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初恋的人才会说的话,情窦初开的年纪,爱上一个魅力非凡的男人,因为年轻第一次经历,以为自己离了这爱情就不能活,像蹩脚的言情剧。可是这感情一点也不虚假,这话一点也不做作,或许等到许多年以后,等艾冬冬长大了,经历过,再想到他今天说的这句话,可能会付之一笑,那时候的他可能觉得,爱情并没有他年少的时候想的那么重要,能够让他欲生欲死。可是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确是一份炙热鲜活的,可以用生命衡量的爱情。他觉得艾冬冬太年轻,可或许正是因为年轻,才会奉献给他一份这么滚烫的情感。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能遇见的,唯一一份带着少年意气的重到生死的爱情。周岗心里微微慨然,胳膊滑过艾冬冬的脸庞,把他抱在怀里。
“谁说我不喜欢你?”
第九十二章
艾冬冬说:“那你亲亲我。”
周岗像是受了蛊惑,轻轻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脸颊。艾冬冬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仰靠在座椅上,眼睛微微眯着,轻轻笑了出来。周岗也笑了,说:“满意了没有,还有什么要求,一总提出来,我都能满足你。”
“什么要求都能满足我?”
“你要是好意思搞车震,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艾冬冬就痴痴地笑了出来,说:“我没有多余的要求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很满意。”
他到底是个雏儿,就算心里头有渴望,嘴上说说还行,真让他付诸行动,他还真有点犯怵,脸皮厚不管用,胆子大才行,他说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周岗笑着吁了一口气:“吓坏了我了,幸亏你还知道收敛。”他说完就笑了出来,车子一路往家里开,艾冬冬靠在座椅上,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过的最跌宕起伏的一个春节了,心里头高兴坏了。
他们到家之后,家里人都才刚刚起来。这是很晴朗的一个早晨,太阳在东边的天际绘出了很斑斓的云彩,暖暖的阳光虽然还没有照出来,可是天地之间都已经蒙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彩。院子里那些麻雀起的最早,在那儿趁着几只鸡在游荡的时候,赶紧落到盆子里去啄食吃。艾冬冬本来还害怕大家都知道了他的事情之后他会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是到了家才知道,除了周放之外,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周岗让艾冬冬去睡觉,自己则去祖坟那儿给老祖宗们上香。
艾冬冬一听要祭拜祖先,就想跟着去看看。他从小在城里长大,没见过农村这些风俗,觉得很新鲜。周明见他想去就说:“冬冬想去就让他跟着吧,也去的着。”
周岗就问:“周放呢?”
周明笑了笑,有点替周放说情的意思:“他昨天回来的老晚了,现在还睡着呢,我这就去叫他。”
艾冬冬立即自告奋勇:“我去!”
他说罢一溜烟地就跑了,那速度那神情,活脱脱新年新气象。周岗看着他笑了出来,觉得他的决定还是对的,艾冬冬立马生龙活虎,比以前还多了一分鲜活的生命力。
这份喜庆连周明都察觉出来了,笑着说:“今儿看起来心情不错,跑的挺溜的。”
艾冬冬跑到周放房门口敲了敲门,周放在里头应了一声,艾冬冬喊道:“三叔,我干爹叫你起来上坟去呢。”
他喊完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房门忽然就打开了,艾冬冬笑着看向他,说:“你怎么还没起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放揉着眼睛又回了床上,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继续睡,艾冬冬跟进去,说:“我老早就回来了。你怎么还不起?”
“昨天睡得太晚了。”周放说着忽然直起身来靠近了他,艾冬冬吓了一跳,往后头躲了一下,周放说:“你骗谁呢,两只眼都是红血丝,一夜没睡,也是刚回来吧?”
艾冬冬忽然就嘻嘻地笑了出来,坐在床沿上看着他,很高兴的样子,说:“你知道么,我干爹找了我一晚上,天都亮了才找到我。”
周放眯着眼睛看着他:“所以呢?”
“没所以啊,就是想告诉你,我干爹对我是不是很好?我在他心里头,是不是可重要?”
周放打了个哈欠:“你跑外头去,就为了这个?”
“那倒也不是,我当时是真想走的。”
“走?”周放睁开眼睛看着他:“去哪?”
“不知道,就随便走,走到哪儿算哪儿,跟以前一样。”
“你真是离家出走啊。”周放说:“你是不是离家出走上瘾了,多大点事儿啊,你就离家出走?”
艾冬冬有点尴尬,往床上一躺,枕着周放的腿。周放隔着被子晃了晃,说:“那你怎么又回来了?依我看,你出走是假的,想给我大哥个下马威才是真的,怎么样,看你这表情我大哥很吃你这一套了?”
“相当吃我这一套,我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爱吃。”艾冬冬立即又坐了起来,已经迫不及待要跟他分享了:“他找了我一晚上欸,这劲头我都未必有,可见我还是挺重要的。”
周放坐起来穿裤子,说:“这个确实让我有点意外,我昨天临睡前还告诉我大哥不用找,说你今儿早晨一定会自己回来。”
“你这么说的?”
周放看艾冬冬的神色不对,赶紧又解释说:“但是你三叔我,也不是不关心你,只是你想啊,你不声不响就走了,谁都没给打招呼,那么大的地方,我们去哪儿找?又是大半夜的,你知道这到了后半夜多冷啊,地上霜都落一层!”
艾冬冬听着,忽然又高兴起来了:“可是我干爹都来找我了。”
“不知道你得意个什么劲,你是他儿子,他找你虽然有点意外吧,可是也在情理之中。别说你了,要是囡囡跑了,他也找,估计连全家人都发动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艾冬冬忽然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在我干爹心里没分量呗。”
“你看看你……”周放尴尬地笑了出来:“咱俩不是关系好么,关系好我才跟你实话实说呢,我这个人说话没准头,你别放心上不就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艾冬冬从床上站起来:“你快点,我干爹跟二叔都等着你呢,你再不快点,我干爹可生气了!”
“你干爹你干爹,提起你干爹看你神气成什么样了,怎么,以为我怕你干爹啊?”
结果周放的声音刚落地,院子里就传来 了周岗的怒吼:“周放你再给我磨蹭一会试试?!”
“起来了起来了,我这就来!”周放赶紧提着裤子从床上跳下来,艾冬冬哈哈大笑起来,跑到门口说:“就我干爹能治你,我还不知道你。”
“哎你小子……”周放一露凶相,艾冬冬立即跑远了。
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祭拜这种事在城里基本上已经走上了高大上的阶段,什么都讲科学文明,也就在乡下,还保留着古时候留下来的封建传统,不过这两年随着农村的发展,乡下的传统习俗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祭拜的时候都是在宗祠,一家子老少爷们都得出席,哪怕是个婴儿还不会走呢,也得有人抱着去给祖先磕头。现在不一样了,这种祭祀形式已经没落了很多,也没有那么隆重了,像鑫鑫这么大的基本上就不去了,女的也不到场,就周岗他们三兄弟和近一些的几个亲人。
周家并没有祠堂,但是有很大一块林地是属于他们周家的墓葬群,他们这儿依然保持着土葬的风俗,一个个坟头在冬日新春的笼罩下,依然显得十分寒冷萧条。纸钱点着的时候,顺便把坟头上的枯草也点着了,火势旺盛一阵,终于又熄灭,只留下黑色的灰烬,让坟头霎时间变了颜色。
艾冬冬见周放磕了头,赶紧跟着也磕了一个,不过周岗跟周明并没有磕头,而是蹲在坟头前,看着纸钱烧完。艾冬冬连他拜的是谁都不知道,不过从周岗他们几个人的脸上看,估计不是周岗他爹就是周岗他爷。几个坟头都是连着的,他们一一烧了纸钱,火光把艾冬冬的脸烤的热乎乎的,回来的路上他坐在周岗旁边的副驾驶上,周岗忽然说:“带你过来我有点后悔,不知道我爹想不想看见你呢。”
周放跟周明在后头坐着,一听这话就笑了出来。他们并不知道实情,周明笑着说:“估计他老人家正纳闷呢,心想怎么才一年不见,自己就蹦出来这么大一个孙子。”
艾冬冬看了周岗一眼,声音放低了一点,透着那么一股子暧昧,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早见晚见不都得见。”
后头的周放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过了年你赶紧去上学吧,什么词儿啊你都往上用,还丑媳妇,赶紧恶补一下你的文学知识,好好学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周岗笑了,说:“他跟你一样,嘴里没正形。”
“我跟三叔可不一样,”艾冬冬说:“我比三叔老实。”
“拉倒把你,本世纪最搞笑的笑话诞生了,你还老实?我像你这年纪的时候都对你甘拜下风!”
周岗和周明都笑了出来,周放跟艾冬冬也笑了出来,一车的欢声笑语,听着如此热闹喜庆。艾冬冬靠在座椅上,情不自禁地哼着歌,觉得属于他的新篇章,终于随着新年一起到来了。
第九十三章
上完坟回来,艾冬冬跟周岗都倒头大睡,这么多年头一遭周母发现大年初一周岗居然在家,很吃惊:“昨天没睡啊?”
周放知道实情,可是懒得惹祸上身,就没吭气。周明笑着说:“不知道,反正在睡觉呢,回来的路上就说了,不到午饭谁也别叫他。”
阳光照着周岗的那座小洋楼,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连光都透不进去。艾冬冬躺在床上,虽然很想睡,可是一直强撑着困意在那思索。
他在思索,要不要去周岗那屋睡。
想了想他就坐了起来,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可是他这屋子温暖舒适床也够大,实在找不出去周岗卧室的理由。如果随便编造一个话,又觉得有点不好。
他揉了揉头发坐了起来,心一横,心想管他呢,厚着脸皮就过去了!
他立即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棉拖去了周岗卧室,打开门,发现周岗已经睡熟了。
他蹑手蹑脚地爬上周岗的床,小心翼翼地扯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然后侧过身,看着周岗的侧脸。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嘴巴周围冒着青色的胡茬,充满了男人味。艾冬冬越看越喜欢,尤其是想到这个他梦寐以求的男人已经离他又近了一步,心里头就更喜欢。
他正看着呢,周岗忽然睁开了眼睛,英俊而硬朗的脸庞瞬间融化,嘴角扯出了一抹笑,说:“看什么看?”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睡那么死,我爬上床你都不知道。”艾冬冬说着就嘻嘻笑了出来:“我能不能跟着你睡?”
“就这一次还是打后都在这儿睡?”
艾冬冬砸吧了一下嘴,暧昧不明地说:“都听你的。”
周岗就笑了出来,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头,艾冬冬缩了缩,眼睛冒着喜悦的光:“你说,你想不想我以后都在这睡?”
周岗却没说话,而是抱着他的头拢到怀里,说:“困死了,睡吧。”
艾冬冬觉得这种相拥而眠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就没继续问下去,蹭了蹭周岗结实的胸口,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他的手却没老实,周岗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就抓住了他胡作非为的手,眼睛也睁开了:“别玩火啊。”
“我就想摸摸……”艾冬冬的手隔着大裤衩摸着周岗的茎身,感叹说:“好大。”
周岗搂着他的手就加大了力气,抓了抓他的肩膀头。艾冬冬忽然弯下身,想把周岗的裤衩脱掉。周岗阻挡了一下,可是耐不住艾冬冬的执拗,终于还是任由他扯开了自己的裤头,那已经半勃的巨根就弹了出来,硕大的龟 头饱满黝黑,震撼了艾冬冬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周岗的阳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是这世上唯一因为丑陋狰狞反而更让人激情澎湃的东西。
他轻轻摸了一下,感到周岗轻微的叹息,像是受了鼓励一样,用手摸了摸那饱满的龟 头。他凑上去闻了闻,周岗忽然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艾冬冬埋怨地说:“怎么这么小气,看一下都不让。”
他说着就要脱自己的裤子:“要不我也让你看我的。”
“你一会儿不骚就难受是吧?”周岗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忽然上来亲了亲他的嘴唇,艾冬冬立即热情地回应,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周岗的嘴唇,又舔了舔周岗高挺的鼻头。周岗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哑声问:“你都跟谁学的这些?”
“不用学,我无师自通。”
周岗忽然翻身压住他,给了他一个缠绵而湿润的吻,这感觉出乎意料地好,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周岗的吻渐渐灼热起来,扯开了他的领子,亲了亲他的脖子,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隔着衣服摩挲着他的乳尖。
艾冬冬觉得自己那地方敏感的厉害,嘴里就哼了出来,周岗忽然用手指掐了一下,艾冬冬“啊”地一声要叫出来,却被周岗立即最嘴堵住了嘴唇,他的叫声就被困在了喉咙里头,只剩下身体慢慢地抖。
“又射了?”周岗的语气竟然有点不满意。艾冬冬臊红了脸,难耐地夹紧了双腿,他的乳 头太敏感了,何况摸的人还是周岗,他对周岗简直有点痴迷,一想到是周岗在碰他,他就坚持不住一泻千里。
“我想让你舔舔……”他把衣服撩起来,撩到胸口上方,那又硬又红的乳 头就露出来了,看着非常刺激,周岗第一次见男人的乳 头也这么硬。他往上吹了一口热气,艾冬冬立即抖了一下,脸色可能因为自己的氵壬荡变得通红,眼睛里像是被水汽熏过了一样。周岗语气就恶劣起来:“舔射了怎么办,你已经射过一次了,再射对身体不好。”
“我能忍住。”艾冬冬说着,胸膛就挺起来一些,要往周岗的嘴里面送,周岗躲了一下,他没能如愿,立即就抗议出声,可是下一刻周岗忽然猛地一低头,长满了胡茬的下巴就从他胸口碾了过去。
“啊……”艾冬冬上半身一下子弹了起来,急切地想再品尝一下刚才的滋味。周岗却移开了一些,说:“你刚才都射裤头里了,不脱下来穿着不难受么?”
艾冬冬摇摇头,紧紧搂着周岗的脖子:“等会反正还会射,我乳 头最敏感了,干爹,你把我舔射。”
“妈的……”周岗凶狠地堵住了艾冬冬的嘴,怕艾冬冬说出更氵壬荡的话来自己会把持不住。艾冬冬哼哼唧唧的,哼的竟然格外诱人,听在周岗的耳朵里像是催情剂一般,他的嘴从艾冬冬的脖子上滑下来,猛地叼住了一颗乳尖,用牙齿叼着扯了一下。
“啊,好舒服……”
“舒服?嗯?”周岗大嘴一张吮了一下:“这样呢?”声音粗野雄浑。
“嗯……嗯……”艾冬冬只剩下喘气的劲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同肉体的欢愉相比,粗野的周岗更能激发他的情欲,激情让他红了眼,他抓着周岗的头发,说:“你把我乳 头咬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