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魔纹仆 下——J112233
J112233  发于:2015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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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述这些安全无虞的措施,似乎没让放克近来的心情变好。

放克在听了庞德述说了他们如何『相遇』的真正始末后,就显得一直无法释怀。某多时候放克就这样杵着发呆,某些时候放克看着庞德变得欲言又止,但最大不同,在于放克不再靠近庞德。不管在公开场合或者房内独处,放克不再把庞德拉进手臂里,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如此。庞德在双人床上独自清醒过来的第一个早上,不得不相当诧异。

放克这样的古怪,庞德自然追问,可放克闷不吭声。看放克一脸沮丧又失落的模样,像是生自己的气更多(虽然以他的长相看来更像是生庞德的气),庞德重头想了一下有哪里不对,想来想去也仅是自己之前说的那段经过而已。

但知道了那些又有何不同?庞德弄不懂放克这个。即便自己有可能多了个名叫冈萨的兄长;与一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有些亲戚关系,这并不会改变自己迄今的决定。

可庞德忽略了自己看自己与别人看自己的差异。

尤其加上皇族血缘的这个事实,让放克突地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卑感。

因为放克原先以为自己可以「填补」他对庞德造成的损害,在他们的第一个意外之夜以后。所以他决定极尽所能的对庞德好,他会尽量给庞德他想要的无论是金钱与财富。而这个前提是他办得到,他会愿意努力。

可庞德的新身份,一位赫司帝国的亲王子嗣,让一切似乎都有了另一种的解释。

原来庞德应该可以得到更多,要是没有那晚的意外的话。

以庞德的能力;从领悟魔法的天分到人情世故的判断,说天赋卓绝不会过份。

放克陪庞德一路走来,从旁看着多少投向庞德佩服感叹的视线。这也提醒放克记起,自他们两人相遇后,所有大小决定几乎都是由庞德做成的。

这让自己原先的决心,在这种对照下显得可笑。

因为实际上,自己并没有帮上庞德多少,反而是他现有的一切似乎都托了庞德的福。

要是庞德与他是相同身份的平民,放克会愿意更努力一点,来达成自己的承诺。

但要是庞德的起点与可能性就与自己不同,放克怀疑自己的存在,甚至只会是庞德的某种阻碍。

这种想法一冒了出来,加深了放克的沮丧,也带给放克更多的自责。

因为还有另一个原因是,放克一直以为他们的第一个晚上是单纯的意外。

但原来,以庞德的立场来看,自己竟是整个阴谋里的重要帮凶。

纵使自己也算中了圈套,但那个晚上,自己给庞德的伤害却是真实的。

所以,自己这个加害者,有什么资格要求跟庞德在一起?

自己什么都没能做到,他……真能配的上庞德?

许多的纠结,都融成了最后两个问句。

脑袋里转着这些质问的放克,于是碰也不敢碰庞德了。

但……他不能碰,不代表别人就能。

放克黑沉着脸看着此行五位选手的其中一位火系魔使,不知第几次地用言语调戏庞德。在庞德依照学院长指示,为这些选手用光系「活化咒」优化体能条件之后。

「赫司阁下,这活化咒使过之后,确实通体舒畅,实在奇妙,心情也很放松。」火系魔使懒洋洋地躺在软椅上,「正好这几晚,考虑对战策略老让我脑袋里停不下来。所以我想,临睡以前,可否劳烦赫司阁下再来我房间一趟,在帮我保养保养?」

庞德淡淡看了眼前叫安德的年轻人一眼。

「活化咒其实更多是提振精神的功效,晚上并不适合。」

「届时赫司阁下陪我多聊聊不就成了?我们可以互相了解,我对传闻中的蛇怪任务可是相当有兴趣。」边说安德边涎着脸靠向前。

因为是治疗活动,所以因斯特是请庞德移驾到选手们各自的房间里,独自进行。

庞德退了些,站起身,「我会转告波兹阁下。作为任务队长,他肯定非常乐意为安德阁下解惑。」

岂料安德却拉住庞德的手,还捏了捏。

「但是我有兴趣的可不是他,而是你。」

第93章

庞德脸色一冷,正想甩开之际,下一秒安德却是已是惨叫连连。

「啊——!!!!痛、痛痛痛!快、快放开!!会断——啊啊啊!!」

原是待在几步外的放克瞬间位移至庞德身后,这时几乎要捏断安德拉住庞德的那只手腕。

「啊啊啊——你、你!!」安德痛得脸色发白,另只手试图扳开放克,愤怒吼叫,「你干什么!?我是学院代表!!!你、你竟敢——!?我要什么事、看你怎么交、啊啊啊——!!!」

此时传来轻微的「喀啦」一声,中断了安德的话。这个原该是九级高端的火系魔使在单手被制的情况下,竟就只想着惨叫而无其他反击。庞德在旁听得耳朵刺痛之外,突地对这次学院代表的能力有些怀疑。

确定安德的手腕该是某处脱臼了,放克才把手一甩,放了开来。

「嗷喔!!」安德又哀了声,随即捧起手,冒着汗瞪向放克阴狠地说,「你!你这野蛮人!给我记住!!还有你!!你们两个!!因斯特老师肯定会知道这事的!!给我好好等着!!到时候看你们该如何跟——」

只是安德的话再度被打断。放克这次干脆伸手捂住安德张张开开的嘴,速度快的安德没有机会反抗,连带打上安德的鼻子,该是挺痛的,但人却是两眼一翻,直直倒回他原先躺着的软椅上。

庞德微微扬眉,「你干什么?」

「各雅的迷药,附带失忆的那种,」放克嫌恶地用掌心擦擦裤子,「我不想治他。你也不用。」

庞德瞥向放克,这人终于开口跟自己说话。「我能自己处理,不必你动手。」

放克闻言却是微微变色。因为这句话让此时的放克听来,能衍生许多额外的意思。

「他不该碰你!」放克争辩似地强调。

「那也跟你没关系,不是?」

庞德淡淡看了眼这几天把自己丢在一边的笨蛋。

果然放克表情一阵剧烈挣扎,「我、我有话跟你说!」,最终他扯住庞德一股脑儿地往房外冲。

庞德被拖得一个踉跄,心底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平常没怎么想的人,一旦开始钻牛角尖,庞德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人掰回来。看这样子,放克该是想出了个结论?

不过两人才出了房门,就碰上门外的兰斯举了手正要敲门的模样。

放克不得不停下脚步。

兰斯亦是一脸诧异,视线立刻注意到放克紧抓着庞德的那只手。

「怎么了?我在隔壁好像隐约听到喊声。」

放克脸色又变得难看,「他活该!」一句话就当全部的解释。

后面的庞德被放克拉着走,经过兰斯时多说了句,「安德阁下折了手,请帮忙找个治疗吧。」小小脱臼,荣光圣多安里的校医该能在几分钟内治的好。

「治疗?」兰斯一个停顿后,才有些领会过来。

这些天这个安德看向庞德的视线明显不怀好意,兰斯也早早注意到,并尽量跟在庞德身边防着。他今天一早就被因斯特老师找了去,才没跟庞德一起到各选手的房里进行治疗。这会儿放克若是动手,难道是因为安德……

「庞德阁下没事吧?」兰斯无法克制自己询问。

庞德没来得及答话,放克几个大步就已走到了他们两人的房间门口;同学院都被分配在同区的宿舍,相当近。放克打开房门,脸色不佳地就打算把庞德弄进去。

这看得兰斯无比刺眼,忍不住踏前一步,提高声量,「庞德阁下?」

兰斯的架势明显是,只要庞德开口,他绝对会把人拦下。

不过庞德只停顿了下,对兰斯说了句「劳烦了,」接着就顺从地进了房。

放克则是在关上房门前,转头看了兰斯一眼。

那一眼,再度让兰斯心中五味杂陈。

因为放克的眼神带着警告与敌意,就像看着敌人似的。

******

当门外的兰斯还对着空荡荡的走道发怔时,门扇的另一篇,却已是热情缠绵。

放克一关上门,就把庞德压在门板上,低下头急切地寻找庞德的唇。

久违的温度与热力,让庞德同样积极配合,他甚至伸了手揽过放克脖子,揉押着放克的后脑杓。而放克的双手在暌违几天之后,重新回到庞德身上。最初带着急切的拥抱,感受到庞德全然的配合之后,逐渐恢复至以往的力道。

好几分钟经过后,两人才稍稍分开,气息交融后的热度萦绕在两人口鼻之间。庞德被抱着斜靠在放克肩头,身体泛着微微热度,沙哑说道,「想通了?」即使庞德并不真的弄得懂放克具体在烦恼些什么。

「……恩。」放克应了声,只把手臂缩紧了些,却没接着说。

他才想说的那些,大半被抛到了脑后。因为庞德刚才的回应让它们现下听来像些废话。

见放克又开始当闷葫芦,庞德无奈,「那要跟我说什么?说清楚,别自己瞎想。」

放克默了几秒,决定换个方式表达。「……我可以回北方,找部落打过一遍。」

庞德抬起脑袋,「部落?」关部落什么事。

「你要是这里的贵族,我就去打下部落首领,」放克一脸决心,「这样我们就配了。」

庞德一呆,啼笑皆非,「这几天你想的是这种蠢事?」

放克竟认真点头,「我笨,没其他人聪明。但我也有我能做的,只要你想,我就去做。……我不会让你觉得后悔。」

放克没头没脑的说,但足够让庞德从他的答案里找出放克心底的纠结。

这个笨蛋,竟会考虑那些配不配得上的外在条件?庞德实在有些讶异,放克一直对那些全然不在乎。可放克对自身不在意的事,却会为了自己胡思乱想……

庞德觉得好笑之馀,心头却也微热。

「我没后悔过,」他扯扯放克耳朵,直说,「我想你做的,就是你一直在做的。」

放克一听,眼睛发亮,手臂收得更紧。「我会做得更好。」

庞德扬眉,「就像这几天这样?」

放克给了个求饶的表情,赶紧凑过来把庞德的嘴堵住,用他自己的。

庞德回应地闭上眼,感受重新升起的热度,并模糊地想着,今天接下来的行程是不是一个被折腾过的自己能应付的来的。

******

当天安德的「伤势」并没有被详细追究,因为兰斯在安德清醒以前,就找了治疗师来医治安德。等待安德清醒之后,晕倒前一小段的记忆丧失,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受伤过。而只要安德没继续找事,兰斯自然绝口不提。

只是令兰斯遗憾的是,经过那天上午之后,当庞德与放克再度出现在视线里时,两人似乎已经没有矛盾。庞德还特意过来与兰斯招呼了声,表达多谢兰斯的「掩护」。

但兰斯这会儿却不太想见到庞德,除却庞德的道谢更多是为了放克,还有走廊的那幕。

那时,自己的叫唤与放克的催促,庞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克那边,纵使自己在这段关系里「迟到」许久,会有这种结果理所当然,这依旧让已经明白自己心意的兰斯极端失落。

而失落之馀,兰斯心底也不无挣扎。

他该不该争取?该不该破坏?在争取与破坏之后?他又该如何跟父母与祖父交待子嗣问题……?

后面这个,正是兰斯真正迄今还没有做出决定的最主要原因。所以最终,兰斯所能做的只有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头。

******

要说校方这次让兰斯同行,主要是让他辅助领队的因斯特老师。说是辅助,但位阶只差「大师」一级的因斯特老师,自然不可能自降身份处理繁琐的行政事务。所以,兰斯才是那个代表罗格纳学院与荣光圣多安沟通的真正窗口,在大赛结束前的这段期间。

而荣光圣多安为了善尽地主之谊,自他们抵达开始,除了留给选手们必需要进行的场地勘验及整备时间,趁着这种校际活动,亦不免俗地安排了许多参访与交流行程,就怕怠慢贵客。比如说初年级生的魔法应用表演、圣多安大教会附属图书馆的参访、又或者是魔使公会总部招待的下午茶会。

这些活动增加了兰斯的工作量,但也给了兰斯更多与各单位高层接触熟悉的机会。想来波兹家长期做为罗格纳学院的最大赞助商,这等的好差事校方也算投桃报李地交付在兰斯身上。

就在兰斯忙得以为自己可以遗忘先前那些纠结时,新的状况发生了。

大赛前一天,连荣光圣多安学院都不敢占用选手时间之际,庞德他们住宿的那区竟来了一批校外访客。在经过层层通报与身份确认之后,兰斯从荣光圣多安的管事辗转收到了消息,而后通知了庞德。

半个小时候,庞德与放克跟在兰斯身后,踏进接待外宾的会客厅。

庞德才挑起眉,「咻」的一个小黑影迅速扑进庞德怀里。

而后「波」地一声,黑影变大了两倍,一只小豹变成了委屈的胖宝宝。

「胖!呜呜——」

庞德两手接得稳稳的,无奈对厅里的另一个人说,「怎么都跑来了?各雅。」

各雅翻了个白眼,「你们一离开,毛团就想偷溜。朗瑟带来的人没防别的每晚防着毛团钻洞溜走够了,它这么爱跑,干脆就把它带来算了。」

庞德一听,眯眼瞪向毛团,「不听话?」

毛团眨着无辜的大眼;应该听得懂人话这时又装不懂了,只忙着凑上来用大脑袋蹭着庞德。

一边的果尔多也怯怯地靠了过来,就像怕挨骂一般,被放克抱过用力揉了脑袋,脸上的笑容于是开心与放心许多。

而兰斯这时早默默地让了开来,退到庞德后方。

才想着自己该是这厅里多馀的人、正要说些什么告辞时,一抬眼,脸色却是变了。

因为这会儿庞德怀里的胖小子正紧紧扒着庞德的脖子,而那正好把庞德后脑稍长的金发拨了开来。在金发之下,竟出现了个兰斯自信绝对不会认错的图腾。

那是个「魔纹仆」的图腾……

庞德,竟是个「魔纹仆」!?

第94章

兰斯心头猛地一震,几乎要怀疑自己眼睛,但随即想起另一个问题。

谁是庞德的「主人」!?

因为自兰斯第一次在卷轴店遇上庞德,就有种隐约的直觉,庞德不会是个普通人。

事实证明自己眼光没有跑偏,庞德其后展露了光系能力,在迎新晚宴中,更让兰斯见识到庞德的胆识与细密心思,在那时,兰斯就把庞德纳进自己该好好经营关系的名单里。

接下来,竞技场的风波,以及湖边任务,让兰斯知道自己还低估了庞德的元素魔法。湖边回来之后,庞德又似奇遇连连。迄今庞德在拍卖场累积的拍卖金额,早已超过数百万个金币。

如此能力卓绝、理智冷静又思虑周全的庞德,在兰斯眼里前途不可限量。

这么样的一个人,又如何可能甘心于认主为仆?

兰斯会这样想,是因为「魔纹仆」的生成,依照帝国法令,在「魔纹」烙印上人体以前,是需要魔纹仆本人在一份魔力卷轴上签下同意的。

以帝国体制下、贵族平民权益差距甚大的背景看来,上述的要求不可能来自「人权」的概念,之所以如此,还是在于平衡势力。因为在「魔纹仆」刚被大附魔师格瑞斯塔创作出来时,魔使公会即与格瑞斯塔合作,利用贩卖魔纹(或者强用魔纹)之利得,一时之间造就一股庞大的魔使势力,引发了当时赫司帝的警觉。自然,帝国皇权不可侵,随即,帝国方面大刀阔斧地采取了一系列限制魔纹仆的措施。

正是先前也提过的,「魔纹仆」的烙印必须得到本人同意、一个家族所持有的「魔纹仆」总数不能超过规定、以及,格瑞斯塔必须交出解除「魔纹仆」的方法给帝国皇室,作为制约。前两者若有违反,将祭出重罚,用以牵制意欲利用「魔纹仆」这种具有强制支配力的仆役,达成豢养私军的反叛目的。

魔使公会与帝国间那时的角力就不多提,时至今日,帝国采取这一连串的管制措施还算有效。重罚之下,没有形成「魔纹仆」泛滥的情形。再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后,「魔纹仆」因为数量遭受限制,相形珍贵,所以他们逐渐逸脱「仆役」角色,更偏向是某种主臣之间的「互信」或「宣誓」的表态。不过即便如此,这不会改变「魔纹仆」的本质:主人对于魔纹仆有不受距离限制的追踪以及致死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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