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带着系统去放羊 下——此言非墨
此言非墨  发于:2015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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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筹码

此时,门萧正躺在他的私宅里,顿顿地吮吸着一只血玉制的长杆烟壶。

时吸时呼,幽幽雅雅,慢慢地在烟雾中品味着它独有的清香,这不是烟,这是一种药草,一种只有他门萧才消受的起的药草。

王上的意思是,一日不抓到李寻,一日便不必回京。反正此时的他又不想回去,倒不如就这样耗着,反正林云清和李寻都是瓮中之鳖,就算他二人合起伙来往出爬,也必是爬不出去的。更何况许久未见凌迟这样好看又美丽的刑罚,见一见也不错。

林云清……门萧望望外面澈蓝的天,开始皱眉。

他叫门芸,虽然顶着林家的名字生活了这许多年,但他到底还是我门家的骨血,他叫门芸,在门家的族谱里,他并未死去。

这才是叫门萧咬牙切齿的地方,凭的他是一个谁?私生子下贱无耻拿不上台面,何以在族谱中来留下这人的名字,他本不该活在世上,本不该存在在他的世界里!这是极其羞耻的事,他门萧的弟弟,居然还是太子爷的情人,龙阳之好!

杀,不留痕迹,一定要杀,败坏我门家门风者,死!

啪……血玉的烟杆应着门萧渐渐升起的怒意而断裂,赤红的颜色仿佛真的会渗出血一般,慢慢地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再换一杆来。”门萧闭上眼睛,他没有看手里的血玉究竟红成了什么颜色,他也没有去看它到底碎成了什么姿态,他只是闭上眼睛,淡然地吮吸着空气中留下来的味道,这味道是高贵的味道,他尤其喜欢。

何为高贵?自然是世间唯有的东西。物,以稀为贵。

这世上能出人头地为门家争光的只有他门萧也唯有他门萧,门芸,只不过是族谱上的一个名字,且他永久,只是一个名字。

你休想,你休想与我平起平坐。

你休想!

站在门口侍奉的人是燕京,他总是呆在离门萧最近的地方,不做声也不带任何表情,仿佛他人从不在那里一样,默默地守护着他的安全。此时的他正拿着下人将将送上来的一柄新的烟杆,准备给门萧送进里边去。

“来者何人?”门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问。

“是我,大人。”燕京走到他的近旁,把烟杆放到桌上的青玉盘子里,然后伸手把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近来天凉,大人可否要将房门关上?这般直直对着,怕是要着了风寒。”

“哦?”门萧睁开眼睛看他,嘴角微微地泛起一丝笑意,漂亮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他从未这样笑过。

“大人笑起来……”燕京看着他,有些失神,门萧总能叫他失神。“很好看。”

“你是不是……”门萧抿着嘴,突然开口。“是不是要杀掉我?关起门来,好做事。”

“属下不敢。”燕京听闻他的话,慢慢地跪下行礼。“属下何曾有敢手刃您的胆子呢?”

“燕京。”门萧坐起来,拿过烟杆来自己点上,继续呼云吐雾。“这次的事我权当不知晓,且我就做个傻子叫你骗一回。但若是有下次,你还敢这般的与我为敌,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在门大人心里,难道属下会怕挫骨扬灰么?”燕京近来越来越对门萧放肆,能忍到现在,便可知门萧对他的情谊。

“怕也好,不怕也罢,只是本大人向来说到做到,你好自为之罢。”门萧没有看燕京,一味地吮吸着他犹如至宝的药草,斜眼瞟着门外,沉下声音,皱起眉头吼一句。“滚下去!”

且说这边,林云清照着李寻的说法帮他将背上的伤口处理好,然后安顿着他躺在床里面盖上干净的被子,这折腾来折腾去,天也就渐渐黑了下来。

“果然这冬天马上就到,看这天儿短的啊,我白天还没过够,马上就黑了。”林云清从上边拿了柴火下来,照着电视上扎起小堆,用李寻身上的火引点着,好叫这地窖里不那么冷,他的痛苦也能少上几分。

“在这样的地方自然就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李寻躺在那里很清醒,虽然背上的伤依旧痛的要命,但他却觉得一切都有了些希望。“若是在平肖盛京,现在正是花天酒地的好时光。”

“花天酒地……”林云清坐在火堆旁边把包子插起来给李寻烤着,默默地重复……咦?林同学目光短浅地马上想到了女支院这么一个不华丽的地方,脸上顿时有了些不明意味的笑意。“哟。看不出来李寻大人你……还是处处留情啊~”

李寻听完他的话后就皱眉头,林云清这是跟哪学的话?怎么一句话和一句话的味道都不太一样,好像是四处拼凑而来的。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心里一定没装好水。“花天酒地并非是你想的这般不堪!”

“难道只是执手相看泪眼?然后天亮了你就走?”林云清才不相信男人的本性,他也是个男人好不!

“你这满脑子的龌龊想法究竟是从何而来?太子爷不是已然将灵非的女支馆都关尽了么?”李寻真想爬起来把他拉出去打上一百二十大板,好叫他明白,这世间他可以学的不仅仅是这些个恶心的东西。

“是他关的?”林云清顿时又气又急,还满脸的惋惜,拖长声调……“他怎么这样啊?”

“大家大户的公子谁敢踏入那样的地方?回来非得叫打断腿不可。”其实李寻在内心里还是当林云清是门家的公子,所以才有这些诸多的规矩,觉得他应该就像黎元佩嘴里说的,又干净又单纯,而不是像现在,变得市侩不说还有些不正当的心眼在里面。

毕竟人们都是喜欢清水胜过污水的。

“我又不是大家公子。”林云清嘿嘿嘿地转头看李寻,摇摇头啧啧啧。“瞧你这幅样子,好像要吃了我。”

“太子爷若是在,已经将你拉出去打了。”李寻返回身来闷闷地看着面前的墙壁,声音里还有点委屈。

想起那年他一个人逃出宫去玩,见女支馆灯红酒绿的好看,掏了一大把银子让群姑娘陪喝酒,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可太子爷在后半夜找到他的时候,居然就觉得他干了什么!绑回宫去二话不说摁在院子里就拿杖子打。记得那个时候门萧衣冠不整的从外边窜进来,说大半夜的我进宫多么不容易。眼见太子下狠手,但是门萧怎么劝怎么拉都没用。最后还是他亲自跑过来站在李寻身边才让杖子停了下来,此事才算了结。

唉唉,想起那个时候,太子,门萧,燕京与我,是何等的荣辱与共,而今也不似从前啦。

“你被黎元佩打过?”林云清听到八卦消息当然不会叫它溜走,一溜烟跑过来趴在李寻身边窃笑。

“哪一个下人没有被主子打过?”

李寻突然转头吼,差点吓死趴在他身边的林云清,一屁股坐到地上慢慢地扶着胸口,眼神涣散中……

“只是你的徐师父。”李寻觉得必须将这个话题岔开,否则这他一定又没完没了的问。

“是哦!!!”林云清这才想起来,他们可以这么安逸的原因是徐师父被门萧给抓走啦!“被你一来二去的,我怎么就忘记徐师父啦?”

李寻躺在那恨不得就此归西,心想我的小祖宗,怎么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忘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林云清想起来徐师父的事情后在地窖中开始暴走。“门萧说三天之内,你或者是我……”

“你把我交出去不就行了?”李寻淡淡然,其实他早就想好要出去替林云清承担。

“你?”林云清霎时停下脚步,深深滴皱起眉头,脸上有些怒意,转头看李寻。“你有病吧,你要我把你交你出去?”

“有何不可?”

林云清从来没想过要将李寻交出去,纵然他觉得自己再小命不保都没有。“什么叫有何不可?你这条命是怎么来的?燕京冒着死的危险把解药给你,我和徐师父为了保护你这条命,徐师父甘愿被门萧抓走都什么没说。到现在你居然要我把你交给门萧?”

“我不想叫你们死!”李寻突然大喊,似乎是用尽全力。

“那你就好好活着。”林云清也返声冲他大喊。“你记住,现在谁活着也不如你活着,只有你活着,才能帮帮黎元佩。”

“你也可以。”

“我不行!”林云清看着李寻的眼睛,他很坚定也很坚决。“我不行,你明明知道我不行。”

李寻没有回话,也没有再去反驳他。因为他觉得林云清说的没错,一切都在理上。他也好像不是刚才跟他开玩笑的林云清,现在他面前的,好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林云清,冷静而淡定。

“我们明天再说,不是还有几天么?”林云清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烤好的包子拿给李寻。“你肯定不用我喂,自己吃了吧,我上去睡。”

“你就在这里也可以。”李寻拿过碗,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上去。

“我在这里的话,门萧迟早会来翻这里,你还是好好呆着养伤,每天的饭我会给你送下来。”林云清把火踩灭,然后把油灯点起来。“门萧是不会在这里安排人手盯着的,因为他有筹码,不怕我们不去。所以,你安心吧。”

第五十一章:对峙

宽阔的街道正中,摆放上从衙门里搬来的官椅,然后再在官椅两旁压重重的石头,插上朝廷的旗子,外加一口烧的滚烫的大锅,里边的水正在咕嘟咕嘟的乱沸。它热热的气息正冲着刑架而去,不冷不热,却慑人。

官椅面前的木头台子,有着常年未褪去的血腥,暗沉沉地躺在那里。

门萧坐在旁边的茶楼里饮茶,他最喜欢这样的场面但他实在没必要去添光彩,有了他的授意,灵非城的父。母。官应该会做的很好。

“你说……我们今天会看见谁呢?”门萧很有兴趣的看着下边人越来越多,转头看对面的燕京。

燕京坐在他对面不声不响也不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别怪我对你心狠。”门萧摇摇头,他现在跟燕京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他不会讲话也不会动的。“我只是怕你在我面前背叛我,然后我必须要杀死你。”

我还不想让你死呢……门萧慢慢地闭上眼睛,听下边的人声鼎沸。

“今天是门萧说的,行刑的日子。”李寻坐在床边上,看着林云清在他对面忙上忙下的收拾那堆杂草。

“嗯。”林云清百忙之中回应,听不出感情,也听不出打算。

“多亏你没日夜的照拂。”李寻看看包裹的严实的肩膀。“我才能在今日就活过来。”

“你想说什么?”林云清终于反应过来李寻并不是善于搭讪的人,他也不喜欢这样废话,必是有事,才会如此。

“无事。”李寻眯起眼睛来笑。

街中的人可真多啊,灵非城也许久没有这样的大事了,私塾通通休课,商铺纷纷关门。大家的目标只有一处,他们要去看看,朝廷是怎样惩治窝藏钦犯的书生徐克正。

“你可认得此人?”灵非城官挥挥手将旁边的官差打发过去,叫徐师父仔仔细细的看他手中画上的人。

“草民认得。”徐克正看着面前这个狗官,用他仅有的那么点倔强回答。

“他可是叫林云清。”

“嗤……”徐师父突然笑出声来,且越笑声音越大,直到上面的官员慌了阵脚,拼命地拍着惊堂木。“你这官怎么叫我认他?朝廷的钦犯不是个叫李寻的么”

上座的官员被徐师父这一句话问住,是啊……朝廷要抓的是李将军的儿子李寻,这林云清又是何人?他只是遵照门大人的意思办事,也不敢多问啊?现在这百姓众多,下不来台可怎办?“林云清……李寻……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师父突然大吼出声,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

就是他!他年老的眼中泛着一丝悲哀的猩红,就是这个狗官,杀我儿子于这个地方,而今又要拿莫须有的罪名杀我!

“大胆!”灵非城的一官怎能被这么一个老头子呛声?气不过之余马上丢了个令牌下去。“此人罪无可恕还如此大言不惭,给本官将他丢到沸水里去过一个轮回,叫他再猖狂!”

门萧在上边瞧着,听到他的话也是一愣,啪地将手里的杯子丢到地上,起身就要下去。

这样蠢笨的人是哪个叫他为官的?什么都还没做就上刑,老头年迈,死了怎么是好?没了筹码,他的计划如何实施?

这边的徐师父,已经被官差从刑架上解了下来,高高抬起,向着那口大锅走去。

“扔进去!”上座的官啪地一声惊堂木,吓的围观百姓也猛地吸口凉气,胆小之人甚至已经惊呼出声。

他们从未见过大锅煮人,是怎样的场面。

“住手!”这时,从人群中冲进来一个人,穿着月色白的长袍,用力推开挡着他的官差,直直地跑向带着血腥气的木台,转头看上座的官员。“叫你的人把徐师父放下!”

“你是何人!”

“我就是林云清。”

门萧将将走到茶馆的门口,就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木台上,脚抵着放刀的盘子,大声喊着他名号的人。

“你是林云清怎样?”灵非城官看下边的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小子,觉得不必挂怀,挥挥手示意那边的人继续行刑。

林云清早就在下边瞄好了脚边的刀,虽然他拿起时觉得这刀重的一不小心他就会自杀,但现在别无选择。他扛着把杀了无数人的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若是敢行刑,我必死在当场!门萧和太子爷统统不会放过你!”

林云清吼的这一句话很是顶用,如果光搬出门萧来,林云清也许是门萧的仇人。但是现在把太子爷都搬出来啦,傻子都晓得或许就是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子事,太子的亲信是李寻,那么他……

那边的官差听到这句话已然把徐师父给放了下来,他们还不想死。

“门萧!”林云清突然把头转向四周,他在找一个人,一个绝对不可能缺席今天场面的人。“门萧你出来!我林云清就在这,要杀要剐你请便,不要拿着徐师父和李寻威胁我!”

门萧站在门口看着林云清在木台上的所作所为,突然有点儿不忍心杀他,是啊,林云清终于由那个小孩子长成现在这副可以与他对峙的模样,可是他越强对于他越是威胁,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变强然后与自己正面交锋。

所以他转身返回茶楼之上,慢慢地坐下来。

“哟。你看小云清,变得厉害了呢。”门萧给燕京满上一盏茶,淡淡地笑。“我们把他抓回去,交给王上吧。”

见门萧不出面,林云清就把手里的的刀丢下来,伸手指着面前的官员。“去,去请示门萧,问他我一个人能不能换徐师父和李寻两个人!”

上座的官儿早就被这场面吓尿了,赶紧招手叫师爷去请示门大人。

不一会师爷就小跑着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爬到他家大人身边耳语,然后又爬回自己的位置上。

“将林云清抓起来,其他人无罪释放!”自然是以门萧的意思为准,难道还要忤逆门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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