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番外——想吃红烧鱼
想吃红烧鱼  发于:2015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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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哲闻言一愣,一句卧槽就冒了出来,随后一拍脑袋道,原来楼顶那棵是柳树,我TM当时怎么没看出来。说完他突然奇怪的看了一眼魏易然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易然道,自然是听别人说的。

韩哲似乎有些不信,但是最后也没有多问,只是又捡了些故事和我们说,等车开动之后,他便窝在座位上睡觉,见状我偷偷的凑过去问魏易然,涂红油漆和种柳树是干嘛的?

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柳树辟邪,红油漆里面还参了少量的朱砂,也是辟邪用的,不过是用着两者强行镇住而已,所以最后倒霉的,也就是那栋新建的大楼了。好了,你还是再休息下吧,我总觉得回去后,有场硬仗在等着我们。

番外6

十五岁那年,我的人生出现了一个巨大转折点——离开魏家村前往W市念高中。那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管伯拿着行李等在门口,他的儿子,那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男孩,此刻正一脸阴沉的站在他的身后,无怪他看我这么不顺眼,年轻气盛,任谁也不会愿意,坐死在这个只有几个活人的小村庄里,至于我那大嫂,此刻怕是还在屋里熟睡吧。

接过管伯手中的行李,慢慢的离开老宅子,魏家的人,就像是外头树上挂着的地缚灵一样,没有替身便不能离开这魏家村,我那大哥的骨灰被放在祠堂之上,做了我的替身。

淡去初时离村子的兴奋,学校的生活当真平淡无奇,我平时不大搭理同学,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人过来找我说话。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姜睿的情形,那时刚刚分座位,他搬着桌子过来,冲我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我看了他一眼,暗暗做了判断,是个命硬的人。后来熟了才发现,命再硬也挡不住一个劲的作死,可惜每次作的是他,被害个半死的却是我。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对于姜睿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等我发现的时候,那感情早就在我心里落地生根,长成了参天大树。

魏易然,大哥有女朋友了,哈哈哈。

笑,笑屁,能当真?我冲他点头,说,恭喜,没看出你小子还有人喜欢。

靠,你丫的滚蛋!

高中生早恋有几个能真的相守一生的,我倒是看得很开,姜睿这人看起来大方,热心,体贴,实际上骨子里冷漠的要命,我偷偷替他算了一卦,果然是大福大贵的人,可惜这样的人,旁人搭不起姻缘,容易折寿,何况那小女生不过道听途说,居然就拿着红绳想绑姻缘,却不知姻缘本是天定,强行追求不过是害人害己罢了。

魏易然,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运吗?我听见姜睿问我,他的心情有些低落,脸上没有笑容。

当然有,你不信?

那倒不是……就是心里有些奇怪。

我见他不说,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毕竟同学突然这么去世了,谁都不能好受,我暗想,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不管你现在怎么蹦跶,怎么作死,最后你还得是我魏易然的人,进我魏家的祖坟。

那之后姜睿安分了不少,可惜好奇心却不知为何被吊起来了,对于这类灵异的事情好奇的要命,有事没事就喜欢问我,我没有办法只能挑些简单的告诉他,却又不敢说的太深,生怕这人一好奇就去试了,更怕自己来不及救他。

那年初夏,我们一行人去附近的山上郊游。来这里一年半,那山我倒是没有去过,一来,不想动,二来,山这东西我平时去的够多了,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爬,姜睿他们本地人对这山倒是熟悉的狠。这山看起来倒是不高,不过走到半道才发现,再往上陡的厉害。

不知为何我的左眼一直再跳,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姜睿,不动声色的凑过去问,怎么突然想起爬这山了?

啊?他扭过头来看我,冲我一笑说,这不是看你一直没怎么外出活动么,刚好班长提议,这个时候就该爬爬山,踏踏青。

我没做声,心说,算了,原谅你了。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跟在他旁边一起走,山上的空气倒是不错,林中零零碎碎的种了不少桃花,可惜花期已过,徒留几片稀松的叶子,身后的女生抱怨说,这路真不好走,居然还有稀泥。班长在后面安慰了几句,这个时候姜睿突然停了下来说,好了,上山的路到了。

我们刚才都不算爬山么?那女生问道。姜睿说,算,不过从这里开始才算真正的爬山,刚才那路还有不少人走,再往上除了去山顶抽竹笋的,基本就没人去了。

那些同学听说山顶有竹笋,都打起精神开始跃跃欲试,听姜睿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种不好的东西,不过想来也不会那么巧出现在这里。

姜睿拿着木根走在最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慢慢的找踏脚处,突然觉得这次郊游还是不错的。姜睿确实是一个好领头人,无论是下脚的地方还是行走的路线,我看他停下脚步,扭头看身后,他冲我笑了笑,问,累不,休息下?他的脸有些红,说话的时候微微喘气,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忍不住想要凑过去吻他一下,可惜仅仅只是想想罢了。

休息了一会开始接着爬,等爬了大概半小时,终于有女生忍不住抱怨起来,姜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按着我的肩膀慢慢挪过去,安慰那个女生,我站在上面看着他头顶一根翘起的头发,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就这么栽了。

正想着,队伍的后面突然一阵躁动,姜睿在上面问,怎么了,怎么了。我见他想下去,急忙按着他的肩膀说,别动,这里太窄了,小心滑下去。

班长在后面喊了一句,有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我和姜睿的脸色都一变,这个时候山上的蛇比较多,但是这个高度一般没有蛇,姜睿自己也说,蛇大多都聚集在山腰的草丛里,人不去草丛里,是绝对不会被咬的,我两交换了一个眼色,我让他在上面等着,自己慢慢的滑了下去。

被咬的人一个叫A的男同学,他此刻正靠在旁边的短灌木边,我走过去看见他按住自己的小腿,揭开裤管一看,却什么痕迹也没有,他似乎痛的厉害,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我问他发生什么了。

A的脸色有些泛白,说,我刚刚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钻进裤管里,跟着脚一痛,开始我以为是蛇,可是拉开一看什么也没有,连伤痕也没有,但是现在就像针扎一样痛。

我皱了一下眉,问别人还有多久能到有空地的地方,有个同学回道,前面不远有个三连洞,那里很宽敞。

我和班长其他人先走,然后扶着A跟在后面,姜睿有些不放心,一个劲的往后看,我示意他安心带路,等到了空地,让他们休息下,喊姜睿过来。

姜睿过来的时候有些不安,见我便问A到底怎么了,我说,没什么,遇到竹刺了而已。他傻乎乎的啊了一句,又回头看那同学,对我说道,可是刚才我仔细看了,没有什么伤口。

我摇了摇头说,竹刺这东西,你理解错了,你肯定听过松竹梅岁寒三友,耐寒的植物比普通的植物更具有灵性,时间久了就容易成精,当然我说的这个精,指的是具有一定的感觉,能对外界事物做出一定的防御本能。竹刺就是这样,那山顶之上估计有很大一片竹子,日积月累,慢慢有了灵性才形成了竹刺。

姜睿挠了挠头发问,这,是随机的?为什么倒霉的是A?

我摇头说,这个不好说,也许是A最近倒霉,或者是A之前来过这里,抽了不少竹笋什么的。

姜睿点点头又问,那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放着不管吧?

我示意他安心,和班长打了个招呼,带着姜睿开始往山顶走,好在这个时候离山顶已经很近了,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就到了山顶,这上面果然和姜睿说的一样,是一大片竹子,许是养分太差,这竹子居然只有齐腰高,我慢慢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却一愣,这竹子居然是散生竹。

散生竹别名又叫紫竹,幼竿绿色,密被细柔毛及白粉,箨环有毛,一年生以后的竿逐渐先出现紫斑,最后全部变为紫黑色,这竹子估计原本是别人种植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荒掉了。

我问姜睿,这之前是不是有人种?

姜睿看了我一眼说,本来我还不信我爷爷说的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个山,我爷爷一般不许我爬到山顶来,我开始以为是因为太陡的原因,后来爷爷告诉我,这山原本是被人承包的,你看这山下,有桃子,枇杷,板栗,还有大片的高竹林,其实都是人种的,听说那个时候他们在山顶也种了不少竹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长不高。有一天,守林的发现他的一个同伴不见了,找遍了全山,才在山顶上发现他同伴的尸体,听说衣服都被脱光了,全身都是竹鞭打出来的痕迹。闹鬼的事情就传开了,最后这座山就没有人在管理了,不过我来了几次都没有遇到什么,所以一直以为我爷爷是在骗我。

我心说,你那德行我还不知道,就算鬼站在你身后,你也能无视人家,继续呼哧呼哧往上爬。

伸手拨了拨附近的竹子,瞅见一根的竹干已经全部变成了紫黑色,我拔出之前爷爷给我的小刀,一划,那竹子就断成了两截。姜睿凑过来说,你这水果刀挺快啊,在哪买的?

我道,这是我爷爷送的,走吧我们下去看看A。

下去的时候,A疼的眼泪都流下来的,整个人已经变成哭嚎的状态,我拿着那根紫竹,撸掉上面的竹叶,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抽了一下他的脚,他痛的大叫一声,班长被我吓了一跳,大声喊,魏易然你做什么!

我蹲下来按了按A的脚说,还痛吗?A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脚说,哎,真的不痛了,这是什么?

山上的草太长刮到了,有轻微毒素,所以才觉得痛,这竹子抽过来的汁能治。我随便搪塞了几句。A又摸了摸脚说,这还叫轻微啊……要是严重点我不得痛死?

我心想,那可说不准,说不定你就是第二个守林人。正想着,突然肩膀一重,一扭头几乎贴在姜睿的脸上,他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说,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我看着他脸上细小的汗毛,他的脸有些肉,让我想咬一口,叹了一口气把他的双手拉倒胸前,腰一弯把他背了起来,姜睿被吓了一跳,卧槽,魏易然你发什么疯。

我叹气,你这不是没力气了么,我只好背你去边上休息啊。

姜睿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不由抱怨了几句,后背热乎乎的,我不由觉得心情很好,反正来日方长。

第53章:照片

我猜想过很多种再见李锦霞师父的情况,却独独没有想到,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李锦霞的家里空无一人。

韩哲在屋里绕了一圈问,你师父他这是出去吃饭了?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李锦霞摇了摇头说,这个点师父不会出去吃饭,我们已经提前告诉师父要回来了,他没道理这个时候出门。

韩哲道,要不你先打电话试试,实在不行我们在想办法找人。闻言李锦霞面露难色,半饷才说,其实我师父他,从来都不用手机。我们都是一怔,我暗想这李锦霞的师父倒是一个奇人,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确实不大喜欢用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但是转念一想,李锦霞的师父看起来才四十岁的样子,为什么也不用?

韩哲笑了一声说,你师父还真奇怪,上次我就想说,他的习惯一点也不像他那个年龄的人,反而像几十年前的老古董,说起来,修术的人大多比看起来要年长,你师父多大了?

李锦霞被问的一愣,顿了一下才道,这……我也没有问过他年龄。韩哲似乎来了兴趣,干脆就坐了下来,说,不如你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你师父,让我们心里也有个底啊。

我见韩哲嬉皮笑脸的样子,心说,李锦霞可不吃你这套。果然李锦霞皱眉说,都什么时候还闹,我们还是快点出去找我师父吧。

韩哲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对于你师父一无所知,连是敌是友都不确定。接话的是魏易然,他的声音很平淡,李锦霞当时脸色就变了,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颤声问道,你怀疑我师父?

魏易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看了看屋子的摆设,李锦霞咬了咬下唇,说,好,我就给你们说说,但是如果耽误了时间,出了事……

你放心,我要找人不差这点时间。韩哲立刻打断她的话。李锦霞无奈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我当时刚刚初中毕业吧,那个时候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我又天生不是读书的料,本来是想出去打工,可是因为年纪不够,老板没敢要我,我爸就让我先去读个卫校什么的,毕业了就能出去工作,我也同意了。

那个卫校非常很偏,学校走到有车的地方都要走将近半小时,附近什么商店也没有,所以我们一般是不出学校的。学校里都是女生,大家关系也都很不错,但是这样的学校,多多少少就有些恐怖的传言,反正我是从来不信的。

开学小半年,我也没有遇到什么。后来有一天早上,我起床下楼倒垃圾,看见有个中年男人从我们宿舍楼门口走过,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我不由站定多看了几眼,这个时候那男人也停了下来,他见我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冲我一笑,提着袋子就走了。

那个男人就是我师父,后来等我做了他徒弟才知道,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一具死婴,也不知道是宿舍楼的哪个女生偷偷生下来的,从楼下抛下去,当场就摔死了,这卫校地方偏,学校怕出事,所以特意让我师父来处理,却不想这一次,到让他捡了一个徒弟回去。我也不知他怎么和我爸说的,最后我爸居然同意了,还一直劝我。起先我不愿意,毕竟给死尸化妆没有几个女生愿意,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改变了对这些的看法,我也就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徒弟。

韩哲听到这里打岔道,发生了什么?你见鬼了?李锦霞白了他一眼说,不是,这个和我师父没什么关系,没必要说,反正我就是这么认识的师父的,但是有些奇怪,师父自从三年前就不愿意离开湘西了。

魏易然问,发生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么?

李锦霞点点头说,是的,师父之前很喜欢到处跑,但是三年前突然去湘西那边定居,不管是我和师兄他们怎么请师父,他都不愿意离开,这次事出突然而且比较严重,所以师父才回W市的。

魏易然扭过头问韩哲,你有办法找到他?

韩哲说,我的办法得有些东西,至少你得给我点他的头发,不然我无从下手。一下子我们都沉默了,我暗想,李锦霞的师父既然在这个屋子待过,说不定能遗留点头发下来,莫非要我们地毯式搜索找几根头发?

正想着突然听见玄关大门响,我们都一愣,韩哲率先走了过去,我们跟在他身后,过去一看,开门的是李锦霞的师父,他见我们一点头说,姜睿和魏易然也在啊。

李锦霞拨开韩哲跑过去道,师父,你去哪了?不是说等我们回来再一起去看看吗?李锦霞的师父笑了笑说,我只是在附近走了走,正好姜睿和魏易然也在,我想给你们看点东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

那里面是一叠照片,新的旧的都有,还有不少黑白照片,有些已经泛黄了,照片有些多,几乎铺满了桌子,我大略看了看,发现那些照片都是一个人,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来,只是觉得奇怪,这男人为何要拍这么多照片,而且还把其中一部分做了返旧处理?

魏易然将那些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见他的脸色都变了,心下顿时一沉,魏易然这人相当冷静,此刻脸色变了,必然是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只见他将那些照片全数拿起来,开始一张一张摆放在桌子上,我注意到他摆放的顺序是按照照片的新旧程度来的。

屋子里此刻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只听见魏易然翻阅照片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将所有的照片都放在了桌子上。魏易然的脸色有些凝重,他伸手敲了敲桌子道,这些照片,拍的时候都是不同的年代——

我一愣,满脸震惊的看着他,心说,卧槽,如果不是经过特殊处理,这些照片看样子至少横跨了将近五十年,莫非这个照片里的人是个塑料模特,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不可能啊,就算是照片我也能分清真人。可是如果是真人,为什么这个人一点变化都没有?而且每一张照片的姿势和表情都不一样,越到后来的彩照,那人似乎笑的越开心,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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