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全职医生(穿越 包子 三)——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5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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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去以后巫承赫想了很久,他发现金辙当初跟他说的那番话真是太对了,这些被圈养的向导,真要撒出去,根本就活不成,他们就像是剪掉翅膀的鸟,切了蛋的猫,只适合当宠物,不适合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生存。

他们从一开始就接受着畸形的思想教育,就跟旧社会女人学《女戒》一样,不是说学了这个她们就会变成出色的女人,而是学了这个就会变得顺从,变得附和男权价值,这样即使男人家暴她们,侮辱她们,她们也不会质疑男人的权威,反而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让自己变得更乖顺,更卑微。

大屠杀过去都五十年了,外界公认向导是受害者,向导自己还觉得自己有罪,真奇葩啊……

怎么改变这种状况?巫承赫苦恼地想,当初女人是怎么解放的?似乎是受教育?对,只有接受和男人一样的教育,才有可能得到和男人一样的社会地位。

于是向导学校的专业课,确实该改革了。巫承赫想到深夜,爬起来给金辙写了第一封邮件,建议他组织一些向导心理学方面的专家,甚至一些已经结婚的向导,对现行的向导教育制度进行讨论和修改——大屠杀结束已经五十年了,教学理念也该大高阔斧地变上一变。

与时俱进什么的,果然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啊,我党威武!

发完邮件,躺在床上,巫承赫又想起沐对自己的那一套教学理论来,比起向导学校,他更注重防御和攻击,甚至有时候他还提到“控制”,“控制”做到一定的限度,是能和臣服性抗衡的,虽然很少有向导能强大到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巫承赫有点犹豫,犹豫能不能建议总统让沐也加入他刚刚提议的讨论,但只想了一下就推翻了——他不能让沐涉险。

或者他能以自己的名义把沐的一些训练方法加入到课程中去?不,不行,他只是个学员,贸然提出与现行制度抵触的理论,是不会被接纳的。

巫承赫辗转反侧,半夜才渐渐睡去,好像只是打了个盹儿,就被闹钟叫醒了。

早上的第一堂课是药理学,老师是汉斯。巫承赫打点精神洗漱吃饭,去学习室上课,汉斯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课件,而是说:“听说你昨天的意识力控制课上,说了一些关于攻击性的看法。”

“哦,是的。”巫承赫说,“我认为向导不应该消除攻击性。”

汉斯点头:“你的想法我能理解,毕竟是你是在外面长大的。事实上我们也不是说消除攻击性,只是更注重防御和治疗。到了十六级以上,我们也会加入一些攻击性的课程,那时候向导的三观已经形成,向导哲学也修完了,再学攻击性会安全得多。”

“哦。”巫承赫想起那天捕猎他的向导门,攻击性也还可以,十人联手,加上干扰波,差点把他干翻。好像沐提起陈真,也是很忌惮的。

不过总的来说,他们的学习目的仍然是为异能者服务,而不是为自己。

“所以你也不用太抵触,现阶段还是先学习一下控制吧,只有控制好自己,才能控制好攻击。”汉斯说,打开课程表,给他在周五下午加了一节名为《向导哲学》的课程,道:“这门课可以帮你改变一些想法。”

“好吧。”巫承赫只能接受。

无论如何,那天他在课堂上说过的一些话还是透露了出去,尤其他那句名言——“我可以不揍你,但我必须保留揍你的能力”,被很多人津津乐道。一些低年级的小向导,还有送进来比较晚的向导,对他这个理论还蛮有共鸣的,周末专程跑来跟他讨论。

巫承赫乐于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不厌其烦地跟他们聊天,给他们安利自己的理论。别说这些孩子还挺有意思,不一定支持他,但会提出很多有趣的想法,巫承赫经常受到他们的启发,回头和自己的想法糅合起来,发给金辙,作业倒是一次比一次写得长了。

有一次莫妮卡也来看他,听他跟别人聊天,忽然说:“哥哥,你们这么聊得来,干嘛不组织个社团呢?这样就可以固定一个时间开沙龙了呀,不用今天你,明天我地来回跑,你还要说好几遍。”

巫承赫对她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掏心掏肺,但也不排斥她来看自己,听她说这个建议,心中倒是一动,说:“这样行吗?建立社团要向学校报备吗?”

“不用啊。”莫妮卡说,“你在内网公告栏上发个招募启示就好了,如果有什么不妥,半小时内学校会删除,如果不删除,就是通过了。”

搞社团还真是个办法,比加课程容易多了,巫承赫觉得这建议很好,于是当天就在内网上发了一个公告,打算成立一个“攻击性控制”方面的社团,和大家交流控制经验。

鉴于他攻击力太强,确实需要控制,汉斯对他如此虚心求教的态度非常满意,暗叹最近《向导哲学》没白教,当时就通过了。

两周之后,巫承赫的社团已经拥有了三十多名成员,表面上大家都是因为控制不好攻击力才攒在一起的,私底下却心照不宣,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互相交流经验,争取成为一个和团长一样凶残的向导。

巫承赫于是觉得自己特别像个邪教教主,颇有点翻云覆雨,颠覆江湖的快感。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孕期三月,离金轩回来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第八十九章:崩溃的兄弟

飞船停靠在敦克尔星球近地空间军港,四名特工走出船舱,向等候在舷梯下的一名少将军官敬礼:“长官!所有嫌犯已经带回,证据齐备。”

“辛苦了。”少将严肃的面容隐隐带着一丝喜色,回礼之后拍拍为首一名褐发男子的胳膊:“干得漂亮,司令非常满意你们这次的行动。”视线扫过他们身后,“你们队长呢?”

四人对视一眼,褐发男子道:“金轩受了点伤,意识云不太稳定,降落的时候有点反应,正在注射……”话音未落,一个瘦高的身影大步从舷梯上下来,立正敬礼:“长官,我没事长官。”

“……金轩?”少将惊讶地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青年,“你怎么……伤得很重吗?为什么没有在报告中提起?”

三个多月的工夫,金轩掉了足有二十斤的样子,原本饱满的面颊瘦得像刀削一般,眼窝深陷,双目布满血丝,显然刚刚发作过狂躁症。

“只是轻伤。”金轩抬了一下右臂,“骨折,已经愈合了。”

少将依旧难掩惊讶之色:“只有外伤吗?你意识云很乱。航医,他有思维创伤?”

一名身材娇小的女特工上前一步,道:“报告长官,我们在追踪疑犯的时候受到思维攻击,队长速度快,离得最近,所以受伤较重。我已经给他使用过恢复性药物。”犹豫地看了金轩一眼,“但他的抗药性很强,最近情绪波动又很大,所以治疗效果……”

“我没事。”金轩皱眉打断她的话,给她一个“多事”的眼神,对少将道,“长官,任务交接已经完毕,我请求做短期休整。”

“当然。”少将担忧地看着他隐隐带着狂躁的眼睛,道,“你确定不需要去军医院做个检查吗?你的狂躁有些失控。”

“我很好长官,只是需要倒一倒时差。”金轩敬了个礼,“那么先我回家了。”在收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冷峻的面孔稍微流露出一丝暖意,回头并起两指在额前一挥,对四名同伴道:“再会。”

“再会长官!”四名特工向他回礼,目送他往出口走去。

少将命人上船押解嫌犯,封存证据箱,将那名褐发男特工叫到一边:“白玛,金少校的伤情严重吗?”虽然金轩从来不搞什么特权,工作比普通人还要严谨认真,但没人敢真把他当普通人看,毕竟那是总统的弟弟。

白玛多吉是一名藏裔战士,是特工组的“长弓”,主攻远程攻击,为人缜密沉稳。他低声道:“一个多月前,我们在在追捕骇客的时候遭到雇佣兵伏击,他右臂中枪,不过当时并不严重,外伤很快就愈合了,我们就没有上报。大概一周以后,我们开始发现他的情绪有点异常,狂躁症发作周期越来越短,在一次巷战的时候有点失控,差点暴露自己。我把他从突击组换下来,他倒是很冷静,后面一段日子再没出过问题。”顿了一下,道,“不过航医说他加大了平衡剂用量,这很危险。”

少将眉头深锁,良久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看来得给总统打个招呼。

金轩拎着小小的行李箱疾步走向出口,三个月没见巫承赫了,因为任务原因,他们深入民间和骇客展开追逐战,时时刻刻要隐藏自己的行踪,躲避佣兵的骚扰,所以后一半时间连消息都没敢发。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当初做了这个决定简直就是折磨自己,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他根本不可能离开他的向导这么远,这么久。

习惯了精神安抚,平衡剂早已不能满足他的需要,每一次对抗身体的燥热,都让他有一种烈火焚身的感觉。尤其是头一个月之后,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幻想巫承赫就在他身边,一伸手就能够着。

他使用超剂量的平衡剂压制自己的幻觉,连着几天几天地不睡觉,让大脑处于高度亢奋状态,屏蔽对向导的渴望,那滋味太窒息,太饥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还好他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佣兵团被一举歼灭,骇客被活捉,组织者身份暴露,他给他的向导报了仇,接下来,只要等待军方的审判就可以了。

“巫承赫……”金轩不由自主默念巫承赫的名字,迫不及待解除智脑的屏蔽,拨出那个烂熟于胸的ID……

“金轩!”线路还没接通,他就被人叫住了,是霍伯特,带着总统的特勤站在出站口,微笑着向他招手。

“霍伯特。”金轩不得不关闭通讯,跟他碰了碰拳头,“你怎么来了?不会是专程来接我的吧?”

霍伯特看着他憔悴不堪的面孔,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哈哈一笑,道:“你猜对了,我还真是来接你的。来吧,穿梭机已经在预热了,我们这就回总统官邸。”

“等等。”金轩按住他肩膀,“我得先回学校一趟,有点东西要存档。”

霍伯特动作顿了一下,道:“恐怕不行,我必须得带你去见金辙,这是总统的最高指令,他要求你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官邸见他。”

“怎么了?”金轩有点莫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忽然突突跳了起来,像是预示着什么凶兆……“金辙发生什么事了吗?要死了?”

“唔,你见了他就知道了。”霍伯特道,“听我的金轩,你必须先去见他,所有事都得放在这件事之后,这很重要。”

“……好吧。”金轩犹豫了一下,跟他上了穿梭机,打开智脑想继续呼叫巫承赫,眼角扫到霍伯特又改了主意,发了个消息给他:回来了。

没人回答。

金轩有些奇怪,又发了一条,仍旧没人回答。

“霍伯特。”金轩忽然有种不安的预感,扭头问国务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唔,很多。”霍伯特说,“粮食税下调、娱乐税上涨、交通部修改了新的曲率推进标准……”

金轩扶额:“我不是金辙,这些事就不用向我汇报了吧?”

霍伯特笑了笑,道:“好吧,有个好消息,沐院长生了个女儿,很漂亮,是华裔。”

“噢!”金轩先是惊了一下,继而挑了挑眉毛,微笑道,“真是好消息。”金辙一定高兴傻了吧?

“嗯哼。”霍伯特应了一声,忽然打开个人智脑,“抱歉我要处理一封邮件,你可以小睡一会,我们马上就到了,回到官邸金辙大概还有很多事要跟你说。”

“好吧。”金轩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见他要处理公务,就靠在舷窗一侧闭目假寐,休养精神。

穿梭机很快降落在总统官邸,霍伯特目送金轩下机,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进去见他吧。”

“再见。”金轩跳下舷梯,回头向他挥了挥手,长发在引擎带起的气流中逆风飞扬,虽然憔悴,依旧英俊逼人。霍伯特关闭舱门,一直以来绷着的笑容瞬间垮塌下来,重重坐在座椅上,捂住了额头:“天,太残酷了……”

金轩拎着行李一路小跑来到门口,刷虹膜进屋,叫:“哥?”

没人应答,他走到客厅,没人,又去餐厅,仍旧没人,刚想上楼去书房看看,忽然听见金辙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回来啦?”

“哥?”金轩扒在楼梯扶手上往下看,看到地下室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你在储藏室?”

“下来吧。”金辙的声音很平常,听不出什么不同来,“我在安全屋。”

好端端的去安全屋干什么?金轩有些奇怪,将行李箱丢在客厅,下到负二层的安全屋,这里是全敦克尔星球最安全的地方,专为保护总统所设,像个巨大的豪华保险柜,连强辐射都无法穿透。

“你在这干什么?有恐怖预警吗?”金轩走进安全屋,诧异地发现这里居然没有特勤,只有金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个金属箱。

“过来。”金辙指了指他对面的位子,“坐,跟我说说天枢空间港的情况。”

“……好吧。”公事上金轩不能违背金辙的命令,虽然他心里火烧火燎地想见巫承赫,还是压着性子坐了下来。金辙遥控关了屋门,“咔”一声轻响,安全屋进入封闭状态,任何人任何电磁信号都无法再透入进来。他给金轩丢了一罐啤酒,道:“来点酒,你怎么落魄成这幅样子了?”

“唔,太忙了。”金轩疲惫地仰靠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凌乱的胡渣,将啤酒罐放在额头上冰着,道,“佣兵团一直在保护那名骇客,我们交过五次手,三次都没有抓到活口,最后一次逼到死角,那名骇客服毒自尽,我把他弄出来的时候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只有大脑还没有完全坏死。航医给他做了骤冷,已经运回NTU总部,我想他们应该有办法拿到他脑子里的东西。”

金辙点了点头。金轩继续道:“佣兵团抓到两个活口,其中一个要求转污点证人,口供我当天就发回来了,人刚才也带了回来。”

“是谁?”

“达尔文中将。”金轩说,“证人是这么说的,拿到的证据还要进一步筛查,不过我想跟他脱不了干系。”

达尔文中将是蓝瑟星将早年的左膀右臂之一,十年前因为一次军事事故遭到审查,降级留用,此后就没有再冒过头……金辙神色复杂:“黑珍珠是他干的?”现役军官策划恐怖活动,这在联邦历史上绝无仅有,即使早就怀疑第二集团军的忠诚,金辙还是意外之极。

“只能说嫌疑很大。”金轩说,“我想二十四小时之内NTU总司令就会把他控制起来。”

金辙点头:“依你看这案子还有没有更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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