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生气了？”刘芒显然听到了张龙的呼气吸气声音。

“你要是想听实话的话，确实不怎么高兴！”

“太多意外而已！”刘芒正了正声音，“我现在属于那种刚刚独立的孩子，要努力挣钱，很多时候时间由不得自己……你明白吗？”

“我想我明白！”

“好！晚安，我爱你……”

嘟嘟声传来张龙没听到，因为脑袋里只回旋着那句我爱你！多么陌生而又熟悉的三个字，不自觉的嘴角扯出一抹笑。也就下班了，回家美美的一觉。

35.这是游戏，也是生活

刘芒说的自然是实话，静下心来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会发现自己的感情已经浓烈到了一个自己不曾发觉的状态。至于选择此时说出来，自然也算是玩心计的一部分。

感情上的事情谈不上算计，应该用“经营”二字形容。如果万事随心所欲，只会让缘分早尽。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完美的人，随心的结果就会让消极情绪肆无忌惮的宣泄出来，导致一系列不可操控的后果。

至于这晚上直接回了家再给张龙打电话则是事实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用在非挣钱的事情上现在。他现在住房子不用花钱，已经是很不错了，要知道在京城租一个地段好的地下室一个月也要好几百呢，还是没有暖气的那种。

刘芒不否认自己这样自找苦吃是为了感受某人曾经的感觉，但是最主要的他还是想做一个完全的人。不依靠父母，不依靠大哥，也不依靠伴侣的人。

他现在坚定这样的想法跟任何传统的道德无关，因为道德这种统治者说出来麻痹被统治者的东西原本就与他无关，而是他现在甘之如饴。每天挣了多少钱，又需要花多少钱，一个月下来可以存多少钱，这般精精算计的日子很舒畅！大约他当初大学学会计就是因为有这方面的癖好吧！

这声“我爱你”却是对张龙产生了不晓得影响，曾几何时那些在他身下爱好的花美男也不是没说过同样的字眼，可是都没有这次的听起来让人动听！原因倒是不言而喻的，只不过这三个字让张龙一夜好梦，第二天起来换内裤说出来就有点让人忍俊不禁了。

但是对于此，张龙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因为对于表白这件事，是刘芒先开口了！本着先开口就算输的理论，这第二场算是他赢了！

至于这个“先开口就输”的比试是个怎么样的比试鬼知道，反正两个人呢就这样开始完了，而且还乐此不疲！

因为快乐，所以本能的维持了这个比试，所以接下来的两人倒是很有情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刘芒太忙，没有张龙想要的那么多空闲时间来做他想要做的一些事情！

张龙在这方面其实有些憋屈的，虽然偶尔的刘芒不排斥和他出去开房，可是频率太低了！他又不能强上，毕竟矛盾的爆发点就在这里，而长久的契合之路一个必要的因素就是彼此为对方着想！

这样想着，张龙也这样做着，于是憋屈成了一个长久的状态！精力这地方无处发泄，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上，在半年时间里趁着权力交替的契机倒是又打开了一个新的领域！

事情发生质的飞跃其实也是一个契机，是在定度珠宝配饰广告词的时候！因为张龙在被广告部废弃的广告词里看到一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废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直接把电话拨了出去：“我想听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珠宝饰品的广告词会是这么一句！嗯，最好别是为了夺眼球胡乱想出来的！”

36.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想来你是升隆集团的负责人了！”话筒对面是个慵懒的声音，听起来还蛮熟悉，不过熟悉的只是说话的强调，音色是陌生的。

“……”

“好吧！您既然不愿意多说，那么就我说吧！珠宝饰品一直以来咱们国内的品牌就没有知名度，虽然加工制造都是我们在做，可惜设计师的审美已经被意大利法国那边的人垄断了，想要出名也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其实这是更不健康的模式。再则，我们国人的审美根本与外国友人的不同，人们争相买进口珠宝饰品根本不是为了美，仅仅只是因为谄媚权威审美而已！

既然你们公司要做民族品牌的珠宝饰品，我想就该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气魄！当然这个词用作广告词还有待修饰，不过这样的理念总该是要有的！”

“没了？”

“为了避免误会，当然还有的说，不过要看您还有没有时间继续听我说了，毕竟对于你们而言时间很宝贵的！”

“继续！”听着这样的废话连篇，却字字都有含义，对方是谁张龙有了一个假设。

“你们广告策划部的人肯定会最总筛选整合，直接选用一个人的广告词的可能性太小了！除了本身大众确实业余之外，你们也要考虑版权的问题。所以我就没斟酌，就想了一个承载着应该有的理念的广告词递交了！嗯，没有被第一轮淘汰掉倒是不错！看来贵司真的铁了心的要打造民族珠宝饰品了！”

“自然！”

“嗯！人生就该这样的，事业如此生活也是如此。虽然妥协啊、为对方着想啊，一定程度上是有利于双方利益的更进一步，可是一味的妥协只会让双方最后都没有了原本的吸引彼此的地方。好的方法其实应该是比较原始的那种，直接粗鲁的争斗，也就是所谓的无需再忍。”

“弱肉强食？”

“这样说也没错啦，不过作为人而不是简单的动物，吃了食物需求之外还有其他需求，所以只需要单纯的争强就行了，吃不吃怎么吃还有待商榷的！所以……”

“所以你姓李名小傲把！”张龙此时是如此的确定！

“呵呵……”立马挂了电话，这也算是一定程度上默认了他就是李小傲！至于李小傲操这份心也没其他意思，作为家中“长嫂”操心小叔子的婚姻问题，一点都不过分的！

小傲的话张龙很慎重在考虑，因为截止现在可能最了解刘芒的还是李小傲，虽然张龙很不愿意承认！

所以这些日子的妥协有些过犹不及了！这是张龙得出的结论。

所以该适当的强硬！让刘芒显得弱下来，然后吃掉。

嗯，这个结果他喜欢！于是在刘芒不知道的时候，算是又被李小傲坑了一把！

当然，坑只是这个瞬间。漫漫人生路看起来，李小傲算是媒人呢！反正后来张龙和刘芒办婚宴的时候，李小傲没有随份子钱！因为朋友身份已无，他是按媒人身份去的。

37.破立之道

当天晚上刘芒从公司出来就看到了嚣张跋扈的跑车，这是一辆张龙平时也不怎么开的车。一身精英派头的张龙正依靠在车边，俨然一副引发频频注目的土豪范儿。

“让我猜猜，你今天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刘芒很自觉的走到车边，若这车这人不是来接他的他不叫刘炫之，就叫流氓。

“哈！先上车吧！”张龙嘴角露笑，转身的瞬间将这笑容留给了依旧在注目着他的男男女女。

看到变化甚大的张龙，刘芒猜测出十之六七，于是就在张龙坐进来开车的时候拨通了李小傲的电话，还开了免提。

“呀！流氓学长，突然找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没事，就是对你的关心深表一下谢意！”听着口气也自然不是谢，而是嫌弃他多管闲事，不过李小傲的脸皮可是比这个厚多了。

“客气客气！记得结婚的时候给我找个媒人包一个红包即可！”

“放心！我一定请你坐主位。”

“哎呀，那倒不必。哇，好冷！是不是你身边那位脸黑了，我匿了啊……”李小傲数着数呢，说够了三句立马挂电话，这个时候的男人是小心眼的很呢，想当年他差点被张龙阉了呢。

刘芒冷哼一声，挑起眼帘看张龙。还不错，脸色依旧喜色十足，看来也是彻底看开他过往对小傲的执着了。

“今天的电子是他出的？”

“理论上讲，还是我自己想的。”

“倒也是，他忽悠人每次都是诱导而不教唆。亏你聪明如此，竟然当局者迷到如此地步！”刘芒不屑一顾，张龙这样做根本就是让他沉寂在过往呢，根本不利于两人感情向前发展。

“嗯？”张龙可是不耻发问了，误会云云的坚决不可以产生一分。

“我最不喜欢被人强迫，他这般鼓动你强势出现在我身边你说能好吗！再则，你明知道我以前喜欢过他还要让他对我们的感情指指点点，你说你傻不傻！”

刘芒对张龙一脸嫌弃，张龙却笑得很舒爽。

“靠！你笑什么呢！”刘芒最讨厌别人装高深了。

“呃……这样说吧！”张龙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让其看起来是在很正经地说话。“其一，你这般淡然地说你和他的过往，我很欣慰，说明你是越发放下他了；其二，他的建议诚然居心叵测吧，可是实际情况是你乖乖坐到我车里了，按着以往我两又是各回各家，所以结果不算差；其三，不破不立，你不觉得这几个月来我们的关系还是在一种僵局中吗，总归是要做些什么的。”

张龙的正色也许是作出来的，可是这话却是真的很正经，所以刘芒沉默了。习惯性地沉浸在思维中，侧头看着窗外，也发现真的是这样好久了，都又是深秋了。

本以为在漫漫人生中一切从商人的视觉看待，可以轻松很多。到如今，这纷繁复杂的情愫根本没有合适的定价，越衡量越乱。

也许，当理智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的时候，人类不妨跟随自己的心！

38.刘芒给张龙“颜色”瞧瞧

人虽然是理性的，但是因为人掌握在脑的信息也有限，所以一个人无论有多么理性，他终究也是不完全理性。

人跟随性做出的决定不在少数，但是大多数算不上真正的跟随心。因为是惯性的选择，一旦牵扯到惯性，就必定夹杂了长久理性加工的后遗症，生物学上把这个叫做条件反射。

刘芒此时不要条件翻身，就要瞬时心情做出的选择，然后跟随之。这夜刘芒最后一个偏理性的选择就是选择要不理性！

满眼所见只有眼前之人，双耳所闻只有彼此呼吸。

看那开车的姿势，双腿游刃有余的伸到刹车那里，一定很高吧这个男人，加十分。

侧脸看去，眉峰挺立，鼻峰傲然，显然是一个立体感十足的帅哥，加十分。

看这开的车，穿的衣服，都不言而喻的是有钱人，再加十分。

眼角的风霜还凸显着这人有过沧桑的历练，沉稳的人生彰显着不是玩乐，还得加十分。

隐隐迸发的静脉血管以及长度够格的手指更是让人垂涎三尺地推理出这人在床上足够持久，所以再加十分。

……

一路想下来，竟然都是加分，简直就是偶像剧的男主角么！他刘芒不是女主角，可是也是对美好事物有着向往与期冀。如此，无需犹豫。

于是在晚饭后刘芒很主动……

如果这个时候张龙知道刘芒如此焦灼地看着他会带来晚上的美妙，张龙一定不会有发毛的感觉。刘芒的眼神太反常了，这有些出乎张龙的意料。

当然，除了意料此时说来算好事，因为不破不立。此时这种不可掌握，正是打破了僵局的表现，如此想来倒也是高兴再多一点。

可是再一想，今天这打破僵局的诱发是李小傲这个“情敌”，虽然刘芒对其执念越来越少，但此时最了解刘芒的人还是小傲这个事实多少有令张龙不爽。

发毛，高兴，不爽……复杂的情绪伴随了张龙一路，直到吃了饭，洗了澡，然后上了床！

这夜的姿势貌似传说中叫骑乘式，骑马骑自行的样式？

刘芒的主动让张龙很开心，开心的忘乎所以，但是也很憋屈，因为这个姿势只是一开始感觉好！

等到张龙将要攀升极致的时候本能的想要掌握主动加快频率，可是被刘芒喝了一声：别动！于是，张龙憋屈的又不动，还是刘芒自己加快了频率。

憋屈，憋屈，再憋屈，最后一飞冲天。

张龙觉得自己这一次喷涌出去的不仅多，而且还穿过肠子进入胃部，继而上升到食道，最后到达刘芒口鼻之中。

不过他还是觉得刘芒比他爽，除了主动被刘芒掌握了之外，在他张龙喷涌之前，刘芒先一步喷涌，而且那轨迹是标准的45度抛物线，落点正好是张龙的脸部。

而这结束之时，刘芒还拍拍张龙的胸肌道：“不错！我很满意，继续保持！”

……

张龙忽然觉得被算计的是他诶，这个挨千刀的李小傲！

39.生活无恙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

两人的关系未必达，但肯定是通了，因为可看见的两人的生活开始趋于平淡化：这才是过日子呢！过日子么，柴米油盐酱醋茶，面面都有烦恼。

深秋过后，马上就是冬季了。其实，真正意义上冬季才算是收获的季节。人们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来，大多是不赔本的，所以才有了年终奖这么个东西。不过，共患难者多，同甘苦者少，刘芒所在的公司高层闹别扭了。

先是下面的经销商听说总部有欺骗行为，利润给他们经销商分的少了；接着就是现任董事长被罢免，本来么只是名义上的罢免给经销商一个安慰，可是罢免罢免纠正的被罢免了；于是，趁着某夜这“前任”董事长把公司的保险柜拉走了；现任董事长一干人等明知道是谁拿走的却说不知道，于是以失窃报了警；没用一天保险柜又回来了，当然保险柜里面的一些文件不在了，现金还在；自然又是报警，照旧推说不知道，一干人等还故作怀疑是灵异事件！

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就上演这么闹心的戏码。刘芒是嗤之以鼻的，当然他不会表现出来，因为他眼里的蝇头小利在这些人以及他现在伪装出来的身份来看都是很多钱呢！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自然不必劳心这个，天塌了有高层顶着，他拿一份工资做一份工作就行，最大不了的就是一个月工资永久拖欠了，年终奖泡汤了。

不过这是理性的分析，感情上多少是会被感染了，于是带回家去之后张龙眼里就是觉得他不开心。

“话说，我不会又哪里做错吧？”晚饭时候张龙一点都不遵守食不言的养身规则。

“哎……是因为工作啦，总算是彻底体验到平头百姓的苦恼了！”刘芒自然不打算掩饰，没必要，再说说出来也有助于排解。一家人嘛，就该一起分担。

“哪天不想做了就辞了，你去那么小公司屈才了！”张龙没有拍马屁，说的是实话，刘芒之才他是深有体会的。

“嗯！我不会跟你客气的！话说你把我名字写房产证上该告诉我一声的。”刘芒很自然的就把之类悄悄做的事情点破了。

“哈……”张龙略尴尬，“这点小事我觉得不牢你费心的。”

“也是！”

……

这就是生活，一种比较富足的生活。不需要因为物质耗费太多精气神。不过生活总是会起起伏伏地波动，所以两人在彼此精神上的认可就格外敏感。

刘芒对于张龙半个房子的产权不在乎，不过在乎张龙敢于分一半权利给他，这是认可。

张龙对于刘芒愿不愿意称呼他老公不在乎，不过他在乎刘芒引不引他去见刘父刘母，这也是认可！

于是，当年越来越近的时候，张龙开始急迫暗示刘芒该把他介绍给刘父刘母，尤其当他看到李小傲在社交网站上晒出吃刘母做的好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