位,梓清却似没有看到他一般,挽上了仙尊的手臂,眼睛的余光扫过了两边的宾客。

帝起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八年纪,眉目之间弥漫着一股天真浪漫。但是能坐在这喜堂中的女子,怕是只有一人了,那便是妙音长老。

“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妙音凑近了帝起问道。

帝起却似呆了般,眼睛紧紧盯着喜堂中的人,盯着那交握的手臂,似极力克制着什么。

妙音见他无甚反应,看着旁边一脸怪笑的郁追,便越过了他,看向了炎泷。

“阿清。”炎泷又开始不老实,“之前是帝起的贴身的侍从,帝起这是太开心了,竟然没有听到你的话?”说着目光便扫过了帝起。

“倒是生了一副好样貌。”妙音道,继而补充道,“气质甚佳。”

“妙音妹子,这可是仙尊的人,你莫要抱什么非分之想。”炎泷板着脸道。

坐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郁追冷哼一声,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喜堂中央的仙尊看了那离去的人一眼,嘴唇紧抿,透出一股不快来。

炎泷凑近了妙音,轻声道:“这是吃醋了?”

妙音瞪了他一眼:“你莫要幸灾乐祸。”说完便坐直了身体。

结为道侣便是以血结契,若是一方不忠,便是爆体身亡。

正中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拳头大小碗口的碗,此并非一般的碗,而是法宝。

碗中盛的不是清水,而是带着灵力的结命水,结亲之后,便为一体,一荣共荣,一陨共陨。

仙尊取过小刀,在自己手上割开一个口,将一滴血滴在了那水中,那水便泛起一层红光。仙尊将小刀递给了梓清,梓清接过,突然看了帝起一眼:“不如真人帮我一把。”

帝起坐在那里,面上结着一层寒冰,一动不动,似没有听到一般。

梓清便眨着眼睛看着他。

两人便这般僵持着,待那红光渐要消失,帝起突然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梓清面前。

梓清笑眯眯地看着他。

帝起接过那刀,手却开始颤抖起来。

梓清将手伸给了,白皙修长的手,帝起握在了手里,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只要轻轻割一刀便可。”梓清轻笑道,“真人可不要太用力,我怕疼。”

帝起手上的青筋凸了起来,压抑着手上的颤抖,轻轻割了下去。

梓清感觉到手上一阵锐痛,便抽回了手,朝着那碗走了过去。

“尊上,郁追公子打开了枉生境!”突然有人喊道。

那本来带着笑的仙尊脸上突然现了惊恐的表情,手一挥,那碗便落在地上,而后转身往外跑去。

这场变故来的太快,众人都还在怔楞间,仙尊的身影便消失了。

枉生境是修炼秘境中最高的一重也是最危险的一重,要么修为大涨,要么灰飞烟灭。

只不过这灰飞烟灭的可能性比修为大涨的可能性高出许多,这枉生境更适合自杀。

郁追自杀,仙尊离去,这场亲事怕是继续不下去了。

帝起紧紧地抓住了梓清的手,用灵力替他止了血。

梓清抽回了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多谢真人。”

“阿清……”梓清面上的漠然让帝起心中生了恐惧,忍不住叫了一声。

梓清却似没有听到般,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帝起看着空荡荡的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而去,心中也变得空落落起来。

“阿清!”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梓清回头,见了那站在妙音身后的人便是一愣。

青年面容清俊,温文尔雅,看向梓清表情满是惊诧和惊喜。

梓清瞪大了眼睛,那段记忆瞬间涌入脑海,青年将他从小抚养长大,对他至亲至厚,如父如母,便如同……师父一般。

师父去世,而除此之外,沈逸归算的上是唯一的亲人了,如今见了他,脸上的欣喜也并非伪装。如同一直走在荒漠中的人,终于见了水,忍不住惊喜道:“师兄!”

梓清猛地扑进了沈逸归的怀中。

沈逸归看着自己怀中瘦弱的少年,他离去时,还是个圆滚滚的呆呆傻傻的小娃娃,转眼间竟成了俊秀的少年!

帝起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人,心中冷到了极点,明明是自己的人,转眼成了陌生人。看着阿清脸上的欣喜与依赖,帝起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师父,这是我师弟,我想带他一起回去。”沈逸归对着妙音道。

这世上能入妙音的眼的人很少,但是第一次见梓清,便生了喜爱之心,此时自然求之不得:“自然好,但是待我与仙尊商议一番。”

“阿清,跟我回承天阁。”

第三十二章:岁月匆匆

帝起站直了身体,双目紧紧盯着梓清,面容之间带着阴郁。

妙音饶有趣味地看了帝起一眼,眼珠转了转,柔声道:“听说阿清原为兄长侍从,虽然妙音十分喜爱他,却也不可夺人所好,不如问问阿清的意思?”

一直缩在师兄怀中的梓清此时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了帝起一眼,帝起也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梓清首先收回了目光,声音平静道:“那便劳烦妙音长老。”

帝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梓清却迅速转过了头,与沈逸归悄声说起话来。

“这几年过得可还好,师弟们可曾欺负你?”

“他们占不得好处,师兄这几年呢?”

“日日修炼,倒也得了乐趣。”

“所以便忘了小师弟了吗?”

梓清那脸上竟带上顽皮,气鼓鼓的小模样略显可爱,与往日里那呆呆的小家伙渐渐重合起来,沈逸归看得有些失神。

看着那二人亲密的模样,帝起便觉得胸中似乎有一股火燃烧着,那火烧着他残存的理智,若是再留下来,不知会有何事发生。

桌子上的茶盏甩到了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大厅中数人的目光都落在帝起身上,帝起冷情冷性,众人很少见他发怒模样,此时见了,多是好奇与幸灾乐祸的。

帝起甩袖而去,这厅堂中的温度便升了几分。

喜堂中依旧挂着红绸,墙上贴着大红喜字,本是大喜的日子,因仙尊的离去,这喜气全无。

梓清也松了一口气。

本来梓清是要与仙尊成亲的,况且梓清是地煞之身,妙音自然不敢私自把人带走,只是一直见不到仙尊的影子,三人只能先在这紫观府住了下来。

在紫观府中呆了许多日,妙音才见了仙尊一面。

“你们这亲是成不了了。”妙音说完便紧紧盯着梓清,见他并无什么不快便也放下心来。

“凡事都讲究缘分,如此也只能说明我与仙尊无缘。”梓清道。

此话更显梓清豁达,妙音对他的喜爱又添了几分。

“仙尊与郁追似乎十分要好。”梓清状似无意道。

“郁追其实是与仙尊一起长大的,两人的感情十分要好,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郁追受了重伤,便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仙尊与他的感情也突然淡了下来。谁都不知道郁追受伤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何事。”妙音叹了一口气,“很多年前的郁追和现在这刻薄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锦衣玉带,翩翩公子,容貌柔而不阴,十分好看。”

“刚听闻郁追被仙尊从枉生境中救出来的时候,全身染血,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刚刚见了仙尊的模样,我才知道,平日里看似仙尊不将他放在眼里,实则放进心里了。”妙音叹了一口气。

身为仙修界长老,妙音自然希望仙尊与阿清成亲,仙脉强盛,仙界便也强盛。

仙尊亦是如此,所以才放下心爱之人,与阿清成亲。

但是万事皆有定数,也不可强求。有些事过了,倒未必见得好处。

“听闻妙音长老擅长卜卦。”梓清道。

妙音轻笑道:“略通一二。”

“若卜算之术天下无双的妙音长老都只略通一二,那其余人都一窍不通了。”梓清一脸正经道。

虽是实话,若是其他人这般说,便多了讨好的意味,偏偏梓清说的认真,不惹人厌。

妙音轻点了梓清那正经的小脸,笑道:“你这小家伙倒是机灵,可是有事相求?”

“我想修习卜卦之术。”梓清道,若是得了卜卦之术,是否可算出师父的死因?

杀死师父的是魔界之人,便是连圣尊也信不得,在找到真相前,梓清只能呆在仙界。

顺便跟着妙音长老修习卜卦之术倒也不错。

“我不轻易收徒。”妙音道,脸色也正经起来,“你为何要修习卜卦?”

“年幼被父母抛弃,可惜那时不记事,天下之大,也不知何处找寻,如今……只想知道为何。”梓清编了一个借口。

“卜卦并非你想的那般厉害,可知天下事。卜卦可比普通人知道的多一些,却也不可窥见天机。该你知道的便知道。所以你父母之事,即使学了此术,也不一定能够卜算出来。”

“我愿意一试。”梓清认真道。

“也好,逸归,今日起,你便多了一个师弟。”妙音说完,便往外走去。

梓清这才看见站在门外的沈逸归。

沈逸归走了进来,突然将他抱进了怀里,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梓清:“!!!”一头雾水地看了沈逸归一眼。

“我不知……你父母之事在你心中留下了这般阴影。”沈逸归轻声道。

梓清:“……”那不过他找的借口!

不过看沈逸归这般关心他,梓清心中一暖,眼前这人,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第二日,妙音便带着沈逸归和梓清回了自己府邸。

深藏在山谷之中的亭台楼阁,格外幽静。

梓清的行李十分少,沈逸归一直替他背着,直直进了自己的房中,将梓清的行李拿出来摆放整齐。

“师兄,这是你的房间吧?”梓清道。

沈逸归把阿清当做小时候的阿清,自然认为两人应当住在一块,此时听了他的话,才猛然惊觉,阿清已经长大了。

看着长身玉立的少年,沈逸归突然有些尴尬,将那些行李又放了回去。

“我刚去看了师兄隔壁的房间,十分不错,不如我便住那间?”梓清眨了眨眼问道。

沈逸归将行李搁到隔壁间,一样一样摆好,又添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原来无人住的房间瞬间多了人气。

看着师兄连洗脸水都帮自己打好,即便以前在魔界,身边的侍从也无这般周到。

“师兄,这山中有些冷,不如你替我把床暖暖?”梓清笑眯眯道。

沈逸归摸了摸那被子,确实有些冷,便闭上眼睛,从手上散出一股内力,那被子便暖和了些。

梓清:“!!!”

他本是玩笑之心,谁知师兄竟然……!梓清的心颤了颤,走到床边,低声道:“师兄先去歇着吧。”

明明前一刻还十分开心的小师弟下一刻便阴郁起来,沈逸归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迷迷糊糊地走出了门。看着那紧紧关上的门,沈逸归想了许久,终究便得出了‘师弟’长大了的结论。

梓清洗浴之后,便躺上了床,盖着那尚有余温的被子,沉沉睡去。

这也是许多日来,梓清第一次睡得无梦之觉。

呆在这静谧的山谷中,或许真的忘记许多事,忘记那个人,等待着替师父报仇的机会。

第二日清晨,沈逸归便早早地叫醒了梓清,与他一起去修炼。

不论是卜算还是幻术,都要以修为为基础,梓清现在这副身体无甚修为,所以要从基础练起。

烈日炎炎下,梓清几乎晒晕了,但是沈逸归却似没看到一般,只是陪着他一起进行换气之术。

一日下来,梓清几乎脱了一层皮,回了屋便扑倒在了床上。

沈逸归敲门进来的时候,梓清完全没听到,只拿屁股对着他。

直到有人撩开他的衣裳,感觉到一股冰凉落在背上的时候,梓清才猛地回神,转过脑袋,便见了沈逸归那张温和而俊朗的脸。

沈逸归看着小师弟的脸红扑扑的,那双乌黑的眼睛十分亮,似乎泛着光,不知为何脸也有些红了。

沈逸归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然后道:“你晒伤了,替你擦些药,躺着便好。”

梓清听话地躺了过去,感受着背后的冰凉,倒也十分舒服。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身上也不疼了,那穿着的衣服也换了一套,甚至连亵裤……

梓清想,这师兄真是……果然如以前一般啊!

以前他还是个傻子的时候,便是如此,为父为母,比那寻常父母还要做得好。

同样的修炼方式持续了两个月,梓清的气息渐渐稳了,可将弥漫在空气中的灵气吸收入腹,转化为自己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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