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财万贯谢老板——沈东君
沈东君  发于:2015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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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君子剑邵君然一直都记得,他的第一位师父,一个老酒鬼对他说过的那句关于江湖的话,“江湖是什么?鸡鸡多了,就有了江湖!”

以前,人人都说江湖事一座坟,功名未成万骨枯。

可江湖在邵君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快意恩仇的地方了。

现在无非就是功名未成债台高筑。他们这些每天只知练功的江湖人,也要烦恼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有迫不得已向人借钱的时候。

所以当最穷的人,遇到最有钱的人。

邵君然:三思,能不能借在下一点银子!在下愿意以身偿还。

谢三思:滚!你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故事便这样开始了……

内容标签:强强 灵魂转换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三思,凌风华┃配角:邵君然,秦玉,荆行风,萧何,董庆懂,曹杜欢,凌初云,谢言君,赵九输,凌霜,刘川等等┃其它:强强,阴差阳错,虐恋情深,欢喜冤家

第一章:皇宫里的疯子

荆国的后宫里住了一个疯子。

谁都说不清他的来历,甚至是名字。就在半年前,他被陛下带进皇宫,没有任何的封号就住进了历代皇后的寝宫——凤栖宫。

疯子受了很严重的伤,身上一直缠着厚厚的绷带,太医院也被陛下勒令搬到了凤栖宫边上,随时待命。

疯子他安静的时候,就会在房间里面睡上一天。那样子,据伺候过疯子的宫人道,一动也不动,要不是那胸口还微微的起伏着,他们会以为这是一具有温度的尸体。

但他他闹起来的时候就会爬到宫殿顶上乱叫,往往都是在半夜,总是朝着天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大喊着:“我没有做!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

他是谁?

陛下的男宠?

其实这个说法是最让宫人认同的。

就是因为疯子那可以让牡丹花都失色的绝色容貌,才会让一向英明的陛下把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甚至神志不清的男子带进皇宫。以往要是换做任何一人,在宫中像这个疯子一般发疯不止,一定早就被处死了,这个疯子能活到现在,不就是有着陛下的宠爱作为保命符!

不过,有一天,那个疯子突然消失了。

记得那天夜里,凤栖宫打斗声不断!没有半盏茶时间,便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宫殿里一片狼藉,宫人们都倒在地上里,陛下安排在宫中的暗卫没有一个活下来,而那些闯入宫中的贼子,死在宫里的时候尸体都化成了血水,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一夜之间,荆旬帝出动护国军,把整个国都都围了起来,就是为了找到这个疯子。国都封锁,使得不明所以的国名人心惶惶,谣言四起。要不是曺杜欢曺相爷连同开国十将中三位还在世的老将以死相谏,估计那如同疯了一般的帝王才不会那么快就鸣鼓收兵!

一直久居后宫,诚心向佛的太后自那天起便开始掌管后宫的事宜。

太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伺候过疯子的宫人全部杖毙,往后谁敢在宫中谈一句关于那疯子的话,都会被处死!

从此以后,宫人就算是路过凤栖宫也是远远绕着走,关于疯子的事情也成了宫里所以人避而不谈的禁忌。

荒郊

一辆急驶的马车,在道路上穿行。

马车外,一紫衣男子手执马鞭,面色凝重。

马车内,俊雅的锦衣公子,抱着一个四肢缠着绷带,甚至脸上都缠了一层纱布的青年,急切得问道。

“风华,风华!身子还痛吗?”

瘦弱的白衣青年,只是沉沉的昏睡在锦衣公子的怀里,胸前微微起伏着。

“都怪我,当初没有劝住你!你那时离家时,我本该执意把你留下,现在……你变成这样,叫我如何有面目去见死去的凌姨!”

男子悔痛的话语,低低的在马车里,响起。他护在白衣人腰间的手,也渐渐紧握成拳。

“以后,我断不会让你离家半步。你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已死之人。况且那人,一定不会就此放过你!风华,不要怪大哥我狠心,这种经脉尽断,失去本心活着的痛苦,我决不会让你再受第二次!”

谢言君把人轻放在被褥上,细细为他盖好被褥,便朝着布帘外道:“九输,什么时辰了?”

正在驾车的赵九输应道:“寅时,快天亮了。”

谢言君拿出一卷羊皮纸细看了下,“我们顺着青州的官道直走,两里外便有商号的驿站,我们就在那里稍作休息,等风华身子的低烧褪去,忘尘的药效彻底发作后,你给他再输送最后一次内力,可惜你的内力不是纯阳的,不然……”他愤恨的握拳捏紧了身下的被褥,“不然,就能压制住风华身体内的千丝万缕蛊了!”

“小君,谢韵已经在前面驿站等着了,他会有法子的。”赵九输截下了谢言君的话,可他说这话时,也似在安慰自己,他比谁都清楚这种至阴至邪的氵壬蛊无药可解,一旦发作起来,先是会被蚀骨的寒意活生生地折磨一遍,一炷香后就算是再怎么洁身自好的人都会丧失本性,做出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转头朝谢言君笑笑,“你也两夜没合眼了,先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好。”谢言君勉强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就着铺在一边的被褥,曲着身体睡了下来。

而此时,平躺在软榻上的青年,露在锦被外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

第二章:万贯家财谢三思(上)

天洲谢氏。

天下第一商。

谢家先祖是以贩卖牧马起得家。

上一代家主谢安宁,一手创立了谢家商号,专营马匹、药草和皮裘。谢安宁在塞外贩马之际,遇到了当时还是参将的靖暄帝荆行云,正是这一场相遇为谢家换来了今日这天下第一商的称号。

谢家现在的家主谢言君,是谢安宁的独子,自幼丧母,在十五岁时老家主谢安宁病逝后便接管了谢家商号,成为第二代谢家家主。

他叫刘川,谢家管家这位置是两年前去世的老管家亲手交到他手里的,老管家说过看上他,不是因为他有多少本事,只是看中他对谢家的忠心,希望他无论贫富都能守着这个家,伺候好家主。

前些天大爷修书一封寄到了他这里,短短几十字,写清了要将谢家交给另一人的事情,这人是大爷刚寻回来的亲弟谢三思。

谢家一直男丁稀薄,从老家主谢安宁开始,一直都是三代单传,老家主也只有大爷谢言君一个儿子,至于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就不是他身为管家该去多问的事情。

天亮开始,刘管家就带着各院的管事在大门口守着,今日便是新家主谢三思要回谢家的日子。

可这都快大中午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清明节后靠着塞外边境的云州城还下起了蒙蒙细雨。

看着外面阵阵雨幕出神的刘管家,忽的看见了一个撑着油纸伞的青衣男人缓缓从他面前走过,这人身子看着有点单薄,此时虽是早春,但天气已经回暖了不少,寻常的赶路人都已换上了单衣,只有这人棉布衣外也还套了一件黑色无袖的棉袄褂子。

男子肤色偏白,看不清模样,一头微卷黑发沾着雨水落在青衣上,发尾勾勒着几个小卷。

刘管家对这个普通的过路男子并没有多上心。只是当第三次看着这人从面前走过后,他就好奇的多看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差点让他的心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大步跑了出去,追上了那青衣人,当他看清了那人执伞的右手上一抹鲜红时,刹那间整个人如雷贯顶。

那是大爷谢言君一直带着从未脱下过的戒指。

那是代表了谢家绝对权利的东西,是谢家男人代代相传的血戒,戒指上那颗能买下整整一座都城的血玉现在就在他面前,所以,这人他……他!!

他便是新家主谢三思!!

刘管家双唇发颤,弯下腰行礼:“二爷,您……您吉祥,我是您的管家刘川!”要不是认出了他机灵认出新家主手上的那枚戒指,还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青衣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你就是大哥口里的刘川吗?比想要中看起来要年轻些啊。”

刘川恭敬的回道:“是!二爷,您请这边走,回府让我给您接风洗尘。”

这时候雨也停了。谢三思收起纸伞摇头道:“先不急着回去,陪我去城里一趟。对了,你那名字里的川是山川的川吗?”

刘川躬身去接过伞,“是的!我娘希望我能像山一样恪守本分做人,便取了这样的名字。您觉得不妥吗”

谢三思笑着摇下头,“没,挺好的,你今后唤我老板便是了,这二爷二字我听着不是很习惯。”

刘川当然是立马的应下了,“是,老板。”

城里的集市上早已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刘川跟着谢三思走进了一家成衣店。

从这一路走来,他就感受到这二爷和大爷完全不是一个性格的人,大爷性格张扬,而二爷则是不温不火,说话也彬彬有礼,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温文有礼的书生。

就像现在,看着这温文尔雅的男子带着浅笑,挑着衣服的样子,真是他心目中完美家主的不二人选。

谢三思从一堆衣服里选出两身绣工精美,用着金丝打底的新衣,还让店家包了起来,看起来是要买了。

刘川秉承着管家的职责,实在不想让他文雅的二爷穿上这类庸俗不堪的衣服,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老板,您不再考虑一下,我觉着这衣服不适合您。”

谢三思笑笑,丹凤眼眯了起来,“我何时说过是我要穿了,这是买给刘管家你的。”

刘川一怔,连忙摆手,“不……不!老板,这怎么可以,太贵重了!我实在消受不起!”

可谢老板的下一段话,彻底的把刘管家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也让他深刻地明白了表里不一,和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的意思!

谢三思将布包丢给已经满脸通红的刘川,俯下身,朝刘川轻声道:“我说给你,你就拿着。你看你这身衣服,连五十开外的老人家都不会穿,你以后啊,记着多穿些亮色的衣服。俗话说,做我的人,就算下面硬不起来,也要把面子给我撑足了!”

刘川:﹦口﹦!!

有这种俗话吗!?

还有什么叫硬不起来!!

第二天一早,刘川穿上了新衣后,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深深得呼出了一口气。

里面那位唇红齿白,两眼通红,一脸惹人疼爱的家伙是谁?!

那身庸俗不堪的金丝衣服更是什么?!

他现在真的好想去死啊!!

可刘管家没有去死,反而兢兢业业的跟在了他家谢老板后面足足一年,终于练就了一张百穿不烂的厚脸皮。

谢老板爱财如命,就算是掉在水沟里的一文钱,也要捞出来存着,虽然永远都是他去捞,他去捡,他来存!

谢老板喜欢穿青衣,但穿来穿去也只有那三套衣服,外加两件棉袄褂子。老板体质有些畏寒,那些青衣都是加厚的,就算三伏天,人人都换上了单衣,还热的满头大汗时,老板都还穿着那身青衣,甚至都不怎么出汗。

每天云洲城的谢家掌柜们都要来给老板敬茶,每月各地分店的掌柜也要来给老板敬茶,每年甚至全部的店铺掌柜都要聚到谢家,参加年前的最后一次老板主持的宴会。老板他这般折腾那些个快混成人精的掌柜们,也没有一个敢出来说一句不是。

因为老板有他的一套管人法子,一年前,老板在所有人都不看好谢家生意的时候,带着商队,东西南北不断走,不出一年,就把谢家的生意做到了老家主望而却步的大江以北,还有四川、云南这些边远之地,和江北的欧阳世家、南阳的沈家、江南的金玉钱庄等,都有稳定的生意往来,甚至是谢家的同乐客栈都已经是名扬四海的酒楼,光是分号就开设了不下于几百家。那些原来不服老板掌权的掌柜们,现在可都是毕恭毕敬的!

老板不近女色包括男色,甚至滴酒不沾。每当生意应酬之时,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搂了漂亮的少女,更甚者抱了清秀的少年调笑,他家老板,也只是笑眯眯的喝着茶。

老板在外人眼里,永远都是彬彬有礼,其实只有一些和老板相熟的人才知道这私底下杀人不沾血,敲诈不露面的本质。但从他这位伺候了老板一年之余的管家来说,被折腾被戏耍之余,也是钦佩尊重居多。

毕竟现在的谢家商号,越来越像老太爷谢安宁那时当家的谢家了,那悬在家中祠堂之上天下第一商的匾额,谢家人再也不用低着头走过,也能昂着头,自豪地看着这五个金字!

谢府一直都是外面人最眼红的地方,不少人就算塞钱也想进府做工。

他师傅管家时,就经常用严厉的家规约束家仆,到了他这里,对下面人一些小动作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出大动静,他也是不会干涉的,这也是他做人的一种方式,又便于打理谢家这么一大家子。

而谢府在他的打理下一直风平浪静,没发生过什么出格的事。

谁知,五月初五这天午时。

他正伺候着谢老板用午饭时,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第三章:万贯家财谢三思(下)

“老板,您就吃一点肉吧!您都吃了快两天的青菜豆腐了!我刘川看着都要心疼死了!”

刘川尽量往家主的盘子里夹一些荤菜。

可谢老板还是就挑了青菜吃,其他的肉都扒到了一边。

刘管家只能无奈道:“老板,其实你一点也不胖,不用再减了。”

两天前欧阳世家的大公子欧阳文瑕来谢府和老板结清上月欧阳家在同乐客栈的住宿银两时,欧阳文瑕一句无心的话,导致了现在谢老板只吃青菜豆腐萝卜的局面。

这两人,一个老实脸狐狸心,一个是狐狸脸实在人,刘川也搞不清楚在这挺实在的老好人欧阳文瑕口里,他这位老板会是知己一般的存在,于是常常说话不顾忌,想到什么说什么。

欧阳公子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缺心眼,而他家老板又是典型的小心眼。

所以欧阳公子走之前的一句看似一般朋友见面聊两句的话便深深得插进了谢老板的心口。

欧阳文瑕手中抓着一大串在谢家拿的吃食,和谢三思道别,他走之前,忽然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谢老板,狐疑道:“三思,你好像最近胖了些?是吃什么好东西了吗?告诉我,我正好也想在武林大会前增两斤肉!胖点好啊!看起来就特有钱!”

那番话一般人说也没什么,但欧阳文瑕这傻大个偏偏顶着狐狸精一样的脸蛋,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谢三思一满口血闷在心里沸腾不止,面上依旧笑眯眯,“好,武林大会时就让刘川给你捎来,让你慢!慢!吃!”

“那你来时要一路小心哦!咱们武林大会见面了哟!”

欧阳文瑕满足的抱着大包小包的吃食,两眼星星状感叹,三思还是那么善良,那么会体谅人啊!真好!

其实身为打酱油专业户的刘川说句良心话,家主最近是稍胖了些,可他以前太瘦了,现在胖些,人也精神很多啊,可偏偏家主就记在心里了。

想着想着,刘川的思绪终于又回到了餐桌上,不过他瞧见端茶进来的丫头觉得有些眼生,应该是这次新招进谢府的,可光这端茶的工夫这丫头就偷偷看了老板不下于十次。

刘川刚想训几句,他家一向怎么在用饭时说话的谢老板开了口,“这茶是你泡的?”

那丫头一脸激动,眼中还带着几丝高人一等般的傲气吗,“是的,这种茶叫做奶茶,是我用红茶和牛奶,加一些蜂蜜泡制出的新品种,有安神静心的功效。”

让下人直接打了脸的刘管家面子上挂不住了,他黑下脸厉声道“你是谁带着的,谁准你私自更换茶水的!现在就给我去教养院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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