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江湖 下+番外——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5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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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妈妈摇头,“不累,我今天就在办公室玩了会儿连连看,广州路分店的店长汇报说你去吃饭了,给我看了会儿监控,然后我就下班买菜来了。”

“你不累,我爸累啊!”夏斌看一眼陈词眼中无声地警告,心里眼泪哗哗地淌,心想你是不累,可我累啊!我词哥更累啊!

“你爸才不累呢,整天就装模作样批批文件开开会骂骂人、跟他的狐朋狗友打打球喝喝茶,哪里累了?”夏妈妈说一不二,强行拉着陈词走了。

夏斌低头看着陈词,双手合十做哀求状,一脸的悲戚。

陈词笑起来,捏了下他的手,乖乖任夏妈妈拉走了。

坐在夏母的车上,小徒弟正巧来了电话,“师父,我到宿舍了。”

“到宿舍就好,”陈词笑问,“苏骞路上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啊,牛笔哥对我可好了,”小徒弟犹豫了一下,神神秘秘道,“你造吗?司机大哥就是向阳哥!”

“!!!”陈词倒吸一口冷气,刚要发作。

夏斌一把按住他的手腕,用表情强调:稳住!一定要稳住!

夏妈妈坐在旁边,好奇地看过来,陈词一秒钟变脸,对着手机笑得贤良淑德,“是吗?他是不是对你流露出什么不良企图了?等我上线找他好~好~谈一谈。”

“Σ( ° △ °|||)︴师父你语气为什么这么可怕?”小徒弟叫,“向阳哥把我送到学校就走了,哪有什么不良企图啊,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吃了?”

陈词泪流满面,心想就是怕你被吃啊!粉嘟嘟的小徒弟,想想就心疼。

小徒弟问,“师父你们有没有把师姐按时送过去啊?”

“就知道关心你师姐。”

“嘿嘿,人家也关系你啦,”小徒弟乖巧地笑,“师父你和师爹到家了吗?”

陈词看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车水马龙,“我已经快要到你师爹父母家了。”

“哇哇哇!!!”小徒弟一阵亢奋的怪叫,“师父你要去见公婆了吗?天哪,你要乖乖的哦,要会孝敬公婆哦,千万千万不要惹他们不高兴哦。”

“……”陈词一阵心塞,“挂电话,不跟你扯了。”

“哼,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挂了电话,陈词看着屏幕上小徒弟的号码,心想等你见公婆那天老子一定嘲笑死你!妈蛋,为什么我会觉得小徒弟要见公婆?不应该是丈母娘吗,心塞……

三个人回家没几分钟夏爸爸也回来了,一路飙车进了花园,被夏妈妈一阵大呼小叫地臭骂,夏斌穿着白袜子,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吃葡萄,对陈词咬耳朵笑道,“爸妈早年是开小饭馆的,练出一嗓子的好吆喝。”

陈词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喝茶,看着夏斌直笑。

“笑啥?”夏斌抬脚戳戳他的屁股,“不要拘谨,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嘛。”

陈词笑道,“我觉得你在家里和在我那里不一样了。”

夏斌一咕噜坐起来,按住他的肩膀,“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我们吃过晚饭就回去,你想让我变啥样我就变啥样儿。”

“我哪有胡思乱想,”陈词瞥他一眼,见客厅没有人,遂往夏斌怀里靠去,仰脸吻了吻他的下巴,轻声道,“你在家里更随意,一切都很舒适的感觉,在我那里总是小心翼翼,唯恐惹我生气,是不是?”

夏斌抱着陈词吻了吻,“是你太敏感了。”

陈词没有再说话,知道他是得来太不容易,所以分外珍惜,搂着他的脖子专心接吻,无关情欲,只是单纯的相互抚慰,对方于唇舌交缠间流露出的痴迷,都让自己无比欢喜。

“哎呀,今天的太阳好圆啊!”门外突然响起夏妈妈的尖嗓音。

夏爸爸也高声附和,“对,云彩也很漂亮。”

陈词亲了亲夏斌的嘴唇,两个人分开,对视一笑,在沙发上坐好,夏斌朝门外喊,“爸、妈,你们进来好了。”

父母带着一脸笑意走进门,陈词忙站起来,礼貌地笑笑,“叔叔你好,我是陈词,叫我阿词就好。”

“嗯,”夏爸爸笑得很温和,和他一握手,转头对夏妈妈道,“你说的不错,果然是个俊小子,快坐下吧。”

四个人面对面坐下,夏爸爸责备地看向夏斌,“你这鬼头,不就是怕我们为难阿词吗,叫你带人回家,还总是推三阻四,如果今天不是被你们妈妈遇到,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夏斌大咧咧斜躺在沙发上,“人反正已经带回来了,别再怪我了,成不?”

“不成,”夏妈妈哼哼,“你啊,就是那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那是必然,媳妇跟我过一辈子呢,”夏斌凑不要脸地伸出双手,“不扯别的,词哥的见面礼得掏了吧。”

“你!”夏妈妈噎住,摘了颗葡萄用力砸过去,“你这逆子!!!”

夏斌一把接过葡萄,欢快地丢进嘴里,“还想不花钱就娶着儿媳妇?嘿,美的你们!”

“你看这个小坏蛋!”夏妈妈扭头对夏爸爸嚷嚷,“都是你教坏咯!”

夏爸爸好声好气,“你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嘛……”

“讨厌!你们父子俩都讨厌!”

父母第一次接待儿媳妇,还是个男儿媳,都有些手足无措,被夏斌死不要脸地一顿敲诈,顺利讹到见面礼,接过银行卡,夏斌对陈词得意地一笑,收了起来,“密码是我生日吧?”

“废话,本来就是准备给你媳妇的见面礼,”夏妈妈笑骂,看向陈词,“阿词啊,你家里就你一个独子吗?”

“有个哥哥,比我大七岁,已经结婚了。”

夏爸爸道,“听夏斌说你父亲是军人,能生两个孩子看来当年也得费不少心血。”

“是啊,”陈词笑道,“当时哥哥身体不好,才办得了准生证,本以为能生个女儿,没想到还是儿子,我妈当时还失望了很长时间。”

夏妈妈叹气,“哎,我也想要个女儿,现在看来啊,养老还是得靠女儿,儿子不管用。”说着瞪了夏斌一眼。

“哎哟我去,怎么又瞪我?”夏斌怪叫,“放心,你俩老了,我们不会不管你们的,是吧,词哥。”

陈词一笑,“当然。”

“什么时候约亲家一起吃个饭吧,”夏爸爸道,“双方都认识一下,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当多结识两个朋友,等退休了,一起打打球钓钓鱼也挺好。”

陈词怔了一下,苦笑着答应,“嗯,是挺好的。”

两个人在老家吃了晚饭,夏爸爸虽然当年炸得一手好油条,但厨艺向来糟糕,夏妈妈从二八妙龄就开小饭馆,川鲁粤苏样样拿手,法餐日料不在话下,晚饭和夏斌联手下厨,堪比满汉全席。

“这个、这个、这个和这个是我做的,阿词尝尝,”夏妈妈开一瓶白葡萄酒,“喝点酒,省得腻得慌。”

陈词帮忙摆餐具,“这个贵妃鸡看着就很诱人。”

夏妈妈惊喜,“你喜欢?这是我做的!”

夏斌端着一盘杭椒牛柳过来,自然而然地在陈词脸上吻了一下,笑道,“这是妈妈的拿手好菜,也巧了,词哥最喜欢吃鸡,无鸡不欢。”

“嘿,”夏妈妈开心地抬手和陈词击掌,“这叫缘分,阿词天生就该是咱家的人。”

吃过晚饭,爸妈在看电视抢遥控器,夏斌切好水果,泡了一壶白毫银针送过去,拉着陈词爬上顶楼,钟山环境清新,坐在顶楼能看到朦胧的月亮和漫天星海。

陈词坐在夏斌两腿之间,后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两人一起看着浩瀚的夜空,半晌,夏斌低头吻吻他的脸颊,“在想什么?”

“在想你父母,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陈词喃喃道,“从来没听说过哪家父母会这样开明。”

“他们爱我,”夏斌轻笑,“我早已出柜,又单身这么多年,他们私下里查过很多资料,很怕我会去滥交、认识坏朋友、染上艾滋病,又怕我会一辈子孤独终老,连个陪着吃饭的人都没有,所以看到你,他们虽然也会有点难过,但是也就放心了,至少我们都不是随便玩玩的人,等他们百年之后,还会有你照顾着我。”

陈词声音哽咽,“你以后要好好孝顺父母,他们能做到这么好,很不容易。”

“喂,你哭了?”夏斌抱着他,吻着他湿漉漉的眼角,软声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只能被我在床上干哭,这会儿哭了是闹哪样嘛。”

“滚蛋!”陈词带着哭腔骂道,他也不想哭,可是夏斌越劝,他越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好像干涸了十几年的泪腺突然间全部恢复,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

夏斌失笑,将他搂在怀里,低头吻吻他的眼泪,抬头看看浩瀚的星空,满心都是欢喜,心想回这一趟家可真是赚大了。

61、到底谁弯了

陈词从来没哭得这么彻底过,他是战无不胜的不死神奶,是永不言败的龙骑领队,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他将龙骑从一个濒临解散的小战队带成国内首屈一指的豪门,他一手捧出横扫各大联赛的电竞高手……

却从来没有被一个人、一个家庭如此温柔地对待过。

“唉,哭吧哭吧,”夏斌无奈地搂着他,“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逗比,唱毛线!”陈词哭着笑出来,狠狠捶他一拳。

夏斌笑道,“给你搞个伴奏嘛,你哭你的,我唱我的。”

陈词捂着眼睛依偎进他的怀里,骂道,“气氛都让你破坏了。”

“那我不唱了,你接着哭吧,”夏斌吻吻他的额角,“有什么委屈就宣泄出来,老憋在心里也难受,都哭出来就好了。”

“哭毛线,你才哭呢!”

“好好好,我哭,我哭,”夏斌拍着地面,仰天大哭,“老天啊,为什么给我这么好一媳妇,我配不上啊啊啊老天啊啊啊……”

“你去死!!!”

“哈哈哈……”夏斌大笑。

两人依偎着坐在楼顶,小声地说着情话,间或接吻,大多时间在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夏斌指着天空,“看到那颗红色的星星了吗,那是火星,它的旁边,就是宝瓶座,宝瓶座的由来听过吗?”

“宙斯强抢民男的故事?”

“哈哈,对,”夏斌道,“那个凑不要脸的老男人,整天拈花惹草还男女通吃。”

陈词笑起来,“那我呢,我在哪儿?”

夏斌手指滑向西方,“这边的双子座,看到了吗?东边,这是狮子座,两个星座之间这片空地就是你。”

“你糊弄谁呢?”

“城市里空气质量太差了,看不到,要到没有污染的郊外去,天气晴朗的时候才能用肉眼看到,巨蟹座是黄道十二宫中最黯淡的星座,其实它是一个杂乱无章的星团,天文学上叫做蜂巢星团……”

十月份的夜晚气温开始凉了,钟山比市区更低几度,陈词往夏斌怀里缩了缩,声音有点蔫了。

夏斌吻吻他的耳尖,“冷了?我们回房间吧。”

“嗯。”

夏斌就着对方缩在怀里的姿势将人打横抱起来,“噔噔噔~公主抱咯~~~”

“放我下来!!!”陈词挣扎。

“别闹,下楼梯呢,”夏斌小心翼翼地抱着人下了天台,回到房间,“你要上游戏吗,我电脑里有客户端,只要再更新一下。”

“不上了,”陈词刚才哭得浑身无力,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夏斌一条腿跪上床,低头看着他,一脸坏笑,“嗯,不上游戏了,上你好不好?”

“滚蛋!”

“洗完澡再上?”夏斌伸手解他的扣子,笑道,“还是先上了再洗澡?”

陈词红着眼睛瞪他,“上你妹啊,万一让你爸妈听到,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他们?”

“那有啥啊,”夏斌一脸坦然,“做个爱而已,二十九年前他们要是不做那十几分钟,现在都没有我好吗?”

陈词:“……”

“就做一次,”夏斌趴在他的脸上亲着,一边用下半身蹭他,“就一次,词哥最好了,最爱我了……”

眼看着衬衫就要被解开,陈词贞烈地一手揪住自己的领口,一手用力推他,“昨晚做了,早上又做了,现在又要做,你特么上辈子是野狗啊?”

“嗷呜,”夏斌鼓着包子脸卖萌,“词蝈蝈,人家中毒了,必须立刻交合,否则要五内俱焚而死……”

“滚你大爷!”

两人正在低声讨价还价着,突然房门被敲响,夏斌拉起毯子给快被自己剥干净的陈词盖好,走过去开门,“妈,啥事儿啊?”

夏妈妈逃一样地快步往下楼梯,大声道,“热牛奶给你放门口了,自己端进去啊。”

“多少年没给我送过牛奶了,高中毕业就没这待遇……”夏斌笑着抱怨,低头一看门口的东西,顿时傻了,“卧槽!”

陈词探身,“怎么了?”

夏斌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只见托盘里放着两杯牛奶,旁边是一盒避孕套。

“卧槽!”陈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夏斌将托盘放在床头柜,拿起避孕套左看右看,嘟囔,“盒子里只剩6个,少的那4个是被他们用掉了吗?我去,这事情简直不敢细想啊,爸妈都快60岁了……”

陈词没好气,“喂!你胡乱揣测什么呢?”

夏斌将套子往床上一扔,抬膝上床,按住陈词亲吻,“来来来,不能辜负父母的厚望,春宵苦短,咱们要努力用完这6个。”

“……你真特么的野狗转世。”

第二天陈词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正对上夏斌的大脸,瞬间吓醒了,推他,“你往那边睡一点。”

“起床了,”夏斌吻吻他的鼻梁。

陈词腰肢酸软,“不想起,身上难受。”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帮你揉揉,”夏斌掀开毯子,让他翻身趴在床上,手掌力度适中地给他揉着腰,“舒服点儿了吗?”

“嗯。”陈词舒服地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喃喃道,“不能赖床,被你爸妈看到,会觉得年轻人生活习惯不好……”

夏斌轻笑,“你睡你的,他们去公司了。”

等两个人完全清醒起床,已经是中午12点,家里静悄悄的,夏斌下厨煎了两个鸡蛋,“爸妈去公司了,咱们吃完饭就回去?”

“好,”陈词坐在餐桌前喝牛奶,“我回俱乐部转转,最近工作老是划水,别人要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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