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诚(上部)中——牧野姑娘
牧野姑娘  发于:2015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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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三分钟热度,算了吧。”羡慕他的身材是一回事,自己懒又是另一回事。

“我自己擦吧。”那股沐浴乳什么味的,怎么就这么香。

正准备拿过那毛巾,头却被固定了,然后他也就懒的反抗了让那人擦着头发。

“后天有时间吗?”那人放下毛巾,温柔的问。

于诚拿着毛巾,“有,干嘛?”

“陪我去钓鱼。”

“不去。”那人话才出,秒速就被拒绝了。

“后天阴天。”康渡好像猜到了一样,恬淡的说。

“可你不是要上课吗?”钓鱼可是很无聊的事,自己没有信心不会打瞌睡。

“没关系……陪我去吧。”对方带着一丝的请求的意味。

可听在于诚的耳朵里,那却有了一点撒娇的意味,“行吧。”

隔天下午变天了,很突然,于诚站在窗边哼着调调,随意的擦着桌子,几片树叶从眼前飘过,一阵狂风撩过,桌子上的大伞噗噗的动着,天空乌云密布,他赶紧收起伞,忙收拾好桌子,不会刮台风吧。

樊西河水流的很急,大概是风的作用,树枝随处乱打,敲在玻璃窗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老板娘忙到二楼收衣服,于诚就站到收银台看着外面的狂风乱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现在的气温不高,风很大很凉爽,他有一种想到外面奔跑的冲动,“下吧,下大点。”

他站在门口享受这大风,衣服被吹向了一个方向,他忘情的点了一支烟,然后又迅速的捏熄了,往店里探了探头。

一滴一滴的大豆落下来了,他赶紧的跑进店里。

不过,大雨几分钟就结束了,风也变小好多,明天也许去钓鱼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晚上下了班,经过那樊西河,靠在桥边望着那河水,这个季节难得这么舒爽,河水发出细微的汩汩声,没有虫的叫声,显得更加的寂寥,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迅速的反应的往旁边挪,摸着自己的脖子,抬头仰望着那大树上,在路灯的照射下,偶尔一处发出闪亮的光线,像是黑暗中的夜明珠。

正准备离开,不小心瞄向河堤,他笑着挥着手走了过去,坐在那人旁边,他丢了根烟给那人,那人笑着没接,他就将烟叼在了嘴里,额~~~这个人抽烟,但从来没买过烟,“戒了?”

“嗯。”对方很是简洁的回答,其实是钰夕一直打电话来,警告不要抽烟,有烟味,喜欢的人会跑掉的,他才捏了,反正,抽不抽也没多大影响。

“我就不行,不抽没劲,嘿嘿。”他吐着烟圈,自顾自的说着。

“你喜欢抽南京。”从认识开始,就一直买的这种,有时去商店,也是非这个牌子不可。

“习惯了,懒的改。”于诚嘿嘿傻笑着,又吸了口,又过了会。

“你那天气预报还真灵啊。”怎么自己没次都相反,反正现在不管有没有雨也懒得带伞了。

“恩。”康渡轻轻的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明天去哪钓鱼啊,还要坐大巴。”问也就说自己家那边,也不说清楚。

“城西。”站在河边的人,简单的说。

“那不是好远?这里可是南边。”难怪还要坐大巴了,“也好,正好没去过那边。”难怪他很少回家。

他坐在椅子那,吐着烟圈,看了下不远处椅子那的一对情侣,这个地方还蛮适合约会的,幽静凉爽,也挺漂亮的,夜空路灯河水树木,当然,相对家乡来说,还是少了那么点姿色,他呵笑着看着河边的那人的背影。

光线打在他的身上,双手插在裤兜里,显得更加的高大,他与这神秘夜色紧密的融合,好像其它事物都与他无关,他突然转过头,于诚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跟着他跳动一般,一种眩晕迷惑着心灵,好像一个没控制,就要冲出来了,他迅速站了起来,背对着他,“回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还依旧跳个不停,咽了下口水,这是心动吗?不只是一次这样了,还是说别人看到他也这样,对啊,怎么可能会是心动,是那个人太能魅惑人了,是气氛太好了,是自己太感性了,肯定是错觉。

他慢慢平息着自己的心跳,快速的走着,后面跟着个人,“怎么了?走的这么急。”

“呵呵,我要尿尿,快憋不住了。”他随口掰着,没放下速度。

旁边那人也跟上他的脚步,看样子他还真的挺急,其实他也没看清于诚的表情。

“哈,舒服多了。”他发出长长呼吸,还拉长了自己的语气。尽情的掩藏自己的虚心。

“恩,水应该放好了,去洗澡吧。”康渡站在书架那自然的说,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了这样的事,晚上会在他下班的时候提前放好水,那个享受的人也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哦,谢了。”他拿着衣服到公用卫生间那,他关掉水龙头,对着镜子握拳,抬手臂,看了看自己手臂的肌肉,鄙视着自己,捏着自己的肚皮,呵呵的笑了,还长啤酒肚了。

大清早就被康渡给叫醒了,于诚拍下自己的脸,打鸡血般的恢复战斗力。康渡看着那个从床上跳下的人,大早上的,他也不禁笑出了声。

康渡背了个运动包,因为很早,他们坐地铁到火车站的时候才7点多,到了那边也快10点了,于诚直接在车上睡了一觉。

下了车,这里完全个乡下的样子,康渡的家在这里不像啊,这里一大片的田,路边被被树被包围了,绿意处处,都种着高高低低的树,应该是绿化树,k市不愧是个绿色城市,这么多的树苗,在家乡也看不到啊,于诚低着头俯视着那不高的树苗。

“这是栾树。”康渡很熟悉的介绍,指着旁边的那比较高的树说,“那个是桂花树。”

“哦,这个我认识,就是没见过这么小的。”于诚笑着,“想不到你家住这啊,环境不错嘛。”

“恩,我在这里住了一年。”他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大片的树苗地,走在了那小路上。

于诚跟了上去,还不忘享受这里的风景,一望无际的树苗,很潇洒自然的摆着自己特色,阴天很是清凉,俩人心情都很好,偶尔风带过一股花香,中间还夹带着树叶的味道,不浓却很有韵味。

走了半个小时,也还没到,一个屋子都没瞧见,“你家在哪里?怎么影子也没看到。”

“在前面,饿吗?”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准备拉开包。

于诚狠点头,“你不说还不饿,现在好饿。”

康渡从包里拿出一袋板栗饼给他,然后他就边走边吃,边吃边掉。

转过一条路,前面出现了一座别墅式的二层房子,一些树藤贴在了二楼,显的有些旧,却很大,装修的很简单,白色墙面,琉璃瓦片,只是二楼那个很大的露台有点显眼,门口有个院子,看不清楚,那铁门上挂上了几根月季花,还开着红艳的花。

路两边是很高的梧桐树,都很有精神的站立守护陪伴着这个家,于诚抬着头望着那高大树,“这是枫树?”

前面那人也回过头,“梧桐,也叫悬铃木。”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那铁门,推开,“进来吧。”

于诚哦哦的走了进去,这里有个很大的院子,整的很干净,应该是有人住,墙边放着几棵大盆栽,不知道是什么树,修剪的很有形状,还很精致的感觉,主人应该是个很喜欢花草的人。

一些墙边种了些兰花,没有开花,只是遍布着一片,于诚走了过去,“开花吗?”

“恩,红色的。”康渡推开房子的大门,走了进去,于诚跟在后面,环绕着那超大的客厅,里面设计的很简单,却让人感到舒服,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张壁画,也就是一些普通的树,木头沙发随意的放置在客厅,很有乡间气息。

一片珠帘隔开了一区,于诚走了进去,那是一个厨房,一张长饭桌上是一个花瓶,里面是一朵掉了的玫瑰花,花瓣落在桌子上。

“你不是说家里没人住吗?”于诚走到客厅,坐在了康渡的旁边。

“每个星期会有人来打扫。”对方拿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难怪这么干净。”他又站着走到那壁画旁边,这里居然还有门,跟墙壁是一种颜色的,不仔细的话真的不知道,他推开门,这里居然是个后花园,还有个小亭子,满满的绿色,是花吗?亭子后面就是那大片的绿化树,完全是生活在大自然中。

“你们家真不错。”那树边还有个秋千,看样子他妈妈还挺喜欢乡下生活的,“这也是花?”

康渡点头,“曼陀沙华,我妈喜欢这种花。”

“名字还蛮好听,好像有人在客厅。”听到声响,走到客厅那。

“你是?”一个大伯样的人提着塑料袋,站在客厅那里端详着于诚。

“邓伯。”身后的康渡微笑的看着那个老伯,“麻烦了你了,菜就放桌子那吧。”

然后就看见康渡像个好孩子,在那里跟邓伯聊些家常,什么你也好久没回来了,康夫人也两年没回来了,要常过来看看,每个礼拜都会打扫,家里都收拾的干净。

邓伯走后,于诚看了下那些蔬菜,很新鲜,应该是自己种的,丝瓜、四季豆、西红柿、青菜、黄瓜,几个鸡蛋,还要一大块猪肉。

“那老伯是谁啊。”

“帮忙收拾房子的人。”他翻开橱柜,里面还有点米,拿着电饭煲煮饭,边跟于诚讲明。

之前这里也没人住,每年给点钱,就交给了邓伯打理,有时候邓伯在忙季也会借住,邓伯人也很仔细,将这里管理的挺好的。

这里是他父母分开时,母亲带他在这里住了一年,后来就去了北京,他却执意的留在了这个地方。

“我很久没回来了,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他洗着青菜,边跟掰着四季豆的于诚聊天。

“这里是挺好的,就是没人,那老伯他们住哪里啊?”这里也就这么个房子,人影也没看到个。

“咱们路过的岔路口那边,不过要走进去好久。”康渡很认真的笑着。

“我怎么没看到。”他也认真的回想着,岔路口太多了,根本没记住。

俩人随意聊着,分工合作着,康渡很是熟练的在那里炒菜,这个人应该是个大少爷,却完全没有大少爷的架子,“来尝尝味道。”

于诚走了过去,张着嘴,“哦……淡了点。”

吃些俗话中的粗茶淡饭,聊着这边的一些事,很是融洽。

饭后不久,于诚就跟着康渡上楼,转角的那个房间是他的,里面的摆设很整齐,一排的书,一张电脑桌书架隔开了床,床头是一个窗子,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外面那大片的树苗,他打开了窗子,风吹了进来,吹动了帘子,很舒服凉爽,这里就算是夏天应该也很凉快吧,床边是个玻璃门,外面是个大阳台,把玻璃门拉开,风肆意的吹了进来,光线也是很任性的充满了整个房间,阳台那里还有几盆盆栽印入眼中。

“哇,在这里可以打羽毛球了。”于诚大笑着夸张的说。

“乒乓球的话,应该没问题。”康渡从床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然后就在那里慢慢调着鱼杠。

于诚站在阳台护栏那,舒展双臂,风穿过衣服轻抚着皮肤,放空了心灵,他满怀笑意,估计范子他们也没来过这里,要不然那大嘴巴早就跟自己提起了。

他走到门口,打算好好参观下,这里有三个房间,一个大客厅,简单的放着一些家具,后面的房间里只放着两个东西,一架很大的三角钢琴和一个长凳,他坐在凳子上,打开了键盘盖板,那黑白键还很新,保养的很好。

他抚摸着那黑白键,想起了康渡弹奏的那首曲子,他按下了一个键,发音响起,又盖上盖子。

康渡拿着那鱼竿,就听见了那声音,走到那门口,走了进去,打开了那盖子,欢快的节奏响起,简单又快乐的旋律,于诚也跟着哼了起来。

“挺好听的,叫什么。”

“快乐的农夫。”

“哈哈,今天是快乐的渔夫。”

康渡骑着自行车,于诚拿着渔具和折叠凳子倒坐在后面,还哼着那快乐的农夫的曲调。穿过层层的树海,一个下坡,颠得于诚直接跳了下来。

他将东西丢给了康渡,自己垮了上去,康渡坐在后面,看着前面那还吹着口哨的人。

“往哪边?”

“左边。”

之间也就是这些简单的对话,后面的人也被颠的单手抱紧了那人的腰。

天空灰白色的,却带过一份愉快,偶尔一阵凉风打在路边的大树上,偶尔路边柳树的柳枝挡住了视线,他们就歪着头躲过,却没躲过一个大石头,俩人不易的停在路边,决定走着去,已经不远了,穿过一片树林,不久后看到了远处的小瀑布,也就十来米的样子,那里有条小溪。

于诚很兴奋的推着车跑了过去,这里水很清澈,可以清晰的看到水里的石头,里面的水为深绿色,应该是青苔,那小瀑布挂在端层那,这只是个小山坡,站在这里看不到山后面有什么乾坤,但引入遐想。

这小溪沿着那小树林不知道流到何方,那树林里时不时传来小鸟的喳喳叫,一会,又安静了下来,幽远神秘,寂静的一点瘆人,要是一个人在这里,应该不会觉得这里很美。

康渡在水纹小一点的地方停下了,将凳子扳开,就打开那盒子,开始勾线,放饵,于诚就脱了鞋子在那瀑布前溪水里,摸着什么。

放下鱼线,康渡往那个方向看着,刚还站在那的人,却消失不见了,他急忙的站起来,跑了过去。

地上放着那人的衣物,他鞋也没脱,往水里走去,“阿诚?”

没有人回应,他加大了声音的叫了几句,依旧没人回应,往深处走去,一个力道将他拽下了水,全身湿透,从水里探出头,就看到那人在旁边嬉笑。

他拉过那人的手臂,将那人一起拉下了水中,那人用力推着,却被抓的更紧,一直被拽到水底,他的背抵上了那些石头,他突然睁开眼,却发现一张清秀的脸近在咫尺,嘴唇靠的很近,他愣在了那里,放弃了挣扎,眼睛胀痛又闭上了,一个很大的波动,他被拉了上去。

好不容易呼吸好氧气,他呼呼的大吸了口气, “咳咳,你,你发什么疯呢?哎呦,快憋坏了。”他甩开那人的手,游向了浅处,留下了那人还呆在原处,康渡用手抹掉脸上的水,将搭在额前的头发抚到后面,看着站在岸边,光着屁股的人。

他轻笑的一下,刚才的担心也悄然消失了,于诚迅速的穿上衣服,指着那边,“快,转过去,不准看。”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同性,但就是拉不下这个脸,就是不想让他看到。

康渡转过脸慢慢游向岸,早晚还是会看到的,还不止这点。

康渡站在岸上,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他应该引以为豪的身材,那肌肉分明的分布在他身上,毫不夸张的恰当修饰着他的身体,他拧着那短袖,水泡了出来,湿了一地,没再搭理旁边的人,找了些树枝,问旁边呆愣着的人要了打火机,就烤着自己的上衣,他正准备脱裤子,对着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人,伸出了手,“手机。”

“干嘛?”难道,“你手机进水了?”

“没,拿来吧。”

哦,一时的内疚让他交出了手机。

“要看吗?”康渡拿过他的手机,放在了石头上,看着那呆然的人,准备脱下那灰色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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