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王归来 上——乔牧木
乔牧木  发于:2015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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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已经觉得有清风吹过,像是长期在洞穴里走啊走,虽然没有看到光,却有风吹过一样。

这证明了一件事情,他已经快要走出这迷宫的洞穴,看到曙光了。

元轩浅笑,冰消雪融。

阮疏愣在了这当口,他不知道元轩为什么会忽然笑,他一年都难得笑几次,常常顶着一张面瘫脸。

元轩伸出手,阮疏眨眼,“做什么?”

“拉我起来。”元轩心情有些好了,“我刚才扭着脚了。”

他说的太正经,又如此光明正大,阮疏不疑有他,伸手去捞他,元轩捉住手之后一跃而起,阮疏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然而元轩没有对他做其他动作,只是拉起的手,再也没有放开。

阮疏也没有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一步一个脚印,回到那个熟悉,却很久没有去过的地方。

海边别墅里其实没什么东西,厨房有人定期过来清理,所以厨房的冰箱里还是有些吃的的。

阮疏之前并没有告诉元轩自己没有吃饭,来到这里被元轩安置到了一个房间。

真巧,和他从前常常住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

对此阮疏但笑不语,毕竟这里的房间基本都是一个样子,不常住,所以没有留什么东西。

元轩在他隔壁。

阮疏换下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澡。

元轩回到房间第一件事情不是洗澡,而是打电话给宋瑜,让他调查这件事情。

宋瑜对上门的生意自然没有推诿的道理,这都是长翅膀的钱啊,白花花的来到他的面前,“元少你真是大大的好人!看到我没饭吃就直接上门送饭了!”

他说话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异常激动,旁边的谷中行十分淡定,看着他的动作,用力的抖了抖自己的报纸,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宋瑜听到他的动静转身,张口,无声的威胁他:“闭嘴,再吵不给你发工钱!”

谷中行翻了个白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个,元少,这钱,老规矩?”他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想起来这动作对方看不到。

谷中行看到了他的囧样,笑的花枝乱颤,没敢发出声音,只是把报纸盖在脸上,两开的报纸把他窝在椅子中的身体都给掩住了,只看到报纸在不停的抖啊抖。

宋瑜对着椅子中的谷中行比了个凸((#‵′)凸)

“钱不会少你的。”元轩对这个不是很在意,“只是事情要调查清楚。”

“怎么会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宋瑜打破了自己的规矩,不对委托人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元轩他已经很熟悉了,他们以前还是同学,只不过宋瑜认识元轩的时候,吕清已经不在了,所以两人并不认识。

对于有钱人,他一向很八卦,就算现在不问,也会被自己给调查出来,只消知道这些日子是谁在元轩身边就清楚了。

“这你不用管,还有,调查出的事情也按照老规矩,不允许泄露。”元轩眯起眼睛,如果这时候有第二个人在房间里并且看到他的眼神,一定会觉得他十分的危险。

“知道了~”宋瑜轻快的说了一句,“这可是我的职业操守。”

谷中行对他这句话比了个凸,那意思是你有什么操守,你连贞操都没有。

宋瑜抬脚,威胁了一下,脚正对着男人的尊严。

谷中行把自己的腿放下,不再双腿大开。

宋瑜懒洋洋的准备说一声再见,元轩单方面切断了和他的联系。

宋瑜:“……”

谷中行幸灾乐祸的笑了。

宋瑜面无表情的转身,然后张开双臂,“伙计开工了!咱有钱了!”

谷中行:“……”

他此刻内心OS:赫赫,我不认识你!

元轩挂断电话之后,在房间中坐了一会儿,看自己的账户。

他拿自己的所有积蓄去做了一个局,等着艾弗里走进这个陷阱。

艾弗里是一个贪婪的人,贪婪的人的缺点就是他们的优点,贪婪,这使得他们会冒险。

更何况,他知道艾弗里不得不跳进这个局里,最近洛克家族权力更迭,他想要占据更大的局面,没有比赢了自己得到的更多。

在艾弗里的眼睛中,自己就是那块肥肉。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接着跳呢?

元轩的表情……元轩没有表情,他通常情况下都是面瘫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清冷,看不出来表情。

只有和他接触的时间长了,才会从他细微的变化中发现他的心情。

这个技能点拥有的人不多,简达随是这不多的人中的一个。

他拿出一根烟,窗户是落地窗,从这里可以看到窗外的大海,从前还可以隔着窗户,看简达随在海滩上,他一直拥有良好的作息,早上五点多就会下去,晨跑。

简一直以为他每天都会睡到早上11点,其实很多时候他是成夜成夜的睡不着,早上的时候会看着简跑步,之后才开始睡觉。

元轩表情微微动了一下,窗外哪怕很黑,他也看到,沙滩上没有人。

烟灰落下,枯灰色如同曾经的心情。元轩想起父亲的话,人的一生可能只爱过一个人,他当初很幸运,遇到时候明白,而他这个有些倔强的儿子,总是不肯承认。

元轩不觉得自己会爱上男人,他曾经对于小孩很期待,也期望有过一个温柔的妻子,和自己记忆中母亲的感觉一样。

所以在失去的时候,痛彻心扉,心如死灰。

后来遇到了阮疏,鼓起了勇气上前,却发现原来不是。

波爱修斯说,没有任何生命在时间长河中了解自己一生的全部过程。他还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已经忘记了昨天所发生的事;而今天的生活,也不过就是转瞬的一刹那。

简的事情告诉他要及时抓住,在错综复杂的命运中,挣扎或者逃离,抓住缘分的绳索,或者扼住生命的喉咙,之后的选择都将是结果,只能独自吞咽,无论好坏。

阮疏的反应若即若离,对于感情,连元轩都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烟燃尽了,元轩把烟蒂留在了白皙瓷盘中,他的手颜色在月光辉映之下竟然和骨瓷的颜色惊人的相似。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墙壁,像是那堵墙不存在,他隔着一堵墙,就可以描绘出阮疏的身形。

元轩起身,咳嗽了两声,肺里有些不舒服,他从前不吸烟,在简达随去世之后爱上了这种行为。

而现在,他又很少吸烟了。

他脚踩着木屐,嗒嗒嗒的走到隔壁,敲门。

水声停了。

元轩开口,“我现在方便进去吗?”

阮疏:“……”

明知故问?

他正好也冲完了,头发在滴答滴答的滴水,房间内有些凉,一楼的壁炉很久没有烧过了,临海的房间都会有些湿湿潮潮的,出来的时候打了个哆嗦,穿上房间里备好的睡衣,去开门。

明明门没锁,还非要搞这一套。

从前元轩不会玩这一套,因为都是简达随去找元轩。

风水轮流转,今年换了新模样。

阮疏之前没有近观,现在才发觉元轩的眼睛底下一片青色,像是很久没有睡过的样子,疲惫极了。

他礼貌的问,“可以借用一下卫生间吗,那边的卫生间好像出问题了,我回头打电话。”

言外之意,这么晚了不会让我去打扰别人吧。

阮疏往旁边站了站,给元轩留下了进来的空间。

元轩一个欠身,进来之后关上门。

阮疏:“……”

元轩没有直接去洗漱间洗澡,而是看向了阮疏,“你为什么不吹头发?”

阮疏眨了眨眼,“没找到吹风机。”

元轩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吹风机在哪里。平时都在卫生间里放着,他很久没有回来,这里的东西以前都是简达随在操心,离开了简达随,他根本两眼一抹黑。

阮疏看元轩已经陷入了沉思,“或许,在底下的杂货屋?”

元轩从沉思中醒来,忽然自嘲似得说了一句,“你说的对。”

阮疏这才惊觉自己说的太多,然而话已经说出来了便不能收回,便自作主张的加了一句,“我猜的。”

元轩正欲出门,听到这句话笑了,“你猜的很准。”

阮疏觉得自己再说话就该割舌头,不再说话。

“你可以先去洗澡,然后出来一起吹头发。”

元轩已经跨出了自己的第一步,准备下楼,听到这句,停在半空档的脚又收回来,回头看着阮疏,“两个头放一起吹么?你确定那时候你不会头发已经快要干了,并且有感冒的危险?”

阮疏听了不语,现在这具身体确实经不起折腾,当初艾弗里又是放血又是饿着又是囚禁,让这具饱受苦难的身体不如自己从小在山里长大的身体强壮。

事实上他确实容易感冒,这点也有人说过,要时刻小心。

元轩在楼下的杂货屋也没找到吹风机,但确实应该在这个屋子,只不过他太不熟悉。

他两手空空的出来,抬头寻找楼上的阮疏。

阮疏也正朝着下面看,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聪明人,你再猜一下,吹风机在哪里,我刚才没有找到。”

阮疏手扶着栏杆,上身下倾,眉毛一动,“柜子顶上,你试试。”

元轩进去,踩在桌子上,在柜子的顶部,找到了吹风机。

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两支吹风机,“猜的很准。”

阮疏笑笑,“他告诉我的。”

“你们之间还有这种功能?我该叫心有灵犀吗?”元轩一边说一边进屋子,找了个插座插上,“嘭”的一声吹风机冒出了火星,短路了。

还爆了一声。

两人俱是被吓了一跳,阮疏条件反射的扯住元轩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吹风机摔在地上。

另一支吹风机还在茶几上放着,阮疏没敢再用。

“拿毛巾擦一擦好了。”阮疏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小心点好了。”

元轩本来想尝试另一支,听了他的话,放着东西在桌子上。

“你去洗澡吧,这里我来收拾。”阮疏头也不抬,对元轩道。

元轩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阮疏开始没注意,还在检查吹风机,抬头一看,吓了一跳。

元轩身材很好,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要腹肌有腹肌要胸肌有胸肌要肱二头肌有肱二头肌,长腿窄腰宽肩,完美的三角,而不会显得假,譬如很多健美先生的身材看起来虽然漂亮,但总是有种假假的感觉。

因为可以看到元轩身材的人不多,他没必要做的那么赏心悦目,这倒是让他趋于一种符合自己身材的自然,古希腊雕塑追求的健美,一是健,二是美。

阮疏咽了口水,心中暗骂自己见美色就没有节操,元轩回头看到他在发呆,余光还是自己,笑了。

他最近笑的很多。

阮疏被他笑的浑身尴尬,“你笑什么?”

“我的身材,”元轩道,“你很羡慕?”

阮疏愣了一下,想要口不对心的说一句,后来觉得自己违心的话就是大大的对不起良知,摇摇头,“很漂亮。”

两人像是旧识老友,而曾经发生的事情,或者晚上提到的那些疑点都放在了一边。

元轩听到他的话,眼中有着光芒,阮疏怕死他下一句说什么,“你呢?”如果自己解开了衣服结果身体起了反应,就可以直接去撞墙了。

庆幸的是元轩并没有说出这么让他尴尬的话,反而说了一句,“是吗,我也觉得。”然后就进了浴室。

阮疏:“……”

他忽然觉得哭笑不得,这种玩笑从前元轩绝对不会开,然而再次回来之后,就觉得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或许是他心境的改变,从前总是小心翼翼,而现在是基于对等高度的对视,玩笑话,变得也不那么难。

也许有元轩因为前事而改变的因素,然而无论哪一种,都让现在的情况比起那时候,好了许多。

趁着元轩进去了,阮疏试了试另一支电吹风。

“嘭!”

火花四溅。

哦,又爆了。

第38章:一起喝酒吧

或许是听到了外边的声音,元轩在浴室中发出了笑声。阮疏耸耸肩,把两支电吹风又送回了楼下的杂货屋。

杂货屋的摆设几乎没有改变,原来他很喜欢往这里面放东西,很多都是珍贵的记忆。现在桌子上柜子上却铺满了一层灰。

阮疏的手伸向了抽屉。

打开之后,是一个漂亮的长方形盒子,打开盒子,是一支香槟。

旁边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里面也是相同的香槟酒瓶,这两瓶酒有着深刻的含义,是当初元父找的他们生辰那天生产的,可以放很久很久。

当初两个人约好了,谁结婚,谁就把酒瓶里的酒打开,作为庆祝。

那时候简达随的愿望,就是看着元轩结婚,然后看着对方有温柔的妻子,有儿子,事业家庭都美满,他可以当小孩子的叔叔,然后去国外,假装自己结婚,尽量减少见面,这样还是可以一辈子的。

一个人的一辈子和两个人的一辈子其实只是差一个人,但如果心中有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差别,那时候他觉得,一辈子就那么长,长到他不得不看着别人圆满,守着一方感情;一辈子也就那么短,短的他觉得一下子就没有了,多不得一年,多不得一年。

阮疏忽然从神游中抽离,轻声自嘲,没有喝酒,怎么就醉了。

不是醉了,为什么会想什么多?

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手,阮疏全身一个激灵,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元轩到了他的身后。

“吓我一跳。”他强笑,假装没有尴尬,元轩离他太近,呼吸很热而交融。

“你想的太专注了。”元轩的手移开,覆上了细长的酒瓶颈处,“不能怪我没出声,我叫了你几句,你没理我。”

阮疏不作答,谁知道元轩到底有没有叫过他呢,他这么说,自己也不会知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元轩摸着香槟,似乎是摸上瘾了,他轻声道,“这酒有个说法,你听过么?”

阮疏装作尴尬一笑,“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不是心有灵犀么?他或许可以告诉你。”元轩似乎是随意说了一句。

阮疏惊出一身冷汗,“是么?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元轩又道,“我以为你可以猜出来。”

“我不是福尔摩斯,有些东西可以用常理推测,但不是所有事情我都会知道,毕竟我是我,他是他。”阮疏沉吟了一下用这句万金油回答了元轩。

“因为我父亲和母亲的缘故,我原本想着长大之后娶妻生子,接替公司事务,然后过完我这一生。”元轩不紧不慢道,“那时候我的父亲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我则是在公司和家庭之间忙碌,和其他人并无两样的过完一生。”

“然后呢?”

“我十六岁那年出去取景,那时候我很大胆,后来在山上被野猪给追了,慌不择路,踩空了,从山上摔下来,把腿给摔了。”元轩说到曾经的这些囧事的时候,同样面无表情。

阮疏这才知道那时候不是走错路踩了陷阱,原来是被野猪给追了。

当年元轩根本没有说实话。

他现在很想笑,然后真的笑了。

元轩悠悠道,眉毛一扬,“你这是嘲笑?”

“不,我只是觉得好笑。”阮疏道。

元轩把两支香槟取出来,将其中一支递给阮疏,阮疏认得出来这是属于元轩的那一支,抬头看着元轩,眼睛中有不解,“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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