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翻身记——这天
这天  发于:2015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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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竞宇走过来,拉住他的小臂,“抓紧我。”何念“嗯”了一声,反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接近午夜,四周寂静无声。

林启凡刚刚踢开脚边的一条小蛇,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止住两个人,把手机的光隐了,细细辨别,大概有两三个人。

【真是不死心哪。】他轻笑了一声,摸出怀里的枪,冲声音来的方向胡乱放了一发。

脚步声马上乱起来。适应了暗光线,林竞宇翻身过去,夺过一个人手里的刀把他踹了出来,把刀子还到了他大腿上。

听见凄厉的喊叫,林启凡拿起枪对准了那个黑色的轮廓,笑着看向蹿出来的黑影,“你说,我的枪准不准,能不能打中头啊。”

何念站在一旁,打开了手机。男人略带恐慌半跪在地上,“别,别开枪,我们也是被逼的。”

“哦,钱老板连枪都舍不得给你们配,就让你们来送死,啧啧啧。”

林启凡微微一笑,看着男人将手伸进了怀里。

林竞宇双眼一眯,踢掉了躺在地上的人手里的枪,又借着光线送打中了男人的手腕。林启凡拾起地上的枪,在痛苦低吟的人身上随便补了一下,也不知道打在了那里。

“是死是活都带回去给你老板瞧瞧,没本事就好好想想怎么还钱吧。”

“又在睡?”凌霄鼻子一拧,将手中的刀叉扔在盘子里,撞击的声音引得餐厅里很多人回头。

林竞宇把牛奶端到刚刚睡醒的何念面前,何念有些恍惚,想起昨晚的事,突然觉得他们的默契是别人无法比及的,也不可能被破坏。可是,为什么两个人表面上很和睦,却总感觉在彼此疏远呢。

“昨晚走夜路太累,要好好休息。”林竞宇转头问何念睡没睡好,何念睁了睁眼,点点头。

可是现在是中午12点。凌霄把怨念就生菜一起咽了下去,看着甜蜜温馨的两个人,突然有些体会此刻躺在床上那个人的心情了。

难道他要睡足美容觉?靠又不是娘们保养个屁!

何念一口一口地喝牛奶,这种习惯性的小动作在他做起来,的确有些可爱。凌霄恍然感悟杨皓那个死变态为什么突然对他感起兴趣。

何念吃的很少,林竞宇问他要不要换份别的,他摇摇头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睡前说过什么没有?”凌霄见碍事的终于走了,云淡风轻地问。

“把这枚扳指当了,请弟兄们开开戒。”洗好澡出来,林启凡站在床头灯落下的阴影里,把手上的小东西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等坐在床上,眉头一皱,“马上联系好房子的事,宾馆住起来太难受。老爷子也不在Z市买座房,真是……”

林竞宇收了扳指,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

“杨皓在Z市,我还不想跟他谈什么旧事,他暂时也不会找我麻烦,你们小心些就行。”

“没有别的了?”

林竞宇神色漠然,摇摇头。逼迫他回忆起昨晚的事实在……虽然讲出来的已经过滤,但承受的人记忆不会选择性消除吧。

凌霄暗暗咬牙,起码也要对自己所做的排除后患的努力说声谢字吧。一抬眼,看见林竞宇嘴角破了些皮,笑道:“被你那小东西咬的?”

“走山路摔的。”林竞宇淡淡地说,“我去看看何念好了没有。”

那是林启凡的晚安吻。

林竞宇从卫生间出来,神色略不自然,“不在里面。”

凌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在里面?杨皓……在Z市……”

“我知道。”林竞宇蹙起了眉头,“你能不能……”

凌霄已经拿起了手机。

“好,我知道,我会看好林家少爷,嗯。”凌霄挂掉电话,“他们……”说着吸一口气,换了一种说法,“在他那里。”

林竞宇眉宇阴沉了下去。

第6章

第六章

下午两点,杨氏会所。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轮廓英挺,正颇有兴味的打量着对面的人。

林启凡穿了件浅灰色V领针织衫,脖子很干净,没有耳饰,和男人在四年前的夜店里见过的很不一样。他靠在复古的大理石墙壁上,皮肤格外显眼,笑着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牛奶,光滑的小臂像精致的象牙雕塑。

“早就该来拜访杨叔,只是被一些事耽搁了,杨叔不会怪我吧。”

一声“杨叔”听得杨皓十分受用,眉眼一展,“不会不会,杨叔还得和你说声抱歉哪。”杨皓知道这小子肯定惦记着旧恨,只不过对他脸上卖笑暗地咬牙的模样来了兴致,语气一软开始哄小家伙开心。

林启凡十分识趣,起身直接跨坐在男人腰际,搂着脖子嗔道:“可我不喜欢那个小东西。”杨皓搂紧了眼前人的腰,手就开始不听使唤,应和道:“行,我把他扔了。”说着把脸凑了上去,林启凡躲开男人的唇,贴在他脖颈一侧咬起了耳垂,“杨叔……也可以帮我个忙……”

何念恢复意识的时候,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眼罩,他轻轻摇摇头清醒,感觉出双手被反锁在一起抬高,人半跪在地上,嘴被封得严严实实。四周没有声音,过了不久,便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眼罩被人摘了下来,双眼很快适应了室内柔和的光线。他扫视了一眼身前的五个人,没有出声,又默默垂下眼盯着木质地板,努力回想之前的事,大脑一片空白。

其中的一个人粗暴的支起他的下巴,“给我好好看着,不许低头!”何念吃痛地眯起眼睛,挡在身前的男人都退到他身后,隔着透明的玻璃是一间明净舒适的卧房。宽阔的地板中间,一个人躺在床上平稳地呼吸着,那样好看的轮廓太熟悉了,何念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不用别人再强迫他抬头,十分紧张地看着房里的动静。

门开了,一个身形极好的男人走了进去,直接坐在床上。

何念有些不解,焦急地摆动着身子,嘴里只能发出低微的呜咽。压迫感透过单向透视的玻璃投射到全身。

林启凡坐在床边,俯身下去咬醒了林竞宇,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发笑。

“他们给你喂药,真恶心,对不对。”林启凡压下他的手,贴身上去,修长的手指开始拨弄衬衫前的扣子。“我说,药是最差劲的东西。”林竞宇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很淡,好像是牛奶的味道。

“你和凌霄串通好了,是不是。”林竞宇抵制住刚刚发作的药性,嘶哑着嗓子问道,眼神冷冷的,像一头受伤的小牛。“我不知道,”林启凡笑出了声,“我只是来要人。”说着已经剥下了他的衬衫,看那人难耐的模样十分享受。林竞宇制住他继续动作的手,“别闹,和我回去。”

“那你的小宝贝怎么办啊。”林启凡玩心正盛,拉过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骑了上去。林竞宇眼神软了下来,“别伤他。”林启凡再次俯身亲吻他的鼻尖,嘴角,下颔,沿锁骨中间吻到腰际,弄得他胸前全是水印。又折回来贴在他耳边道:“好不好受。”双手在他的上身游走爱抚,迟迟没有放过的意思。

林竞宇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握在那人腰际的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度,身体的温度在药力的作用下升了上来,开始不安地躁动。

林启凡明白他的抵抗,心一软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一笑,道:“你记不记得在美国,我成人礼那天……你知道那天你让我多疯狂,林竞宇,叫我的名字……”

林竞宇眼神迷离了些,但他清楚那不是药的作用。唤出“林启凡”三个字的时候,他仿佛听到心里沉重的叹息,接着,他便听不到内心在警告什么,在嘶喊什么了。他自然而娴熟地占领了主动权,深深地咬住了林启凡的唇,拨开他的牙齿开始侵略。

林启凡深情地回应,继续撩拨他的欲求。他抱起林启凡翻了个身,扼住那人的手腕从指尖亲吻到肩膀,又用鼻尖磨蹭着林启凡的下颚,轻轻啃咬着细嫩的皮肤。林启凡放开被咬紧的下唇,鼻息加重,断断续续地唤着林竞宇的名字,唤一次,心里就疼一下。

何念脸色全白,颤抖着看着床上的两个人,他们那么契合,那么了解彼此的身体。他不再挣扎,静静地看向窗内,本可以闭上眼睛,但已经没有必要了。他害怕的,终于来了。

身边的男人见林启凡离开了床边,邪邪地呲了呲牙,解开何念手上的锁链,和几个人对视一下,拉起人往房间里拽。何念惊愕,猛烈地摇头,男人狠狠道:“怕什么,我们只是帮你一把。”说罢扯下他嘴上的胶带,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何念被扔在床上,爬起来去够林竞宇,却发觉他早就不清醒了。几个人撕开他的上衣,又拉扯下他的裤子,才大笑着走出了房间。何念跪在床上,一点一点掰扯着男人困着自己的手,脸色更加难看,“林竞宇,我是何念……”林竞宇没有回应,轻轻喃了声“林启凡”就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我不是……林竞宇,你清醒一点……”

林竞宇眼底的漠然早就融化殆尽,黑色的瞳孔将何念牢牢禁锢在里面,他的身上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何念畏惧。那样的眼神,不是把自己抱在怀里的宠溺,是真正的占有欲吧,那样执着疯狂的占有感。

“林竞宇……”何念话音未落,真实的刺入感让他惊叫了出来,没有任何前戏——他们已经做足了的,而他,只不过是发泄的替代品。

“疼……”疼痛感从胸腔升腾,随血液逆流到被贯穿的部位。被林竞宇紧紧抓牢的双腿浮起了红色的指痕,何念呲着嘴,伸手想去推他,却使不上力气。看着林竞宇前额和锁骨上的汗,何念闭眼搂住了眼前人,努力放松去承受他的动作,咬紧了一口小白牙。

【没关系,没关系,马上就好了……马上……】

咬着咬着,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喉咙里全是混沌的呜咽。

不是没想过要林竞宇抱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看到他和林启凡拥抱接吻互相抚摸,只是发抖,在他身下,就想掉眼泪。真没用。

林启凡靠在门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不知道是隔音太好还是何念没有出声。

林竞宇的鼻息似乎还在耳边,喧嚣着要他认罪。【我哪里有罪呢,成全你们,多好。】

他随便走进一间房间的浴室,把林竞宇的气味和痕迹狠狠洗去,洗到白色的脖颈泛起红,直到水流里都掺进了盐的味道,才扯扯嘴角。【怎么可能洗掉呢。】

仰头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拿出手机播了通电话。

“凌霄,我在杨皓这里。”

杨皓坐在原来的位置,勾起嘴角看着来人,“玩够了?”

“待会儿把他们扔回去,不想再看见。”林启凡换了一件高领衬衫,身上有沐浴乳的味道。“刚洗过澡?”杨皓凑近细闻,“不错。”

“杨叔,我先请你吃晚餐吧。”林启凡自然地偏过头转身走去,见人没跟上回头问道:“杨叔?”

杨皓笑道:“好好,你想怎样玩叔都陪你。”

第7章

房间里奶黄色的灯光微微弱弱地燃着,何念趴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他们所在的楼层很高,从宾馆向外望,黑色天幕里点缀着数颗窗火,稀稀落落。夜已深。

林竞宇拿着药膏,小心地为他涂抹受伤的部位,看到那人大腿内侧被咬出的淤血,不忍地错开眼神。除了为他清洗时的搀扶,两个人几乎没有碰触,从会所回来后就维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

灼热的疼痛感被冰冰凉凉的温柔取代,何念偏过头枕着耳朵,舒服地哼了一声。林竞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身边,轻轻吻了他一下。“这是补偿吗?”何念的眼睛清亮亮的,像挨过打又被给了糖的孩子一样看着他。

林竞宇心里一疼,没有说话。睁开眼看到身边人的时候,他并没有很惊讶,也许不和杨皓正面冲突又能保全两个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讽刺的是他怎么也逃不出林启凡的把戏,从来都是。

两个人静静的对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房门突然被打开,林竞宇迅速站了起来。凌霄手里攥着湿毛巾,看也没看床上的人,问道:“看见林启凡没有?”林竞宇眼神一暗摇了摇头。

凌霄无奈的笑了声,“有点儿酒量就妄想,他都站不起来了杨皓还清醒得很,胡闹……”林启凡嚷嚷着要回来,凌霄不得已扛着个醉人儿回了宾馆,就洗个毛巾那么一会儿工夫,人就没了。

林竞宇坐回到床边,轻轻揉了揉何念的头发说:“早些睡。”何念神色落寞,还是浅笑着回了声“嗯”。

两个人从房间出来,对面的房门半开,那是林启凡的房间。林竞宇走了进去,走过浴室和正厅进到卧室里,倏地拉开阳台的窗帘。凌霄一脸黑线,还以为林少爷急着回来是为了折腾林竞宇,敢情晾阳台上吹冷风呢。

林启凡半靠在红木围栏上,怀里还散着一些钱。林竞宇把他捞起来绕过凌霄进了浴室。凌霄仰头望望天花板,感慨自己空气一般的存在,一脸残念地出了房间。

林竞宇放好水,三下两下脱了人的衣服把林启凡扔在浴缸里,把湿了的钱叠好,才看见上面用铅笔写了字。

【冰山脸】

【没人性】

【林竞宇】

【林竞宇】

【林竞宇】

……

林竞宇哭笑不得的跪回到林启凡旁边帮他洗澡,热汽向上蒸腾,那人的脸更红了些。林启凡半睁着眼勾住了他的脖子。“你……不是……想看钱上的字吗……”说着语气一顿,孩子气地笑起来,“看见没……和你想的……不一样吧……”笑完了就去啃他的脸,霸占着他的唇就是不松开。

林竞宇替他擦干净身子,裹好浴衣,那人两条腿还夹在他腰下不肯下来。等到把人扔到床上,林启凡才困倦地翻身睡去。

杨氏会所。

一行人心有疑惑地站在杨皓面前,不明白怎么小东西抓来了林家少爷也送上门了老大为什么面带怒色,凌晨一点把他们叫了过来。

“叫你们去查来路,你们倒好,给我绑人?”杨皓语气阴沉,扫了一眼为首的人,接着说道:“给我继续查,再出差错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

手下人连连应着“是”,纷纷退出了大厅,心想老大应该是谁也没吃上,不然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本来是投其所好,把小东西绑了过来,谁知道弄巧成拙……

林启凡第二天早早退了房卡,什么东西也没带走,只说不用再联系找房子,消失了几天。林竞宇知道他爱玩,嘱咐手下的人安心做事,不必担心。这天晚上终于接到了林启凡的电话。

“来陪我玩。”

夜晚的泳池派对,应该是很普通的消遣。在暗夜里散射的光线下,林竞宇却见到很多并不陌生的脸孔,心内一动,摸了摸身上的抢。

他绕过成排的长椅和凑上来搭讪的男男女女,走下木质台阶,坐到林启凡身旁。身前正对着游泳池,池底投射的幽蓝色光芒映在林启凡脸上,一路沿耳侧下移到左边锁骨。

“你家小宝贝没有一起来?”林启凡晃了晃手里的酒,若无其事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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