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好吗?——桔梗nicole
桔梗nicole  发于:2015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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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枫】:在投票!衡武和冷梦,谁是群里面的底层受!

【啃不动的冥顽】:居然没有我!

【策划-妍儿】:我靠,冥顽,我有没有看错啊,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不但是个受,还是个底层!

【啃不动的冥顽】:你们不都这么说吗?

【后期-狐妖】:我靠,你萌的咧!

任延看着冥顽在群里面跟大家聊天,似乎还是和平常一样透着一股呆萌的气质,于是默默地安慰自己,看,冥顽什么事都没有,可见爱情还是可以期待的,然后一两个小时之后,任延就知道自己错了。

冥顽和衡武的pia戏大概不只他们两个pia戏的不会忘记,还有好多好多人都不会忘记,有的人是因为觉得精彩,无论是现场感,戏感,还是两个cv之间的默契与配合,有的人是因为除了这个剧的本身之外,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Pia戏,按规矩其实应该清场,不过大家都是熟人,所以,也就只是闭麦静静听着,那场戏是冥顽和衡武分手的情节,里面有需要冥顽哭喊的地方,以前这种时候,冥顽总是会觉得尴尬,然后跟导演说,这一段到时候自己直接录好了干音拿过来,但是,这一次,没有花多少时间,冥顽就已经就已经哭得有些声嘶力竭的感觉。

任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耳麦里面听着冥顽和衡武pia戏。

衡武说:“我分不清你心里面到底都有谁,我觉得有好多人,里面有我,但是又不只是有我。我拿不准我能排上第几位,总觉得有种今天第一,明天就不知道还在不在的感觉。你能让我相信你吗?”

冥顽似乎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但是这种一愣神之下的感觉却恰到好处的表现了人物该有的情绪,乍然之下听到喜欢的人跟自己说分手,不论是谁都会有一时的失神,不然怎么证明你是爱着这个人的呢?

回过神来的冥顽冷淡地说,“你不信我,那我说的你还信什么呢?呵,你不是没自信,你是不信我!”那话语之间的一份惨笑,总觉得叫听的人都觉得有种突如其来的伤感。

“那分手,怎么样?”衡武说的很冷静,就好像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他饰演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孤傲的人,不会认错,也不喜欢认错,就算是对待自己真心很喜欢的人,也会有一两分的迟钝,分不清楚其实有时候伤害也是对双方而言的。任延不得不承认,衡武真的是一个戏感很好的cv,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的,但是真正要做起事情来的时候,也总是最认真的那一个,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自己要勇敢很多,面对事情也要认真很多,至少他很认真的把自己心里面想的,自己的喜欢都告诉了那个男人,任延想,也许多几分认真也是不错的。

冥顽几乎是冲口而出,接上了衡武的这句话,冥顽说,“你说真的?“

衡武说:“真的!我们,分手吧。在这样在一起也没有意义了。”

“好!”冥顽完美的诠释了分手之后声音里面那种颤抖的感觉,任延听得出来,那根本不是演戏,不是角色,不是戏感,任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强烈到就仿佛是看见了冥顽在哭一样,任延知道,冥顽现在演的不是那个剧本里面的角色,就是他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或许那个论坛上的话,不完全只是八卦而已。

这场戏毫无疑问的一遍就过了,所有人都在公屏上不断的打字,夸赞冥顽和衡武,冥顽没有回话,反倒是闭了麦之后,打了一句“这个音,我会尽快交给你们的,如果现在没有事情了的话,我想先下了,可以吗?”

妹纸们当然同意了,于是冥顽走了,衡武和任延也跟着走了。

衡武说:“冥顽,我可不相信你哭戏这么好,是因为跟我对手戏感好,你到底怎么了?”

有时候任延觉得,尚衡是一个有些残忍的人,不论什么样的问题,他都可以如此直接的问出来,叫人连回避都来不及。尚衡说,这不是残忍,不断的回避才是对自己残忍,回避又能怎么样,往往你越是不想去面对的东西,你在不停的回避的时候,其实也就是潜移默化的提醒自己了,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一开始就面对好了,何必给自己那么长时间的伤害,然后再不得不去面对呢?那不是更残忍!

尚衡和任延到冥顽私人不公开的频道的时候,冥顽一个人挂在那个频道里面,没开麦,也没有打字,就好像只是把YY挂在这里而已。

任延开麦,说:“冥顽,你开麦。我们聊聊。”

尚衡说,“冥顽,你这样闭麦一个人哭,也不是办法,我和枫少两个来陪你聊聊天,冥顽,相信我,你再惨,也不会比我们两个惨了,所以,别哭了。”

任延蹙了蹙眉头,问:“衡武,你这算是安慰吗?”

“不算吗?不是都说,安慰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证明你比他更惨吗?”尚衡自顾自话,“枫少,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可是你的原话,和冥顽相比,至少他拥有过了,他有了我们两个都没有的经历,而且,到底他和镕树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再看看你和我,枫少,你不觉得我们简直一无所有吗?”

“衡武,没拥有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失去是什么感觉。”也许衡武这种旁门左道的安慰真的有了点作用,至少冥顽开麦讲话了,果然听得出来是刚刚哭过,或者正在哭。

“冥顽,你还好吧?”任延柔声问道,对于冥顽和镕树的爱情,任延和尚衡一样都有一些不看好的成分在里面,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在任延的爱情观里面,如果两个人的相差太大,那么就算刚开始能够甜甜蜜蜜,多半也是互相谦让的结果,但是,总有一天会有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气球吹得太大,总是会破的,何况人的忍耐性这样没有一个准确量度的东西。但是,从一开始默默的看着冥顽和镕树的爱情,到现在渐渐地开始期待他们的结果了。每天都能看到他们简单的幸福着,转转微博,发发图片,有时候也录歌,或者YY上面聊聊天,从来没有刻意的说“我喜欢你”,但是,总能让看得人也觉得羡慕。

有时候,任延会觉得,如果他没有碰上邵希明,或者在遇上邵希明之前遇上了冥顽,或者冥顽没有认识镕树,也许他会和冥顽在一起,也许有一天他会跟冥顽告白,冥顽是一个很细致,也很实际的人。没有过多的奢求,也没有什么要求。任延喜欢像他这样的性格,温温静静的,不吵不闹,看上去就是特别招人疼的那种,就像邵希明。

只可惜,他遇上了邵希明,而冥顽遇上了镕树,所以,结果在一开始就注定不一样了。

冥顽似乎心情比刚刚平复了一点,开着麦,冥顽说,“枫少,我记得前两天还在教育你,说你不够珍惜,不敢去告白,现在就轮到我了,报应来得真快。”

“别胡说。那你跟镕树怎么了?”

“吵架了,冷战了,然后就这样一直不了了之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上去这件事情困扰了冥顽很久,有些不耐烦的,冥顽说,“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呢。”

许久没有开麦的尚衡说,“冥顽,不在一起也不一定就不伤心了,只要你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在一起的感觉,总是比只能放在心里面想,来的好得多,相信我。”

任延突然之间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他们三个这样聚集在一起,有一种三个为情所伤的人的感觉,有点想笑,但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尚衡说,“除非你没有喜欢上一个人,从心里就没有这个人的位置,你才不会觉得伤心,不然,总归是要伤心的。”

冥顽“嗯”了一声。

尚衡说:“我们三个当中,算起来,还是你比较幸福一点。枫少喜欢上一个小孩,但是还不敢去告白,害怕把别人小孩带到万劫不复里面了,我呢,比枫少稍微好一点,枫少是个圣人型的,所以,总会替别人想得比较多,我比较没脸没皮的那种感觉,所以,从来不委屈自己,也从来不把烦心事只留给自己,我反正脸皮厚,只不过是被人拒绝了而已,冥顽,你最好,不管你和镕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什么吵架,冷战,也不管你以后和谁在一起,至少你和镕树的幸福时光,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看着你,只会让我们更加觉得形只影单,嘿嘿,说实话,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尚衡像是开玩笑,只不过听上去也给人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

冥顽轻笑一声,说:“你倒是说实话。”

尚衡也跟着笑了笑,说:“我从来都说实话,只不过说实话也没什么好处,我跑去跟别人告白,被拒绝的时候,我忍了好久才没哭出来,我想,大庭广众的,男孩子哭起来,肯定很难看。”

冥顽说:“我也觉得,男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定不能哭,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哭,天塌下来都不能哭,就算多委屈都不能哭,把这些都忍得下来才算男人。”

任延觉得如果光用语言,也能算是自虐的话,这两个人就好像已经有些自虐成瘾的感觉了,冥顽不清楚,但是,能让几乎滴酒不沾的尚衡去酒吧买醉的男人,一定是尚衡深深喜欢的人,任延咳了咳,终究没什么话能够打断他们。

冥顽说:“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没有了互相信任,剩下的就只能是分手了吧。”

尚衡说:“那就分手吧。”

冥顽皱起眉头,说:“我喜欢他的。”

尚衡说:“喜欢有毛线用,我也喜欢他,还不是不能在一起。”

冥顽有点耍赖的感觉,说:“我是喜欢他的,他不相信,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喜欢他呢?我都跟他说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他怎么还是那样一张口就说了呢?我看上去那么好欺负吗?”

尚衡也像是自言自语:“我也喜欢他啊,可是他就是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你说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相思病这种东西啊,如果有,我会不会是第一个的相思病的人啊?“

这两个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各人说着各人心里面那个人,任延有种事情越来越乱的感觉,好像,明明是和尚衡两个人来安慰冥顽,弄到现在,似乎需要安慰的人反而多了一个。

没有什么话能够安慰,任延说:“有时候人觉得伤心,是因为不够满足。如果我们满足于能有一个喜欢的人,就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遇上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就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我们就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如果在一起的人,不管过了多久都能够一直记得最开始喜欢身边这个人的理由的话,也不会有别的想法,事情都变得简单了,也就变得幸福了,只可惜,我们都想要的太多。”

当我们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要那个人也喜欢自己,这个时候觉得,只要对方喜欢自己,就已经是一种天大的幸福了,可是,当对方真的喜欢了自己的时候,又会想着如果他喜欢我能够像我喜欢他一样多,甚至更多的时候,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然后渐渐地,就会开始不由自主的想,如果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是最重要的,该多好。我们想要的,总是比我们得到的要多,可惜,我们永远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知足者常乐。

任延说:“聪明人才懂得,什么叫做只跟别人比自己手里面握紧了些什么东西,因为只有在自己手里握紧了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可惜大多数人都是傻子,总是喜欢把手松开,想着去抓更多更多的东西,到最后才发现,其实,在你松手的时候,你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第18章

只不过很多事情,明白的人很多,做到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在口口声声的说着,握紧手里的东西,抓住了不放,就是幸福,可是大多数人都像任延形容的那样,有一种类似于博弈的侥幸心理,总觉得拼一拼,说不定能够抓住更多呢?因为大家都觉得,这年头,都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就连任延自己也是这样。

最开始对待邵希明,不就是因为觉得只要有耐心,就有一天可以把邵希明从单纯的朋友,变成恋人吗?那个时候不就是抱着一种赌博的心理吗?总觉得对于前景充满了希望,总有一天在邵希明的生活里面会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不可替代的位置。

只可惜这种希望,渐渐在任延的眼中变成了一种盲目,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了,也许他再坚持一会儿,也能看到希望,因为他还不知道不只是他的心情有了改变,邵希明也有了改变。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还好,两个人中,至少有一个人需要对坚持更加执着一点。

任延是在下楼买晚上需要做饭的食材的时候看见的站在楼下的邵希明,他愣了愣神,没有反应过来站在那里的那个孩子是谁,或者说,不敢相信,就是邵希明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他没动,邵希明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发现他,小孩的一边肩膀上背了一个双肩包,看样子是刚刚下课,走的有些匆忙的样子,连拉链都没有拉好,还能够看得见里面装的书的封面。小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直在原地不停的走,就像是在数地上的蚂蚁一样认真,心无旁骛,以至于任延走到身边,也没有察觉。

所以,当任延拍了拍邵希明的肩膀的时候,邵希明有些吓了一跳。

邵希明惊了一跳,小声嘟嚷,喊了一声“学长“。

任延不可察觉的走了一下眉头,“学长“两个字,他以为早就已经被自己的名字所替换了,只是没想到,邵希明还是这样叫他。

任延“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又说,“你怎么来了?都到吃饭的点了,你吃了吗?”

“没有,下午本来有两节课,我上了一半,就跑了。”

“你也会逃课啊,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好学生,永远都不逃课呢!”任延又看了一眼明显收拾的很匆忙的包,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连拉链都没有拉好。

邵希明抬头看了一眼任延,说:“听不进去,就走了。”

邵希明看上去就像是有话要说,任延看得出来,邵希明已经在楼下这么站了有一会儿了,毕竟比邵希明年纪大一些,任延能看得出来,邵希明来这里一定是有话要说,也能够大概猜得到,邵希明要说些什么,如果是放在之前,任延一定觉得今天也是一个纪念日,比情人节更值得纪念,但是,经过这么些天,经过这许多的事情,任延似乎较之以前平静了很多。

点了点头,任延说:“没吃饭,就一起出去吃一点吧,我反正也没吃,走吧。”

任延说完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回头,看见邵希明还站在原地没动,任延又走回来,说:“走啊,吃饭去吧。到吃饭的时间了,不按时吃饭对身体不好,走吧。”

邵希明摇了摇头,说:“学长,我们能买菜去你家自己做了吃吗?”

邵希明说话声音很小,一字一句也显得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向任延形容他现在的心情,这种感觉他说不好,有一种长时间没有见到一个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那种分别之后的想念,邵希明知道,任延对他来说,已然成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从他知道他有点喜欢任延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任延对他来说,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只是不知道,在任延心中,自己是不是也会占上一个小小的、但与众不同的位置。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总是在与答案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变得不那么自信,就好像一个明明吹满了气的气球,但是里面的空气总是会一点一点的慢慢跑出来,总有一天那个气球会瘪,看上去就好像死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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