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回忆录+番外——金银元宝
金银元宝  发于:2015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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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楼道口就被人叫住:“等等!”

“怎么?”看向倚在墙边的苏遇。

“为什么没有给我面试,就选了我,我很怀疑你对我的选择都是随意的。”

“没有为什么,看着顺眼就选了呗,至于面试嘛,我从俩没有相信过那玩意儿。”

苏遇没再追问,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说:“合作愉快。”

左赫觉轻笑一声,轻轻握住。

4、七宗罪的膜拜礼 04

回到家倒头大睡,直到被摆在床头的视讯机的声音吵醒。左赫觉按下接通键,潘丛的脸浮出来,“组长,你居然还在睡觉!过会儿就开会,你快来,别迟到了!”

停好机车去到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许多相关人员,看到自家组员便走过去和他们坐在一起。

等人都到齐了,徐令辉便说:“可以开始了。”

随即,一人便向大家说道:“死者一共有四名,经调查是一家四口,丈夫叫白田明,今年四十五岁,是S大的美术老师,同事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本月22日下午五点上完课离开学校,因第二天没有他的课,也就没人留意到他第二天没有出现在学校的事情;

妻子叫沈蓉,今年四十二岁,是一位全职太太,案发当日白天配儿子一起去医院作定期治疗,下午才离开:女儿叫白嫚,今年二十岁,是S大空乘系大二的学生,因为家离学校近,很少在学校留宿;

儿子叫白涛,今年二十岁,和姐姐白嫚是龙凤胎,高考失利后没有复读,一直呆在家中啃老,此人长期患有厌食症,需要定期去医院治疗,案发当日白天,他去了医院治疗。另外,死者一家是半年前从F市搬来本市的,社会关系简单,未与人结怨。

委托人也是最先发现现场的人叫卫静,今年二十五岁,是S大金融系的研究生,死者白嫚是他的女朋友,据他所说本月22日下午六点多到死者家里吃晚饭,在餐桌上发生争执,不愉快地离开,案发当晚大概十点钟就睡了,第二天也就是23日晚上他买了礼物去女朋友,发现门没锁,进去发现尸体后就立即报了案。

另外,现场共发现六组指纹和脚印,经检验有四组是四名受害者的,一组属于报案人卫静,还有一组身份未明。我们在餐桌上发现四支装有红酒残夜的高脚杯,在里面检测出安眠药的成分,但是没有找到装酒的瓶子,还有砍下死者身体部分的刀也还没有找到,应该是被凶手带离了现场。”

他说完,一人站起来接着说:“经进一步解剖,四名死者的确切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按顺序如下:死者白嫚,死亡时间本月22日晚上22:20-22:30之间,死因为窒息;死者白田明和沈蓉死亡时间相近,为本月23日凌晨02:00-02:30之间,死因失血过多;死者白涛,死亡时间本月凌晨02:30-03:00,死因急速胃扩。四名死者体内均有安眠药的成分,死者失踪的手掌、下面的部分和舌头在白涛的肚子里找到了。”众人听到最后一句,均作出恶心的表情。

左赫觉一边听验尸官的报告,一边翻看着手中东方昶他们昨晚初步调查的资料:

死者的邻居称22日晚上7:35左右出门倒垃圾,在楼道里听见对门传来很大声的争吵声,还听见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看见一个男的很生气地冲出来把门“砰”地关上。

这应该就是昨晚和女朋友家人争吵的卫静了,左赫觉心想。

卫静说当晚也就是22日晚上吵架后他八点左右回到和人合租的公寓中,室友回来后,卫静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10多的时候出来喝水,听到室友打游戏的音乐声就敲门提醒他别玩太晚了,23日晚上七点左右到女友家准备道歉,发现门没锁就进去看看,发现尸体。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下面分派任务,分组去死者的学校,委托人的公寓,死者居住的小区调查,尽快找到死者的养女和确认现场未知指纹的身份,我带几个人再去现场看看,另外……”徐令辉说到这里,面露为难地问左赫觉:“左组长,你的人我不好随意命令,你看他们分去哪里好?”

左赫觉抿抿唇,说道:“既然说好了我们只是协助你们,当然得听徐组长调遣喽,您老自己分吧。”

“那也行,林雅就跟着去学校吧,案子已经报备相关部门,你就负责接洽,至于东方昶……”

“书生和我一起去卫静的公寓看看,可以吗?”左赫觉打断了徐令辉的安排,“当然,左组长也可以派人和我们一起去,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指导指导,不是么?”在场的人皆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之意。

徐令辉倒是显得很大度,没说什么同意了。

“这就算讨论完了吧?那我们先走了。”不等徐令辉说散会,左赫觉就站起身作势欲走。

徐令辉却叫住他:“别急,左组长,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对凶手在墙上留的字,你怎么看?”

左赫觉想了想,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伸出来放在眼部,将双眼撑大了说:“我就这么看。”然后在众人的爆笑声中带着东方昶潇洒离去。

5、七宗罪的膜拜礼 05

戴上头盔他给林雅发了个语音信息:注意利用你作为女性的优势。

林雅立即回道: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机车发动,左赫觉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苏遇,便想打个招呼,“书生,等一下。”左赫觉脱下头盔,喊道:“苏遇!”。

“手续都办好了?”

“嗯,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当大神探,怎么样,感兴趣不?差点忘了,你是我们组的人。”

“不,除了出现场,我不想离开事务所。”

左赫觉拉住他:“身为我们组的人,一人得干三人的活,你最好早有这个觉悟,不然,我真会觉得选择你是我随便之下的举动。”

“去就去,怕你啊!”面对挑衅,苏遇显然上钩了,从车库里找了辆轻便的机车,戴上头盔,发动。

其余两人跟上,开启通话钮交流。

东方昶问:“组长,我们不等二组的人了么?”

“没有他们更方便,正愁找不到消极怠工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开到卫静的公寓,我们要赶在徐组长的人之前。”

“你是想先下手为强?”苏遇温暖的声音出现在耳机里,加入他们的对话,“这个问话的时机刚刚好,说不定能问出不少东西,等徐组长他们的人再去问第三次,说不定就嫌烦了敷衍几句。”

左赫觉表示赞同,到了卫静的公寓门口,他瞥见苏遇看了下表,便问道:“多长时间?”

苏遇下意识地回答:“40分钟。”随即一怔,心想: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跟他变得默契了。来开门的人穿着印着骷髅头的T恤衫沙滩裤,揉着头发,嘴里骂骂咧咧,显然是刚刚还在睡觉的样子,来人说明身份后,立马清醒了,‘有间侦探事务所’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便将人迎进屋子。

“你叫什么,卫静在吗?”

“哦,他出去了,我是他室友,叫林河东,几位是为卫静他女朋友家的事来的吧,我都听卫静说了,是谁这么残忍啊?这小子可是好不容易才追到白嫚的,都见过家长,怎么还出这种事?”他帮几人倒了水,坐在沙发上,“你们有什么事就问吧,只要我能帮上忙。”

东方昶见左赫觉随意地在屋子里四处转悠,便自动转为询问的角色,“本月22日晚上你几点回到家的?”

“大概是8:50吧,那时我看了下客厅的钟。”林河东指了指墙上的钟,那钟挂在沙发正上方,一进门就能看到。

“那卫静呢,他大概是几点回来的?”

“不知道,不过我回来的时候他正要回房间,我看他心情不好,还问他怎么了,他就说和白嫚的家人闹了点不愉快。”

“后来呢?”东方昶边在薄薄的电子记忆板上敲击和录音,边问,苏遇则是从一开始就沉默地坐在一旁。

“我劝了他几句就回房间打游戏了,后来卫静送宵夜给我,还提醒我不要玩太晚了,我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才10:20就说要再玩一会儿,他就回去睡觉了。”

“那你是几点睡的?”

“记不清了,反正是凌晨的事了,我这人就是这样,一打游戏就忘记了时间,嘿嘿。”正说着门开了,林河东冲着进门的人说:“卫静,你找的事务所来找你问点事儿。”

“哦,昨天不是已经说过情况了吗?是有什么问题吗?”名叫卫静的青年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下,疑惑地说。

“没有,只是有些地方需要核实一下。”左赫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悠回来,坐在了舒羽身旁,“你再把发现尸体事说一遍。”

“好……好吧,希望早点完事,我实在是不想回忆那恐怖的画面了。”卫静喝了口水,语气变得有些悲伤,“

“22号那天下午六点多吧我上完课,就和嫚嫚一起去她家吃晚饭,她们家的人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嫚嫚就说趁那天她们家的人都在让我去好好表现表现。反正大家互相都看不顺眼,吃着饭就吵了起来,到最后他爸还要用椅子砸我,嫚嫚就让我先走。回到家后想了想觉得自己当时太冲动了,第二天晚上就买了礼物想着登门道个歉,结果却发现……”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

“那天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没有,我有些心烦就早早睡下了,但河东的游戏声音有些吵,我睡不着就起来赶论文,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一直到早上。”卫静喝了口水,慢慢把情绪调整过来。

“嘿嘿。”林河东有些不好意思地插嘴,“我这人就是这样,一玩起来游戏来就太忘我,还喜欢把声音开得很大,这房子隔音又不太好,你受苦了!”

卫静被他逗笑了,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其他人受不了,我们都被投诉过好几次了。就拿那天晚上来说吧,你一会儿笑一会儿骂的,有点睡意都被你弄没了,还有半夜又有人来敲门,又是对门的邻居吧,我睡着不好出门,你别又跟人家吵架了。”

“哪儿能呢!之后我不就把电脑关了么!”

左赫觉见问得差不多了,就带着两人告辞,来到对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我们是侦探,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本月22日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特别的事倒是没有,经常发生的事倒是有一件,那天我上夜班23号凌晨1点多了才回到家,好不容易想睡个好觉,但对门那家的音乐声实在是很吵,凌晨2点多确实是受不了了,就找他们去了。你们管这事儿不?能不能让他们以后别那么扰民?”

谢过邻居后,东方昶看快中午了,便提议先吃饭,左赫觉同意了,让他打电话告诉潘丛和林雅到竹乡小榭去,大家边吃饭便汇总一下情况。

“阿遇,你跑什么?和我们一起去吧,又不会让你付账?”苏遇正在操作盘上定位,目的地是事务所,左赫觉一见便如此说道,还帮他改了地点,他只好跟去。

6、七宗罪的膜拜礼 06

到了竹香小榭和潘丛他们汇合,选了张角落较安静的桌子点好菜后,苏遇就一直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左赫觉在他耳边弹了个响指说道:“回神了!你在想什么?”

“你别闹!我在想卫静和他室友的口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说出来听听?”左赫觉屈指掏掏耳朵,表示洗耳恭听。

苏遇无视他的不正经,分析道:“按死亡报告来看,第一名死者死亡时间为22日晚上10:20-10:30,在她被人勒死的这段时间里,卫静的室友恰好能准确地证明他在10:20的时候在家;

再反推一下,既然7。40左右邻居还听到争吵,就证明他们被加害的时间应该是那之后,加上死亡时间为晚上10:20左右。体内有安眠药的话,安眠药发挥药效的时间为四十分钟左右,那么凶手应该在9。50左右下药的,加上不可能一开始就能让被害人服下药,凶手必须在晚上大概9:30就要到达现场;

假如卫静是凶手,公寓和现场最快也要40多分钟,他起码得8:50就出门,但恰好回家的舍友又可以帮他作证,还有恰好看到他离开现场倒垃圾的邻居,总之,他都可以排除嫌疑,那么多恰好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的确,有很多犯罪凶手就是第一发现人,但如果就因为他的不在场证明很完美就把他列为嫌疑人,这也太牵强了。”心思缜密的林雅首先提出了否定。苏遇点点头,也觉得自己有些强加于人。

“在还没有其他嫌疑人之前,也难怪所有人的目光会集中在他身上。”舒羽不置可否地说。

林雅说道:“谁说没有嫌疑人,今天我去学校调查的时候就找到了一个,他叫李楠,是白嫚的前男友。那小子今天一直在打听白嫚家的事,一见到我们转身就跑,觉得他可疑就把他带回去了了,现在估计正在问话呢,组长我们快回去呗!去晚了什么都听不到!”

“急什么,先吃饭!”左赫觉用手指敲了下他的头。

回事务所的路上,左赫觉说:“书生,以巧合为题讲个故事解解闷。”

书生在心中腹诽了一下自家组长大人,清清嗓子,娓娓道来:“有个扎马尾辫的金发女人抢了另个女士的钱包后逃走。但是过一会儿,她被发现进了辆黄色小车,开车的是一个留有胡须和髭的黑人。警察经过调查最终发现一个扎马尾的金发女士,并且她经常和一个拥有一辆黄色小车并留有胡须和髭的黑人在一起,他们是对夫妻。这些证据把这对夫妇与那起案件联系在一起,或者任何一个人都能认出两个人中的随便一人。无论如何,对于上述证据大家都没有任何意见。

检举人称,符合这些特征的夫妇的概率实在太小了,既然警察调查出来了,有这些特征的人必然是犯人。

检举人对正被讨论的特征进行了概率赋值:黄色小车1/10,留有髭的男子1/4,扎马尾的女士1/10,金发女士1/3,留有胡须的黑人1/10,不同人种在同一车上1/1000。检举人进一步争辩说,这些特征是相互独立的,所以任意选取两个有上面所有特征的人的概率是1/10*1/4*1/10*1/3*1/10*1/1000=1/12000000。这是一个很小的概率,所以那对夫妇是有罪的。

但辩护律师认为1/12000000并不是相应的概率,在有2000000对夫妇的大城市里,拥有上面列举特征的夫妇的概率并不是那么小,至少有一对——那对夫妇,根据二项式概率分布和数字1/12000000,有上述特征的夫妇概率就约为8%,即使数字很小,也足以证明巧合存在的可能性,最终那对夫妇被判无罪。”

他说完,耳机内一片寂静,故事说完车也刚好到,书生有些得意洋洋,停好车,剩下几人面面相觑,半晌苏遇才说话:“他一直都这样吗?”

左赫觉似是已经习以为常,说道:“他就这德行,习惯了就好!”

潘丛也附和道:“信书生者得永生啊!”

7、七宗罪的膜拜礼 07

来到事务所专用的问话室,在门外就能老远听到里面争吵的声音:“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去侦探联合总部投诉你们!”

“你没杀人见到我们跑什么?心虚了?”徐令辉毕竟是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的人,冷笑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一开始喊的声比谁都大,到最后在我手里还不是都乖乖招了!李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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