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声绘色本来的底子在那里，即使下了几个歌手的马甲，还有几十个歌手在，人气很快就会上去。而且这件事本就不是管理的错误，即使有少数的黑存在，对频道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人在网上飘，谁能不遭黑。

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渐渐散去了。

至于无辜躺枪的非零，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二天就去绘声绘色爬麦唱歌，还和公屏的妹子们互动。任尔四处蹦跶，我自岿然不动。三日后，又在他的叶子上发了新歌《剑指风流》……

同时发了微博，艾特了君上。

发歌的时候正好是晚上，柯绍臣上线就收到二妖的QQ消息，说让他上线务必要上微博。柯绍臣关注的人不多，很快就看到了这首新歌的发布，一边点开来听，一边转发。

君不负：非零傻妈美美的XD//非零

先出来的是他自己的念白，虽然评论里都说君上念白好美，不过他自己听着精粉似乎没有成功……

非零说话的时候声音不会很大，总给人一种温柔过头的感觉，但是唱歌的时候和说话截然不同。一唱歌，尤其是古风歌，古风腔一出来，声音是飘起来的，不是那种清亮，而是清扬。这首歌的旋律正好将非零的嗓音发挥到极致。

比起柯绍臣自己说话时会忍不住飘出来的痞痞的感觉，非零那个声音简直可以称为公子音了。然而，第二句歌词的时候，声音就沉了下去，略带沙哑的沉，柯绍臣一怔，这个不是非零的声音。

看了一眼微博，才发现演唱者还有一个。非零艾特的是一个叫君不归的人，若是不仔细看，险些认错成自己的马甲了。

君不归，君不负……一字之差。

君不归是谁呢？曾经古风圈紫红的大神，填词编曲演唱一体机。不过后来因为现实原因，退圈了。

柯绍臣是CV，并没有接触过古风圈，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曾经在古风圈神一样的人物，他在意的是那个和他一字之差的马甲名。

点开非零原博的评论可以发现，有不少差不多意思的评论都是：演唱君不归，我看成君不负了，我会说么！一听根本不是君上的声音，才造自己蠢惹_（：з）∠）_

对于和柯绍臣一样不知道君不归是何人的人，都在猜测君不归和君不负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怎么这么巧，马甲如此相像。

直到后面才有知道的妹纸科普，君不归是已经退圈的一个大神。

知道的人都用∑（っ °Д °；）っ或者是这样∑（ °△°|||）以及！！！！！！这样的颜文字和标点符号来表达自己的震惊和惊喜。

归大回归了么？

君不负：歌听了XD

君不负：很美腻XD

非零：君上的念白也很美XD

君不负：XDDD

君不负：那个君不归的马甲和我的好像，我差点以为我自己。还想难道我是在梦里录的这首歌么XD

非零：不归啊……之前没注意，今天微博艾特的时候才惊觉XD

非零：他的声音比较攻XD

非零：比你攻XD

君不负：（瞪眼）

君不负：刚刚我看微博里的评论，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大神要回归了。还猜测我和他有没有关系。其实我之前不知道他XD

非零：我发现……

君不负：（瞪眼）发现什么？

非零：君上今天每句话都打的特别长XD

柯绍臣下意识地一顿，然后点开了聊天记录……貌似……是的？

君不负：男神发新歌，比较激动XD

点开微博的链接就是叶子的地址……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人气暴涨。柯绍臣在叶子上看到一条留言。

非零家の哎呦：新一版的《剑指风流》，貌似就换了个念白。归大的声音还是和两年前一样攻，美腻~不过还是最爱归大和非零傻妈念白版的。

非零和君不归曾经也合唱过这首歌，而且还是他们自己念白的版本……原来非零也念白，这是柯绍臣的第一反应。

非零有自己家妹子给他开的官方的叶子，所以他自己的叶子上传的歌不多，也就十来首。其中大部分是一年多以前的，而仅仅只有一首是新的，上传时间就是今日。

一年多以前传的歌还有一个共同点，几乎都是和君不归合唱的。

如果君不归正好是一年多以前退圈的话，也就是说非零在君不归退圈之后，就没有和别人合唱过，没有录过新歌。而这次录新歌，其实也是因为君不归准备回归，而不是非零睡的他家的妹纸想听他们俩合唱。

想到这一层，不知道为何柯绍臣的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在认识非零之前，柯绍臣QQ聊天记录里页数最多的是二妖，也就几十页。而短短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和非零的聊天记录已经有上百页。

他以为非零那边也应该是这样。其实是他想多了。

原本听到非零新歌的好心情，忽然就down了下来。

君不归……也许非零和自己聊那么多，也是因为这两个相似的马甲？

非零：人呢？

非零：不会被我美妙的歌喉美晕过去了吧XD

君不负：在XD

君不负：刚刚去围观了一下男神的叶子，发现男神以前发过这首歌XD

非零：挺久了。不归退圈之后，几乎就没唱过这首歌了，都忘了怎么唱了XD

君不负：男神和君不归关系很好么？我看男神叶子上的歌大多和他合唱的。

非零：那个时候挺好的，现在联系不多了，偶尔通个电话XD

君不负：原来是现实的朋友。

非零：君上今天一直在问不归的事，是微博上有什么不妥么？我去看看XD

君不负：没……我随便问问。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复，大概真的去看微博了吧。

而另一端，顾非靠在椅背上，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目光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一个QQ聊天框，一个微博网页。

微博网页打开的不是他自己的主页，而是君不负的主页。

放下咖啡杯，手握鼠标点在最新微博的转发上，输入：归大没有回归的打算。你们君上说他唱歌不好听，只给我录了念白，没办法，我只能把以前归大的干音翻出来了。

确认。

这一转发，底下纷纷留言：原来如此！怪不得归大的声音都没有变呢，是以前的干音哦。

还有非零家的妹子点破：其实傻妈你就是变相的在求君上录这首歌的干音吧╮（╯▽╰）╭

非零家の咿咿：你们都太浅显！傻妈就是故意哒！君上现在一定吃醋惹～（￣▽￣～）（～￣▽￣）～

非零家の呀呀：∑（ °△°|||）吃醋？难道这才是真相？！

路过打酱油的：非零大大和君上神马时候有JQ了（ ⊙o⊙）

……

非零：XD

非零：我正了一下楼XD

君不负：我看到了……

那么久的干音居然还留着，果然关系不一般啊……

策划二妖：（￣ヘ￣o＃）

君不负：干嘛？一戳我就发个晚娘脸，你更年期么？

策划二妖：（lll￢ω￢）嫌弃！

策划二妖：（lll￢ω￢）实在嫌弃！

策划二妖：你现在和我非零男神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君不负：什么地步？

策划二妖：哼唧！我看到你上微博了！

策划二妖：君上！你现在只看得到和非零男神有关的消息了么？其他的都被你自动屏蔽了？

君不负：哪有？我不是回你的消息了么。

策划二妖：那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你微博留言下面众多的君卿党妹纸们墙裂的墙裂的墙裂的期盼呢？

策划二妖：我估计你也看不到，就忙着吃味了！一定是这样！

君不负：（汗）

君不负：什么情况？

策划二妖：情况就是今天晚上卿君也发了一首新歌，但是你只看到非零男神的！君卿党表示不满了！

君不负：……今天黄历宜发歌么？我去看看。

柯绍臣将微博往下拉，果然看到了君卿发新歌的微博，比非零早发半个小时。

卿君：妹子们一直求的《倾君》。

简洁明了，一如他之前的风格。

顺手也转了一个：恭喜发歌^_^

君不负卿★花花：撒花！*★，°*：.☆\\（￣▽￣）/$：*.°★* 。$

君不负卿★花花：君上终于想起我们傻妈惹~木有君上的念白不星湖/（ㄒoㄒ）/~~

君不负☆恩恩：〒▽〒木有念白不星湖+手机号码

君不负☆啊啊：卿君傻妈就一个月没出现，君上就移情别恋惹（┬＿┬）

君不负卿★月月：揍素！转发非零大大的就是好美腻，转发卿君傻妈的就是恭喜。君上，乃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卿君傻妈了么？乃们才是CP啊〒▽〒

QQ声响了起来，柯绍臣原以为是非零的，却看到右下角头像闪啊闪，卿君。

卿君：抱歉。

柯绍臣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大概是为了微博上那群妹子的乱CP道歉。

君不负：啊……没事，早就习惯了。

卿君：嗯。

简洁……真简洁……卿君现实中一定是个面瘫，柯绍臣想。

卿君的头像很快暗了下去，柯绍臣关掉同他的聊天框。

如果说非要CP一个的话，他想还是非零那样性格的比较好。呃，比较好聊。不过貌似非零和君不归……

第22章：其实很嫌弃

“下班了，下班了！没有案子的日子真是无聊啊，到点下班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结束啊……”特别案件调查组的办公室内，某个人拿起外套，走了出去，下班！

另一个人紧跟着，“我说你是有多欠虐，每次一有案子，准有变态，你是有多爱看BT……”

……

“绍臣，下班了，还不走？”

“啊……景哥。”柯绍臣看了一眼时间，好嘛，一天又混过去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一起走？”

柯绍臣点点头，“等我两分钟。”

将手上的资料锁进抽屉，又整理了一下办公桌，“行了，走吧。”

“我看你今天有心事？”

“嗯？没……就是觉得没有案子闲在办公室里的日子，实在有点对不起纳税人的钱。”

风景行看了他一眼，“案子很快会有了，最近扫黄组遇到个棘手的案子，扫黄组那边这两天和老大在沟通。不是合作也是借调。”

柯绍臣：“……”

他对借调这两个字十分有阴影……不过上次他既然已经借调过了，这次怎么也不该轮到他了。

刚下了楼，柯绍臣就撞上一个熟悉的面孔。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柯绍臣皱眉。

“绍臣，要我送你么？”身边风景行问道。

风景行有一辆二手车，纯粹只是为了代步用。而柯绍臣代步的工具是一辆小毛驴，而今天悲催的小毛驴罢工了。

平时和风景行关系还不错，再加上是顺路，柯绍臣想了想正准备点头，对面的人走了过来，“柯警官下班了。”

看着他的笑容，听着他说话的语调，柯绍臣只想到两个字——欠揍。

因为上次案子的事，风景行显然也是认识顾非的，不过不知道柯绍臣什么时候和这位大少爷那么熟的，皱皱眉没说话。

“顾少这是又犯了什么案子，被请来警局喝茶了……”

“明显我是协助警方办案的良好市民。”顾非挑眉，从柯绍臣的语气中，他明显听出了对方的对自己的不满，只是为什么会不满呢？

柯绍臣确实不太喜欢顾非，首先他讨厌所有的有钱人，包括像顾非这样的富二代，或许也跟他当了多年警察有关，见多了上流社会光彩外衣下的丑恶嘴脸。

其次，他不喜欢顾非的这种调调，随意、我行我素……再加上和他混在一起的几个人，果断，像顾非这种身份这种性格的人，应该是在他交往范围之外的。

“柯警官打车回家么？我送你啊……”顾非笑着道。

又是这种笑容，柯绍臣撇开眼，“不麻烦顾少了。”

转头对风景行道，“景哥麻烦你送……”

柯绍臣的话还没说完，顾非走上前，直接伸手搭上了他的肩，“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柯警官可是还欠我一顿饭，就今天吧……”

搭着肩很熟稔亲密的样子，柯绍臣转头瞪他，“我什么时候欠你一顿饭了……”

“不就是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少煮了一顿夜宵给我，想赖账？”

柯绍臣伸手拍肩上的手，没拍掉。

一旁的风景行上前，“顾少没事的话，我们要先走了。”

顾非看向风景行，一脸才看到他的表情，“你看，我们挡着别人的路了。走了。”

柯绍臣：“……”是你挡着我们的路了！

还有，你的爪子是长在我肩上了么，拍也拍不掉，拿也不拿下来。

见柯绍臣一脸嫌弃以及一脸我们不熟的样子，顾非眨了眨眼坏笑，“柯警官，我们好歹也算是床友的关系了，给点面子行不行！”

床友两个字一出，柯绍臣的脸青了，风景行惊讶地看向柯绍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似乎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只是微妙惊异的表情很明显。

依照顾非不要脸的性格赶不走又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抱歉地看了风景行一眼，“景哥要不你先走吧。”

风景行的目光在柯绍臣和顾非流离了一会儿，最后看向柯绍臣——你确定没问题？

柯绍臣点点头。

风景行离开。柯绍臣没好气地看了顾非一眼，扭头就走。虽然他知道这位大少爷肯定会跟上来。

“哎，你往哪儿走，我的车停在那边。”

柯绍臣没理他。

身后顾非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柯警官，你欠我的这顿饭不还，以后我就每天都来接你下班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唔，我最近挺清闲的。”

见过富二代，没见过那么死皮赖脸的富二代。他记得前几次见顾非的时候，死皮赖脸的功夫也没那么登峰造极啊，顶多自恋一点，自来熟一点。

柯绍臣顿下脚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那、么、顾、少、想、吃、什、么？”

“当然是你做的。”顾非说的理所当然，“那天的宵夜本来也是你做的，所以你还我一顿你自己做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还吧？

问题大着呢……等会儿放盐巴咸死你，倒辣椒油辣死你，灌醋酸死你。

顾非去开车，柯绍臣站在路边等。手机响了一声，一条新短信。

——顾非这种人不宜交往。

是风景行发的。

柯绍臣回了一个“嗯”字过去，他也没想过和顾非有过多的来往。

……

柯绍臣的单身公寓附近是有一个菜场的，因为超市的蔬果向来不比菜场那边新鲜，所以柯绍臣能准时下班的时候都顺道去菜市场那边买晚上的菜。

今天路过菜市场的时候柯绍臣没有喊停，由着顾非把车停到了超市门口。心想，就给你吃不新鲜的菜！但他忽视了……其实他自己也是要吃的。

顾非显然没有买菜的经验，看到什么就抓一把……看着购物框里大把大把的韭菜大葱甚至香菜和两大块猪排猪肺……柯绍臣嘴角抽了抽，拍掉了顾非伸向洋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