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往谏(BOSS要刷存在感)下——花青一品
花青一品  发于:2015年06月01日

关灯
护眼

“另外一道闪电?”我吸了口气,仔细打量他仍然白得令诸多女性嫉妒不已的肤色:“那你怎么没糊?”

“糊?”

白珀的脸色有些古怪,上下仔细扫描我的脸:“难道你被电糊了?”

风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我剜了一眼急忙收敛。这小子估计是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我那糊得看不清头脸的模样,心里乐得吧。

“嗯。”我倒也不在意,点点头,又问他:“你没事?”

摸了摸毛茸茸的发顶,白珀皱着眉头道:“糊倒是没糊,可就是稀里糊涂的好像不知道掉到什么空间里去了,混混沌沌的,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好像在里面过了很久。”

顿了一顿,他又接着道:“我还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完蛋了呢,结果却没想到一睁眼就在你床上了。我看你睡得正熟,就没吵你,干脆窝在边儿上睡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如果极宵昨晚上确实来过,那两人该是恰好错过,就是不知道自己被梦惊醒的时候喊了极宵那一嗓子,不知道被这个家伙听到没有。

“不过,你不是说你糊了吗?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白珀满脸疑惑,又去拉我的长发:“而且头发长了,个子也长了不少吧?嘿,这是怎么回事?”

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我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半多了,变成这样也不奇怪。倒是你,可能是掉到不知名的时空里去了,在里面耗了一年多,直到昨天晚上才跟这个时空对接上,出现在这里。”

亲身体验过穿越的感觉,我倒也不再感觉惊世骇俗,反而努力寻找合理的解释:“你刚才那身工装裤和T恤还是我们被电的那天晚上,你来酒吧的时候穿的那身吧,看来真的是时空出现误差,不过算你小子运气好,不但没被闪电电糊,一年多的时间,居然也没在那个混沌空间里饿死,更没掉到灵海或者深山老林之类荒无人烟的旮旯里被仙兽攻击,倒是正好掉到我的床上,啧!”

白珀怪叫:“小谏谏,你怎么能说这么没有良心的话?!当时看你被闪电袭击,我可是第一时间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想把你抢出来,你居然这样诅咒我?噢,我不行了……伤心了……”

看他那标准的西施捧心状,我脸就黑了,别过头一脸厌弃:“又来了,白痴!”

“是白珀啦!小谏谏。”某男立即一本正经地纠正。

我怒,再次重申:“不准叫我小谏谏!”

“好吧,小谏谏,我听你的。”

“滚!”

……

风海看得一头雾水,先是搞不清楚我们在说什么,又被后面这段诡异的对话惊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我的脸色异常精彩纷呈。

赫彦却是听过我的来历,这刻方才有些信了,皱着眉望向我:“往谏,原来你们俩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因为……闪电,所以才来到云中界?”

还不等我回答,白珀已经笑嘻嘻地往我肩上一搂:“可不是么,被闪电电了那会儿,我还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呢,没想到一睁开眼就又跟我家小谏谏在一起了,嘻嘻,看来老天都在帮我,真是让人开心啊,啊哈哈哈哈哈……”

我黑着脸,嘴角抽搐了一下,把那只狗爪子扔到了一边。

赫彦则盯着白珀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嘴角上勾,反而轻轻地笑了起来。

第42章:得见故人

风海在旁边发急,搔着头壳儿苦着脸,目光在我和赫彦白珀脸上来回扫描,搞不清楚状况。

赫彦拍拍他的肩,知道我不介意,干脆一五一十地把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边,只听得风海倒吸冷气,双眼瞪成了两个铜铃。

然后风海又不乐意了,谴责我:“往谏,你开始还说你失忆了,这不是诓我么?”

我一脸无辜:“是你说我失忆的,我只是没有反驳而已。”

风海鼓着腮帮子,十分不满。

我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真的跟你说实话,你会信么?”

憋了一会儿,风海摇摇头。

我继续笑:“所以么,这年头说实话反不容易让人相信,只能先捡你相信的话说了。”

风海登时泄气了。

不过毕竟我跟白珀的来历太过惊世骇俗,不管我到底原先是否就是生活在上界之人,这段经历最好还是烂在心里,省得惹来什么麻烦。

赫彦深知这一点,还不待我开口,已在旁边细细叮嘱风海务必锁紧口风,不要无意间把这件事泄露了出去。

风海连连点头。

我们几个聊得兴奋,咳,确切地说,是我跟白珀聊得兴奋,差一点把时间忘到了脑后,直到哥儿几个饿得肚子乱叫,这才想起来还没吃早饭,于是先各自洗漱整理,然后一起吃饭。

整理被子的时候,我刚掀起来看了一眼,突然就呆了。

白珀在我身边晃悠,见状探头过来,吹了个口哨,笑得十分荡漾:“呦,我家小谏谏终于长大成人了。”

我老脸一红,转身拿着个枕头去追杀白珀,结果这厮在院子里乱窜,叫得跟杀猪似的。

我却在暗暗叫苦,那样的痕迹,肯定是昨夜极宵帮我纾解欲望时留下的,也就是说那一切根本不是梦。

身上没有了那些咬痕吻痕,估计也是被极宵处理过了。

既然这样,那我夜里又叫又骂,岂不是很有可能被人听到了?

复又想,极宵那么谨慎的人,该不会连用个法术遮一下都不知道吧?虽然这样分析,到底心里虚得很,连追杀白珀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追杀完毕,我继续回屋收拾床褥,却在整理床单时冷不丁抖出把细细的白绒毛来。

我捏着那撮绒毛看了半天,转身去找白珀:“你在我床上睡着之前,有没有看到一只长得像狸一样的毛球儿?”

白珀随便看了一眼,打了个呵欠:“小谏谏,难不成你还褪毛?”

被我踹了一脚,那厮这才端正了态度,用一个字打发了我:“没!”

我泄愤地将腓腓的绒毛扔到了白珀头上,然后转身就走。

估计那小家伙儿夜里跑到我屋里来过,只不过还不等我清醒就又跑掉了。

心头又是一阵无力,人也就罢了,怎么连只毛球儿都能顺利找到我这儿来?

早饭的时间早就过了,赫彦被关禁闭,有专人定时给他送饭,我们几个倒是没饭吃。没办法,我只好再次下厨,煮了米饭,又随便炒了几个菜安慰哥儿几个的辘辘饥肠。

在S城的时候,白珀就是一直由我喂养,自然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风海虽然知道我会做饭,却是第一次吃,不由得双目炯炯发亮,就连赫彦也施施然坐到饭桌旁,挂着一脸懒洋洋的笑意看着我前后忙活,等候开饭。

我被这群大爷搞得一脸黑线,却也没办法,只好认命。

唯一让我心甚慰的是,吃饭的时候拐弯抹角地打探了一番,大家都没有发现昨夜的异动,这让我暗中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内。

因为白珀的出现,我们都没有去看大比武,饭毕就凑在一起侃大山。风海猜拳输了个灰头土脸,只好去洗盘子,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加入大山团。

白珀虽然对着我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实际极擅与人打交道,正经起来极少有人不被他的笑容打动。一天下来,大家都混得烂熟。

下午我和风海带着白珀在书院里转了一圈,顺便去了趟大比武的场地,在边角旮旯里瞅了两眼,凑凑热闹,又把当初得自赫彦的法器飞凌给他用,倒看不出来这小子飞起来还挺像样,比我一上去就翻跟头强多了。

白珀虽然不是书院的人,但只要不被戒院夫子发觉,留在这里倒不成问题。书院再次招收新生还要几个月,没办法,只能让他当段时间的黑户了。

晚上回去我把天字房旁边的书房整理出来,又用木板搭了个小床,然后坚决把白珀从我床上踢下来,赶了进去。

白珀扒在门框上,做泪眼婆娑状:“小谏谏,你就这么狠心让我独守空房?”

我阴测测地露出一口白牙:“我还有更狠心的,比如……露宿街头,衣不蔽体什么的,要不要试试?”

白珀打了个抖,连连摇头:“不,不用了!”

我哼了一声,刚要回去,又被一把拉住:“往谏!”

“嗯?”

“除了你今天说的,这一年半……还有没有遇到过其他人?”

白珀一脸正经的模样让我怔了一怔,除了极宵和黑夫子的存在,我对他没有任何隐瞒。现在被他这么一问,登时有些私藏了秘密的不自在感,毕竟之前我们是无话不谈的,这让我有些愧疚。

“没有。”我还是淡淡说道。

白珀“噢”了一声,没有说话,一会儿才道:“总之,毕竟人心隔肚皮,不管是多么信任的人,凡事还是多留点余地的好。”

我挑眉:“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白珀摊手,瞬间又恢复原先笑嘻嘻的模样:“只不过我家小谏谏这么英俊潇洒,活泼可爱,太过讨人喜欢,我是怕会遭人觊觎捏,啊哈哈哈哈……”

我一脸黑线:“你想太多了!”

“小谏谏说我想多了,那我就是想多了。”

骚男咧出一口白牙笑,顺手扔了个飞吻过来:“那就晚安喽!”

我僵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嗯,晚安!”

不得不说,白珀的出现,让我既是心安,又是高兴。在此之前,他已经陪伴了我四个年头,从他将我从暗巷血泊里抗出来送到医院开始,就一直不曾离弃,就算生活艰辛,也因彼此互相支持,方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是我的兄弟,亦是我的亲人。

今夜,大约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回到房里,我并未立刻躺下休息,而是双膝一盘,继续修习极宵给我留下的法术。

我讨厌那种无力掌控的感觉,不够强大,无法抵御加诸于自身的迫害,譬如汲厄,也厌恶违背自己意愿的行为,譬如极宵昨夜那般对待,我不想将命运送至别人手中操控,我要变得强大!

屋内一灯如豆,在窗外映射出小小的光亮。

夜虫儿喝着露水,藏在肥大翠绿的芭蕉叶下,靠着墙根儿唱着小曲儿,捋着须子,不时在夜色里拉扯成细细长长的调子,卖弄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燃着的烛火渐次熄了,整个戊甲院陷入夜色包围之中,寂静而安逸。

须臾,天字房旁边小书房的窗户悄无声息地自内打开,有人影探出头来,往正屋方向凝望片刻,随即身形一展,自窗内跃出升至高空之中,略一停顿,那人影眨眼已掠至百丈开外,如此诡异的速度,若要白日里被人见到,势必引人惊叹不已。

很快,那黑影已化作天际一点流星,消失不见。

路旁遍植高大水杉的青石大道正处在文武两院分界的中轴线上,自正门进入,沿着甬路一直前行,便是云中书院钟鼓楼所在,越过钟鼓楼再往前走大约一炷香的时辰,便是书院夫子的宿舍区。白墙灰瓦,格局严谨规整,书香与肃穆气息并重,包括奕微都掌院在内的三大掌院平常亦然长居于此。

夜已深,整个夫子宿舍区灯火黯淡,鲜少有人尚未就寝入眠。

远远地,天边有一道黑影迅疾而来,如同夜之魅融入墨色天幕之中,悄无声息而又迅疾凌厉,眨眼已至近前,在钟鼓楼高高的尖脊屋顶上略一停留,便舒展身形,如同暗夜流光,倏然掠入中央地带的双层小楼之中。

阖上书册,身形胖胖的都掌院奕微老夫子直起身来,刚要回身将手中的线装书放回书架,转眼瞧到身形缩成一圈窝在案边小凳上打瞌睡的垂髫小童,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和蔼的笑意,道了声“可怜见的”,就先打发了那童子先下去休息。

童儿揉着眼睛,乖巧地道了谢,打着呵欠转身自去睡觉。

而老先生则用根铁丝挑了挑烛心,待光芒亮些了,方回转身在书架上细细查找。

这刻,却觉屋内一丝风儿掠过,烛火跳跃,光影闪烁,室内瞬间暗了些,有门板窗棂轻响,老先生身形一动,停下了手中动作。

片刻,慢慢转过身来,奕微瞧着面前之人,上下略略打量几眼,却似乎并未有太多惊愕之色,只道:“是你。”

说话间竟褪去些许平日的和蔼亲切之色,儒雅中带出些淡淡的威严来。

来人嘴角一勾,扯出一丝浅笑:“是我。”

“……你终于回来了。”

“是。”

第43章:各怀心思

“听说陛下最近身体染恙,不知现如今情况如何了?”

“毕竟已多日未曾升殿,怕是情况不容乐观。”

“虽然如此,既然今日聚诸官于泓睿殿,想必陛下应无大碍了。”

“有理有理。”

“……”

不时有身着上界各阶官服之人在殿外碰到,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随意谈论几句,话题无外乎帝君陛下的身体与今日升殿之事,只是人人面上一派担忧忐忑之色,内心作何想法便不得而知了。

金睚阔步自殿门拾级而上,丝毫不理会诸人投射过来的目光与招呼声,面上冷硬之色愈加鲜明,全身皆是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令众人瞧来颇有些微辞,毕竟,有资格进入九重天宵,又可入得泓睿殿议事之人都不是些虾米角色。

“哼,即便地位特殊,如此这般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往日里这金大人也并非全然这般盛气凌人模样,今日却不知是为何?”

“无论如何,这般面貌,亦可称得上是可憎了!”

“嘘——温大人小声些个……”

金睚何等耳目,这些窃窃议论之声一字不落地全听入了耳中,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丝毫不加理会,大踏步入了泓睿殿,走过九九八十一道玉白石阶,一直到雕着九条云海祥龙的御座旁站定,垂手而立,面无表情。

片刻,磐响三声,诸官入殿。

以天君傲鲤,两大仙君,五大战将,七位上仙为首,诸官员分文武两列,鱼贯而入。

泓睿殿高顶檐隆,气魄宏远,金碧辉煌,殿内柱石林立,巍峨庄重,瑞云浮动,自最高阶向下分为九段平阶,不同地位之人不可越阶而上,甫一进殿,便各自找好位置,束手而立,静默以待。

磬再响九声,有身着暗金色蟠龙踏海金丝纹绣袍服的高大男子自偏殿缓缓步入,目光淡然平静,一路走上最高阶处,目光在殿内略略环视一周,这才缓缓落座。

众女官侍从有条不紊地跟在男子身后,见他入座,方才散在周围,手持扇、旌、盖、羽等物,肃然而立。

“恭请陛下圣安。”

随着问安声响起,众官员如同潮水般依次轰然拜倒在阶下。

“朕安,诸卿请起。”

声音低沉出尘,少了丝人的气息,却异样地充满了威压。

方才在殿外尚且各怀心思的上界诸人,站起身的瞬间,与周围同僚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各自暗暗警醒。

“今日升殿议事,诸卿有何事奏禀,且递上来吧。”

声音虽低却中气十足,毫无病弱方愈才有的虚弱之色,显然传言有误,或者帝君根本无甚大碍,早已恢复如初。

当即便有人出列,奏禀所辖范围内之事。

时间流逝飞快,眼见出列之人已各自回归队列,再无人出列,帝君似有些疲惫地触了触额头,淡淡道:“众卿家可还有其他事上奏?”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