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宋缺皱眉头不相信。

“只有更深藏不露。”杨坚意味深长道：“杨家凋零至此，子侄无能之下，还是第一名门，这就是实力！”

宋缺微微仰着头，眉心皱着。

杨坚笑了起来，突然一拉宋缺，两人一起倒进了床榻里。

宋缺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推开杨坚。

杨坚的笑意染到眼底，伸手抚摸宋缺的唇。

宋缺心中有一点犹豫，他现在这种身体，并不是很介意，但他害怕就像上次那样，他都衣服脱了一半，杨坚不为所动不说，还大力羞辱了他一番。虽说他已经把皇宫里那么些男妃子弄出去了，但杨坚谁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在他看来宋缺的想法都挺玄幻的。

“放心，这次绝对不让你走的。”杨坚轻声说道：“我对老婆一向温柔体贴。”

宋缺懒得和他说什么我不是女人，不许把我当女人之类。不用自欺欺人，杨坚就是把他当作女人。再说，他现在这种畸形的身体，还能生孩子，和女人差不了多少，作用和女人一模一样。

“看到了和自己身上一样的东西，不会硬不起来就好。”宋缺现在真的就是这个想法，这具身体极易动情，不要被杨坚三两下撩拨的失仪还不算，这家伙再不干那才是苦逼。

杨坚忍不住轻笑起来：“宋郎，做我老婆的待遇，真的很好很好的。”

做杨坚的老婆确实是很好的。婚姻阶段，老公不出轨，钱财可劲你花，不介意你染指他的事业，夫妻生活和谐，你的很多爹妈都不顶接受的坏毛病也会包容。如此等等，足可让古今女性心动。

“杨坚……”宋缺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杨坚的目光灼灼生辉，轻轻笑起来。

两人结合在一起时，杨坚在宋缺耳边说道：“宋郎，我的花朵正在盛放。”

宋缺心弦轻轻一震。

杨坚神色更加温柔，轻轻咬了咬宋缺的唇角。

第二十二章：道

“殿下，您心情很好吗？”富贵看到一向病歪歪的皇后居然心情很好的给御花园的花浇水，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家皇后都颓了半年了，每天宅，唯一放风的机会就是御花园散步。但他只是散步，从来不欣赏花朵的，更别提浇水了。但是，浇水的皇后含笑的样子真的挺好看的。谁说他家殿下容貌一般，明明很好看啊。

富贵看到皇后心情好，他自己也笑了起来：“殿下容貌明丽，和这兰花交相辉映。”

杨坚笑而不语，他可没忘记，这个小内侍无数次说他容貌一般，劝他争宠。要真和那几个以前的宋缺喜欢的男人一比，他确实不如那几个容貌精致。不过美色哪有高下之分？个人口味不同，就有了形形色色色美人。比如男人们喜欢的美女，清纯、娇媚、温柔等等不一而足，女人喜欢的美男也可以俊秀、强壮、能干等等各种类型。各花入眼而已。

“殿下，您在这里等皇上吗？”富贵看主子不理他，又问。

杨坚依旧没有说话。

“呀，陛下真的来了。”富贵远远看到皇帝，不由欢呼。

杨坚直起了身体，负手而立。

他就是随随便便站在那里，眼中不由沾染了笑意。

宋缺也看到了杨坚，微微一摆手，让内侍们留在原地，他自己走过来。

杨坚笑盈盈：“臣请陛下安。”

宋缺颔首：“赏花？”

杨坚笑着摇了摇头：“算不上，例行散步而已，没想到陛下来赏花？”

“知道大胤传承多久了？”宋缺答非所问。

“三百年，够久了。大约沉嗬日坚，内忧外患，日薄西山。”杨坚笑了笑，“很担心？”

宋缺轻轻叹气。杨坚在他面前正行的时候极少，多年的习惯，他总是忍不住忽视甚至轻杨坚。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以前对他的宽容，他都感激杨坚。

他现在已经知道杨坚的手段，自然想找他问策，但又害怕自己治不住杨坚，一时颇为犹豫。

“宋郎，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不正常？”杨坚突然说道。

宋缺道：“自然不正常，居然是不男不女的人生孩子，简直荒谬。”

“你说对了一些。”杨坚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恰巧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去那边坐坐？”

“好。”宋缺犹豫了一下，一揽杨坚的腰，脚步轻点，转瞬已经坐到亭子里。

宋缺松开了杨坚，杨坚并没有放手，依旧维持着最亲密的姿势搂着宋缺。宋缺推了推他：“松开，大庭广众的，干什么？”

杨坚笑了笑，摸了摸他的红耳朵，调侃：“陛下不愿意，直接推开我就是。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一个大宗师推不开我吗？”

宋缺微微皱了皱眉头：“行了，你刚刚想说什么，快点。”

杨坚忍不住笑：“好吧，你可得如实回答我。你和我上床的时候舒不舒服？”

宋缺脸一下子通红，差点将杨坚用内力震开。但他脑子空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杨坚虽然还是笑盈盈的，但眼睛极为认真。

“好吧，我知道了。”杨坚再问：“你想和女人上床吗？”

宋缺犹豫，看了看宋缺没有说话。

杨坚摆了摆手：“第三个问题，你现在的功夫如何？”

“内力比之我踏碎虚空前多了一倍有余。”宋缺这个问题回答的很快：“原主居然有这么深厚的武功，简直匪夷所思。”

“你错了，怀闵帝根本不会武功。”杨坚笑道：“他才二十岁，就算真有武艺也不会有这么深厚的武功，天赋再佳也不可能。”

宋缺觉的自己有点明白杨坚要说什么：“你要说的是，这是我自己原身的功夫？踏碎虚空后功夫大进？”

“很明显。”杨坚轻笑了笑：“你是我老婆，我不会骗你。”

“我不懂武功，但却知道你们很多人武功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讲什么道啊什么的。”杨坚笑了笑：“道确实无处不在，什么武道、剑道、道理、问道、说道、修道……不常是这样？你难不成没有想过你踏碎虚空后为何会来到这里，有这么一副躯体？”

宋缺一震：“你说，这一切是有联系的？”

“人分男女，阴阳交合，繁衍生息。”杨坚慢慢的说道：“你可以自己怀孕，有没有想过自己还可以使女人怀孕？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其他珍人如何，但你，阴阳平衡，是一个全人。你们追求的天人究一，这就是极致！”

宋缺震惊的看着他。

“还有，我记得你说过，你说你的身体一旦怀孕就能控制自己，不会持续发情。”杨坚微微笑了一笑：“最原始的阴阳交合，只为繁衍生息。你怀孕了，就能控制自己是否愿意交合。看看，你本身就是‘道’。”

第二十三章：话三生

“你觉的我的推测有道理吗？”杨坚问道。

“有。”宋缺肃然起身，向杨坚郑重一辑：“多谢，听君言，宋某茅塞顿开。君之大恩，宋某没齿难忘。”

杨坚不以为然：“你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我愿意提点你，不是要你宋缺报恩的。你是我老婆，和我说什么感恩不免客套。”

宋缺的眼睛很亮，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杨坚：“他日，宋某可否邀君论道？”

杨坚摆了摆手，笑侃：“别‘君’来‘君’去，真想叫，宋郎就叫我夫君。夫君这一称呼不但包含着一个‘君’，还表明了我身份，你丈夫，不是更好吗？”

宋缺也不计较他的流氓口吻，就那样看着他。

杨坚无奈，搂着他的腰吻他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能答应你。武之一途，我真的不懂。”

宋缺被他亲吻眼睛，有些不自在：“你骗人。”

杨坚心想，他也不算骗人，他真的对武功一窍不通。

“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杨坚笑着转换话题：“我听李渊说你和我对战过。我派人十万精兵征伐岭南宋阀，结果屡战屡败，最后只得灰溜溜班师回朝，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情？”

“我凭什么告诉你？”宋缺轻哼：“你这人一向精明厉害，可是我不想说的事情你再能也不可能知道。”

杨坚不和他顶嘴：“还有，你为什么说两个阴差阳错的穷小子得到了长生诀？长生诀不是罗氏家传绝学，怎么会成为所谓的四大奇书之一？”

“你说什么？”宋缺吃了一惊：“罗氏家传？”

“你还关注李世民，他一个和我孙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

宋缺神色凝重起来。

“杨坚，我知道你很精明。”宋缺竟然微微笑了一下，眼睛里却含着嘲讽的意味：“我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告诉你？”

明明是微笑着，硬生生被他演绎成一种孤高傲慢。明明两人以最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但其中的疏离冷意却显而易见。

“我们是夫妻。”杨坚轻轻抚了抚宋缺的背部，声音轻轻叹息着：“我希望发生任何事情，你第一个反应不是怀疑我，不是疏远我。我不会伤害你，我承诺。”

宋缺周身气息温和了一些。

“我没法信任你，杨坚。”宋缺低声说道：“除了这一身武艺，我没有什么比你强的。”

“那是你没有看到自己的优点。”杨坚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你不愿意说你的事情，我说一说我的。希望你能安心点。”

“我是在原杨坚十三岁的时候穿越过去的。”杨坚简单的说道：“咱两这种附身到其他人身上的情况就叫穿越。那个时候原杨坚的老婆独孤氏刚刚生下一对孪生姐弟，非常孱弱的那种。我为了挽救两个小孩也算尽力，虽不算亲生，也没有差别。”

宋缺睁大了眼睛。

“可惜，这位杨勇，自小就仇恨我和独孤氏。”杨坚苦笑：“8岁带他进宫的时候他居然找机会找到当时的皇帝宇文觉，说我有心造反。”

“我只得造反了。”杨坚轻叹：“这事杨勇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哪能呢？他应该是重生的。我说的重生就是回到过去的自己身体里，重新开始。不过我说实话，那么坑的儿子，我觉得谁也不能比我更宽容。”

宋缺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而且这位杨勇根本算不上杨坚真正的儿子。

“你在成为杨坚之前是谁？”宋缺问道。

“我还叫杨坚，不过出身农家，可真真算是泥腿子，和你们这些贵族还是不一样。”杨坚笑了一下，调侃：“是不是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货是个土包子，怪道有时候那么不堪入目。”

“英雄莫问出处。”宋缺竟然难得安慰他：“你真的不像农家出身的，实在太过出色了。你父母肯定很骄傲有你这么出色的儿子。”

“我妈，唔，我们那管娘叫妈，爹叫爸。我妈我爸绝对以我为傲。”杨坚笑了笑，眉眼有了一些怀念：“我相貌俊，脑子活，又娶了一个富家小姐，生了两个儿子，自己生意风生水起，唯一遗憾，就是自己死的太早，让我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居然走了商家之路，为什么？自己好好的农家身份不要要去经商？”宋缺有些不解了。

“我们那儿商人身份并不低，太平盛世，有钱有能力就有地位。”杨坚笑了笑：“我的事情说完了，现在介意给我讲讲你的吗？”

宋缺点了点头：“好吧，”

“我的情况，就是你说的那种重生。”宋缺笑：“我青年时期游历，遇到慈航静斋的梵青惠，和她情投意合，不想她告诉我他要回慈航静斋当斋主……”

宋缺把他的事情说了一遍，让杨坚目瞪口呆。

“你平时没有那么脑残啊。”杨坚叹道：“这就是李渊说的那种遇主角即脑残的配角吗？

第二十四章：信任

宋缺虽说是第一次听脑残这个新名词，但从字面知道就不是什么好话。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说你第一世和我争过天下，最后是慈航静斋代天择主，选择了我，所以我才上位。后来宋阀和李世民争天下，慈航静斋又代天择主选择了李世民，所以你退回岭南养老了？”杨坚叹道：“别的我就不说，就算你自己如何天纵英才，我怕你，李世民怕你，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但你又不是不死，你死了，你那个怎么看都比你脑残一百倍的儿子能压得住场子吗？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你宋氏覆灭不过是时间问题。李世民多能啊，弑父杀兄不说，废自己的儿子也不心软，连着废了两个嫡子都没见他有多心疼。”

“你怎么知道这些？”宋缺惊疑不定。

“说你脑残你还不信。”杨坚轻轻笑了笑：“你没有发现咱们之前呆的那个世界也十分不正常吗？要不是我早发现世界不正常，我怎么会留下那么多的破绽让你们攻讦？对不正常的世界就得有一些不正常的对付方法，不然，老让他们憋着肯定出事。我就算是十三岁才成为杨坚的，但常识问题用个一年半载，了解的也就差不多了，我常识不太清，是我不愿意清。给自己找个缺点其实有时候也有一些困难的，不是吗？”

“你倒是装的真像，有时候有人提醒你你还表现的你很感动。”宋缺笑道：“你说怎么个不正常？”

“男男成婚就算了，赖着是我娶你开了头。但你听过男男生子吗？阴阳交合，繁衍生息放在那儿都是正道理。如果真是些科技手段，那也是讲究这个的。他们怎么能生出孩子。李渊娶了四个武林高手男夫人，还把李建成、李世民几个生出来。说实话，我当时都想把他们解剖了，看看他们还是不是人。还有，你第一世时候听过什么西门吹雪、东方不败这些人吗？”杨坚轻声道：“我告诉你吧，在我的世界，你、西门吹雪、东方不败都是画本里面的人物。但又不是一个画本里面的，据说，你属于一本《大唐双龙传》画本，那两个一个是《陆小凤》、一个是《笑傲江湖》，喔，我自己是看过《笑傲江湖》的。”

“画本？你说我本来是画本人物？”宋缺一时接受不了，“这不可能……”

“你是宋缺。”杨坚微微笑了笑：“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宋缺心弦巨震，怔怔看着杨坚。

“经纬纵横，天地交泰，真要想的话我们人真的很渺小。”杨坚道：“然花草树木，沙尘霜雾，也可是众多世界的集合，如此一想，我们不是相当的厉害？”

宋缺道：“如此大才，做商人岂不是太可惜了？”

杨坚笑了笑：“干什么也一样，我做农活也是一把好手，做皇帝也能上手，做皇后现在不也很娴熟吗？”

“你就是鲁妙子那样的全才。”宋缺赞道。

杨坚傲然一笑：“他怎如我？我时刻记得兼济天下。按你所说，他连独善其身也做不到，怎和我比？”

宋缺从来没有见过杨坚这幅模样，杨坚一向沉稳雍容有，清雅高华有，病歪歪不修边幅也有。多数时候，即使在朝堂，杨坚也是笑盈盈的书生模样，这样傲然嶙峋的姿仪，还真是煞到了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