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饭——弦十五
弦十五  发于:2015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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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周不语,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界面给他看,顶端赫然是“猫仔粥”三字。

米立惊讶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原来自己早已和毛子周在微博上认识,还曾经聊过不少彼此的私事。他甚至在心迹未明时,断断续续地和“猫仔粥”说过一些单恋的烦恼,却不知道原来网络的另一端便是正主本人,真是令人十分尴尬。

毛子周也很意外。

两人沉默地对看了一会。毛子周率先开口道:“先吃饭,粥要凉了。”

米立“嗯”了一声,喝了几口粥,忍不住说道:“真是想不到,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

震惊过后,两人发现并不难将网络上的对方和现实相对应,反而生出了一种古怪的熟悉感。毛子周笑了笑,说道:“如果当时约你见面就好了,我们可以更早一些认识。”可以更早一些在一起。

米立覆住毛子周放在桌上的手,微笑道:“现在也不晚。”

两人吃过粥,回到家里,仍是无水。毛子周只得彻底放下饱暖思氵壬欲的心思,老老实实地用米立从店里带回来的矿泉水洗漱。

米立先他一步理好,坐在沙发上逗猫。小白玩了一会米立丢给他的小球,便扭着尾巴找小花去了。两只猫一同挤在装衬衫的扁纸盒中,两条花色各异的猫尾懒洋洋地拍来拍去。

毛子周心道有时候当猫也不错,嘴里却道:“不早了,睡吧。”

米立应了一声,关了电视,往客卧走去。

毛子周也跟着进了房间。米立一面随口和他交谈,一面自顾自脱衣服。米立道:“它俩半夜不会吵着别人吧?”

毛子周对小白也没什么信心,答道:“房子隔音还成,不会吵到邻居。”

米立点点头,穿着背心短裤,钻进被窝里躺平。他看着毛子周,眼带笑意道:“我睡了,晚安。一会顺便帮我把灯关上吧。”

毛子周淡淡道:“晚安,做个好梦。”他返身拧上房门,把自己扒得只剩下三角内裤,关上房灯,在米立身旁躺下。两人赤裸肌肤紧贴,体温相近,说不清是谁先开始发热。

米立故意道:“你的床铺在隔壁。”

毛子周攥住他的手,摩挲食指和中指,说道:“今天睡你这,明天去我那睡,都一样。”

米立道:“什么都一样?”

毛子周道:“一样是两个人,我们一起。”

他拉着米立的手,放在自己左胸上,轻声道:“我今天一直都很紧张。一开始想和你说……我总是以为你也喜欢我,但每次要说出口,又会害怕,怕这都是我自作多情……”

米立沉默,睁眼看着面前的漆黑,听毛子周说话。原来他担心过的事情也曾为毛子周所烦恼。两人心事、性格俱不相同,各有各的考量,却不约而同地忧虑着同样一件事--如果他不喜欢我,又该怎么办。

天定佳缘,无非是虚妄之语,世上本就没有谁和谁一定会在一起的道理。命里少了一个人,还会有其他人到来,相遇相伴分离,每次都是一样的套路。

然而喜爱之情愈深,便愈难割舍。情愫在心中绕来绕去,不知不觉中成了块心头肉,再无法轻易剜下,只盼着能得他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所有欲望和心愿在他面前都褪去了颜色。

他只想要他。

毛子周道:“想来想去,越想越乱,错过了好几回。后来还是忍不住,想着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不能当胆小鬼,到老了才后悔。”

米立抓了抓他的胸肌,说道:“我也当了好几回胆小鬼。”

毛子周握住他捣乱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感叹道:“现在还是后悔,当时要是再勇敢一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米立“嗯”了一声,心中亦是感慨万分。他喃喃道:“我觉得自己在做梦。今天过得太好了,好像一下子什么都有了,心里总有点发虚。”

他转过身,亲了毛子周脸颊一口。毛子周捧着他的脸,两人无声地缠绵亲吻,肢体磨蹭,阳物半硬,亲密地抵在彼此的腿腹上。

米立在毛子周耳边道:“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我梦见你接受了我的表白,说你也很喜欢我,我当时高兴得要死了,一直笑,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是翘着的。”

毛子周亲他的耳根,柔声道:“你不是在做梦,我喜欢你,什么时候都喜欢,到了梦里也喜欢。”

米立被他吻得发痒,缩起脖子躲避,毛子周又去摸他的胸膛、小腹。米立抓住他的手,轻喘道:“今天不行……”

毛子周道:“我不做别的,就抱着你。”

彼此都是男人,米立自然知道毛子周打的什么主意,心道信你就有鬼了。然而他也留恋毛子周爱抚的舒适,也伸手在对方身上乱摸。两人紧密相拥,嘴唇除了接吻,便是低声述说情话,心中情意微荡,仿佛已得了人间极乐。

他二人虽然情炽,然而到底忙碌了一天,心绪松懈后倦意上涌,说了一会话便睡着了。

凌晨两点,水管通了,厨房传出哗哗的流水声。毛子周眯着眼睛起床拧水龙头,进厕所撒了泡尿,回屋抱着米立,却发现没了睡意。

夜正深,屋里屋外俱是一片寂静,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被褥上,照着米立熟睡的侧脸。毛子周斜卧于床,凝神半响,低头吻米立的唇角。米立若有所感,于睡梦中回应毛子周的亲吻,四片嘴唇亲密相贴。毛子周含着米立的下唇,只以唇瓣摩挲,心中却涌起阵阵情潮。

他又亲吻米立的眉眼和脸颊。米立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微蹙,毛子周用手指抚平,在眉间落下数个安抚的吻,沿着鼻梁,最终又印在那张微张的嘴唇上。米立吁了口气,将脸转向毛子周一侧。毛子周轻轻捏了捏米立柔软的耳垂,手指沿着脖子抚至胸前。

米立的背心堆在胸前,露出两点浅褐色的乳珠和结实的腹部。他身上毛发不多,至腹股沟底部才长有卷曲耻毛。毛子周将手探入米立底裤,覆在耻毛与阳物上。米立尚未情动,那物软软地卧于两腿之间,只比毛子周的要小一些,但若与常人相比,已可称粗长。

毛子周一手揉捏米立乳珠,另一边则用唇舌挑弄,上下齐动,不过片刻,便使米立发出轻声喘息,下腹绷紧。他嫌下面干涩,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润滑剂和避孕套。他将避孕套丢在一旁,往手上挤了不少润滑剂,握着柱体撸动,时而兼及顶端及后边的囊袋。

米立被他弄得醒了,意识却还未完全清醒,迷茫道:“怎么了?”

毛子周含糊地应了一声,用拇指和食指圈住规头的下方,用略为粗糙的虎口磨蹭规头,同时轻咬已然红肿的茹头,又用舌面舔舐乳晕。米立倒吸一口凉气,毛子周趁机将另一手的两根指头伸入米立口中,模仿做爱时的抽插动作,在他口腔内搅弄。

毛子周“照顾”好两颗乳珠,在米立左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伏在他小腹上舔舐腹肌,此时他整个人都藏在棉被下,从米立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身下棉被拱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犹如睡前故事里的怪物,在一室昏暗中张牙舞爪,马上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米立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毛子周是发情了。他下身持续传来销魂的快感,毛子周的技巧并不算好,然而男人那话儿的敏感点大同小异,即便毛子周来不及开发米立的专属区域,单单照章办事也足以使米立高朝。米立并起双腿,将毛子周的手紧紧夹起,喘息道:“你……等……等一下……”也许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下意识里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又不知该如何劝止对方。

毛子周低声笑道:“好紧。”

他轻轻地弹了两下开始渗出液体的规头,哄劝道:“乖,把腿张开。”

米立把棉被拉至腰间,毛子周抬眼望他,挑衅似的在他腹股沟上轻舔。那根昂起的阳物正抵着毛子周的下颌。米立脑中“轰”的一声炸开,眼前浮现毛子周为他口交的香艳画面,顿时血脉偾张,阳物肿胀得像是又大了一圈。

米立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道:“现在是半夜。”

毛子周以手摩挲他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漫不经心道:“水来了。”

米立曲起一腿,毛子周以手握着他的阳物,说话间呼出的温热气息尽数洒在顶端,使他几乎无法逻辑清晰的思考,脑中闪过无数肉欲场景,最终定格于毛子周与他紧密相拥。他屏住呻吟,连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哑声道:“水……水来了……又怎么样……”

毛子周对他笑了笑,说道:“我爱你,我们做吧。”

米立正要反驳“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然而话未出口,便因突然加强的快感而化成了一声惊叫。毛子周主动将他的阳物含入口中,手口并用,同时施以爱抚。他口交的动作有些笨拙,像是对GV的生硬模仿。米立呼吸急促,伸手摸他的后脑勺。毛子周的头发刚刚理过,扎着米立发烫的手心,他舔了一会,吐出规头,解释道:“嘴巴酸了。”

米立险些笑出声,坐起身脱下彼此衣物,和毛子周舌吻。毛子周拉着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摸去,他那阳物早已勃起,贴在小腹上,犹如一根灼热的铁棒,又粗又硬。毛子周附在米立耳边道:“帮哥再摸一会儿,等下好好疼你。”

米立将它与自己的阳物握在一起,两手上下套弄,一面对比两根内棒。毛子周那物要比他的更粗一些,规头微微上翘,铃口泛着淡淡的水光,不知是被润滑剂抹过了,还是它自己分泌出的粘液。

米立听人说过耻毛多的人性欲旺盛,既然毛子周全身毛发都比他旺盛,那么大概需要也要强一些。他轻轻扯了扯三角区的耻毛,笑道:“我还以为你能忍到第二天。”

毛子周亲了他一口,弄得他小半边脸上都是口水,觍着脸道:“想你想得要疯了,哪里等得到明天。”

米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我就在你身旁,想我干什么。”

毛子周不怀好意道:“你说想干什么。”他故意着重说出“干”字,米立虽是做好了做爱的准备,仍是红了脸。

毛子周道:“我想这么干你。”他在米立腰下垫了块靠枕,将他双腿分开,扶着阳物,规头轻叩穴门。

米立以为他要直接插入,并起腿紧张道:“哎,等一下……”

毛子周嘲道:“不等了,还要等什么。”却将润滑剂抹在穴口,用手指小心地扩张。

毛子周虽用了大量润滑剂,米立仍觉下身传来一股诡异的酸闷胀感,虽不至于疼痛,但也决不会舒服。毛子周并起手指,在他体内谨慎而细致的探索,像要触及每一处褶皱。米立闷哼出声,毛子周立刻停下动作,询问道:“疼?”

米立摇头道:“不,不疼……你多碰碰那里……”

毛子周知道这便是米立的敏感处了,松了口气,继续以手指揉按,继而模仿起性器抽插的动作。他在米立体内插了三根手指,不及阳物粗长,但对久未经人事的后泬来说已非小事。米立随他益发激烈的手上动作轻声喘息,将避孕套递给毛子周道:“可以了,进来吧。”

毛子周抽出手指,戴上避孕套,抹了润滑剂,温柔地揉了揉穴口,缓慢而坚定地插入。他那物远非几根手指可比,将米立的穴口撑得褶皱全消,如同一层薄膜,覆在茎身表面。推进至敏感处附近时,毛子周停顿片刻,俯身与米立亲吻。米立忍着下身的不适,张开两腿,向爱人敞开身体。

毛子周舔舐他额头的细碎汗珠,柔声道:“再忍一忍,就舒服了。”米立也知道做爱前期,受方须要忍受被阳物撑开后泬的疼痛,适应后才能得到快感。他“嗯”了一声,两腿夹在毛子周腰上,示意无妨。

毛子周浅浅抽出阳物,复以不同的角度插入,探寻米立的敏感处。他有时顶得重了,米立便觉甬道中滋生出一股酸麻,累积之后化作难以言喻的快感,自下身蔓延开来。毛子周渐渐深入,撞击时轻时重,时而如隔靴搔痒,只泛泛擦过,使他心痒难耐,出声催促,时而又直捣黄龙,如长兵重击,顶得他说不出话,脚尖绷得笔直。

毛子周抽出阳物,只余规头撑开穴口,问道:“怎么样?”

米立闭上眼,坦诚道:“很好。”

毛子周全根没入,插了数十下,就着交合的姿势,让米立坐在他腿上,笑道:“换个姿势。”

米立撑起身体道:“不……不行……太深了……”

毛子周抱着他,保持着九浅一深的节奏,徐徐抽插,说道:“那东西又不会变长,刚才可以,现在也可以。”

米立道:“现在不一样。”

毛子周舔他的耳廓,问道:“哪里不一样,你说说。嗯?”

米立闻言下意识夹紧了体内的东西,失神片刻后道:“很深,好像……那里好像要被插破了。”

毛子周温言道:“哥把你插坏好不好?”下身却是猛干起来。

米立将头抵在毛子周肩上,轻声反抗道:“不要,不要被插坏。”他此时已说不出下身传来的感觉究竟是疼痛还是快感,又或者是二者兼具,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那段狭窄的甬道上。穴口被巨物磨得发热,隐隐刺疼。毛子周的每一次进入都像是残忍无情的攻击,迫使肉壁顺服地退让。然而当它退出时,他又不得不谄媚地紧紧包裹,作无谓的挽留。

毛子周又道:“那把你插射好不好?我们一起射。”

米立哑声应了。毛子周拔出阳物,两人又换了姿势。米立侧身躺着,一腿前屈,毛子周将米立抱在怀中,自身后插入。这个姿势比骑乘式要温和一些,米立缓过精神,侧过头与毛子周接吻。两人一面舌吻一面做爱,口鼻间尽是对方气味,快感不断累积,如潮涌波浪一遍遍漫过身体。毛子周不再刻意忍耐,如狂风骤雨般猛干起来,唇舌动作也愈发凶狠。米立被他吻得几欲窒息,身体又被他紧紧箍在怀中,无处躲避这暴风雨般的汹涌快感,仿佛马上要被活活干死在这张床上。他绷直身体,口中溢出低沉的呻吟,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不知受了多久的鞭挞,又像是在极乐世界里销魂蚀骨,终于在无人抚慰前方的情况下生生射出数股白浊的液体。

射经后,他的身体猛然松懈下来,后泬却因高朝而不断痉挛、挤压。毛子周又冲刺了近百下,才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过了片刻,米立吁了口气,转过身对着毛子周。毛子周的荫茎从他体内滑出,带出一道粘液。毛子周摘下避孕套,随手丢在地上,搂着米立,意犹未尽道:“再来。”

米立大惊,把他推到墙角道:“来个屁。”

毛子周哈哈大笑,凑上来抱着米立道:“逗你玩的。爽吧?”

米立心有余悸地看了半硬的毛小弟一眼,说道:“很……很爽……”

毛子周拍了两下他的屁股,起身从隔壁搬来干爽的棉被,又拿来热毛巾擦身体。清洁后,两人光着身体躺在被窝里小声说话。毛子周体贴地按摩米立的腰部,米立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有一句没一句地答话。毛子周亲了亲他的额角,轻声道:“睡吧,明天再说。”

米立没有答话,不过一会儿,便传来轻微的鼾声。毛子周帮米立掖好被角,抱着他心满意足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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