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经纪人叫“周澜” 下——土豆空空
土豆空空  发于:2015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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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澜也配合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个时候态度不认真点小孩绝对会甩脸色。

银白色的室内灯光衬得魏熏那张脸愈加的唇红齿白,眉目清朗,他望着周澜,神情温柔:“我的爷爷是军人出身,是完全靠自己从一个小兵当上了上将,虽然如今已经卸任,可现在仍旧有在军中挂名一定的职务,我爷爷的子女中,伯父三十岁不到就因公牺牲了,现在也就我爸爸和我姑姑了,他对我爸爸实行的是严格的军人式管理,我爸爸倒是没有进部队,他转而从政了,现在也爬到了部长级的位子,撇去我姑姑那边不说,我可以说是魏家的独苗了,我爸爸就继承了我爷爷的管教方式,对我从小的教育都很严厉,大学的时候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进军官学校,还有一个是上普通大学,念法学系,我选择了后者,不过……”魏熏嘴角浮现讽刺的笑容:“我爸爸当初也不会想到,这么多年一直乖乖听话按照他的意思走他规划的道路的我,会在最后时候叛变……”

周澜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魏熏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他眼里的迷茫和落寞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如果两个人没有相遇的话,是不是现在魏熏已经穿着庄严的黑色法袍坐在庭审现场听审了……想到这个漂亮的男孩子面无表情地听审的画面,再看看眼前这个染着出挑的银灰色头发,戴着单只银狐耳钉显得青春时尚的人,周澜突然觉得有些庆幸——如果魏熏走的是那条路,很有可能两个人就彻底地错过了,最多他在看到新闻中容貌出众的法官时惊艳少许,进而可惜几句……

发现周澜在发呆,魏熏有些不高兴地在周澜眼前晃了晃手——“澜哥,你不专心……”

周澜回过神来,对着魏熏抱歉地一笑:“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当了法官会是什么样子……应该会很……帅吧……”这是此时最恰当的措辞了。

魏熏立刻笑了,眉眼弯弯的:“澜哥,你终于承认我帅了。”

还是小孩子脾气——周澜说:“你这几年都不怎么回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魏熏的笑容收敛了,垂下了眼睑:“嗯,我爸的脾气……那个时候我执意来WT,他就曾经说过要我不要再踏进家门的话了,也命令过我在外面不许提到我和他的关系,他觉得丢人……”尽管如此,当初魏熏依旧义无返顾了,因为那个时候他觉得一直生活在单色调的世界里,突然窥到了异世界的色彩纷呈,那是说不出的希望和诱惑,他太想要改变了……这场叛逆也积压得太久了,所以爆发的时候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也成功地让一向和谐的魏家鸡飞狗跳了……

周澜想到年假魏熏回家最后形单影只地走回来,他说自己被赶出家门那应该只是轻描淡写的了——周澜的手覆盖在魏熏的手上,他的语气轻柔,“小熏,那只是你的家人还没有理解你,现在他们还看不到你的成就,我还是那句话,等有一天你站在更大的舞台上万人瞩目,收获如潮的掌声和鲜花时,他们会看到,也会明白的……而且,就算是现在,也有那么多人喜欢你,那么多人把你当做独一无二的意义,在我心里,魏熏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

“澜哥……”魏熏注视着周澜,眼睛里星辰璀璨,满是说不出的情愫。

两人目光胶黏,他的眼睛太有魔力,周澜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等他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只反握着自己的手持续发烫,那张几近完美无瑕的脸慢慢靠近,茶几被踢开,周澜身体往后仰,后背贴在了柔软的地毯上,魏熏欺压在上,居高临下望着周澜——

等等,他这是被推倒了吗?不对啊,现在是这个的时候吗?不是说解除试用情人的关系了吗?虽然现在是约会时间,可是那也是单方面的追求阶段吧????发展太快了吧?这小子也太会利用时机了吧,果然一时的同情心让他大意了——周澜啊周澜,不要总不自觉地把人当小孩啊,别忘了,这是一个对你有强烈企图心的成年男性……

不过周澜清楚的意识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魏熏温热的唇覆盖上来,他身上那股特别的清爽味道把周澜所有的嗅觉给霸占住了,彼此的身体熨帖,心跳声似乎都同步了,唇舌交缠,一攻一守,奈何攻势太强,守方最后溃不成军——魏熏终于离开,湿热的吻轻触周澜的耳垂,周澜微微喘着气觉得舌头发麻的同时身体不断发热,魏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周澜的t恤从裤子里拉了出来,手从t恤下摆探了进去,腰腹的敏感部位被碰触的时候,周澜的身体战栗了下,下意识地反抗,却听到一道含糊却黏腻的低沉声音在耳畔响起——

“澜哥……”似乎在撒娇,又像是在祈求……

原本反抗的力量一下子就没了……

为什么……就拒绝不了呢……

偌大的客厅里,银白的灯光泻了一地,正中央的地毯上清晰可见两道身影——

黑发的青年躺在地上,银发的男孩压在上方,一条腿放在地上那人的腿间,另一只脚跪在他的腰侧,整个人呈压制之势,一只手探进衣服里进行隐秘的探索,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颈侧,两人双唇厮磨着,整个画面缠绵却不yin靡……

白色的窗帘掀起了一角,外面不知何时云雨渐收,隐隐有金光从云后透射出来……

70.    润眼液

在放大了的喘息声中,倒映在自己瞳孔中放大了的精致脸孔也完美得找不着缺陷,漂亮的眼睛里如同盛了一汪泉水,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红润饱满的嘴唇满是诱惑的光泽……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周澜闭上眼睛就会出现魏熏的脸,而且是充满欲念的脸。

其实那天没有做到最后,倒不是魏熏定力有多好,也不是周澜当时如何严拒了,周澜当时的情况是妥协了,有点顺水推舟的意思,不过中途周澜的电话响了,是宿舍里几只崽子问周澜什么时候回来,闫奚还叫嚣着求带饭——原本的意乱情迷这个时候也消散殆尽了,周澜冷静了下来又暗自有些庆幸这个电话的及时……

总之,这场冷水泼得彻底,周澜清醒了,魏熏这边想要继续也不可能了。看着周澜绯红着脸,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和那头通电话,魏熏此时心里的懊恼可想而知,任是哪个男人,这个时候被打断都高兴不起来——而且还是在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进一步亲密发展的时候……

周澜假借着电话和那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直到魏熏起身去了楼上浴室冲凉,他才松了一口气。那天的事情也这样告一段落,表面上,两个人谁也知趣地没有提起这件事,似乎真的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而已,不过两人之间在相对时一股挥之不去的尴尬气氛却消散不去。当然,主要是周澜尴尬,每次两人视线一对上,魏熏正准备露出笑容,周澜已经很快转过头去了——这和之前的冷战时期又不一样,不是生气,就是尴尬。

化妆室里,SOULV五个人正在为上台做准备。

“澜哥,眼睛好干……”陈鹭指着自己戴上了蓝色隐形眼镜的眼睛说。

今天五个人都戴上了隐形眼镜,眼妆浓,整体走偏妖孽风。

“过来,我给你滴润眼液。”陈鹭的眼睛比一般人敏感,如果不是今天为了造型完整,是不会碰隐形眼镜这种玩意的,周澜早就想到了,所以给他准备了隐形眼镜专用的润眼液。

陈鹭乖乖过去了,在周澜面前蹲下让他滴润眼液。

坐在化妆镜前由Kenny打理头发的魏熏从镜子里看到了这一幕,修剪得细致的眉毛皱了下,目光却依旧透过镜子胶黏在周澜身上。

Kenny的手把魏熏的脸偏了偏,轻声道:“别看了,又跑不掉。”

魏熏收回视线,抚顺自己的鬓角,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还不是我的呢。”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Kenny给魏熏的头发定型,“也就你们澜哥那脾气了,遇上你们,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魏熏但笑不语。在Kenny给自己做好发型以后站起身走到正在和沈黎说着什么的周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周澜只感觉一道黑影笼罩住了自己的头顶,抬头就看到魏熏画着眼线增添了几分邪魅气息的脸,在两人视线对上以后,不等周澜做出什么反应,魏熏已经蹲下身和坐着的周澜对视:“澜哥,我眼睛也不舒服。”

周澜愣了下,黑线——这是在做什么?争宠吗?

小孩的眼睛太深邃,又戴着珍珠灰的隐形眼镜,专注看着人的时候,给人一种被野兽盯着的错觉——

等等,这是什么破比喻?

周澜只好僵硬地拿过润眼液,“嗯,我给你也滴一下。”

于是,化妆室里出现了不知道应该说和谐还是说怪异的一幕——

长得以漂亮标致着称的魏美人蹲在青年的面前,仰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以一副求抚摸求蹂躏的表情让长相端正的青年滴眼液,两只手还搭在青年的膝盖上,完全信赖的模样让人看着莫名心中一暖。

不过在SOULV其他四人看来,却很是纠结——

这两人最近的关系是好……还是不好呢?

71.    搬家

SOULV的第二张专辑算是正式奠定了他们这个组合的地位,出道两年时间有这样的成绩看似不可思议,可是再往他们本人上一套,也就无可厚非了——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写着“不为人下”这四个字。

在半月会过后,傅原有意无意地暗示周澜可以对这个组合放一放手了。这里的放手当然不是指不让周澜带SOULV了,而是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对SOULV管得那么严了,适当的放松可以让艺人精神上释放一下,以免造成什么反弹。前期的管制是为了保证艺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去,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WT公司在这方面是比较严厉的,但也不是真的那么冷酷,而SOULV的严格管制期事实上已经很长了,会这样当然也是因为周澜和SOULV五人的关系融洽缘故。

而另外一个传达下来的消息就是——SOULV终于要搬家了。

这个搬家的决定倒不是公司突然兴起的念头,而是前面发生的一件事——

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人在网上公开了SOULV的住址,小区楼层和门牌号都被公布出来了,那天晚上SOULV从公司返回宿舍,就被早就守候在那里的疯狂粉丝给围堵住了,最后还是周澜把为数不多的几个保安都叫来了,才好不容易挤进了门——那天晚上,粉丝在外面闹腾了一晚上,把楼上楼下周围的住户都给打扰了,其中也有不少艺人,投诉物业的投诉物业,投诉公司的投诉公司,SOULV自己也因为这次的事件被关在家里出不了门——因此公司才有了这个搬家的决定。

新的宿舍在另一个WT一二线艺人聚集的高档小区,小区是WT公司主投资建设的,主要供旗下一部分的艺人居住,这样的地方即使有钱也未必住得进来,毕竟公司要保障自己艺人的利益。

这以前住着的时候不觉得,还老嫌弃宿舍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可是真的要搬了就有些舍不得了。

闫奚在自己小跃层的床上滚了几圈,抱着青蛙抱枕说:“我可不可以把床也搬走啊?”

“闫小奚,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陈鹭正在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数据线塞进线盒里,他的一大缺点就是不会整理东西,如果不是室友中有一个强迫症的沈黎总是因为看不过去而帮忙,那么他很有可能会被垃圾包围——而现在沈黎自己都还忙着呢,哪里顾得上他。

“说我没出息,那你不要把沙袋给打包啊!”闫奚不客气地反驳。

“懒得理你。”陈鹭扭过头去看在整理CD的沈黎,“怎么样了?差不多了过来帮我一下。”一副大爷语气。

沈黎给了他一个白眼,“小爷我是你佣人吗?自己有手有脚的,摆什么少爷谱儿?”

“切,”陈鹭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到垃圾桶里,“你不是喜欢收拾东西吗?”

“我那是喜欢吗?”沈黎给箱子封口,“你们但凡知道干净点,我用得着辛苦收拾吗?我要换室友,一定要换!”

闫奚脑袋枕在枕头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人,“哎,沈小黎,你换室友还能换成谁?就倪斐那样的,比我们好多少?难道你要和魏美人同房?那可是魏美人,你也真是勇气可嘉。”

沈黎当即被噎住——确实,其他两个选择更差,这一相比较,他根本没得选好不好?

“我干脆和澜哥同房好了。”沈黎嘀咕——当然,也只是嘀咕——这就算周澜同意了,可是以魏熏的脾气和手段,自己的小命不久矣。

“你还真敢想……”陈鹭冷哼,“对了,我们都收拾了这么久,澜哥怎么还没回来?”

“他就说让我们回来收拾东西……”

隔壁房间,魏熏和倪斐早就停歇没有收拾了,魏熏是已经收拾好了,倪斐是懒得收拾,拣了几样要紧的东西,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魏熏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号码是拨出去了,不过迟迟没有人接——

“又不是没有断奶,用得着一天24小时追踪吗?”倪斐躺在床上翘着腿听歌,漫不经心地开口。

魏熏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不懈地继续拨打。

这时,房外出现声音,魏熏大踏步走出去,却看到Tea和July走了进来——

“你们收拾好了吗?搬家的车已经过来了。”

“怎么是你们,澜哥呢?”魏熏问。

“澜哥他有事不能过来,说是让我们接你们。”Tea回答道。

“可是澜哥的东西还没有收拾,我去给他收拾一下。”魏熏说着走向周澜的房间。

“别管这些了,澜哥这边会处理的,车都来了,我们先出发吧。”July道。

“那……好吧。”魏熏其实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也没有细想。

很快搬家公司的人来搬东西了,大大小小的东西搬了十几趟才搬完。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才第一次看到他们以后要住的地方——这和他们原本想的不一样。

“这个……”闫奚探头看了一会儿,才说:“我们一个人一个房间?”

Tea点头:“公司是这么安排的,这样大家的生活空间也大一点。”

“哇,太好了!”闫奚兴奋不已。

陈鹭拍拍沈黎的肩膀:“沈小黎,好了,这下如愿了吧?”

沈黎嫌弃地拍开他的爪子:“我是怕你太想我。”

陈鹭扯了扯嘴角:“你脑洞开太大了吧。”

倪斐是行动派,马上拉着自己的行李进驻自己想要的房间,当看到他走向那个最大向阳的房间时,魏熏拦住了他——

倪斐斜眼,冷冷地看着他:“怎么,这次也要和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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