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
平滑的轻柔的宁静的但抑扬顿挫充满做作情感的语速超快的清丽声音。
“为什么你在这里啊?”
边林额头蹦出几个井字,但最后还是强忍进了肚子里。
正从车底爬上来的男人,抽出一只手来微笑着打了招呼:“嗨,林。好久不见。”
看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身手敏捷地从车底跳起来,语气像优等生一样平缓地陈述了事实:“你也看到了吧,列车消失了。”
“阵——”边林咬牙切齿地跺脚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啊,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哎?这是什么什么?”风盈阵轻快地跳到边林身后,俯下身子认真观看起纸条。
“等等……”林被突然袭击只得以奇怪的姿势僵在原地。
“这样啊,看起来是被热血的少年攻击了呢。嘛,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就是了。”风盈阵拍了边林的肩膀悠闲地开始兜圈。
“哎?你也是……”短暂地惊讶过后边林马上就得意了起来,“怪不得弄得这么狼狈呢,原来你被抛弃了啊……”
“不是哦,只是排挤而已。虽然切断了我好几条情报网和交易线路。不过害怕一个少年抢尽风头夺权的事实也是存在的嘛。”一身黑的风盈阵继续平缓地调侃着,语调平滑而且没有一丝因为说话过快而引起的紊乱的喘息。
就像在说单口相声一样,语调虽然平滑但语气却丰富多彩。
“正如你所见,乘客都因为车厢的突然消失而掉在铁轨上了。虽然已经用行动电话紧急联络了救护车……”列车长忧愁地皱着眉,似乎是因为心怀愧疚一直是低着头在说话。
“等等……你说用行动电话?”
“没错,控制室也消失了。也就是说……在燃料耗尽之前,这辆列车会一直行驶下去。而燃料的分量足够绕环城铁道两圈……”
“大事不妙了呐。”阵做出评价后轻松地开始向餐车前进,还没心没肺地补充了一句“嘛,刚刚做了运动要补充能量补充能量。”
离去的高举双臂的身影就像去郊游的小孩子一样不可理喻。
边林摇了摇头发晕的大脑,视线继续盯回车外的风景。
跌落在铁路的乘客非常密集而且混乱,也就是说列车一节一节消失的速度非常的快以致混乱状态下的乘客来不及向前逃跑就暴露在了空中。可是——仅仅是这样的现实要怎么解释列车消失的原因啊,而且还算计好了列车长送信的时间和我的所在……
也就是说犯人可能还在列车上观察着情况?但是也有可能是通过控制室看监控录像……
“想要做什么啊,那个人。”仅仅是挑战权威的话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先散步谣言然后再把列车弄消失这种事。
“会不会是那个……”列车长犹豫地说着,“那个‘迷走气球’的都市传说……”
“不可能,就物理上来说时间不可能这么快。而且,就算要填饱肚子,先被吞噬的也应该是铁轨而不是列车。”虽然心里一团乱但林还是很谨慎镇定地做了回答。
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列车长‘哎?’了一声,然后发出了‘被不知不觉牵着鼻子走了’这样的叹气声。
边林疑惑地走向前稍微将身体探出车外,高速的旋风刮起少年领前的墨绿丝带飞舞卷动。
铁道上的风景意外的奇丽。一层又一层的山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掩映在绿丛响起一阵阵鸟叫窸窣声。
只是……
跌倒在铁道上的客人们真的是相当碍眼。
哎?哎??哎——????
“那是怎么回事——!!!”
不禁失声喊出来的少年,下意识地捂住了失控的嘴巴。
铁道上的乘客正在爬向虚空。
——难道是用隐形布将肢解的列车遮挡起来了么?喂喂……开什么玩笑啊。这样一来,有权限让列车解体的不就只有身后这位一脸无辜的女性了么?广播也可能是同伴录音播放的。
——她没那么白痴吧……
列车长在身后,歪头表示疑惑。是相当天然呆的表情。
——呃……也许……有可能……
——嘛,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向神挑战什么的……这种变态的人现在也越来越多了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火车,又开始解体了。
“列车长……呃,我是笨蛋吗……既然是犯人的话肯定早就跑了啊……”少年勉强在最后一秒拉住了飘飘摇摇的伸缩杆。但是——“非常危险啊喂,一直在被向后甩啊喂!!”
“啊拉,大危机了呐。”
头顶,突然出现了黑色的鞋子,当然鞋子里藏着刀子就是了。
“喂,快把我拉上去啊,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边林一边大叫着一边向后看着绵延的铁轨,背后突然一阵发寒。
“呵呵,很有趣吧。再呆一会儿嘛。”风盈阵笑着,又把伸缩杆放脱了一些。
“啊啊啊啊——”听着朋友的大叫,阵开心地笑了。就像看到化学实验有了剧烈的反应一般开心还带有一丁点的兴奋。然而,似乎尖叫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喂,后面啊后面!!”
“嗯?”
“去死吧——!!”
只听一声嘶吼,阵猛一回头只看见列车长拿着匕首刺下来,然后本能反应——单手撑着车门单手用力把车外飞舞的边林一把甩向了车里。
“啊啊啊啊——”
“嗯嗯,听到了很有趣的声音呢。”
阵悠闲地站在一旁评价着,眼睁睁地欣赏着友人纵身扑向尖锐的刀锋。列车长的眼睛瞪得老圆呆立不动也是值得欣赏的景色之一,还有就是友人急中生智慌乱之下握住列车长拿匕首的手将其按到碰晕的美妙身姿……
“嗯嗯,不虚此行呢。”阵说着踱步像车外望去,“呐,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这样下去可会撞进站台的哦。”
“将将,美琪大人超登场~”
一位全粉的娇小少女,突然从天下身前倾滑了进来。粉红的短裙超走光,但少女却全然没有察觉地很自然冲进了两人的视线。
“嘛,这种情况就超交给我非现实的神明大人好了!”
少女自得地挺起扁平的胸膛叉起腰炫耀着,‘完全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啊。’边林心里感叹着,然后嘴巴上发出了正经的提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嘻嘻,因为我是神明大人嘛,现在来超解决问题。说到让极限赛车超停下来的方法——”
“减速伞?”
“超正解!!”
“现在——开伞!!”
数秒后。
“还真停下来了啊。”两人以半蹲踞式姿势看着眼前径直的蓝天苍山,不禁做出了孙悟空远眺的标志性动作。
“嗯。警车和救护车也到了。其他的列车也改道了所以……”
“探险游戏超结束!!”
“喂等等,为什么是你来结束啊。不要拉幕啊喂,我才是主角吧!!”
第四十三章:世界的秘密
第四十三章
阴阳眼突然欺身上来,把郑精压在身下狠狠一顶。
“啊……不要……”
“不要……哪里不要?明明哪里都想要……”阴阳眼捏了一下郑精的大腿,这一下虽不重,可郑精还是敏感地直接轻呼了出来,本就蓄了泪水的眼眶顿时更加湿润,一滴圆润的泪珠淌下来,沾了枚红的眼角越显妖媚。
阴阳眼看得兽性大发,他也不顾郑精的挣扎和拒绝,更加用力地蹂躏起对方每一寸肌肤,那身体泛着一身潮红,不一会儿就被揉捏地起了一层薄汗。
“啊……嗯……鹀趾……鹀趾……不要了,啊……不行……不行了……
阴阳眼终于移到了那已经饱涨的地方,他轻轻捏了捏,又激起郑精一阵呻吟和乱颤,那物事上也沾了泪珠,可怜兮兮地挺立着,像在求着他让他发泄。
“说点好听的。”阴阳眼对小郑精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用自己的那东西顶了顶那根小玉柱,郑精感到那内棒的热度,又打了一个激灵。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爱,却是第一次这样磨人。
郑精本就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主,对这种情爱也不反对,可不知为什么,当求饶的话冲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阴阳眼看他别扭的样子不由得一笑,那笑容甚是迷人,从那弯曲的嘴角里吐出的话也坏的要命:“真是可爱的小宝贝,这就害羞了?你下面的小嘴可是一张一和的非常想要呢……”
……此处省略一万字……
“我很担心你,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得安宁……”阴阳眼轻轻抬起那毛茸茸伏在郑精颈间的脑袋,黑亮的眼睛对上那幽蓝,两双眸子里全是满足。
郑精又在香喷喷的脖颈上流连舔舐一番,直到自己刺下的口开始愈合,才懒懒地躺回床上:“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还没有抱怨呢……”
阴阳眼从郑精身上下来,转手又把人揽进怀里,四肢交缠,气息紊乱,两人眼睛都亮亮的,相互对视间热度情欲蹭蹭上涨,颇有再来一次的架势。
“那是我不好。”阴阳眼压抑住蹂躏这小人的冲动,半月不见,他们都有很多话要说,而且这些话不适合带上情欲,变成疯狂之下不负责任的爱语。
阴阳眼又重复道:“我很担心你,但是回不来。
郑精点头:“我知道。”
阴阳眼问:“你当时为什么想要去西藏?因为白琰那么说了,所以就赞同?”
气氛瞬间冷下来,郑精僵着脸:“你是说我不分是非?”
阴阳眼赶紧顺毛:“不,结果上来说,我们两边目的都达成了对吧。告诉我你的收获。”
郑精皱紧了眉,阴阳眼对白琰明显的敌意似乎盖过了之前的嫉妒,他对白琰有偏见,因为他把自己最在意的人放在了危险的位置上,并且还将他支开,让他无从下手。
郑精感到了阴阳眼的那隐隐的杀意,他也顾不着解释了,连忙安抚着枕边狂暴的兽,一下一下的抚摸,嘴、唇凑上去讨好。
阴阳眼很是受用,他压在郑精的头亲够了,分开的嘴角牵出一条细长透明的氵壬线,郑精的唇被嘬得红红肿肿的,抹上了水光,更显潋滟,阴阳眼一下就什么都不想了,他恶狼一般扑上去,把郑精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这只小妖精。
郑精不想让两人在这种时候还有间隙误会,就细细说着:“这个世界是白琰……”
后面创造两字郑精没说出来,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被噤声了。
他不敢置信地又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不行。
“鹀趾鹀趾,等一下……”
“嗯……啊……等……”阴阳眼突然猛地动了起来,大开大合把郑精的所有话语都撞成破碎的呻吟,他突然慌了,他感觉郑精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可能别人会将之当成笑话,可他不行。他有信仰,他信那些所谓的牛鬼蛇神,他怕。
郑精痛苦的声音全被撞进喉咙发不出来,只能大口喘着气,脸因为缺氧和羞、耻憋的通红,热得要冒烟。
“不……行……不行了……嗯嗯嗯……”
阴阳眼俯下身,叼住郑精的耳朵轻轻厮磨:“什么也不要说,乖,什么都不要解释。”
【我知道了,你的信任有理由,白琰有他特殊的秘密,但是……】
“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你是我的。”
郑精被吻得半天没反应过来阴阳眼说了什么,他是后来才知道,阴阳眼说的话,给他透漏的信任,是那么让他欣喜和满足。
阴阳眼还郑精耳边低低地重复,他的声音因深情而沙哑,满是疼惜:“郑精,郑精。郑精……”
他说:“我爱你。”
第四十四章
天亮起来之后,所有的飞行器械就开始陆续就地降落。因为没有无线电,引擎和螺旋桨的巨大声响下他们用吼的根本无法交流。
其他的地方官医生不知道,他只知道重庆周边一些可见的区域,全都扎根在了白琰所圈选的这片空地。
官人皇也不吝啬,他从车里搬了一些饮用水出来就把剩下的东西全丢给了幸存下来了这些士兵。
同时也感慨,这种时候,还真应了官老头子的那句话,士兵的生命才是最顽强的。
不止因为他们有武器,更是因为有使用武器的能力和素质。
有人走过来道谢,顺便想请官人皇去看伤。
官人皇其实觉得这种时候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们从雪山精疲力尽的回来,睡到醒的时候已经过了3天,3天,一些的重伤的早就没救了,轻伤都该好了。
所以他问:“是李书记找我有事吗?”
士兵有点尴尬,他摸摸鼻子,笑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
官人皇不知道异象期间信号一度恢复了正常,其实就算正常了他在雪山里也是无法通讯的,他直觉以为是官麒又找他,可现在那难得珍贵的通讯绝对没有修好。
官人皇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来到了一架军用机旁,一些有异能的士兵正在麻利地清理地面。
官人皇不由得问道:“你们真的打算从这里新来过?”
李书记也在意官人皇打岔,笑着说:“现在这种状况,到哪里还不都一样?”
“也是。”官人皇摊手,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就这么毁了,现在想想可真不真实。”
“板块中心的一些地方也可能没事。不要杞人忧天了。这里是我们的故乡,我们的家,虽然现在房子亲人都不在了,熟悉的城市也面目全非,可我们还是要在这里活下去。”
官人皇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是重庆人。”
李书记干脆拉着他坐到一边:“先说说你们为什么来重庆吧,或者说说为什么去西藏也行。”
官人皇说:“是官麒叫你来试探我的?”
李书记摇摇头:“不。可能你不知道,地震期间通信恢复了,他拦截了一通普通的民用电话……”
官人皇皱眉:“郑精的?”足够让他们监听的民用电话,怕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对。他打电话给了他的父母。他们在长白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