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雌雄难辨 上——燕然之
燕然之  发于:2015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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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要老大惊小怪,让人觉得好没见识。”

“哎!和严非你比起来,我的确是没什么见识,你看你又弄出我没见过的东西了,不愧是我们家严非,就是厉害!”

“我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总有那么一天,只不过我提前了。”

“哼!你就知道说废话,干活去。”他才不想和这家伙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唐纳斯有的时候太能狡辩了。转身不理唐纳斯,埋头干着他的活。

对于严非老是逃避的态度,唐纳斯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是逼急了,严非一准就产生落跑的心。

当两人把帐篷搭好,周围的防护措施做好,两人便躲进了帐篷,打算吃点东西早点休息,毕竟走了一天了,他们都有些累了,况且明天的路会更难走,他们必须养精蓄锐。

严非拿出肉干递给唐纳斯,自己拿出菜肉饼,正打算下嘴时,帐篷外传来了哧啦哧啦的声音,顿时严非的神经都崩紧了,唐纳斯旋即放下手中的肉。

“你呆在这里,我出去看一下!”

第31章: 不慎分散

帐篷外传来了奇怪的声响,两个人都崩紧了神经,警惕着危险的随时到来。响动时隐时现,唐纳斯便让严非呆在帐篷内,自己独自跑到外面去探查情况。

唐纳斯走出帐篷,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远处竟亮起了翡翠般的荧光,心有疑惑,但必须先尝试寻找哧啦声的声源,模糊辨认出几道黑影从他们所在位置上空掠过,每当黑影掠过时总能听到哧啦的声音,但唐纳斯从未听过有何种生物会发出这等声音,而那些黑影的形状,他竟也未曾见过。

久久望着远处,唐纳斯想去发出光芒的地方去一探究竟,但又不放心让严非独自一人呆在这里。还在犹豫时,严非觉得唐纳斯出去得太久了,不仅未回帐篷,还一点动静也没有,便径直走出了帐篷,想一探情况。

“你怎么出来了?”

“见你这么久一点响动也没有,我有点担心。”

“已经知道哧啦声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了,不用担心,那种生物似乎没有恶意,不会攻击我们,还是进帐篷早点休息吧!”最终唐纳斯还是决心留在了严非的身边,现在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他不能冒险。

两人正打算回帐篷时,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是,天空中有一块区域的风雪变得格外的狂暴,似乎积聚了大量的能量,竟形成了漩涡状,并且正朝着他们两人席卷而来。这种漫天飘雪的情况下,视线不明,根本很难发现大雪中出现了异常状况。

雪暴的到来是唐纳斯始料未及的,一瞬间就席卷了他们周围的一切,唐纳斯想抓住严非的手,当就差一点点的时候,更强劲的一股雪暴将严非吹向了天边,而他也被雪暴卷入其中,强大的力量令他连幻化兽形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非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严非被措手不及卷入了雪暴之中,身体被强大的旋转力挤压扭曲着,皮肤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流出的血被雪暴甩散四周。身体像被刀割一般疼痛,但最痛苦的却是因为挤压,呼吸不畅,有种随时可能窒息的感觉。才短短一瞬间,严非却似过了1年那么长久。不断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咬着牙挺着,他不知道这种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停下来。

愈来愈强的窒息感,让严非严重氧气不足,逐渐意识模糊,几分钟后,他最终还是没坚持住,昏死过去。

当严非幽幽苏醒后,浑身的剧痛一起袭向严非心头,痛得严非龇牙咧嘴,鼻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严非爬到一棵树旁边,扶着树忍痛站了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四处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此处的风雪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周围有些树木的树干居然能发出碧绿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环境。树干发光不是最诡异的事,在严非的不远处,有一个湖泊,湖泊里的水是一汪刺眼的红色,如血一般震撼着人的瞳孔。

不管那湖里的水到底是什么,严非身上倒是破破烂烂,一身的血痕,有的伤口还在流着血。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严非很担心会把野兽给引来,他一身的伤,根本连逃的希望都没有。步履蹒跚地走到湖边,舀起一捧水,不是错觉,手上的水真的是红色的,但是不似血一般黏稠,看来只是颜色有些奇怪的液体。

撩起手臂的袖子,把手伸到水中,将身上的血迹给一点点清洗掉。在他把手伸进湖里的瞬间,暗处亮起了几点绿光。严非顿时就深知不妙了,是野兽的眼睛发出的光芒。

从黑暗中走出两头狼形野兽,这两头野兽有着狼的外形,体形却是狼的两倍大,头上更是多出了一只尖锐的角,那锋利的角看得严非格外生寒。

严非警惕着这两头野兽的突然攻击,而两头野兽也在默默观察着严非,随时准备出击,在这样的天气能看到活物出动还真是少见,正好这两只野兽都饿了,带饥肠辘辘的眼神盯着严非,只要严非稍作移动,它们顷刻间就会扑上去将严非的喉咙咬断,咬食严非的身体。

身体的疼痛让严非不受控制地晃动了一下身体,那两头野兽见严非身体似乎很虚弱,猛地向严非冲去,这等危机关头,严非连移动都困难,但是眼前却有两头野兽向他袭来,若是平常他定然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但如今却只能拼一拼了。

摸出藏在严非衣服里面的小匕首,这是他托唐纳斯帮忙做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忘却身体的疼痛,朝其中一只野兽冲去,严非凶狠的劲似乎让两头野兽也感受到了,产生了一丝犹豫和怯退,严非对着野兽们冷笑,直接冲向了一只野兽的角,角刺穿了严非的身体,严非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脸上反而带着一丝高兴,手上的匕首刹那间划破了这只野兽脖子上的动脉,鲜血汩汩流出。

他成功了,用身体封住了一只野兽的行动,瞬间将这只野兽杀死。将刺穿他身体的角狠狠抽出,胸口鲜血涌溅四周。一只手捂住伤口,一只手手执匕首,像野兽一样盯着另外一只野兽,就剩一只了,或许真的再拼一下,能活下来的就是他了。

严非站直身体应对眼前的对手,狠厉的眼神让另外一只产生了惧意。本以为是一个弱小的生物,他们口中的食物,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它的同伴瞬间倒地不起。

一步步朝野兽靠近,野兽却一点点向后退,就这般对峙了片刻,活着的那只野兽被严非的气势给震住了,转身就往远处逃去。

见野兽逃了,严非顿时神经松了下来,身体无法支撑,虚软倒在了雪地上。利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瞬间解决了第一只野兽,虽然一副凶狠的气势,但他自己很清楚,他已是强弩之末了,若是那只野兽没被吓到,没有逃走,而向他攻击,那他就真的是野兽的腹中餐了。

翻了一个身,四肢大张的躺在雪地上,嘴里忍不住笑出了声,带着无尽的迷茫。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未曾感到如此迷茫过,或许是因为流血流太多了,心都变得脆弱了。

让身体缓了片刻,积攒出一点力量,严非再一次翻动身体,趴在雪地上,喘了口气,便朝着湖边爬去,他已经管不了水的颜色有多诡异了,喉咙深处的干渴,让他充满了对水的渴望,要不是此地积雪甚少,他就捧着雪当水了。

每爬几步便休息一会儿,胸口的疼痛与火辣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的神经,蹙着眉,咬紧牙关忍着,不能叫,太多声音只会再次引来野兽,此刻的他再也无半点抵抗的力量了。他必须小心,必须死死忍住疼痛的折磨。

明明只是几步之遥,而严非却用了十几分钟之久,严非不由嗤笑自己的无用,又想起昏倒在小佑家门口的蕾娜,他终于体会到了爬是多么耗费体力的一件事,蕾娜能从家爬到那里,那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忍受了多大的疼痛,直到最后接近耗尽身体所有的本元。

湖水已经近在眼前了,严非双手按住湖岸,用力将身体往前移,不料身体移出太多竟直接坠入湖中。大量的湖水涌入严非的嘴中,脸色露出了讽刺的笑容,看来是不用渴死了。无力挣扎,视线在水中渐渐朦胧,直至陷入黑暗。

严非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突然想,被水淹死的痛苦或许比被野兽撕碎吞咽入腹来得舒服多了,至于他的尸体会不会葬身鱼腹,他连想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严非意识陷入黑暗之后,他胸前的吊坠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是严非从未见过的耀眼,它的光照亮了这整个湖,连湖面都闪耀着光芒,让湖面周围变得更加诡异不凡。

当照亮了整个湖之后,深藏湖底的祭坛显现了出来,在吊坠的引导下,严非的身体向那处祭坛渐渐沉去。当严非的身体一接触到祭坛,祭坛上的纹络似活了一般,沿着神秘的轨迹力量运作起来了。

这祭坛似乎是一处大门,纹络全部亮起之时,大门便打开了,严非被一股力量吸入其中。湖中又陷入了黑暗与平静,谁也不会知道在这个幽深的湖底有一处祭坛,若非机缘巧合之下严非掉进湖里,他到死都不可能知道湖里的东西。

而另一头,同样被卷入雪暴的唐纳斯却不及严非幸运,他的身体素质虽然极强,但是他却被雪暴吹下了山谷裂缝的深渊之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陷入假死状态的唐纳斯,身体机能一点点被风雪所冰冻,气若游丝,几近死亡。

突然袭来一阵狂风,深渊之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而刚才躺着唐纳斯的地方,如今却空空如也,莫名的唐纳斯就这样瞬间消失了。

第32章: 地底遗迹

通过祭坛严非被传送到了一个地底遗迹中,四周是完全密封式,墙壁画着很多壁画,大殿的石柱上镶嵌着发光物质,整个空间非常的空旷,显得异常的安静,水滴滴落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昏迷中的严非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而胸前的吊坠却在不停的闪烁,细微处能看见有股细细的能量正通过吊坠缓缓进入严非的身体。虽然能量不多,但严非身上的伤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着。

当严非的伤都修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吊坠就完全暗了下去,连本身的金属物质的光泽都黯淡下去了,为了修复严非的身体,元差不多把原来积累的能量都耗光了,这次是真的陷入沉眠了。

良久之后,严非缓缓醒了过来,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片茫然,完全不知身处何处,回过神来,利索的跳了起来,这才惊奇的发现他身上的伤都结巴了,甚至胸口那个最大的伤口都结巴了,顿觉不可思议,思来想去,他能够想到的就是元,除了元,没有人能把他的伤恢复得这么好。

“元,谢谢你!”严非真诚地向元道谢。

“赶紧去找元石,我能……感觉到,就在附近……”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严非这才明白,元为了治疗他的伤,花费了大量的力量,连传音都困难了。

撰紧拳头,既然元石在这附近,他就一定要找出来,不然元会越来越弱,这个世界的异变也会越来越多,就因为异变,他们才落得差点死掉。

严非开始观察四周,一个四四方方的密封空间,完全看不到通到其他空间的通道,可是这个空间却空空荡荡,干净得连根毛都没有,何来元石?空荡无物的空间,墙壁上的壁画引起了严非的兴趣,走到墙边,细细观摩墙上的画。

墙上的画非常古朴,好像说的是一些故事,严非沿着墙壁一个个看过去,有的壁画上画着兽人在捕猎的情景,有的描画着人们在朝拜的画面,有的是大家聚在一起跳舞的画面,一路看下来墙上的画都是画一些生活狩猎节日的画面。

可是当严非看到倒数第二副图的时候,他看到了十二只形态各异的兽形图腾,说是十二只,但是其中有一只被刮掉了,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型了。严非急忙看向最后一幅,最后一幅画的居然是一个长丝垂肩、长袍飘逸的男人。当严非看到这个男人时,他觉得仙人也不过如此了,俊逸出尘的容颜,遗世独立的仙姿,让人不受控制的陷入其中。

严非盯着这幅图看了许久,感觉心神都要被吸进去了,胸前的散发出灼热的温度,及时将严非给拉了回来,严非心中大呼好险。留了个神,严非再一次细细打量着这幅图时,猛然发现这片墙壁似乎和其他墙壁的颜色有点不一样,换句话说,这幅壁画的颜色似乎新一点。

试着用手推动这个墙壁,原本完全没有缝隙的墙壁居然慢慢拉开了,一条幽深的通道出现在严非的眼前。

没有丝毫犹豫,严非便朝通道走了进去,通道非常幽长曲折,转了一个弯以为快到尽头了,可是到了尽头竟是又一个转弯。严非就这样脚不停息的走着,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可依旧走不到尽头,似乎没完没了了一样。

这种走不到尽头的感觉,让严非郁闷不已,停下了脚步,烦躁地朝旁边的墙壁踹了一脚,严非完全没料到,这两旁的墙壁居然不是墙壁,大力踹向墙壁,而墙壁居然可以穿过去,一个重心不稳,严非从墙的这一边滚到了另外一边。

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严非抬头一看,四周居然已经不是通道了,头僵硬的朝后转去,后方根本连墙壁的影子都没有,这样的事情也太诡异了,严非将手伸向刚才的墙壁处,自己的手竟然有一部分消失看不见了,赶紧将手伸回来,生怕又回到刚才那个幽长的通道中。

意外从通道出来,严非又重新回到了一片冰天雪地的森林中。天上飘下来的雪,碰触在手上,严非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但他确实从那个怪异的空间出来了。

能从那个让人压抑到死的空间出来确实很让严非欣喜,但是没从那个空间得到元石,这可如何是好,他真不行再进去一次了。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道波动狠狠的撞击到严非的心脏,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连带着严非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严非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

腿不由自主迈向波动来源之处,冥冥之中似乎有东西在指引着他,不需要思考,随着自己的直觉一直往前走去。

穿过一片茂密高大的灌木丛,出现在严非眼前的是一朵格外妖冶的夭言花,而在夭言花旁边竟然一动不动坐着一个人,似乎已经冻僵硬了,那个人的一只手指停在了离夭言花大约5cm左右,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待夭言花成熟而被冻死的人。

严非慢慢接近那个人,待到近处,严非总于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了,竟然是一直未归部落的塞恩。他万万没想到被冻死的人竟是塞恩,明明兽人都具有血热特性,怎么可能会被冻死呢?轻轻触碰到塞恩的身体,好冰,比冰块还冰,身体僵坐着。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严非大力摇晃塞恩的身体,企图将他摇醒,可是他的身体一动都不动,钉死在此地,好像在证明他不等到夭言花绽放就不离开的誓言一样。颤抖地将手放到塞恩鼻前,严非终于绝望了,塞恩真的死了,死在这片雪地里。

塞恩的身体毫无生机,而他身边的夭言花却生机无限。严非难过地垂着着头,他不忍看塞恩的脸,匆匆一瞥,他看到了塞恩的眼睛一直是睁开的,目光注视着的正是这株夭言花,脸上充满了对这朵花期待与难过的表情,或许那个瞬间他难过遗憾的是再也见不到蕾娜了。

眼角突然瞟到在夭言花周围的雪的颜色居然不一样,淡淡的桃红色,细细闻来竟有一丝血腥味,严非猛然抓起塞恩那只伸出的手,即使已经被冻僵了,但指尖无数的小孔却清晰可见。

严非怀疑另外一只手的指头也有无数的小孔,虽然心里非常的闷,非常的沉痛,但是他还是屏住悲痛看了塞恩的另外一只手,如严非所料,指尖布满了无数的小孔,带着丝丝红痕。

塞恩就坐在这里,一点点把他的血滴给夭言花,让夭言花开花。他的血一点点耗尽,最后被冻死在这片雪地里。

夭言花是配方药里最后两味中的一味,这种花绽放的秘密无人知晓,可如今严非知道了,然他却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知道,太残忍了,以温热的血液为营养茁壮成长,绽放出最妖艳的花朵,眼前的这朵夭言花正是吸取了塞恩的生命才成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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