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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体育馆里的压轴好戏终于就要上演。
sing在全场的欢呼声中走出选手通道,照例是穿着狮子图案的外套、画了颇显妖媚的眼妆。
和往日不同的是,今天他戴上了暂新的金、白两色相间的搏击手套,看的夏致远异常满意。
欢呼声稍歇之后,台上有脑残粉朝他大喊了一声“sing,iloveyou”,这句表白在空旷的体育馆里引发阵阵回音,惹得观众席上一片哄笑。
哄笑声停下的间歇里,童桦朝刚刚那声表白的方向抬头,心情颇好的说了句“谢谢”,又引起观众席上连绵不绝的口哨声。
童桦这句“谢谢”出口,夏致远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现时今日,任何人对童桦的觊觎,哪怕只是意氵壬的眼光,也让他极度不爽。
幸好,路过他们这片贵宾席的时候,童桦特意和他眼神交流了一番,又对着他亲了亲自己戴着的手套,这才让夏教授的脸色稍稍转晴了。
就在这一片嘈杂的气氛中,夏致远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个不停。
摸出手机,夏致远摁下接听键。
“alex,什么事?”
“老,老板,有人来砸场。”电话里传来alex快哭出来的声音。
“砸场?!”
夏致远眉头一皱,坐在他左右的景勋和骆杰听到这两个字,都回过头来看着他。
“砸场的人说跟你之间是私,私事,叫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回来。”alex继续用战战兢兢的声音,跟夏致远汇报着情况。
不远处,童桦已经脱掉了外套,正在做最后的赛前准备。
眼看他马上就要开始比赛,夏致远犹豫了一下,应道:“我等会儿回来,跟闹事的人说我们黑白两道都熟,让他别乱来。”
“夏致远。”电话那头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稍加分辨,夏致远问道:“童琰?”
“是我,”童琰的声音十分冷静,“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你看成他最后这场比赛。”
“体育馆到这里……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你不到的话,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在一阵玻璃粉碎的声音和alex呼痛的声音过后,电话被童琰挂断了。
“疯子!”
夏致远对着电话骂了一句,马上站了起来,“店被人砸了,alex还在他们手上,我得马上回去。”
“什么?!”
他话音刚落,骆杰和景勋也站了起来。
骆杰急道:“我也得跟你回去,这样子我可没法看什么比赛。”
景勋一边拨电话一边说:“我也跟你回去,先让兄弟们过去看看。”
夏致远一下按住景勋,“先别叫其他警察,你陪着以防万一就行。”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景勋不解的看着他。
叹了口气,夏致远说:“闹事的人是童桦的弟弟。”
体育馆和酒吧都在市中心,这会儿体育馆里的人都等着看今天的压轴大戏,外面很容易就能找到出租车。
顺利搭上车,十五分钟后,夏致远他们三人就回到了“翡翠”。
夏致远走在最前面,一把推开酒吧大门。
音乐已经停止,alex被几个混混摁在旁边。舞池里一个人都没有,迪斯科灯光一圈圈的旋转着,彩色的光斑照在杂乱无章的地板上,显得古怪陆离。
到处是一片狼藉。
童琰靠在正对着门口的皮沙发背上,黑色的呢子大衣整齐的搭在旁边,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夏致远。
踩着一地的玻璃渣子,夏致远慢慢朝他走近,停在几步开外。
见他出现,童琰挥手,轻描淡写的吩咐了一句:“正主儿来了,你们都走吧。”
混混们本就是拿钱办事,见他叫收工,立即放开了alex,前呼后拥的离开了“翡翠”。
夏致远探询的看着alex,alex对他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和骆杰在就行,今天辛苦了。”
alex朝他点点头,也马上走了。
闲杂人等都已离开,骆杰在店里巡视,估算大概的损失。景勋则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他们。
用脚尖拨弄了一下地上的玻璃渣子,童琰抬头环顾四周,开口道:“不用担心,童家有的是钱,这里装修的损失、停业的损失,我都会赔你。”
夏致远快被他气笑了,“所以你砸了店只是为了好玩吗?”
童琰摇头,“我砸你这个破店……一是为了出口气,二是为了让你死心。”
“幼稚!”夏致远斥道,“你这样一来,童桦迟早会知道你对他是什么心思。”
听了夏致远的话,童琰盯住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古怪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夏致远怒道。
“我笑你……哈哈……我笑……”童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在笑你,把我哥当小白兔。”
夏致远看着他,并不说话。
终于在笑声中稍稍歇了口气,童琰说道:
“你以为他不知道我想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