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境 上——公子布局
公子布局  发于:2015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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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会和沈瀚天站在阳台上吹吹风,出其的平静。以前我轰他走,他会生气,回以吻或者偏向暴力的性爱,但今天他无动于衷。氛围越是这么宁静,我心中越是酸涩,渐渐地,变成大片空茫茫的白。

“今晚,柏岩带你去另一幢别墅住一晚。”沈瀚天没有看我,他与我一起看向远处蔚蓝的泉水。

亓官霖今天出军营,不用想,也是和沈瀚天住在一起。

“好。”

我出其地平和。

他走了。

我沉默地站着吹风,两分钟后,我也下到了晚宴会场。社交,才是属于我的世界,另一个世界抛弃了我,我只能在我最自信的地方找回我的骄傲。

挂着亚洲社交界第一风流贵公子的头衔,要找到一个优秀的床伴,并不算太难

我在会场站到了最后一刻,今晚物色的美味自然地与他的同伴告别,举止从容,风流不羁,双目中自然地闪过一丝野性,他让我想到了范正明。不过,他是一只优雅慵懒的黑豹。

选择一个男人与我共度一晚,不是因为我想要沈瀚天怎样,我和他是独立的个体,他追求他的真爱,我寻求排解寂寞的人,如此而已。

我带着贺偟到了二楼的休息室,毕竟还有些事得交代下,我母亲看到他没说什么,随后临走前提醒我,三思而后行。

我表达了对母亲的谢意,让父亲派的司机送母亲回家,放心交代完一切。我带着贺偟上了车。

贺偟同样是这个圈子里的名人,值得欣赏的是,他有自己的本事,除非他喜欢,否则从不会为了名气委身于任何人。

车子还没有开到住的地方,贺偟转过身直接吻上我,我一时错愕,很快抱住他的腰身反客为主,侵略,攻占城池。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抓着我的后背,我估计西装可能已经皱成一团了。

我把他压到真皮垫上,两人同时喘气。

贺偟从不介意上下问题,我也是,两人皆是势均力敌,谁攻略谁的未知谜更加增加这场性爱的情趣。

“郑睿。”

他是唯一一个喜欢叫我全名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恩?”

没有接下来的事了,他解开我的纽扣,在我的颈部不停落吻,我后脑靠着窗子,爱抚他的头发,“别留下痕迹。”

他没有回应我,嘴下的力道更加用,我解开衬衫扣子,改变姿势让他顺着我的胸口向下吻。

隐蔽的地方,他想留多少就留多少吧。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充斥封闭的空间,快要到地方了,我搂紧他的腰,示意他起身。

贺偟坐起身子,一脸意犹未尽。

车上还有敬柏岩能杀死人的视线,他不在意敬柏岩,我得时时看敬柏岩的“眼色”,为了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些,我聪明地选择了回房再做。

高档住宅区,两层楼式建筑,变爬楼边脱,也是不错的情趣。

一路拥吻,等到了卧房时已经赤裸相对了。贺偟比我更加主动,他把我推到到床上,单膝跪在我的腿间,褪掉我最后一条蔽体物。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男人最脆弱的部分,兴奋地我抽了一口气,手在他柔软的发间来回游移。

太爽了。

我沉醉在他的情意之中,这时门很煞风景地被敲响,我找回神智,哑声问,“谁啊。”

什么风度,什么礼仪,这个时刻正常男人都不会有空去管那些。

“郑少,电话。”

“忙着。”

“是沈先生。”

“不接。”

我果断回绝。心中冷冷笑了一下,自己风流快活了,还饶人性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就算是我妈来了,我也懒得管。

贺偟吐出沾满粘液的物体,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我扯起他的身子,吻上两片开合的薄唇,恶意地勾住他的舌头外拉,听他类似服软呜咽的声音。

优雅的黑豹臣服在身下,光是想着,便有些克制不住。

我拿出柜子上的润肤露,开拓他干涩的地方,旋转手指,他瞪我,我越是起劲。

“进来……”

我笑了,吻上男人颤动的睫毛,舔掉对方因为动情而激动的泪水,咸的,却很甜。

扔在床头柜的手机疯狂震动,情动之时,谁还有心情去理会它。

用后背式在贺偟体内宣泄一次后,他抱着我喘气,我轻轻抚摸男人的背脊,弹性十足。

约近十分钟后,他吻我,说,“再来一次。”

这次贺偟坐在我的身上,仰着头,紧绷的肌肉拉出完美的线条,一头放浪的小豹子。我按住他的胯部顶弄。

他没次坐下含得更深,振动的手机没有影响此刻氛围,贺偟说,“接吧。”

这两个字几乎不能很好地组合在一起。

我长臂一伸,凭记忆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哑着嗓子说,“什么事。”

“你在做什么。”

“有……什么事吗。”

我当然不可能蠢到说,我在打炮。

“唔……”

贺偟俯下身啃吻我的胸口。

“你他妈现在在做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疯狂的嘶吼。

“没什么……啊。”

该死的沈瀚天,不要挑战我的忍受能力。

“小睿你……”

我终于受不了了,挂断电话摁倒贺偟,我不想被罪恶感充斥。

狠狠在他体内宣泄了热情,我抱着贺偟气喘嘘嘘地看着天花板。吻了一口床伴的侧脑,把他抱到浴室清洁干净。

第五十一章

贺偟已经昏睡过去,我站在二楼的阳台,拿出一支烟抽着,月光皎洁,静如水,明如初。

车子开进生活小区的声音入耳,我循声望去,是沈瀚天的车子。

不到五分钟,门被打开,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带着点匆忙,但依旧沉重如巨石落地。

身后压迫的气息让我知道,他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来了?欢迎。”我转过身,对他笑着表示欢迎,这是他的房子,他毕竟是主,我是客人。

与往常不同,回应我的不是一个吻或者拥抱,一巴掌直接扇到我的脸上,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我扶着阳台的栏杆,脑子乱成浆糊。

嘴角腥甜腥甜的,耳旁嗡鸣。

沈瀚天的手杖毫不留情地抽在我的腿上,我咬牙一声不吭,我无法反抗,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筋肉可能已经断裂了吧。我转过身生理性地向往外爬,又被沈瀚天拖回来,后背撞上墙面,接着是惨不忍睹的暴行。

我与他都是吝于说话的人,他不说话,我知道他愤怒到极点,我不说话,表示我懒得解释。

可能是动静过大,一串脚步声逼近。

“郑睿!”

该死,真丢人,被今晚的床伴看到我丢人的样子了。

“贺偟是么?交给野狼。”沈瀚天平静地看着赤裸着身子匆忙跑过来的人。

接着,人被拖了下去。我像一只丧家犬,颓败地倒在冰冷的瓷砖上,右腿已经没了知觉,半边脸肿到咧不开嘴角。

我已经自顾不暇,没有办法再去保贺偟了。

“小睿,求饶,说你错了,我就放过你。”沈瀚天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从我仰视他的角度看,他的身体在发抖,明显是压抑愤怒后的结果。

我将头扭向窗外,我想点一根烟。

我的腰腹中了一脚,身飞速向后方飞过去,我期望我能快速昏过去。

“你这是在和我怄气?因为我带了亓官霖回去。”沈瀚天半蹲到我的身前,掐住我的脖子,宽大的手掌长满兵茧子,每挪一寸,都割得我生疼。

“沈瀚天,怄气的人不是我,是你。你看看你,现在真像一个妒夫。”我的勉强聚拢焦距,看着沈瀚天平静的脸。

一般有种人,越生气越平静,他们出其地理智,知道怎样才能最好地报复你,用最狠的方式。

“还有,你和亓官霖想要怎样,我都无所谓。我不是你的伴,我之前以为我会是,但你用行动告诉我,你在两条船之间奔走。我无意于和你偷情。我们现在算是有共同目标的人,在这种合作之间,参杂着私人情感,很容易使我们之间的平衡破裂……”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巴掌又扇到了我的另一半边脸上。

“沈瀚天,我为了亓官霖嫉妒过,但后来我发现,我一点和她争的余地也没有。我没有立场去在乎了,你若喜欢,便和她在一起吧。”

“我若喜欢,便和她在一起吧?小睿,原来你看待感情一直都那么理智。”沈瀚天阴沉的脸勾带起笑容。

我看着他的脸,他让我想起以前和郑秦在一起。那时我年少无知,以为少了郑秦,我的世界就毁灭了,天地无光。多么幼稚的想法啊,这个世界上,不是谁少了谁就不能活了。

但纵使能看得通透,可依然会疼,甚至比我懵懂无知时,更难以让人忍受。

我捏着拳头,尽量默然地回望沈瀚天的双瞳。他让我看不出他的情绪。

“不是理智,与其说是,对世界情爱的绝望,我不相信谁可以为了谁一辈子。”

沈瀚天松开了手,我失去了支撑点,滑倒在地。

落地窗帘被风大次次地撩开,月光映衬下,沈瀚天的身影显得有些苍然。

“我并不爱亓官霖。我十七岁入伍,她十四岁就在部队了。她是个热情活泼的女孩,在一次联合演习中我救了她,从这个时候之后,她就一直来找我。进入特种部队后,有次执行任务,我们配合边境武警扫清毒枭。需要女兵去做诱饵引毒枭上钩,亓官霖接下了这个任务。很快,我们找到合适的机会攻入毒枭所在地。毒枭很聪明,发现了亓官霖是卧底,对她严刑拷打,发泄报复在她身上。我们救到她的时候,她奄奄一息倒在我怀里,她说,她为了我完成了任务。当时卫生员告诉我,她需要活下去的动力。于是我答应了和她在一起。”

沈瀚天在我的印象里,并不是这么善良的人。

“很难得,能勾起你的善念的人。”

我贴着冰冷的瓷砖,听他说完他的回忆。男人很容易对为他付出的女性产生同情心,最后心软,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沈瀚天走到我的身边,提起我的衣领,“不管你怎么想,你都得留在我身边。”

我努力地动动嘴角,因为从内心深处,我真的很想笑,“你这又是何必,把我留在身边,对你对任何人都不好。”

“你是我的筹码,穆伊影押在这里的。”沈瀚天冷静地说。

“你答应了和亓官霖在一起,那我呢?偶尔和我上床?然后逼着我禁欲?”

“是的,就像以前那样。”

“沈瀚天,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们曾经相爱过,对么。”

他沉默不言。我静静地等他的答案,不过最后,依旧是沉默。

我抓住他的手,借力起身吻上他的嘴角,“谢谢你,我已经不爱你了。跟着你也无所谓,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吧,契约一旦结束,纵使你是权利滔天的要人,也无法非法拘禁一个人一辈子。”

“小睿,你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的。”沈瀚天深沉的眼睛被月光照映得波光荡漾,繁星闪烁。

我不想再回答这些无意义的话。

他眯着眼睛看我。

我有点苦涩地叹了一口气。

手下地板的触感冰冷,如我此刻的心一样,我抓住了沈瀚天的手,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扳开。但坚固的铁条让我无法撼动分毫。

“我不会离开。”

身上被殴打的地方疯狂地叫嚣着疼,沈瀚天结实的一脚,如果不是我强撑着一口气,喉口的血早已经呕出来了。

不管我再怎么说,沈瀚天依旧不动如山,能纳入宇宙万物的双眼,一刻不停地看着我,似有强大的气流向我席卷而来,历经天地鸿蒙,宇宙洪荒。星辰划破四野,它孤立了我失去温度的灵魂。

“我不爱她。”

我咬牙忍着痛,“我知道。”

“我没有脚踏两条船,从认识亓官霖到现在,我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她。小睿,在看着你的时候,我会忍不住,”他松开了如铁条的手指,“视线、行动,我都控制不住跟着你走。在我还不能取代亓官中将之前,我不能让自己在你身上放纵情感。”

沈瀚天抱住了我的身体,我咬住自己的舌尖,清醒神智。

“第一次竹林桥相遇,明明只在你十岁的时候见过你一次,但当时的你让我震撼了。你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像一只不知世事艰险的小狐狸。其实我知道该怎么去寻找欧阳先生,只是不知不觉地想跟着你走。你十六岁的时候,我们接到了解救人质的命令。击毙绑匪后,我想上去安慰已经奄奄一息的你,却被人拉住了,任务有规定,只负责击毙匪徒,不能接触人质。所以我只能撤离现场。对不起,当年我没有彻底救了你。如果你对感情的绝望,都怪我没有及时出现,怪我顾忌什么狗屁部队规定。”

沈瀚天抓住我的手,探进他的衬衫之中,手下有一个凹凸不平的小圆坑,这是弹痕。有些地方的圆毫无规则,很明显,在取子弹的时候不是正常地用镊子,而是匕首,或是其他东西把子弹强行挖出来。

“到特种大队服役,进入猎人学校,勇士学校,参加爱尔纳突击,获得俄罗斯栗色贝雷帽,想着你我才能咬牙坚持下来。你想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知道我吗?穆伊影去往中东,我所在特种部队负责击毙预谋在奥运时期进行恐怖活动组织头目。虽然顺利完成任务,但我身中榴弹,你和你妈妈有几分相似,她与亓官策中将一起来看望伤员,一见到她,我就想到了你,我叫了你的名字。你母亲是何等聪明的人。”

“对不起,我是气疯了才打你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勒住了我的身体,我全身已经散掉的骨头上又传入麻痹神经的疼,“小睿,在你的回忆里,那是一段没有我的过去,如果你对世界的情爱已经绝望了,我不会去拯救你。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去相信,什么也不用去在意,谁也不用去依赖。只有我,我要重塑你的观念,为你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我是你的创世主,把你的一切交付给我。”沈瀚天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他字字千金。

“这是你对我的承诺?”

“是的,相信我。”

我气若游丝,没有说话。

“请相信我。”他的五指狠狠地箍住我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像是在承诺永世的诺言。

“小睿,将来会发生什么,都不会在我们的掌握之下,尤其处在世人眼光,风口浪尖上的我们。太多的迫不得已,逢场作戏,我们深爱对方,不能容忍别人触碰彼此哪怕一分一毫。可以生气,可以发怒,但不要说没有立场去在乎。我们双方唯一有立场去吃醋,嫉妒的人,或许这么说很难受,但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过于深爱。”

“你这是在劝说我,暂时包容你和亓官霖吗。”

“不,”沈瀚天坚定地回答,“除了和别人交往,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的行为。遇到亓官霖,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敬柏岩在,她无法伤你分毫。”

“没有敬柏岩,她还能做到什么程度?”我轻声问,力气已经消耗了大半。

“她是2011年散打世界锦标赛季军。”

“如果我弄死了她,怎么办。”

“我帮你善后。”

沈瀚天最后轻轻吻到了我的额头上。

我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好了,他的表情,气息依旧平稳如山,没有大喜大悲,似一口古井,让我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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