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上——居桩
居桩  发于:2015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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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魔宫,是师傅的书房,你以为这就是简简单单一扇门啊,还能让你偷听!”悠晴看着居桩的眼神,仿佛居桩是个白痴。

居桩怒视着悠晴,狠狠敲了敲书房门,悠晴大怒,刚要发飙,就听里面传出声音:“谁?”

居桩三人大喜,悠晴忙说:“师傅是王子桩,雪儿,还有我悠晴。”

又等了好一会,里面再次传出声音:“进来吧!”

三人推门进去,却见悠息正坐在书案后系袍子的带子,像是刚刚穿衣,再看房间一旁的床上,被子打开的,应该是刚起床的样子。悠息系好带子,掩饰不住疲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三人连忙施礼,悠晴道:“我们担心师傅您的伤势,特来看看!”

悠息勉强笑笑:“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对了,晴儿选了什么宝物,师傅还不知道呢?”

悠晴回道:“一根变色神棍,一个驭龙铃铛。”

悠息点点头,没再说话。

尽管看不到悠息的脸色,但是完全可以看出悠息伤得不轻。居桩担忧地问道:“教母,你的伤没事吧?”

悠息一笑:“都说了不要紧,你们不要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悠雪看着悠息,道:“师傅可是被人攻击了意识?”

悠息眼色一变,随即笑了:“那书你已经看了,你天资卓越,又肯用功,师傅很欣慰!”

悠息这番话无疑证实了悠雪的猜测,居桩三人均震惊不已,悠晴叫道:“真的有比师傅还厉害的人?”

悠息道:“你们要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师傅厉害的人大有人在。”

“可是,即便比师傅厉害,也不一定就能攻击得了师傅的意识,我想他必定得比师傅的法力高出最少四倍,对吗?”

悠息赞许的点点头,道:“他比师傅要高出很多。”

“很多是多少?”居桩问。

“大概八倍左右!”悠息轻轻说道。

居桩三人大惊。

悠息接着说道:“此人拘住了我的意识,我也不能逃脱,如果不是桩儿当时推了我一下,我恐怕会意识消散,变成行尸走肉。”

三人更加吃惊,悠雪急急问:“这个人可是祭祀,师傅可有看到他的面具?”

悠息摇摇头:“那人也是用意识攻击我的,识海是一片血红色,什么也看不到,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不过在祭宫,应该是位祭祀。”

“那人是发现了师傅的意识,然后再用意识攻击师傅的?”悠雪问。居桩不得不服悠雪,这问题自己是问不出来,也不觉得要紧。

悠息道:“不是,是他也在意识扩散,与我意识相碰,就打了起来,我完全不是对手,意识被他拘住了,如果不是桩儿是王族血脉,恐怕也不能把我唤回!”

悠息轻描淡写,居桩等听得是惊心动魄。居桩奇道:“和血脉有关系,王族血脉似乎没有法力啊?”

“王族传承万年,血脉纯正,单论血脉,王族是最强大的。所以压制住别的血脉不在话下,而意识源于身体,身体流淌血液,故能起到作用。”悠息仔细地解释道。

悠雪想了一会,又问:“意识扩散伤身,没人会无缘无故扩散意识。那人如果也是有意扩散意识,才不巧碰到师傅的呢?”

悠晴歪着脑袋思考着说:“雪儿的意思是说那人也要探查什么。可是既然法力那么高,想来地位也不会差,祭宫还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再说了,那么高的法力想去哪也不会被发现啊!”

“但是那天我们去了祭宫。”悠雪道。

悠晴眼睛一亮,道:“那人是探查我们!不对,应该是探查……”

说着悠雪与悠晴的目光同时落到居桩的身上。

居桩愕然。

49、天地万物图

悠息赞许地点头,然后无比严肃地对居桩嘱咐道:“桩儿以后要记得不要独自去祭宫,也不要与祭祀族的族走得人太近,包括居燕。”

居桩离开魔宫时是满脑子的疑问,但是悠息看着疲累不堪,否则居桩定是要问个明白的。居桩回到落雪宫,直接到了书房,刚坐下,便看见了桌子上的盒子,是那幅飘渺一脉的绝世之作。

据说飘渺一脉也是工笔世家,每一幅流传于世的作品都价值连城,只是人丁一直不旺,最后落得个灭种的地步。而且在灭种以前很长时间,都没有作品传出,直到千年后,才有这幅天地万物图,是飘渺一脉最后流传于世的着作,故称绝世之作。

居桩好奇心起,他拿过那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轴画卷,居桩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取出,轻轻展开,一副传世之作便展现在居桩眼前。

居桩一看,心中一动。

因为这幅画上有一座大殿,而这座大殿居桩格外熟悉,它就是悠凌藏书大殿!

这幅画的背景是冬季,大殿是近景,远处云雾缭绕处,隐约一座极高的山,还有一片茂盛的森林,只是在这寒冷的冬季,这片森林却是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很是奇怪。大殿的最顶端,也就是居桩不曾看到得尽头,上面写着一句话:存在即孕藏,消失即新生。居桩来来回回读了几遍,没懂,便继续看下去。只见殿前矗立着一把通体碧绿的剑,剑身之上两个字:秋水。应该是剑的名字。“秋水剑!”居桩嘟囔着。再往前,距离大殿不远处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洋,水面翠绿,波光粼粼。岸边蹲着一个和居桩一般大小的女孩,魔法师的打扮,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水底。居桩也看向水底,意外发现,水底竟然矗立着一座庞大的宫殿,居桩觉得很熟悉,一时间却也没想出来。

“天地万物图!”居桩念叨着,“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就算天地万物了?”总是觉得名不副实。

这幅画四季混乱,虽然逼真却无什么特别之处,最奇怪的就属悠凌藏书大殿了,想来作者是见过藏书殿,而是见的是全貌。

居桩又端详了好一阵,尤其是岸边蹲着的那个女孩,总给居桩一种熟悉的感觉,很是奇怪。

翌日,居桩拿着盒子去曲径接悠雪和悠晴。悠雪和悠晴看了画之后,也不断称奇。

“存在即孕藏,消失即新生。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指藏书殿的命运?”悠晴边看着画边说。

“如果是指命运的话,就是说藏书殿存在就是在孕藏,消失了就是新生,不通,不通!”居桩摇头否决。

“也许是暗喻他物。”悠雪也对这画看了好一会,若有所思。

悠晴边将画收了起来,重新放回盒子,边说:“我们去教习宫吧。雪儿,怎么暗喻的?”居桩将盒子递给未名,三人就出发了。

“如果前面部分指的是藏书殿,而后面另指他物呢?”悠雪猜测说。

居桩明白悠雪的意思,忙说:“你是说存在和消失是指藏书殿,好像挺贴切的。而孕藏和新生指的另外一个东西,对吗?”

悠雪点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三人猜测了很多种可能,但是没有一个有根据的,也就作罢。

来到习工殿,见里面热闹非常,大家左一群右一伙地围着什么东西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居桩一眼就看见居燕那快翘到天上的鼻子,心下了然,应该是大祭祀真的准许居燕带些宝物给大家看。只是后面的未冠面尊者似乎没有得到许可,都老老实实地坐着。

居桩想了下,把画从盒子中拿了出来,向后面走去,依旧递给上次那个男孩,笑着说:“这幅画一会就给绘仁老师了,你们先瞧瞧吧。”

那男孩感激地接过来,其他人呼啦就围上来,那个叫钟离俊的女孩叫道:“这是画,可别弄脏了,东方英雄拿着,我们只看就行了。”

居桩心想:“不但有侠气,还这样心细。”

居桩坐下不一会,依旧是上次那个清纯的女孩红着脸将画卷递给居桩,居桩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南宫容儿”那女孩回答完就跑了回去。

居桩只得把要说的话又收了回去,心道:“似乎很怕我的样子。”

绘慧走到居桩面前讨画来看,红袖正研究那支神笔道:“你急什么啊,马上就是你们家的了,还不怎么看都行!”

绘慧委屈道:“才不呢,父亲把那些画都当宝贝,我也只能远远的看上几眼,更何况这幅是飘渺一脉的绝世之作,落到父亲手中,谁也别想再看!”

大家一听都放下居燕拿来的宝物,围了上来。绘慧急得赶紧张开双臂,用身体挡着大家,叫道:“画很精贵,不能谁都碰!”

大家知道工笔世家都爱惜作品,也不怪他。静思道:“那就王子桩拿着,我们瞧几眼就行!”

居桩就将画展开,大家都对画中的藏书殿感到惊奇。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看绘慧那幅要把画吃了的样子,就知道这画画得有多好。

所问看绘慧的样子,不解地问:“绘慧,这画很好吗?我觉得你画得也很真啊,不比这幅差。”这话居桩赞同,绘慧帮他描绘王庭地图,哪一个景色不是栩栩如生,与真实无二。

绘慧两眼放光,贴着那幅画痴迷地看着,道:“你们懂什么,这幅画笔法很多,都是我不会的,而且用了已经失传万年的百变之笔。”

“百变之笔?”居桩也低下头看去,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就是这里的景物不是一层不变的,就说那个孩子吧,是会随着岁月的流逝长大。”绘慧说道。

众人一听都觉得新奇了,都学着绘慧的样子盯着画看。

一旁的居燕早就按捺不住,冷冷地插话过来:“一副破画,值得这么看吗!”

“谁说这是破画?”一声怒吼。众人回头一看,绘仁正向殿内走来,眼里全是怒气。

大家赶紧回座,所答强行拉走快要进到画里的绘慧,绘慧还一步三回头,一副生死离别的样子。

居桩赶忙将画收起,放到盒子里,双手奉给绘仁,道:“教母要我转交给老师!”

绘仁二话不说把书往教习台上一抛,神色虔诚,双手颤抖,接过盒子,嘴里念着:“天地万物图,我魂牵梦萦的天地万物图!”神色更是不输于绘慧,仿佛抱着个爱慕已久的情人。

居桩努力憋着笑,心道:“果然是父子!”

更夸张的是,整堂课,绘仁一句话也没讲,就紧紧抱着那个盒子,嘴里不停地念叨那句:“天地万物图!天地万物图……”这是何等的痴迷!

下课的钟声一响,绘仁抱着盒子颤颤抖抖地跑了出去,连书都没拿。后面响起一声叹息,不用看也知道是绘慧。看来绘慧所说是真的,看绘仁的样子就知道,谁想再看那幅画,就好比要侵犯他的情人——想都不要想。

午后是骑射课,在教习宫内的马场进行。居桩依旧是不断被摔下马,摔得他气晕八素。悠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居桩叫道:“怎么骑个马就是骑不好,平时聪明伶俐,牙尖嘴利的劲都哪去了!”

居桩心道:“你说得是你自己吧!”嘴上反驳道:“那和骑马有什么关系,这马我就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它也不知道我怎么想得,摔下来太正常了!”

最后悠晴也放弃了,还说:“要不你申请别参加冬季狩猎之礼了,以免丢人现眼。”

居桩哪里肯,依旧百折不挠,但是再第十次被摔在地上时,他也气馁了,干脆趴在地上不动。

这时,一匹马来到跟前,马上的人翻身下马,居桩以为是悠雪悠晴,也不抬头。那人来到居桩面前,关切地问:“王子,你还好吗?”声音不熟悉,不是悠雪和悠晴。居桩抬头一看,是那个叫南宫容儿的女孩,居桩心想:“这人可丢大了!”赶忙一骨碌爬起来,说道:“没事,摔几下就习惯了,还挺舒服!”南宫容儿看居桩嘴硬的样子,不禁笑了。未冠面尊者是本来面目示人,南宫容儿长的本就很清纯,这一笑,竟有种出水芙蓉的感觉。居桩觉得很清新,就多看了几眼,把南宫容儿看了个大红脸,叫道:“我不管你了。”然后飞身上马,留下一头雾水的居桩。

正当居桩神色迷惑时,悠晴与悠雪策马过来,悠晴看着居桩语气不善地说:“你们刚刚说什么了,人家那么害羞?”

居桩道:“什么都没说啊,她就跑了,我又那么吓人吗?”

悠晴见他神色如常,知道所说属实,扑哧一笑:“你从马上摔下来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

不提还好,一提居桩是又气又无奈,他负气道:“不用你管!”

悠晴也气了,道:“好啊,很好,雪儿我们骑马去!”

居桩也来脾气了,下课了也不走,悠雪与悠晴还有魔法课只得先走了。最后,居桩实在累得不行,才在未名的劝说下回到落雪宫。

一连几天,居桩下了学就到教习宫的马场内练习马术,其实也不单是为了参加冬季狩猎之礼,还有另一层原因是描绘王庭地图已非脚力能完成的,居桩想到了骑马。

在居桩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居桩终于可以不被摔下来了,只是还是不能得心应手。不过,这已经给了居桩极大的信心,他相信再假以时日,策马奔腾,不在话下。

50、天地万物图

这日,他想看看悠息的伤是否痊愈了,便没有练习马术,随悠雪和悠晴来到了魔宫

悠雪和悠晴直接将居桩带到了悠息给她们讲授魔法的大殿。一进去,只觉豁然开朗,一点不像一个房间,倒像一个广场。居桩定睛看去,原来是净石墙,和议政宫广场是一样的,只是用来砌墙,空间看着大了许多。地面是由大理石铺砌的,桌椅是白金打造,看着很奢华,与魔宫的风格不太一样。居桩奇道:“没想到你们学习的地方这么奢侈啊?”

悠晴摇头:“才不是,是因为练习魔法会有破坏性,一般的石头都经受不住,所以就用得比较坚硬的净石、大理石、还有白金了。”

居桩恍然大悟,不禁来了兴致:“我可以在这观摩你们学习魔法吗?”

“问师傅吧,我是希望有一个人供我练习的,以免总是对着猫啊、狗啊地练!”悠晴无所谓地说道。

居桩大惊,急忙说道:“我开玩笑的,别当真了!”

悠雪笑了,“晴儿是吓你的,我们现在学习的是初级魔法,根本用不到生物,更别说人了。”

居桩恼火地看着悠晴,“你也太过分了吧!”

“是你自己胆子小!”悠晴回敬道。

二人正准备大吵一架,悠息推门而入,看到居桩并不奇怪。居桩赶忙施礼:“参加教母,桩儿是来看看教母身体好些了没?”

悠息来到居桩面前,道:“已经全好了,桩儿不必挂心了。”

居桩大喜过望,叫道:“那就太好了!”

悠息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悠晴开口了:“王子桩想留下来观看我们学魔法。”

悠息笑道:“以前桩儿就提出过一次,只是那时病了,今天就全当补上了。”

居桩赶紧表明立场,“我就只看这一次!”现在悠晴学的是初级,可是总有到高级的时候,那时什么情形难以预料,这可是个是非之地。

居桩以前也看过悠息施展魔法,只是很简单地挥一挥衣袖便可,甚至连衣袖都不用挥。今天一看学习魔法,才知道那挥衣袖的境界是多么难以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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