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王归来 下——乔牧木
乔牧木  发于:2015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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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菲林,你不要像个泼妇一样!”元训呵斥了一句,“离婚吧,我会给你钱作为遣散费,你的事情现在没有败露,我不想给你难堪,该怎么走,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他这么无情,连最后陌生人之间虚伪的面具都拆开,黎菲林忽然明白为什么元训会这么纵容她了。

她站在下风,被离婚,因为她婚内出轨,也不会给她留什么财产。

过去哪怕元家再有钱,也从来没有给她什么好的生活,别的太太们都随心所欲,她却只能像一个尼姑一样过着贫寒的生活。

现在元训要把她从这里赶出去,名正言顺,她不答应,元训怕是会拿那些证据还有CX公司的律师把她打压的无处可逃。

“伪君子!元训你不是人!”黎菲林两行清泪滚滚落下,“你怎么这么狠!当初我瞎了眼才嫁给你!”

元训简直要气笑了,一个出轨的,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骂他。

他摇摇头,“我给你留了最后的颜面,也希望你不要撕破它,毕竟你也是姿林的妹妹,好聚好散吧。”

“谁要给你好聚好散?”黎菲林嗤笑一声,顾不上泪流满面就开始疯狂的笑,“你这个死太监,二十年你都没有跟我睡过一张床,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留在坟墓里,元训啊元训,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她讥讽着,嘲笑元训,把最后一丝伪善的温情撕破,没什么,她还有一个愿意等着她的爱人,还有一个怀上的孩子,未来还有希望,“元训,我在想黎姿林是真可怜啊,你这么无能,她当初是怎么活着的?呵呵,你就是个死太监吧?假清高。要我说连元轩看起来都不像是你的孩子呢,你能让人怀上?可别再被人带上绿帽子啊。”

元训听她的话面上没有丝毫恼怒,反而显得愈发的平静,黎菲林想要激怒他,用尽了尖酸刻薄的言语,然而元训没有变色,让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感油然而生。

“我不用和你同床,当年你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骗了我一局,你也怀不了,因为姿林生病之后,我直接就去结扎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对于自己掐断了未来的路也毫不后悔。

他的确不后悔。

黎菲林这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跟守活寡一样,原来半点希望都没有,她本来想着的是再次骗元训一次,原来即便是再骗人,也无法改变结局。

“元训!你不得好死!”她一把抄起手边的茶具,狠狠的砸向了元训的方向,元训一个闪身,茶具砸到了鱼缸的玻璃上,浴缸的玻璃很脆弱,两者一对撞,鱼缸直接碎了,水撒了一地。

那两条死去的鱼也滑落在地上,地板大约有些滑,鱼靠近了黎菲林的脚下,黎菲林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是鱼腥味和鱼死不瞑目的样子吓着她了。

元训脸色很不好看,但他依然没有生气,只是缓缓道,“离婚协议我已经打出来了,如果你想要找律师,尽管去找,只是我提前告诉你,你不会有翻盘的机会。”

“你去死吧!”黎菲林脸都绿了,“你们一家人都是神经病!真是让人看到就恶心!”

元训没有理会她撒泼和发神经,似乎是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所谓夫妻,像是一场笑话,黎菲林以这样的形式让他带上了绿帽子,他自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只是最开始警示,之后大约会再度陷入这样的局面,不如诱敌深入,把这段畸形的关系结束了吧。

他心道:姿林,我有些累了。

大厅里一片狼藉,元轩和阮疏站在餐桌旁,黎菲林蹬蹬蹬上楼,把自己锁在门内,门关的那一刹那发出巨响。不过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元轩叹气,“抱歉,让你见笑了。”

阮疏摇摇头,“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想你也很难过。去看看伯父吧,我觉得这时候,只有你能安慰他。”

元轩没有把他当外人,让阮疏去自己的房间坐会儿,去了父亲的房间。

没没有锁,元轩敲了敲门,径直进去了。

阮疏看了看自己周围,重生之后,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元轩的房间。

其实这话说的有点不对,重生之前,他也没有进过元轩的房间,那时候他总觉得元轩对自己有隔阂,每次敲门都会将门掩藏的很深,不让他窥见一丝风景。

然而现在环视,周围确实没有什么东西,整个房间干净利落,元轩的房间是套房,有自己的书房和小客厅,卧室更是在最里面,阮疏走进去,才看到墙上有他的东西。

从前的,现在的。

他坐在床上,发现床头柜上也有着一本相册,里面是从前的照片。

关于简达随的,从视角看,应该全部是随手偷拍的。

他从来不知道,元轩有这些东西,因为从前总是一个人独处,元轩不叫他,也不和他近身,他以为是乡村和城市的隔阂,穷人和贵族的差距,努力让自己挺直腰背一路走上去,却仍然带着稍许自卑。

没有合照,全都是他一个人的照片。大多都在发呆,迷茫,失神,只有寥寥几张出现了微笑,阮疏努力想了想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却发现记忆或许放的时间太长了,连自己都快忘了。

翻到背面,看到了秀美字体的钢笔标注,想起来那是冬天在海边别墅,他收到了元轩的生日礼物,在角落里笑的。

“真别扭。”阮疏努力装作不屑的去评价,小心的合上,边缘有抚摸的痕迹,应该是经过多次翻阅。

他想到元训看着他的眼神,还有那段录像,轻轻叹了一口气,心想或许需要找时间和伯父“交流”一下了。

元轩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坐在床边,影集像是放在原处,但明显有被翻阅的痕迹,心中有些赧然,面上很高冷,“看过了?”

“是啊。”阮疏道,“看不出来你还有当摄影师的潜质。”

元轩不会说自己的照片甚至入围过奖项,这时候炫耀自己的荣誉很小儿科吧。

对于人物,两人倒是避而不谈。过去就想伤痛,结了痂,就翻过这一页,开始新的篇章吧。

“对了,伯父怎么样?”

“爸爸说像把公司的业务全部交给我。”元轩叹了口气,“他说他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那,阿姨呢?”阮疏还是用上了敬称。

“离婚吧,对谁都是解脱。”元轩也如释重负,“从此以后,各走各的路。”

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装作若无其事了,破镜尚且不能重圆,更何况是人。

元训活了近五十年,这些对他来说只是烦心事,算不得重创,当年爱妻过世,也是极快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元训了解自己的父亲,只是想到刚才黎菲林小姨下毒,心中不寒而栗。

第44章:是非常看不起

“爸爸说,这件事情他会查到底,确保之后黎菲林不会狗急跳墙,再做出什么危害到别人人身安全的事情。”元轩淡淡道,仿佛在说什么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阮疏和元轩再熟悉,这也是别人的家务事,轮不到他插手。

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在元轩旁边支持他。

“对了,你知不知道艾弗里有什么对手?”元轩皱眉问阮疏。

阮疏想了想,“除了尤利西斯,我想不到有什么人算是对手。”

尤利西斯就是他父亲,这两人的仇恨才称得上是真正的仇恨。

毕竟商人重利,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元轩蹙眉,将自己前一段时间遇到的情况娓娓道来,并且将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原来在他以大宗金额交易,设局将艾弗里引进来,本来艾弗里在这种情况下会慢慢上钩,但艾弗里很狡猾,即便元轩当时以不同的身份和几家不同的公司联合,到最后险些困不住艾弗里,这时候忽然有暗流涌动,将艾弗里的所有金额直接套牢,狠狠的打了艾弗里一棒子。

“很奇怪,这么大笔的交易,实力必然雄厚。打击力度也很大,如果不是仇人,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因为会激起愤恨,还有记仇,一旦艾弗里反扑,身后有人支持他,那么资金的处境将变得十分危险。我想了很多人,推算了很多遍,也没有出第二个人选。”元轩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

阮疏也陷入了沉思,没有第二人选……

那么最佳人选不做第二个想,就是尤利西斯。

但自己逃出来的时候,尤利西斯还在床上“卧床不起”。

谜题越来越雾团重重,阮疏也有些看不清了。

“我想,洛克家族内部,可能出现了什么变动。”这个结论的出来,元轩深深的看了阮疏一眼,“你有想过,回去把你的一切都拿回来么?”

阮疏本来是放松的的姿势,听到了他这句话,慢慢挺直了自己的腰背,“有。”

他需要资本,不是么?

“我会站在你身边的。”似乎是知晓了阮疏心中的犹豫,也知道了他心中的担忧,元轩将手覆在他手上,两人的戒指碰到,摩擦,光亮却始终不会褪去,如同萌芽的感情。

黎菲林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眼睛有些红,李叔早已叫佣人把底下一片狼藉的大厅收拾干净。

元训面前放着一叠文件,他陷在沙发中,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回忆。

那一瞬间,元轩觉得他无所不能,强大的爸爸,老了。

老的,已经开始回忆了。

元轩走过去,元训从沉思中惊醒,看到他来了,脸上露出笑容,元轩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精神支柱,“下来了?”

元轩点头。

元训又道,“你那位小朋友呢?”

“你别这么叫他。”元轩抿嘴道,“他是我的伴侣。”

元训摇头,似是是在感慨儿大不由人。

黎菲林坐在他们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文件,打开文件夹,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看着那上面的白纸黑字,冷笑一声,“这就想打发我?”

“我再给你两百万,作为最后的遣散费。”元训冷冷道,“这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不要消费我的同情心。”

“你早就想好了这一遭了吧?就等着我哪天做出超过你底线的事情,然后直接一棍子把我打走。”黎菲林似乎也明白了,大概是林辰和她通话之后她也想开了,元训没有起诉她,没有打电话报警把她关起来,她就最好谢天谢地。

她现在虽然在趾高气昂,似乎和元训站在同一高度,争取自己最后的利益,但心中也知道,现在的她,没有丝毫取胜的机会。

元训把她最后一条路给截断了,证据落在别人手上,CX强大的律师团足以让她一无所有,锒铛入狱。

“二百万就值了这二十年吗?”黎菲林开始打同情牌,看着元训,有些哀怨,深情也痛楚,手持文件,不同的抖,“元训,你真是太狠了。无情,这二十年你一直这么架空我,让我什么都不会,就是防着我吧?”

如果她没有曾经给元训下药,没有试图爬过元训的床,没有骂过同父异母的姐姐黎姿林,没有试图投毒,或许元训会再找其他不是那么激进的办法,把这段关系撇清。

但既然做了这些事情,就要知道自己是要负责任的,元训抬眼皮,“你是黎姿林的妹妹,把这个关系撇清吧,我拿另外一百万买断,从此,你和黎姿林毫无关系,也不要再试图回来找我。”

他的声音冷静的像是审判的法官,却比法官更无情,“你从来都不是这座宅子的女主人,看在过去二十年的交情份儿上,提醒你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没有人值得信任。我言尽于此,没有再商讨的余地。”

黎菲林失神了一会儿,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过,二十年如浮光掠影,浮生一梦,她曾经爱过眼前这个男人,在二十年的冷漠中,耗尽了自己最后的感情,还有青春,一无所获。

“好。”黎菲林声音中略带哽咽,在文件最后签字的时候歪歪扭扭,努力签的漂亮。

签完之后直接把笔摔了出去。

元训却没有对她的态度有任何一句评价,他捡起黎菲林扔掉的笔,在文件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掏出支票,在上面签字,三百万。

签完之后没有丝毫留恋,推给了黎菲林。

黎菲林接下支票之后确认了一下余额,然后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悄悄的按下了确认。

有人在等她,这使得现在哪怕面临元训冷静而强大的气场,她也不觉得孤立无助。

黎菲林站起来,昂着下巴,余光瞟着元训,“元训,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国王,尽情的守着你的王国吧,我诅咒你,诅咒元轩,诅咒一切对不起我的人!”

她还在穿着高跟鞋,用香奈儿武装自己,离开了这座宅子,把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带走了。

里面大概是她搜罗的最新季的奢侈品吧。

这地方打不到出租车,李叔站在门口对黎菲林熟视无睹,还是元训开口一句“送她离开吧”让李叔松了表情,“是。”

父子两人之间久违的沉默,直到夕阳西下,开始飘雪。

毕竟是冬天啊。

“你妈妈就是太善良了。”元训的声音打破寂静,“当年没有看透她的本性,觉得黎菲林除了拜金点,其他本质还是不错的,便拜托我,除非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不然就照顾一下她,毕竟黎菲林的母亲也把她一手养大,在平日里没有亏待什么。”

元轩仔细聆听,没有开口。

“那时候她在病床上对我笑,我没有办法对她说不,我从一开始把她保护的太好,她本身性格也是如此,吃了亏像是从来都不记得,反而是别人的好,记得一清二楚。”元训摇头,“你就是我最后的底线,谁对你动手了,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会饶恕。”

“爸爸。”元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

“爸爸也有句话对你说,不要相信任何人,信任一旦付出了100%,最后结果反而可能让人失去了对世界额好感。”元训拍了拍儿子的手,“这点上,你那位小朋友比你上心一点,不过你们还是嫩了点。”

这句话让元轩有点蒙圈,“阮疏?”

“你对他的信任建立的太快了,是因为他长得像简达随那孩子么?”元训循循善诱,想要把自己的疑问解开。

对于父亲的问题元轩没有犹豫,如果连他都不信任,他大概没有信任的人了,虽然剩下的事情开口可能太过于天方夜谭,但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爸爸,他就是简达随。”元轩一句话把父亲的疑问给回答了。

这句话成功的把元训剩下的话堵住了,“元轩,这不是玩笑。”

元轩笑了笑,元训看到他不再是从前那种神情就知道他已经走出了简达随死亡的阴影,也开始相信这句话。

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过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年纪上了,也就不那么笃定什么是科学,什么是不科学了。

元轩把阮疏的境遇细细的给元训说了一遍,阮疏是简达随的双胞胎哥哥这件事情让元训觉得这世界真是很大又很小。

听到元轩说当初阮疏的父亲尤利西斯为了防止家族势力分裂和两个儿子的斗争,直接把另一个儿子送走,摇了摇头。

“这倒是和历史上一件事情有些相似,想起来铁面人的来源,就是路易十四囚禁了他的弟弟,”元训评价,却也惋惜简达随的命运,“我以为这些都是传说,骨肉至亲敌不过财富,没想到这位尤利西斯居然这么糊涂。”

他说完之后陷入沉思,之后忽然自顾自的笑了,“这么一想,如果不是这一切的莫测,你也不会再次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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