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儿子来种田(包子)中——青青子襟
青青子襟  发于:2015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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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球禾一时间不能立即接受男人生子的事情,但是她可以确定陆庭川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两个人也没必要编造这种无辑的谎言去骗自己。

白秋禾看了看苏钧问道:“达达真的是你生的?那你怎么一直不说……”

“我也不太清楚,达达是我四年前生的,我和陆庭川分开后的六个月才发现身体不太正常,幸好当时帮我检查身体的是一个朋友,达达能顺利的生下来也多亏了他,陆庭川一直不知道达达的存在,也不知道达达是他的孩子,他几乎是和你们同一时间知道的。”

白秋禾很是意外,这些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想是不是自己今天不提到让两个人再要一个孩子,这两个人就一直这么瞒着。

她先前就一直心疑达达的生母,怎么想都觉得蹊跷,一直不得开怀,现在事情弄明白了,她心里反倒是多了一分气愤,“你们两个人……简直是胡闹!”

白秋禾想了想又问,“苏钧,你以前是不是打算一个人把这个孩子养大,不准备让陆庭川知道,也不准备让我们知道?”

苏钧怔了怔,点了点头。

白秋禾叹了口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件事让我一直心里不安,你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

白秋禾对苏钧和颜悦色,对陆庭川可就不了,但是碍着陆庭川抱着达达,看着孙子的面子上,她也没好发作。

陆正海遛完全圈回来,本来心情不错,后来越听脸越阴沉,最后看了看陆庭川,“跟着我来书房。”

刚一进了门,陆正海就拿手里把玩的珠串去丢陆庭川,“这么大的事情你都给我瞒着!好!好!我养的好儿子!”

一连着说了两个好,明显这会儿已经是怒不可揭了。

陆庭川站在那里,抿了抿唇,垂下眼睛,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刚刚陆正海走的时候气压太低,这会儿苏钧隐约听着书房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有些不太放心了。

他侧过脸问一边的白秋禾,“爸现在火气这么大,要不我进去看看?”

“你就坐在这里别动,庭川他爸爸从小到大就打过他一次,还被他哥哥死命的拦下了。这件事他确实没有分寸,他这么大的人,也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这会儿他爸爸正在气头上,你别进去了。”

苏钧一愣,他也知道这件事其实自己脱不了关系,但是陆家的长辈终究不会拿他怎么样。

达达也有些被吓到了,眼睛不住的往书房那个方向看,小心翼翼的问苏钧:“爷爷为什么要骂人?他在骂爸爸吗?”

苏钧心里有些没有底,想了想说,“达达,你跑过去看看爷爷为什么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叫爷爷不要生气。”老爷子平时最宠达达,总会给几分薄面的,有达达在,事态也不会怎么样。

达达看了看苏钧,站在原地犹豫了两秒,他想着陆爸爸还在里面,还是很有义气的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这件事本来我心里一直有疙瘩,只是没开口和你说,我以为你自己能处理好,凭空出来这么大儿子,也不和我们解释一句,苏钧在家里,顾及他的感受,我才一直没问,现在看来,我看你妈和你哥哥把你给惯坏了,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由着你,让你到了现在还做事一点儿分寸都没有!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怎么想得?”

陆庭川抬了抬眼,倒是没有辩驳,只说:“爸,你消消气。”

陆正海在房间里踱了两圈,见陆庭川不说话,他越想越气,刚好瞧见了书柜上挂得一副鞭子,伸手拿了下来。这一副鞭子他有十几年没用过了,以前老大比较皮,他以前抽过老大无数次,把老大修理的好好的。

后来他老来得子,陆庭川又一直矜贵着养着的,就算陆庭川十八岁的时候一脸平静的和家里公开性取向,他虽然有气,却也一鞭子也没有落到小儿子的身上,一方面被陆庭川的大哥和母亲拦着,而他自己也没下得去手。

陆庭川见老爷子拿了鞭子,眼神暗了暗,却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陆正海这边鞭子还没来得及挥起来,就听着脚边有一个软糯的声音叫“爷爷”,他回头一看,不是达达又能是谁。

达达被现在这副情景吓到了,瞪大眼睛看着陆正海。

陆正海在达达前面从来都是和蔼的不得了,满面笑容。这家里面除了陆庭川,就是他最由着达达,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而陆正海这会儿不苟言笑,脸色又乌云密布,确实很吓人,反差太大,达达一时没有接受过来。

达达叫应了爷爷,壮着胆子说:“爷爷,你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话还没有说完,绷不住了,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啪啪的往下掉,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爷爷,你别打爸爸。”

达达长得像个年画娃娃似的,一双眼睛又大又亮,任由谁都不会忍心看着这么个小娃娃掉眼泪,陆正海又是从来把达达捧在手心里的,他看着达达哭了,自己也慌张了,心痛了痛,也顾不得教育陆庭川了。鞭子随手扔在一边,把达达抱了起来,“达达不哭,爷爷没有要打人,你别哭。”

陆庭川忙拿过一边的纸巾,帮达达擦了擦眼泪,“爸爸不是没事吗,别哭。”

陆正海瞪了一眼陆庭川,到底没说什么,回头换了副表情有笑着逗达达,“爷爷和爸爸玩呢,我们开玩笑的,爷爷从来不打人。”

达达终于止住了眼泪,泪眼朦胧的看着陆正海,撇了撇嘴,“爷爷,你刚刚好凶。”

陆正海摆出了一个大笑脸,“是吗?爷爷哪儿凶了,刚刚是故意逗你玩,现在是不是就不凶了吧?”

达达摇了摇头,抱着陆正海的脖子这才破涕为笑,“不凶。”

白秋禾和苏钧听着达达的哭声,也站了起来往书房走去。

白秋禾加快了脚步,“孩子怎么就哭了。”平时达达自己在院子里玩,磕到了碰到了从来都不哭了,站起来自己还哈哈的笑,倒是把大人下得不轻。

苏钧这会儿心里更没有底,达达基本上很少哭,听着声音,他还不知道这会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陆正海脚下的鞭子,进去的两个人也大致了解是怎么回事了,达达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只有眼角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他看到了苏钧,朝着苏钧伸手了手,“爸爸。”

陆正海把达达放了下来,达达却反倒是跑到了陆庭川的身边,拽着陆庭川的衣摆。

苏钧上下打量了陆庭川一眼,见人身上没有受伤他稍稍放心,看来达达倒是挺护着陆庭川的。

陆正海把地上的鞭子捡了起来,看了看陆庭川,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又挂了回去……

苏钧出来打圆场,“陈婶刚刚说做了宵夜,我们出去吃点吧。”低头又去问达达,“饿了没有。”

达达点了点头。

这会儿最有面子的就是达达,一家人这才出了书房,一起陪着达达去吃宵夜,气氛缓和了下来。

见达达睡熟了之后,陆庭川放下一边的童话书。

达达倒不是每天缠着人讲故事,大多到了点儿自己就能睡觉,一个月下来也就那么兴起的两三次。

陆庭川帮达达掖好被子,在达达额头上亲了亲,悄悄的退了出去。

苏钧把视线从笔记本的屏幕上移到了进来了人身上,“达达睡了?”

“嗯,刚刚睡着。”今天哄了比较长的时间,可能是达达哭过的缘故,这会儿都快十点了。

苏钧合上了笔记本,“刚刚你怎么突然就说了出来,没有一点儿预警,我都没准备。”

陆庭川把苏钧搂到怀里,“要准备什么,你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反正到头来都是要说的,捡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说了,这样两边都能安心,后天我们也能没什么牵挂的离开。”

苏钧靠在陆庭川身上,“倒是我连累你今天被责备了。”

“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爸就说了我几句,小家伙一哭,他整个人就慌了。”顿了顿陆庭川说,“我也慌了,当时我还情愿自己被抽两鞭子。”

苏钧抬起头看着陆庭川,“你真和我回石溪?工作抽得出身吗?爸妈,也没有意见?”

“可能偶尔要去出差,大致是没问题的,文件每天会传送过来,你不需要担心。”

陆庭川的手紧了紧又说,“我现在有了家庭,自然是你和达达为重,我已经错过了四年,以后的每一刻对我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我想和你一起,陪着达达长大。”

62、

下了飞机之后,车子还要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到石溪镇。

一家三口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小镇十分的静谧,不同于城市的灯火阑珊,像是另一个世界。

苏钧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点了。

达达在路途中就睡了,陆庭川没有把他叫醒,下了车直接把他到了床上,又轻手轻脚的帮达达脱了衣服鞋子,掖好了被子退了出来。

苏钧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径直去了到了卧室,弯腰便开始整理行李。

达达的东西实在太多,还有陆庭川送给自己舅舅一家人的礼物,各种杂七杂八的实在太多,带着走很不方便,苏钧昨天就直接把这些东西寄了,付费让物流托运过来自己能轻松很多,这会儿他人到了,但是大部分的行李还在路上。

苏钧看着陆庭川走了进来抬起头,“你先去洗澡吧,今天早点睡。”

陆庭川接过苏钧递过来的浴袍,转身走进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苏钧也把东西都整理的七七八八了。

苏钧松了口气,末了把箱子最里层那套陆夫人送的翡翠首饰拿了出来,仔细的打开看了看,“妈送我这个我又用不上,我还怕自己把摔了,或者不小心放失手找不到了,这我可不负责。”

“既然是她送给你的,现在当然是由着你处理。”

苏钧想了想,“那我直接拿去换钱得了,最实在。”

陆庭川走过去拥住苏钧,笑着问,“你很缺钱?”

苏钧转过头,瘪了瘪嘴,“倒不是缺钱,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我其实很拜金的,只是藏得深,不表现出来罢了。”

陆庭川笑了笑,他把下巴搁在苏钧的脖颈间,“拜金就拜金吧,你可以问我要,我的就是你的,你要多少我都给。”

苏钧推开陆庭川,“陆先生,这不一样,钱当然是要自己挣得才用得最顺手。好了,我去洗澡,你快去睡吧。”

苏钧从浴室出来,两个人盖着被子纯聊天。

苏钧看着天花板,“有些不适应,还是这里的空气好。”侧过脸,他看了看身边的陆庭川,“爸的脾气幸好还是消了下去,不然我还真不敢提回来的事情。”

陆正海和陆庭川置了几天的气,老小老小,老人和小孩其实差不多,陆正海大抵是觉得陆庭川弄出了这么大个儿子,而且孩子还是一个男人生的。却一直瞒着不说,自己一个当老子当爷爷的被蒙在了鼓里,所以心里就不舒服了。

苏钧觉得陆庭川挺冤枉,毕竟陆庭川也才知道的不久,不过幸好有达达在,老爷子在两个人临走前,还是板着脸和陆庭川嘱咐了几句“照顾好达达”之类的,实属不易。

陆庭川一只手搂着苏钧的肩膀,“你就这么想回来?北京不好吗?”

苏钧一愣,“也不是,不过更喜欢这里罢了,活得自在些。”

“嗯,你喜欢就好。”

两个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苏钧就渐渐的乏了,往陆庭川那边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最近天气愈发冷了,有一个人暖被窝还是挺好的。

达达昨天几乎是一路的睡过来,天没有完全亮他就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下床穿上自己的小拖鞋“哒哒”的往主卧室跑,又蹒跚的爬上了床,挤到了两个爸爸中间。

达达刚推开门,陆庭川就醒了,见达达钻进了被窝,陆庭川把被子掖好才问:“你是过来和我们睡觉吗?”

“我想来看看爸爸。”

苏钧模模糊糊听到父子俩说话,没睁开眼睛,口齿不清的问,“是达达吗?怎么就醒了。”

达达嘟了嘟嘴,“我好久没有和爸爸睡了。”

苏钧听着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把达达搂到怀里,没睡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那你现在陪着爸爸睡一会儿,咱们玩一个游戏,看看谁能最长时间不说话。”

陆庭川掀开被子起了床,穿好了衣服,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父子俩,“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再睡会儿。”

“嗯。”苏钧终于掀开了眼皮看了一眼陆庭川,下一秒又闭上了眼睛。

天气冷了还能毫无留恋一秒起床的人,简直就是反人类好吗?!

陆庭川看完了股市,又收发完邮件。他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着苏钧趴着睡着床上,达达睡在苏钧的背上,眼睛骨溜溜的转不知道想什么。

达达其实想说话,想到和苏钧坑爹的游戏,又决定不说话了,这会儿可把这个小话唠给憋坏了。

陆庭川笑了笑,把达达抱回了隔壁的房间,帮达达换了衣服之后,又带着达达去洗漱。

人走了出去,苏钧这会儿终于才算醒了,等他整理好自己走出卧室,父子俩正在坐在沙发上说话。

昨天才回来,都半个多月没开火了,家里也没什么食材,苏钧凑合的煮了三碗清汤面,连着鸡蛋都没有卧一个。也难得陆家父子俩都不挑食,也没有异议。

今天是周日,刚好达达不用一回来就赶着去上课,毕竟缺了大半个多月的课,苏钧又给达达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销了假。

吃完了早饭,苏钧就开始干活了,他把家里的床单都拆了扔进了洗衣机,半个月没住人,家里还是落了灰尘,很有必要来一个大扫除。

达达见苏钧忙的不亦乐乎,‘蹬蹬’的跑到苏钧的前面,仰起了头说,“爸爸,我可以帮你。”

难得儿子心疼人,苏钧自然没有拒绝,说真的,他也不期待达达真能帮他做什么,估计达达做的,都得自己重新返工。

苏钧拿了一小块干抹布递给达达,“你就帮爸爸擦桌子好了,可以吗?”

“嗯。”达达点了点头,开始认真的干起来活儿。

陆庭川站了起来,把袖扣解开,又把袖子卷了起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苏钧一愣,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下一秒苏钧就反应过来了。陆庭川这次没有带着陈昂这个哆啦A梦一样存在的助理,以后这个院子不都得他一个人打理。

同人男人,做家务不能他一个人担,能力客厅慢慢培养,陆庭川就很有潜力。

打定主意,苏钧又看了看陆庭川的衣服,陆庭川要干活,总得换一身衣服,不然到时候这身衣服毁了真是得不尝试,苏钧转念又一想,陆庭川也没什么可以穿着干活的衣服……

马上他就释怀了,陆庭川都不在意,他也不必纠结,衣柜里的衣服,很多陆庭川都没有动过,放在那里不是放着。

一家人齐齐出动,两个半小时后,大致上差不多清理完了,达达这会儿快成了个小花猫,刚好达达昨天直接睡了也没洗澡,苏钧又把他拎到浴室洗了个澡。

达达在浴室欢快的玩着头上的泡泡,苏钧叹了口气,就家务这方面,还真不能指望陆庭川……这不,两个小时能干完的事情,生生的延长到了两个半小时。

苏钧把达达抱了出来就塞给了陆庭川,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快到午饭的点儿了,他又出去买菜,忙着准备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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